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換個人的話,也許我就真的撒手不管了。
但是現在不行。
不管是因爲牽扯到阿忻的事情,還是單純的因爲我自己,我跟溫濘之間,都註定是不死不休。
很多事情,不是我退出不是我安穩就能解決的。
溫濘足夠的教給我這些了。
我還是勾着秦琅鈞的脖子,試圖的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
笑着掩蓋那些情緒,說道:“那我要是執意的非要對付溫家呢?”
笑容顯然不能緩解現在的氣氛。
這個時候我不但是順着他的意思來,反而是對準了這個風頭逆流而上。
這氣氛能好了纔是怪。
“溫家沒有插手過你弟弟的事情,我找人又查了一遍,溫家不會有任何的威脅,也沒人會威脅到你的地位。”
秦琅鈞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說道。
可這種話,我卻聽不到心裡去。
還是笑的很甜,嗓音都帶着一股的軟儂,重複了一遍剛纔的話,分毫不差。
話音落下的時候,我環着他脖子的手,都跟着緊了緊。
我很清楚,自己這是在不停的觸碰他的底線。
若是幸運的話,也許會讓他的底線一降再降,可以若是一個失敗,也許還未等跟溫濘徹底的對上,我就先被迫退出這場比賽。
他沒說話的時候,呼吸跟我彼此糾纏在一起。
落在別人眼裡溫存的場面,在我這邊,卻更像是博弈。
“你會選擇棄了我?”
“爲什麼不讓我動溫家呢,是因爲不捨得?”
我看着他那雙深邃的眸子,神使鬼差的說道。
聲音都無限的拖長了。
帶着些許的軟綿和隱藏的不安。
多年的青梅竹馬感情,我不清楚現在還佔據多少的分量。
在溫濘出現之前,我很久都沒嘗試過這種不安動盪的感覺。
好像是一日不解決完溫濘的問題,我一天就不會安心。
“溫家老爺子當初對我有恩,現在不過就是換了恩情,以後跟溫家不會有任何的來往,你沒理由也不該對溫家動手。”
他說。
每個字都像是帶着魔力。
意外的讓人心安。
可是這種話,卻不能撫平我心臟的褶皺。
很多事情,就像是現在,我清楚,但是不代表着我能接受。
“知道啦。”
我勾住他的脖子,對準了他的薄脣,狠狠地親下去。
“只要是她不對我動手的話,我是絕對不會主動的動手的,這樣好了嘛。”
我笑的嬌媚,可是心裡卻依舊沒多少的溫度。
我可不會真的那麼天真,相信溫濘不會動我。
若是有機會的話,溫濘只怕恨不得快點解決掉我。
哪裡會那麼好心的留着我在這邊佔據着‘屬於她的位置’。
和平相處?
那纔是好笑。
這邊的有心人不少,我這邊的動作自然也是落入他們的眼裡。
這才一會兒的功夫,就不少來我這邊奉承的。
我需要做的不是很多,只是乖順的站在秦琅鈞的身邊,淺笑倩兮的,順便對着溫濘那邊,不着痕跡的揚起下巴。
露出屬於我自己的驕傲和自信。
我就知道溫濘不會那麼的安靜。
這邊我才得了空閒的機會,那邊溫濘就恰巧過來了。
那雙一直都呈現出來的乾淨沒任何污垢的眼睛,也像是帶着幾分的複雜看着我。
“你很幸福?”
她問了這麼一句話。
本來我還以爲,我跟她之間的見面,第一句話定然會火花四濺。
肯定會直接說些難聽的話,或者是直接的宣告自己的地位。
卻沒想到,溫和到這個地步。
我挑挑眉,覺得好笑的看着她,“不然呢,溫小姐難不成覺得這還是裝出來的,那這是裝給誰看呢,總不能說我爲了你,巴巴的演出這麼一場戲吧?”
溫濘臉上細微的表情,我都捕捉到了。
她的情緒現在不算是多麼的好。
但是還是在能夠忍受能夠調節的範圍內。
光是這樣還不夠。
光是這樣的話,哪裡對得住她湊在這邊來呢,怎麼會對的住這段時間她的一個個的禮物呢。
“對我說話沒必要那麼尖銳,畢竟算起來我們還算是有點關係的不是嗎,瞧,男人都是用的同一個,只是你用的是我之前用過的。”
溫濘壓低聲音說道。
聲音很小。
小的像是耳語。
只是讓我一個人能夠聽到。
溫濘說這樣的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和說話時候帶起的弧度,都還是分毫不差,
我甚至都懷疑,這是不是拿着一把尺子量着來的。
不然的話,怎麼會把微笑控制的那麼巧妙,都是在這樣的弧度下。
溫濘的手段,果然還是高超的。
不然的話,也不會把一朵白蓮花給做的這麼完美。
甚至這一點看來,我都不得不佩服。
“那可真是太巧了。”
溫濘一直看着我,大概是等着看着我憤怒到失控的表情,只可惜我嘴角的笑容,比她揚起的還要大還要燦爛。
順着溫濘的話說下去。
“但是還是有區別的,是不是,溫小姐?”
我故作深沉的說道,然後晃了幾下杯中的紅酒。
對着溫濘的位置翻轉手腕。
溫濘的臉色驟變。
只是這杯酒,還是沒潑到她的身上去。
我把臨時換了位置,那杯酒只是潑到她的身邊去。
在地板上,像是一朵燦爛的綻放的花朵。
極其的刺眼。
這邊的人不算是很多。
哪怕我跟溫濘之間的氣氛糟糕到這個地步了,依舊沒幾個人能夠注意的到。
更多的人視線都是在秦琅鈞的身上。
秦琅鈞現在還站在臺子上。
燈光緩和的打在他的身上,像是一層淡淡的光圈,籠罩的他整個人愈加的好看。
他本來就像是有一種獨特的魔力。
似乎生來就是焦點。
能夠隨時的膠着住別人的視線,簡單到像是本能。
我看向臺子那邊,嘴角的笑容更盛更濃。
溫濘蹙眉,似乎不是很懂我這舉動的意思。
我纔不急不慢的把空酒杯隨手放下,繼續說道:“你啊,頂多就像是地上這杯酒,他是你曾經男人,可這是我現在甚至以後的男人,這就是我跟你的不同。”
“真是可憐呢。”
我嘴脣動了動,嘴角的譏諷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