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克馬爾的主教練範迪克終於離開了,在連續八場不勝,球隊陷入泥潭之後,他好歹做了一回男人,採取了主動離職的方式,最後一年的年薪也沒有要。
鑑於範迪克的君子行爲,阿爾克馬爾在對外宣傳上也很和諧,稱雙方是自願分手,範迪克對阿爾克馬爾俱樂部做了很多貢獻,球隊跌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並不都是範迪克一個人的過錯,是很多綜合原因造成的。
因爲聯賽還沒有結束,在範迪克離開之後,阿爾克馬爾馬上就宣佈了代理主教練的人選,那就是青年隊的主教練姜牧,今年才25歲的中國人也是此前呼聲最高的一個人選。
姜牧的執教經驗雖然很少,年齡也太過年輕,在荷蘭足壇更沒有人脈,但是姜牧在東方巨龍隊表現出了自己超強的教練天賦,而且由於一直在阿爾克馬爾地區執教,對阿爾克馬爾隊比較熟悉,很受球迷喜愛,當然姜牧呼聲最高另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姜牧在阿爾克馬爾青年隊的助手林納周是原荷蘭國腳,當年也是阿賈克斯的巨星,他完全可以彌補姜牧在其他方面的不足。
這次姜牧入主一線隊只有一點讓外界和俱樂部感到有些奇怪,姜牧的好友趙光明並沒有進入一隊教練組,而是留在二隊擔任副職,原來範迪克的助理教練代維斯擔任青年隊的主教練。
不過很多球迷和球員猜測趙光明做青年隊副職只是一個過渡,畢竟趙光明和姜牧不一樣,姜牧是有實際戰績,在外界已經薄有名聲,執教能力在一定的程度內是得到業界權威的認可的,而趙光明卻沒有任何成績,所以不可能一步登天,接替姜牧入主青年隊,他至少也要在助理教練這個位置上作出一點成績才行。
一線隊的教練和二隊教練是完全不同的,二隊教練工作沒有壓力,也沒有具體的指標,但一線隊卻暴露在全世界的眼皮底下,成績像達摩克利斯之劍還在頭頂懸着。球隊因爲人員成分複雜,內部矛盾重重。既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對球隊的改造,又要在聯賽中取得好成績,這對對姜牧來說,是他重生以來最大一個考驗。
第一天和一隊的球員見面,姜牧破例讓“嫦娥一號”提前把他叫醒,訓練的時間是九點,還不到七點鐘,姜牧就起牀洗臉刷牙做飯,七點半就把還在夢鄉里的趙光明從牀上揪了起來。
“你作死啊,這才幾點。”
趙光明憤怒的把姜牧放進自己被窩的鐵盆扔出去,穿着三角褲頭從牀上下來向廁所走去。
“你太懶了,現在你是職業教練,需要有職業的精神,看看我,昨天研究新教練第一天的講話到一點鐘,現在比你起的還要早。”
姜牧笑呵呵的開始吃早點,第一次成爲職業球隊的主教練,他的興奮很難用言語來形容。雖然阿爾克馬爾只是一個乙級球隊,但是姜牧手握“嫦娥一號”這個智能電腦,還有重生的優勢,把阿爾克馬爾打造成一支無敵雄師並不是不可能的。
趙光明洗漱完畢從洗手間走了出來,看到姜牧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忍不住打擊道:“範迪克在阿爾克馬爾苦心經營多年,手下有不少心腹,要防止他們跟你搗亂。”
“誰敢搗亂,直接下放到二隊,你接着給我煉他,直到他知道婆婆是娘,或者轉會走人。”姜牧笑呵呵的揮動手裡的刀叉,做出殺無赦斬立決的架勢。
“靠,你把我留在青年隊是準備讓我給你當打手啊,只怕代維斯先生不會答應的。”趙光明呵呵笑道。
“斯赫琳佳說了,代維斯下個賽季就離開,這段時間你好好挖幾個苗子,給自己鍍鍍金,到時候我好向尼爾森和斯赫琳佳推薦你做二隊的主教練,如果你賴狗扶不上牆頭去,那就怪不了我了。”姜牧很認真的道。
“我也知道,可是在荷蘭我才認識幾個人,咱們俱樂部的球探也少,單靠阿爾克馬爾周邊地區能挖到幾個天才。”趙光明說起自己的工作有些喪氣。
“這個你不用着急,我來幫你,肯定讓你有機會找到庫伊特這樣的好苗子。”
“你也剛到荷蘭一年,你有什麼路子?”趙光明狐疑的道。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相信我。”姜牧胸有成竹的道。
最近一段時間姜牧表現出了讓趙光明難以想象的能力,取得了匪夷所思的成績,如果姜牧不是一直和他在一起,趙光明甚至懷疑眼前的姜牧是假的,現在趙光明對姜牧是完全的信任,聞言,道:“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我不相信你還相信誰去。”
“我這個賊船可是有不少人要想上都上不來的。”姜牧洋洋得意的道。
“誰這麼想那肯定是腦袋被電梯夾過了。”趙光明哈哈大笑。
吃過早飯還不到八點鐘,姜牧和趙光明兩個人就騎着自行車向阿爾克馬爾的訓練基地騎去。
阿爾克馬爾的訓練基地距離姜牧和趙光明住的地方很近,不到五分鐘兩個人就來到了基地。此刻距離球員開始訓練還有四十分鐘,訓練基地裡除了管理員只有庫伊特和阿爾蒂多雷兩個人在訓練。
趙光明嘆息道:“庫伊特真是笨鳥先飛的典型,這麼好學,以後肯定能在荷蘭足壇擁有立足之地。”
姜牧哂道:“你這個眼神不好使。庫伊特的成就絕對比你想象的要高,你太看重技術的作用,足球是一個團體運動,對於大多數球員來說,技術只是成功的基本條件。像羅納爾多的技術纔是成功的決定條件。”
“好吧,我不和你爭,你能從卡特維克把他挖來,說明你非常看好他,我相信你的眼光比我好。”趙光明很明智的選擇了相信姜牧,而在以後的生涯中,他的這種信任讓他的人生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爭就對了。咱們去看看他們。”
姜牧和趙光明向庫伊特和阿爾蒂多雷這邊的訓練場走過去。
庫伊特正和阿爾蒂多雷練習任意球,姜牧的到來讓庫伊特有些分神,他一腳把球踢疵,皮球直向姜牧和趙光明飛了過來。
姜牧側向移動兩步,用胸部把球停下來,拿到手裡,笑呵呵的向庫伊特道:“瞄着我打啊。”
庫伊特有些不好意思,忙道:“姜教練,趙教練,早上好,抱歉,剛剛一腳踢疵了。”
“早上好。”阿爾蒂多雷也過來跟姜牧和趙光明打招呼。
“你們好勤奮,如果一隊的替補們有你們的用功,就不至於陷入現在的困境了。”姜牧笑呵呵的表揚着阿爾蒂多雷和庫伊特。
“替補們在訓練中表現的再好也沒有上場的機會,範迪克只相信自己的心腹和引進的大牌球星,時間長了哪個替補也都灰心喪氣了。”
阿爾蒂多雷本來就對範迪克一肚子的怨言,現在範迪克走了,他終於找到了發泄的機會。
姜牧呵呵一笑,道:“說的對,訓練表現的好才能上場,機會公平,這樣球員纔想訓練。阿爾蒂多雷、庫伊特,我先給你們透個信,因爲主力球員傷病太多,傷愈復出的狀態也不行,今天我就可能把你們上調一隊,打週日的聯賽,你們要有點心理準備啊。”
“啊!”
“謝謝姜教練。”
阿爾蒂多雷和庫伊特又驚又喜,都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會上調一隊,他們以爲還要等到下個賽季呢,這個賽季雖然快結束了,但是他們還有賽後的附加賽可打,如果能夠幫助球隊打進荷甲,不光在一隊的地位可以保得住,而且也是一項難得的榮譽。
“不用感謝,是你們自己給自己爭取的機會,你們最近在二隊的表現我都看在眼裡呢,希望你們能夠在一隊給球隊帶來勝利。”
“謝謝姜教練的信任,我們一定全力以赴。”
姜牧簡單的兩句話就讓阿爾蒂多雷和庫伊特感動不已,以爲姜牧一直默默的關注着他們,他們根本想不到實際上姜牧只是根據“嫦娥一號”的分析和比較把他們選了出來。
八點半左右,一隊和二隊的球員們陸續來到了球場,路遠的開車,路近的騎着自行車,還有步行來的。
二隊的球員見到姜牧都紛紛打招呼,他們和姜牧接觸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但是姜牧的執教靈活多變,管理寬嚴有度,而且年齡和球員們很接近,這些年輕人非常喜歡他。不過一隊的球員對姜牧可沒有什麼好感,只有極少數人對姜牧點點頭,其他人都一低頭過去了,範迪克的嫡系球員甚至根本就裝作沒有看到姜牧。
助理教練林納周看到這一幕有些擔心的道:“看起來你這頭三腳不好踢啊。”
“這個沒什麼,只要他們聽我的命令就可以,不然就給我統統的下二隊去,我用二隊的年輕人一樣能贏球。”
姜牧並不介意,他早早來到球場就是爲了看看球員們的反應,他可不認爲自己現在是主教練,大權在握,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圖來管理球隊,但這不過是理想主義者的幻想,實際上卻是權力掌握在不同的人手裡起到的作用大不相同,這就是所謂的權威。有了一定的威望,權力才能給落到實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