我和蘇河、劉放一邊聊着,一邊前往杜小蟲那邊的賽場,花了一個小時就到了地方。我推開車門扭頭道:“謝了啊。”
“沒事。”
二者說道。
途中我與杜小蟲打了電話的,她現在在這檯球廳附近的西餐廳吃霸王餐呢。我找到這餐廳,第一眼就看見杜小蟲坐在靠窗的那桌,她一個人靜靜的喝着咖啡,這場景極爲的雅緻,我忍不住拿出了手機拍了一張,這才走上前。
“還有半塊牛肉,我吃不下了。”杜小蟲懶得擡頭,說道:“你不介意的話吃了吧,我用刀切的。”
比賽了一天,我肚子也餓了,就把盤子拉到近前,狼吞虎嚥的吃完,我抹乾淨嘴說:”杜姐,你好像不高興啊?誰惹你了?“
“呵呵……我最討厭被騙的感覺了。”杜小蟲的俏臉彷彿布着冰霜,“這時候纔來,怕是已經拿到決賽入場券了,可笑的是我前幾天還盡心盡力的教你。你心裡認爲我非常蠢吧?你說自己不會打,我就以爲你真不會打。老實說,你之前裝不會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杜姐,我真的無辜啊!”我鬱悶的把口袋裡新牌子拿到桌上,這是成爲二強之後支持人給的,邊緣爲燙金色,下方有兩隻交叉的球杆,中間則是數字“32”。我解釋的說:“我確實拿到它了,但完全憑幸運女神的眷顧纔到手的……”
杜小蟲臉色微微一緩,狐疑的道:“幸運女神?”
我把第一輪到第九輪的事花了半個小時說完了,杜小蟲忍不住噗哧笑道:“這運勢跟長虹一樣,沒有暗箱操作纔怪呢!”
“確實有。”我瞅到她已經沒有怪自己的意思了,就把南區分局的劉放與蘇河放水並操控輪空名額的事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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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隻影響了四輪……”杜小蟲詫異的道:“蹲廁所吃到的,臨時急事回家的,賭開局三球卻被你進四球的,鑽比賽規則空子拖到結束的……完全就像小說中的主角光環啊,我真懷疑幸運女神看上你了。”
“如果沒有前幾天杜姐教我,我還能參賽?”我恭維的說:“所以你纔是我的幸運女神。”
杜小蟲笑着點頭到一半就忽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摸摸鼻子,她爲啥又翻臉了?
旋即我想到之前她說完那句“懷疑幸運女神看上我了”,我接着說“她纔是我的幸運女神”,看樣子我不小心的佔了一個便宜啊,這還是別跟她解釋了,否則會越描越黑的。
“對了,活死人可
能打到決賽,沒來接你正常。”我疑惑的說:“老大怎麼沒來呢?”
“老大去明天作爲決賽場地的檯球廳查探了。”杜小蟲攤手說道:“他第一輪就唰下來了。”
“那查到什麼沒有?”我好奇不已。
杜小蟲說道:“也許有點兒線索了,不然這麼久還沒完事。”
“老大該不會又像年後那樣,被萬千雄抓了吧……”我有點兒擔憂。
杜小蟲聳了聳肩膀,“你來之前不久我還和他通了電話的。”
現在已經傍晚了,我起身去把賬結了,就和杜小蟲打車回了警局。決賽是後天舉行的,所以明天空閒。
杜小蟲端坐在電腦前查着決賽對陣圖,她訝異道:“許琛,這次你好運到頭了,與你對上的是一號賽場的冠軍,他是職業退下來的。活死人確實也打到決賽了,對手也不弱。”
“沒事,老大說了貴在參與嘛。”我無所謂的道,反正這入場券等於撿來的,沒爲之傾注過期盼和努力,就不會太在乎,畢竟來的太容易了。
“咦?官網還有一封致歉信……”杜小蟲把我拉到近前。
我看完哭笑不得,主辦方表示因爲工作人員的疏忽,漏寫了擊球間隔時間的規則,決賽已補上了,同時也爲初賽被拖死的選手趕到抱歉,但這種事情只出現一例,就在第十六號場地。不僅如此,還改變了規則,決賽時禁止明目張膽的放水,如果出現,贏的一方則隨機與其餘選手加賽一場,還有因爲突發事件不能繼續比賽的,另一方也不再直接晉級,仍然會加賽。
“這完全爲了我指定的。”我搖頭說道:“樹大招風,沒辦法。”
晚上徐瑞和活死人一塊回來了,把我和杜小蟲叫到一塊說道:“龍騰杯的確有不對勁的地方,我今天到決賽現場勘察了好久,越來越感到不對勁兒。”
“哪不對?”我疑惑道。
徐瑞模糊不清的說:“總是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屍臭味,卻還找不到屍源在哪兒,真奇怪啊。”
“我後去的,也聞到了,非常的淡。”活死人如是道:“換了沒有接觸過腐爛屍體的,只以爲是種普通的臭味。”
杜小蟲詢問道:“調警犬了沒有?”
“調來了兩條,沒有嗅到任何的線索,恐怕跟這味兒充斥在那一塊有關係,才讓警犬沒有分辨出哪裡最爲異常。”徐瑞感到無奈。
“看來萬千雄在六號案的現場留下臺球真與龍騰杯有關係呢。”杜小蟲想
了下,說道:“對了,許琛也拿到決賽入場券了哦。”
徐瑞瞪大了眼珠子:“啥?”
“這個玩笑不好玩。”活死人搖頭。
我把燙金身份牌拿到二者眼前,“杜姐沒有騙你們,我平時太低調了,沒有顯露出真實的本事。”說完我留下目瞪口呆的老大和活死人,返回了臨時宿舍。
睡到第二天中午,徐瑞吩咐我和杜小蟲再跑一下決賽的場地,昨天他和活死人沒看出端倪,今天換我們試試。
我和杜小蟲吃了午飯,就前往了目的地。
不知道爲什麼,打昨天開始,每次和她單獨相處時,我心裡有了一種以前從沒有過的感覺,說不清也道不明。不對,這感覺以前應該偶爾會曇花一現的出現過,卻稍縱即逝。這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我疑惑了許久……
“喂,下車了。”杜小蟲剎住車子。
我一個激靈看向外邊,竟然不知不覺的就到了。算了,想不通的就先別想了,我推開車門跟她進入了這位於南區的決賽場地。
它是由主辦方把一個大的室內籃球場臨時改的,只拿走了籃球架子,而場間均勻的擺放了六隻檯球桌案,四周則是看臺。
我鼻子一動,老大說的屍臭味好像真的有!但不仔細的聞,還真捕捉不到。
難道工作人員就沒有發現嗎?
我和杜小蟲來到主辦方的臨時辦公室,把門敲開,裡邊坐了一個禿頂的中年男子,他是龍騰杯的負責人之一。我們出示完證件,杜小蟲詢問的說:“請問決賽場地有一股淡淡的臭味,您沒有聞到嗎?”
“昨天就聞到了。”禿頂中年說道:“我也奇怪呢,決賽場地是一個星期之前就佈置好的,昨天開始就忽然有這種爛的臭味了,不過特別的淡,聞個兩三次才能感覺到。我已經讓工作人員噴空氣淨化劑和進行通風了,早上我來的時候臭味兒幾乎沒有,難道現在又出現了?”
我們點了點頭。
禿頂中年起身到外邊場地晃悠了一分鐘,返回時皺緊了眉毛,“還真的又有了。”
“我建議更換決賽場地吧。”杜小蟲提議道。
“這個……”禿頂中年猶豫不決的說:“唉,我們早就訂好了,而且參賽選手和媒體也都看到了決賽場地的公告,若臨時更換,可能影響會挺大的……”
我注視着對方油亮的腦瓜子,說道:“萬一,決賽期間因此出現了什麼事,影響豈不是會更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