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老黑來了一句,“老大,對於酒吧來說,晚上纔是調查的大好時機啊!”
“對。”徐瑞殘缺的左耳微動,說道:“小的們,快起牀,大王帶你們去泡吧,一邊查案一邊娛樂。”
我們也沒什麼睡意,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穿完,留下老黑自己照顧蘇玥兒。我和葉迦、徐瑞效率非常快,五分鐘之後就坐上了車,駛往曹寬以前工作的那家酒吧。
這間酒吧位於北區一條不算繁華的街道,名爲“飄然人間”。
花了一個小時,我們來到酒吧門口。停完了車,我們推開酒吧的大門,裡邊不算小也不算大,挺有氛圍的。現在是十一點半,正是熱鬧的時候,不少男女對坐飲酒聊情,中心的臺上還有一支打扮時髦的樂隊演奏着。
不過沒有空桌子了。
我們環視了一下,發現有張桌子前有一個女子單獨坐在那兒,喝着橙汁,背影讓我有種熟悉的感覺。
“難道遇見熟人了?”徐瑞看着我和葉迦的表情,他疑惑的說:“你們也同樣覺得熟悉嗎?”
我和葉迦默契的點頭,沒想到這女子讓自己一方集體覺得熟悉。
徐瑞打了個眼色,“走,我們過去瞅兩眼。”
說完,我們仨前往那張桌子,繞到了那一側,還別說,真的和她彼此有過接觸,她就是馮馳的秘書,陳琳。
她的打扮和白天的職業裝完全不同,大耳環,濃眼妝,辮子又細又多,穿着皮夾克和性感的緊身褲,極爲的妖嬈。
“美女,不介意我們小坐一會兒吧?”徐瑞沒等對方同意,就一屁股沉下。
陳琳意外極了,“想不到幾位警官還有如此興致,大晚上來酒吧玩啊?”
“我們也是人,總不能光工作不是?”徐瑞按下桌子上的按鈕,等服務生過來,就點了三杯最便宜的雞尾酒,我們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
“你自己嗎?”徐瑞掃了眼酒吧,他的蛤蟆鏡對向陳琳問道:“工作壓力大,晚上就想放鬆一下?”
“本來還有一個閨蜜的。”陳琳聳動着肩膀,她無奈的說:“她被男朋友約跑了。”
葉迦搭訕的說:“陳小姐經常來這酒吧玩?”
“不算經常吧。”陳琳把橙汁推到一旁,她點了杯扎啤,說道:“家住的不算遠,我一般五六天就和朋友來玩一玩。”
徐瑞權衡了利弊,他壞笑着道:“跟你打聽個事兒。”
“請說。”陳琳笑了,
她輕輕的說:“如果是問感情,我沒有男朋友哦。”
“呃……”徐瑞灌了口酒水,他指着我的腦袋說道:“我這小兄弟,長這麼大了,連初吻都沒失去呢。最近,他辦事越來越毛躁,我心想肯定是年紀到了,精力旺盛無處釋放,就尋思帶他解決一二,但他要求高啊,初次不想隨意的交代了,非要特別漂亮的。”
我瞪大了眼睛,這怎麼開始坑上我了?想抗議時,自己的腳卻被徐瑞在桌下踩得死死的。無奈,我只能任由他接地氣的胡編亂造。
陳琳臉色微紅的望着我這方向,“那……許大帥哥,你看我漂亮嗎?”
“唉,恐怕你是吃不到這小鮮肉了。”徐瑞遺憾連連的說:“小琛不知聽誰說的,這飄然人間酒吧,經常會有一位充滿了知性美,相貌漂亮、談吐雅緻、非常有涵養,卻又渴求雲巔感覺的女人出現,所以就特別嚮往跟她來一次邂逅,但膽子小啊,我和葉子就一塊來了。”
他可是把曹寬對於酒吧詭女的描述一字不漏,只省去了半句敏感的。
陳琳聽完撲哧一笑,她不屑的道:“還別說,符合這些優點的女人,這酒吧以前還真的有一個。但可能要讓許大帥哥失望了,徐歐巴之前講漏了一點,那女人每次來必然買醉,每次醉了必然會與不同的男人離開,有的二十歲不到,四十歲的也有,帥的、醜的,她從來不挑,是個帶把的就行。不過……”
我們相視一眼,曹寬說的完全是真的,之前審問時我還以爲他帶有誇大性質呢。
“不過什麼?”我裝作失望的樣子。
“不過她有段時間沒來了呢。”陳琳提議的說:“許大帥哥,你好像蠻失望的,看來是初出茅廬啊。其實萍水相逢,只求春宵,無須計較,況且你和那女人也沒有遇見。”
我不知怎麼的,被她一句給說得臉色通紅。
“阿琳。”徐瑞這廝鑽入桌子,下一刻出現在陳琳身側,大着膽子摟住她,把我和葉迦看懵了,老大這是藉着查案揩油嗎?
陳琳並不介意,反而拿起自己酒杯遞向徐瑞,“魅力的老男人,喝了它,今晚我就是你的。”
徐瑞一口乾掉,笑道:“聽說跟那女人出了酒吧的男人,沒一個再出現的?”
“亂講,我這不是每天都來的,都看見出現了兩個。”陳琳回想的說:“一個是大手的調酒師,另一個嘛,那天瘋瘋癲癲的跑進門,齜牙咧嘴的卻又語無倫次,被管事的趕跑了。”
我們和陳琳又聊了一會兒,沒什麼有用的信息了,徐瑞就裝作接電話,然後掛掉跟她說一會兒有任務得回警局,改日再約。陳琳興致也沒了,就與徐瑞換了號碼,拎着包離開酒吧。
這酒吧二樓是包廂,老闆的房間則在三樓。
我們來到門前,敲了下,對方打開,和想像的不同,是一個不到三十的男人,談不上帥,卻有挺幹練的。
徐瑞問他之前是不是有一個曹寬的在此工作,對方點頭,我們就亮出了警察身份,得知老闆叫朱羽毅,我把酒吧詭女這事一說,朱羽毅稱兩個月前確實有這麼一個女人。
連他也覺得蹊蹺,爲何有的老顧客跟她離開就沒再光臨過自己這酒吧,有一次見那女人抱上曹寬,朱羽毅特地讓他送其回家看看什麼情況,等第二天曹寬來工作時,就說特別的正常。
況且也沒見有家屬來鬧事之類的情況,朱羽毅就放了心。
可從那天到現在,這女人就沒有再出現,連曹寬沒過多久也辭職了。朱羽毅開始認爲自己被漂亮女人來酒吧的用意是挖客戶和挖牆角的,特別氣憤。
我提出調取監控錄像,朱羽毅把我們領到監控室,就在這時,他驚訝的道:“錄像只有近期的,以前的存盤全被清空了。”
大晚上白折騰了一趟,連個照片都沒弄到手。
我們跟朱羽毅說如果那女人再出現,就立刻打徐瑞那號碼,就出了酒吧。徐瑞分析的說:“如果那女人真的像曹寬所說,清除監控是必然的,因爲她的犯罪非常嫺熟。”
他發動了車子,我們正準備離開時,我望見街上的另一頭出現了一堆人,披着白布,擡着棺材,東一把西一把的拋撒着紙錢,就像古時辦喪事的情景。如果老黑在場肯定會被嚇到。
“老大,目測有情況。”我凝視着那邊。
徐瑞把車子熄了火,腦袋探到葉迦胸前觀察着。
過了一會兒,這堆辦喪事的人停到了酒吧門口,把棺材放地,衆人一邊哭號、一邊拿事先準備好的錘子、木棍打砸着酒吧門。
引得稀少的行人和裡邊的顧客圍觀。
我們隱約聽清了幾句,“還我的兒啊~~”、“死的好慘噥……”、“就是在你們家喝酒變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
沒多久,朱羽毅帶着看場子的混子出了門,雙方爭吵個不停,連棺材蓋都被掀翻了,我注意到那幾個混子看到棺內情景時,忽然忍不住紛紛的跑到樹旁“哇哇”嘔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