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那女人那麼強烈的視線,要是我再察覺不到的話,那就是真的眼睛出問題了。
不管安勳是不是對那個女人有意思,至少現在看起來,他還是有所忌憚的。
“我今天巴巴的過來,本來還尋思你跟他之間會出點什麼問題呢,出來個那麼強大的勁敵,你是真的不在乎,還是說因爲別的什麼?”
安勳臉上那情緒,也像是曇花一現。
僅僅是片刻的時間,就給消弭不見了。
頂着旁邊那要灼燒起來的視線,還能這麼平靜的跟我在談些有的沒的事情。
“你從來都是聰明人,可爲什麼非要選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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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勳眯了眯眼看着我說。
那雙標誌性的桃花眼,都帶着些許的弧度。
眯起來的時候,滿都是打量。
“那就牽扯到我的隱私問題了,但是我現在還不想回答。”
我笑了笑,四兩撥千斤的把話題給撥回去了。
顯然,安勳不是很滿意這種回答。
像是察覺不出來周圍的視線一樣,還刻意的往前走了幾步,拉近了我跟他之間的距離。
一步步的近了,再近。
我還是淡淡的看着他,嘴角掛着的是剛纔勾着的弧度。
不打算後退,也不打算有別的動作,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心下沒絲毫的波瀾。
“可是我今天很感興趣呢,好歹得讓我清楚,我跟秦琅鈞是差在哪裡,讓你連半分的心思都沒有,聽起來也是個很可惜的事情。”
“要是你稍微的那麼順從點的話,也許以後的走向就完全不一樣了。”
安勳的話裡滿是可惜。
但是眼裡的興趣卻是真的。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勾起安勳的興趣的。
纔會導致這幾十天內,他尋了功夫就來我這邊,試圖‘挖牆腳’。
可我的好奇心也不是那麼的強烈。
在安勳眼看着要踏過了需要避諱的界限的時候,我下巴才微不可見的擡了擡,對着臺子那邊揚了揚脣角。
“走向怎麼樣我不關心,但是我只知道,要是安少執意發展生意夥伴之外的關係的話,那眼下的走向可就是會很波瀾了。”
說完,我輕輕的往後倒退幾步。
微微的側了側頭,對着安勳難得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
但是安勳的臉色,卻是難看了幾分。
沒了剛纔的興致,甚至有些忌憚的看向臺子那邊。
顯然,從剛開始,秦琅鈞就注意到這邊了。
哪怕是隔着很遠,照樣能清楚的感受到,秦琅鈞身上的那股氣勢。
冷而沉涼。
像是隱忍待發,隨時會出鞘的刀一樣。
泛着讓所有人都心寒的冷光。
“我覺得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考慮一下剛纔合作的問題,於你,於我,都是一樣的有利。”
我恍若不知周圍的情況,嘴角的微笑依舊燦爛真誠。
伸手準備給安勳拍走肩膀的小蟲子的時候,安勳那俊臉卻是難得的變了變,側身避開了。
桃花眼裡都沒了剛纔的戲謔。
反而多了幾分的深究,像是淡嘲一樣的說道:“我早就說了,現在這世道里,哪裡有真正的花瓶,偏偏別人還不信。”
“瞧瞧剛纔就差一點,我可不就是被你給坑進去了,玫瑰好看,帶刺的玫瑰可不好玩,生意的問題再說吧,等着小爺我情緒好了再說。”
安勳臉上雖然還是玩世不恭的笑容,但是弧度卻是淡了下來。
顯然是在‘報答’剛纔我給的那份大禮。
若是剛纔我故意多些親暱的動作的話,按照秦琅鈞的性格,未必不會有什麼舉動。
我都清楚的事情,安勳更清楚。
所以在剛纔的時候,他聰明的選擇了暫時的避讓。
他敢挑釁秦家,但是同樣的也能屈能伸。
這樣的人,我可從來都不敢小瞧。
只是安勳臨走時候說的話,現在琢磨起來,反而是有些意味深長的。
他說,等着什麼時候落敗了,什麼時候需要我幫助的話,轉頭來我這邊,也不是不可行。
只是這樣的話,在我腦子裡過濾了一遍,就被清理掉了。
在別人眼裡不可企及不可應付的溫濘,在我這邊,卻沒那麼滔天的本事。
至少,我不會被她牽着鼻子走。
哪怕是死的話,至少也是同歸於盡。
僅此而已。
宴會要結束了,安勳都沒能給我答覆。
他現在的態度,明顯的就是觀望,順便等着我主動的去求他。
這些我之前也都想過,哪怕安勳現在聰明的不參戰,照樣影響不了我的計劃。
剛纔還虎視眈眈的盯着我和安勳的那個女人,現在雖然是消停的多了,可是看着我的眼裡,卻還是不可避免的帶着很多負面情緒。
像是警惕,也像是隨時都準備好的進攻的緊繃狀態。
這樣的視線過於攻擊性,也過於明顯。
我回頭的時候,就順着這視線很快的鎖定了人。
還算是不錯的一個姑娘,只是被這種負面的情緒給硬生生的毀了幾分的清秀。
在乍然的視線交撞,那姑娘的身體明顯的僵硬起來,更是充滿敵意的看着我,像是戰爭之前隨時準備吹響的號角。
只需要一聲喝令,戰爭就會迅速的開始。
我對着她那邊微微的勾起點笑容,沒有任何意義的彎起弧度而已。
短暫的接觸,我就收回視線。
若是拋棄一切的事情一切的情緒的話,我倒是對這姑娘跟安勳的事情比較感興趣。
畢竟不管安勳這幾年身邊到底乾不乾淨,他這紈絝二世祖的名頭反正是出去了。
本來以爲他身邊聚着的也就是一些看錢看權的逢場作戲的人,卻沒想到還真有那麼個傷心的,似乎還是動了真的感情的。
真稀奇。
“找什麼?”
我耳邊突然的一熱。
耳尖就被含住。
秦琅鈞的嗓音沙啞,站在我身後,順着我的視線看過去,不鹹不淡的問道。
“你跟安家的就那麼一見如故,有說不完的話?”
他的嗓音依舊的沉啞,不急不慢的說道。
我聞言,忍不住的側頭看向身邊,笑了笑。
可沒等說話,他就漫不經心的給我撩了一下碎髮,似是不經意的劃過我的耳尖,順勢捏了捏,一股**的感覺,瞬間的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