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蒼東的手指纔剛剛碰觸到鎮龍石,臉色就微微一變,他的小拇指像是被磁鐵吸住了一般,粘在了鎮龍石之上。
其它四根手指都沒有異樣,只有那一根小拇指被吸在了上面,而且體內的神光竟然不受控制的運轉起來,運行的路線正是白蒼東當年從月精石上所學,那一門名不副實的《千古最強攻擊秘技》。
白蒼東連忙把手掌收了回來,有些驚訝的看了看自己的小拇指,小拇指被強行拔開之後,體內的神光也就恢復了正常。
可是在白蒼東小拇指所觸及的鎮龍石上,卻留下了一個小指的指印。
“我擦,這塊鎮龍石果然和聖帝有關。千古最強攻擊秘技原來是用在這裡,聖帝到底在搞什麼鬼,到底想要幹什麼?黃金鑰匙、千古最強攻擊秘技、鎮龍石,他到底有什麼圖謀?”白蒼東神色變幻不定。
聖帝這樣的人物,絕不可能做些無端的事情,更何況是花費了那麼大的功夫,留下這麼多讓人無法理解的東西。
如果他真的想要做什麼,爲什麼又要把這些東西分開,千古最強攻擊秘技在青洲,鎮龍石卻在東土魔國的魔城之中,放在一起不是更容易被人解開嗎?
白蒼東正自出神,卻聽得半緣君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魔師也對鎮龍石的傳說感興趣嗎?”
“是有些好奇,不是傳說下面鎮壓了一位人類的強者嗎?”白蒼東隨口那麼一說,可是自己心中卻是一震:“這鎮龍石下,鎮壓的不會就是聖帝吧?難道這一切的安排,都是爲了把他自己從鎮龍石下救出來?”
白蒼東想想又覺得有些不對,若是他被人鎮壓,又怎麼會有時間滿世界的做那些安排,分明是有準備的行爲,難道別人鎮壓他,還要給他時間安排身後事不成?
“不過就是一個傳說而已,人類非我魔族,生命是有限的,就算是聖人,也不過數萬載的壽命而已,這鎮龍石早就已經存在於此不知道多少萬年,下面若是真有人類,也早該化爲灰燼了。”半緣君笑吟吟的走到白蒼東身旁。
“說的也是。”白蒼東轉身半緣君,打量着半緣君說道:“想不到你已經是帝君之身,恭喜。”
半緣君卻是輕輕一嘆:“魔師把魔人的晉升看的太簡單了,我原本就是魔帝,又何來恭喜一說。”
“原來我當初所遇之人就是魔帝,能夠活命還真是運氣,若是當時你不肯對我這個小人物報上魔名,我們那些人早已經不知道死去多時。”白蒼東現在想想都有些後怕,當初所遇的半緣君,竟然會有一位魔帝。
半緣君抿嘴一笑:“魔師當時有膽氣問我魔名,到是有些讓人敬佩,不過若是換一個人類文士問我的魔名,或許就不是這個結果。不知道爲什麼,當時見魔師的氣魄,有種讓人報上魔名的衝動,也幸好如此,否則我這魔名也不知道到何時才能夠解開。”
白蒼東搖頭苦笑:“以前的事不說也罷,帝君現在打算要如何處置我?”
“魔師多慮了,你是我的魔師,莫說是替考那麼一點小事,就算是你毀了這帝城,我也不會怪罪魔師半分,只是希望魔師留此幾日,有些文道上的疑惑想請魔師爲我指點一二。”半緣君微笑道。
“我可以說不嗎?”白蒼東鬱悶道。
“恐怕不行。”半緣君到是很直率的回答。
白蒼東不得不留在魔帝府中,被半緣君當作是貴賓款待,每日談文論道到也沒有爲難他,可是卻也沒有要放他走的意思,更像是把他軟禁在這魔帝府中。
“帝君,不如你給我一個痛快話,我要何時才能夠離開?”白蒼東在魔帝府中待了半個月,實在憋不住了,就直接問道。
“魔師這麼急着離去,是半緣君招待不週嗎?”半緣君平靜地看着白蒼東說道。
“帝君招待的很好,不過我還有事在身,不能在此久留。”白蒼東說道。
“你指的可是修行之事?”半緣君問道。
“不錯。”白蒼東點頭答道。
“如果是此事的話,你完全不必擔心,東土魔國的極品光之泉頗多,而那物對我們魔人沒有太大的用處,其中不乏有孕育出了光之靈的存在,魔師若有需要,我可爲魔師安排。”半緣君很大方的說道。
白蒼東看了半緣君好一會兒才苦笑道:“帝君到底爲什麼要留我在這裡,不妨直說。”
“有些事,我不能說,魔師你也不能知道,但是你可以放心,我留你在這裡,是爲了你好,是在救你的性命。”半緣君一臉認真地說道。
“你放我走,便是救了我的性命。”白蒼東說道。
“請魔師原諒,我暫時還不能放你離開,你還是安心的在此住上一段時間吧。”半緣君似是也沒有了再與白蒼東交談的興致,說完就起身離去。
走了兩步,半緣君又回過身來對着白蒼東一招手,白蒼東臉上的魔人面具頓時飛入了半緣君的玉手之中。
“此物我暫且替魔師保管,魔師早些休息吧,過兩****會爲魔師安排極品光之泉修行。”
白蒼東暗自苦笑,半緣君這是要絕了他離開的念頭啊,沒有了魔人面具的掩護,他在東土魔國根本寸步難行。
白蒼東就是一個臭脾氣,吃軟不吃硬的傢伙,半緣君越是不讓他走,他就越是想要離開這裡。
“現在在魔帝府中,我沒有機會離開,等到了光之泉,我就不信找不到機會。”白蒼東心中暗自發狠。
半緣君走了之後,白蒼東無聊的坐在花園中飲茶,半緣君不許他離開魔帝府,他也沒有旁的地方可以去,也就這花園中還有趣一些。
白蒼東的目光又從鎮龍石上面掃過,心中突然生出了一個念頭:“若是聖帝在鎮龍石下留有通道的話,不知道能不能借此遁離魔帝府。”
白蒼東心中還是對於聖帝所留的那四句話有些在意,心中猶豫不決,聖帝所留的東西雖然可能是有極大的危險,可是同樣也可能是天大的機遇,好壞各佔一半,着實令人有些難以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