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肩胛骨上紋了兩坨屎的浙什麼嗎?就是我們之前吃飯時那桌吹牛胡侃關於龍騰杯的四位食客之一,沒想到他還真有兩下子,竟然拿到了決賽的入場券。當時雖然背對着我們,但這腦袋中間染的一道黃毛線,讓我印象比不紋身弱。
觀其此刻神采奕奕的樣子,頗有一副不奪冠不罷休的架勢!
我移回視線,這時手機響了,徐瑞發來的信息,他說和杜小蟲已經到場了,我扭頭四望卻沒有發現二者的蹤影。
倒是活死人發來了信息,打趣的說“如果你能走到和我對局的那一步,就讓你贏。”
我回了條,“別看不起人,按分佈圖,咱倆只有爭冠時纔有可能對上,你別被提前淘汰了。”
過了不久,比賽終於即將開始了,主辦方慷慨陳詞發言了一翻,接着主持人唸了十二位選手的名字,衆人紛紛入場,採用三局兩勝的淘汰制。我自己是第二批對決的,目前只能當旁觀者。
不得不說,六張檯球桌十二位選手激情的出杆擊球,清脆的聲響不停出現,我光是在這邊看着都感到熱血沸騰。
過了半個小時,第一批選手比賽完畢,勝出的六位暫時休息。
接着一個青市本地的小明星登臺唱了首歌助興,然後主持人又唸了十二位選手的名字。我和第一號初賽場地的冠軍站在了站在了檯球桌前,我拿到了開局權,架起球杆,用力的懟向母球,砰——!
它強勁有力的撞向碼放好的檯球們。
下一刻,我的眸子隨着四散開的檯球們繚亂的轉動,竟然……竟然有兩個小號球先後入洞。我心裡不禁升起一抹幻想,難道說這次還有贏的希望?但旋即想到這是運氣,還三局兩勝,希望過於渺小。
我通過球杆讓母球撞向一個處於球洞邊緣的小號球,還剩下四個小號球,沒有好角度了,我就隨意的打了下。
但想不到的是,身爲職業檯球手退役的對手,閃電般的出完一杆,他不僅沒有把球打進,反而還有我的一個小號球被彈到了球洞邊緣,母球也停在那,換個三歲小孩都能打入洞,何況是我呢?
所以我架起球杆把這球打完,又沒好角度了,我隨意一杆,輪到對方。
然而同樣的情況再次出現,這對手沒進球卻爲我弄到了機會,於是我又收了一隻小號球,輪到對方……
對手第三次出杆,仍然如此!
我心中一動,他是在爲我做球!我疑惑的看了眼對方,覺得對方眼生,難道他也是萬千雄派來的?規則不讓
故意放水,但他憑着精湛的技術,次次爲我做嫁衣……
彼此交換着出杆,我愈加狐疑的把小號球收完,進而黑8入洞。
第二局,他開球,起初打的還算正常,但剩下一個黑8時,他又開始裝作打不進幫我做球了……
我贏了兩局,第三局不用比了。
我們對視了一眼,他朝我笑了下,就分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我立刻拿出手機聯繫徐瑞,“老大,我這對手太可疑了,一次兩次是巧合,可從頭到尾都在爲我做球。”
下一刻,徐瑞回了條信息,“你們第一局結束時我就發現了蹊蹺,我和小蟲查過了,這個叫孔凡的男子,家庭成員裡有一個我們的熟人,你猜猜是誰?”
“誰啊?”我好奇不已。
徐瑞回了兩個字,“他是孔闕的小叔。”
我詫異的看着屏幕,過了沒幾秒,這孔凡就離開座位來到我身前,“許警官見笑了。”
我故作疑惑的說:“你認識我?”
“誒,我不認識你,我小侄子認識你啊,他叫孔闕。”孔凡聳了聳肩,道:“前天晚上我和老朋友們打籃球,我手不小心傷了,接着決賽對陣名單出來時,我和小闕看完對陣詳情,他就愣住了,說上邊的名字和比賽頭像是你,他的貴人之一,小闕說什麼也要讓我給你做球。我尋思那就做吧,手傷了,拿龍騰杆和20萬已經不可能了,用力打下都會疼,況且別的對手都不比我弱。”
“這樣啊……”我尷尬的道:“謝謝了。”
我們聊了幾句,孔凡就回了自己的座位,我給徐瑞打電話把這事一說,他立馬跟度市那邊的孔闕確認,得知孔凡說的是真的。
……
第一輪比完,剩下36位選手,按對陣圖,我的對手是9號和56號之間勝出的9號。我以爲自己的決賽之旅到頭了,第一局被對方一杆收了,我連桿都沒出。第二局時隨着彼此一杆杆的擊球,我這邊還剩六個球,對方已然剩下一隻,他皺眉說道:“打的這麼爛?不可能,你進入決賽第二輪,水平至少不會比我弱的。”
“我這還是超常發揮了呢。”我翻了個白眼。
9號火了,“你他媽的瞧不起我是不?竟然不拿真實力打。”接着他跟我鉚上了,開始亂打,竟然被我把第二局贏了。這第三局時,9號見我還沒用“真實力”,覺得我故意想輸,他偏不讓我輸,又開始亂打。
我神奇的進入了第三輪,還剩自己在內的18個選手,我的對手就是那腦袋一朵黃毛的浙什
麼玩意,那應該是他外號,真名爲“陳軟二。”
即將開打時,我靈機一動,走到陳軟二耳邊說道:“你肩膀上有紋身?兩坨米田共?”
陳軟二嚇傻了,“你……你怎麼知道?”
“我的眼睛有透視能力。”我神秘的轉身準備返回原地。
陳軟二追到我身側說:“神人,受我一拜!我爲你做球,等比完留個聯繫方式,我們一塊去買刮刮樂好不好?”
“獎金你不打算爭取了?”我疑惑道。
陳軟二眸光期待的說:“跟您合作,有透視能力,我還缺那二十萬?”
我心道你小說看走火入魔了吧,這麼缺心眼?不過我還是點頭答應了,故此,這第三輪我贏下兩局,成爲9強選手!
但出了個意外,其中一個犯了癲癇退賽,剩下8強。
第五輪了。
開局兩分鐘,我拿球杆繞到對手71號身前,冰冷的低聲問道:“你爲什麼給我做球?”第一71號沒被我忽悠,第二71號和我不認識,也沒有熟悉我們的中間人,不僅如此,打我站到球桌前,他神情就不自在,這種情況非奸即盜。
卻沒想到71號的話把我弄的哭笑不得,他瑟瑟發抖的說:“大……大哥,您別找我麻煩,我給你做球是主動的,心甘情願的。我之前注意到前邊你的三個對手都乖乖給你做球了,我怕贏了你會有麻煩纏身……”
呃!
老天沒玩我吧,這也行。於是過了十分鐘,我順利的成爲4強之一!分組完畢,我和17號選手比,另一組則是活死人和一個四十歲的中年男子比。無論活死人還是杜小蟲、徐瑞,對於我這破天荒的4強,均震撼到了!
這時觀衆席們也鬧翻了天,有一半激動的大吼着“抵制水貨!拒絕黑幕!晚上人肉這32號許琛!提前買通了所有可能對陣的選手。”還有一半觀衆則力挺我的,說我那次開局進兩球,絕對有實力之類的。其中包括之前初賽賽場見識過我風範的。
主辦方迫於無奈,調整了對戰順序,竟然讓我和活死人對決!
我想到之前的信息,笑眯眯的道:“老活,你沒忘了自己說的吧?”
活死人眼角瘋狂搐動。
就這樣過了十五分鐘,打完兩局,我勢不可擋的拿到了冠軍爭奪資格!觀衆席上叫囂的聲音小了許多,只有寥寥幾個說我是主辦方乾兒子,把所有選手都買通了。
我打算對他們豎起中指時,鼻子一動,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屍臭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