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跟我們去審訊室。”徐瑞捂着肚子,吩咐道:“小琛,你主持一下,我去下廁所,葉子的黑暗料理打死也不吃了。”
說完,他一溜煙的就跑出去了。
我和活死人把馬草容帶去了審訊室,等了十分鐘,徐瑞推門而入,他虛弱的道:“開始吧。”
我按開了錄像,讓馬草容自己把這案情一五一十的說完了,花了大概有一個小時,我們把她的說辭與由用和解銘的進行對比,完全一致,事先三者也沒有串供的可能,故此真實性得到了保障。
審完了正案時,我疑惑不解的道:“馬草容,你四月二十號那天在西區的賓館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以至於讓你精神失常了這麼久。”
“這因爲我的另一個……男友,他和我玩了一件刺激的事情,我事先完全不知情,所以當時有點兒被嚇到了,回到家之後越想越恐怖,腦袋就開始錯亂了。”馬草容滿眼的心有餘悸,就好像剛剛發生一樣,她忽然心急如焚的道:“警官們,快把他抓起來啊,他有槍!真槍,不是玩具槍!”
“哦?什麼情況?”我本來聽見刺激的事情並不在意,但此時聽完她的下一句就來了興致,心說馬草容的另一個小三還是一位危險人物。
“他的名字叫常六。”馬草容眸子顫抖的說道:“我當時和他認識了不到一個五天,我那晚被老公抓到和解銘在一塊,晚上自己去了酒吧,喝多了就被常六撿回住所了,第二天醒來覺得常六身材不錯,持久力也好,就保持着那種關係。”
好吧,敢情她以前身體完全是被慾望支配着,這就征服了。由此可見,致使對方瘋掉的並非解銘口中的另一個小三,而是斷掉聯繫當晚新遇見的。
“然後呢?”我詢問道。
“常六魁梧挺拔,我和他在一塊特別有安全感,那天之後幾乎每天見一次,有時在他家,有時在我住的地方,有時在公園或者夜間的建築工地。”
馬草容回想的說道:“直到那一天,也就是四月二十號,常六說玩點刺激的,讓我先到西區的賓館開好房間等待,他說去取道具。過了不久,他拎着揹包來了,我們開始那個……我快到了時,他忽然拿出了一個透明的塑料袋把我腦袋罩住,同時一邊那個,我當時感覺快窒息了,不過徘徊在生死邊緣的感覺真的……唉,我快喘不過來氣時,常六突然掏出了一把手槍,我頭在塑料袋內,隱約的聽見他說裝了消音器,他擔心
我不信這是真槍,還展示的對着牀頭的檯燈開了一槍,那臺燈當場就碎了!”
這尋刺激終於玩脫了,我擰緊眉毛,問道:“接着這常六做了什麼事?”
“常六……他……他把槍口對着我那兒……”馬草容驚恐無比的說道:“我求常六不要開槍,還想掙扎,但雙手和雙腳都被綁起來了,又被他的大手按得死死的,加上塑料袋內的空氣幾乎消耗一空。”
徐瑞震驚不已的說:“啊?這常六有這麼變態?”
馬草容點頭,她聲音急促的道:“這時常六把槍的前半部分抵入,我揚起了的頭看的清清楚楚,他指尖勾動了扳機,那一瞬間,我以爲自己要死了,就無力倒在牀上。接着常六把塑料袋摘開,我渾身軟綿綿的,這種感覺前所未有。他大笑着問我感覺如何。我過了快有半小時,緩過勁兒來穿着衣服就跑了……我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把常六的手機號碼刪掉,擔心他換號打,就了關機,直接打車跑回了父母家,晚上真的想報警,卻又擔心常六報復,越想越驚悚,我接着精神恍惚了……”
“常六持槍,身材又極爲強壯,這不是一般的小角色。”徐瑞直覺敏銳的說道:“他當時的住所在哪兒?”
馬草容回憶良久道:“西區的圈街七號巷子裡邊的左側最後一家。”
“真實姓名確定叫常六?”我詢問道。
馬草容連連點頭說:“是的,我見過常六的身份證,他的脖子到鎖骨也有一條刀疤,不過在此紋了一條龍,咋一看就像一條浮現起來的真龍。隨着常六的動作,就感覺這條龍會遊動似得。”
“話說你有沒有他的照片呢?”徐瑞若有所思的道:“否則我們不好找啊,當初常六住那兒,但他在你面前亮了槍,就會防備着你離開之後報警,鐵定已經搬離了。”
“有!”
馬草容肯定的說:“我記得當時我們一塊拍了不少照片,全在手機存着。”
我拿筆一邊記一邊問:“常六的年齡多大?還有沒有其餘特徵了?”
“年齡我不太清楚,但至少有三十歲往上了。別的特徵嘛,我想一想……”馬草容閉上眼睛,她腦子中的記憶細胞翻滾着,說道:“手上有繭子……粗糙又厚,但不像苦力活那種滿手繭子,雙手就幾個手指和掌心邊緣有。”
我意念一動,道:“位置大概在哪兒,還記得不?”
“這兒,這兒……”馬草容擡起自
己的雙手,她分別互相指着說道:“還有這兒……別的記不清了。”
我和徐瑞、活死人對視,這些位置是經常持槍才能摩擦出繭子的!不僅如此,馬草容還說了這繭子又粗又厚,因此這常六十有八九是一個資深槍手!
馬草容把常六的手機號碼寫下,沒什麼可補充的了,活死人就把她送回了關押室。
我側頭看向徐瑞道:“老大,這常六的事情你怎麼看?”
“試着抓,這用槍老手也許還真是一個危險人物。”徐瑞摸動下巴,他把常六的手機號碼發到了第九局的技術部,沒多久技術員反饋說這號碼無實名登記。
我們起身返回了辦公室,一邊讓馬家所在地的警方去取馬草容的手機,一邊打開電腦的戶籍系統搜索“常六”這名字,華夏範圍內重名的有上千個,不過青市範圍只有七個名字爲常六的。
過了一個小時,馬草容的手機送來了,沒有密碼鎖,但也沒電了。所幸充電孔是通用的那種,連上我的充電器隔了五分鐘就開機了,竟然有密碼。
無奈,我又去了關押室,馬草容連着說了三組數字讓我挨個試,我輸入第二個時終於打開,她給我指了哪個是常六,還別說,真是型男一個。我返回辦公室的座位,拿着二者的合照,決定先看下這七個常六裡邊有沒有肖像一致的。
翻到第六個名字爲常六時,發現其證件照與馬草容手機相片有七分相似度,應該就是這常六了,按他出生日期推算,今年有三十七歲,青市本地人,小學學歷,戶籍地位於西區的湖洲小區六號樓六單元六零六號!
“全是六……”我把這常六的地址記下,通過身份號碼搜了下,這常六的身份使用記錄竟然是“無”!
徐瑞把常六的身份號碼發去了技術部門,對方表示名下無銀行卡、無手機卡,也無保險。完全就是一個三無男子!
“小琛,體力還撐得住不?”徐瑞問道。
我點頭說:“還行。”
“老活你呢?”
“勉強能動。”活死人嘴巴咂動。
“我們一塊去這洲湖小區的四個六,如果找不到,就常六當時住的圈街七號巷子,再沒有的話就回來睡覺,等明天再想辦法搜他。”徐瑞說完,吩咐道:“五分鐘時間,檢查一下裝備。”
緊接着,他的視線瞟向了擺弄電腦的黎源,“阿黎,把你的獨角仙帶上,跟我們一塊行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