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舉辦的這場,雖然是有波瀾,但是總體來看,還算是比較成功的。
從剛纔的一系列的動亂開始,這邊的保安幾乎是全程都死死的盯緊了。
也沒再出現什麼意外。
可能是後期太過於順利,或者是溫家本來的目標達成了。
溫家的人臉色都瞧着不錯。
尤其是溫家的父母,幾乎是紅光滿面,滿是笑容的在跟人交談,還試圖往秦琅鈞那邊去。
但是不知道交談的怎麼樣,只能看的出來交談的時間不算是很長。
光是這麼看起來,可不是多麼的愉悅。
我拿了杯酒,坐在臺階上。
不多久,溫濘就坐在我身邊了。
在溫濘坐過來的時候,我甚至都不怎麼驚訝。
今晚她肯定會找機會來找我的。
這一點毋庸置疑。
如果按照溫濘的想法來的話,她大概都想要再找個機會,重新的把命給賭上,再來一場豪賭。
這個瘋子。
徹頭徹尾的瘋子。
“今天很順利。”
溫濘沒說挑釁的話,而是這麼說道。
我聽到聲音,側頭看了看她,“是啊,如果不是攔着的話,說不定更加刺激的一面就發生了。”
“說起來真可惜。”
我語氣裡沒多少的惋惜,只是這麼說道。
重新看向臺階下的景色。
若不是秦琅鈞攔着的話,我的計劃就算是失敗,也肯定會給溫家重創。
像是之前那樣,哪怕我沒有足夠的能力和溫家來抗衡,但是照樣能夠給溫家找不自在,照樣讓溫家過的不舒坦。
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魚死網破。
誰也賺不到便宜而已。
“你瞧,他這不還是幫我嗎,前女友怎麼了,誰說前女友就一定沒有重新翻牌的機會了?”
溫濘說。
用最平淡的語氣,在說最有野心的話。
她的意圖,我從很早就清楚。
因此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沒覺得很突兀。
可是這樣的語氣,卻讓我聽了都覺得格外的不舒坦。
這種篤定的語氣,似乎下一秒她就會立刻取代我一樣。
好像秦家未來的位置,她觸手可及,輕而易舉。
“你忘記了之前溫家出的情況了,就算是上次你賭贏了,可那是他在不知情我在,再來一次呢,再來一次你還敢不敢?”
我回頭看着溫濘。
對上溫濘這雙經常笑彎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沒得到溫濘的回答,我兀自的笑了笑。
再來一次的話,我還真的沒什麼可怕的。
我身上最大的底牌已經是沒了,而我對溫濘的恨意,卻從來沒消失過。
甚至隨着時間越久,我的恨意越濃。
如果不是理智壓住的話,只怕現在我都忍不住直接的弄死溫濘。
溫濘皺眉了。
可還是沒回答。
好像是沒斟酌好應該怎麼說。
但是她的遲疑我卻是捕捉到了。
她果然還是怕了。
可是這種認知,對於我的情緒沒有任何的安撫作用。
怕了又能怎麼樣,再來一次若是贏了又能怎麼樣,孩子沒了就是沒了。
“我不會賭這個了。”
溫濘終於說話,笑的溫柔,可是在我看起來這種笑容更是讓我膈應的厲害。
“我都贏了,我還賭什麼,沒什麼意思了,你看你連孩子都保護不住,你有什麼資格在這邊跟我說條件,你哪來的自信覺得自己真的能站穩這個位置?”
溫濘笑的多麼的溫柔,說出來的話就有多麼的鋒銳難聽。
字字都比刀子更加的鋒銳,直接的刺過來。
我承認她說的都沒錯,我也從未覺得自己多麼厲害,能夠像是古代的妲己一樣妖媚橫行,真真正正的是個禍國殃民的寵妃。
可也不代表着我能贊同溫濘說的那些話。
“站不站的穩是我的事情,我有資格說這個,但是你沒有。”
被她的話刺激的,我頂多是指甲掐緊了手心,但是語氣還是照樣平淡。
輸人不輸勢。
無論溫濘說的話多麼的難聽,我都是平靜的看着她。
像是看着小丑表演那樣,面上不露出任何的情緒波瀾。
只是腹部下意識的有些抽痛。
那天的記憶,比烈火還灼人,像是噩夢,一次次的逼着我不得不回想起來,不得不一次次的煎熬。
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比凌遲都要殘忍。
我起身,跟溫濘面對面,笑的比之前都要囂張都要張揚。
打斷了她所有的譏諷的話,打斷了她還在說的話,打斷了她那些溫柔語氣下惡毒的話。
我往上走了一個臺階。
低頭看着她的時候,頗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是怎麼一步步上位的,還是說忘記了,我可不是你這樣的大家閨秀,我做事不需要顧忌不需要思考。”
“你不是很喜歡刺激的玩法嗎,那我今天就陪你再玩一局。”
我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稍微的用力,她的身體往後傾斜了幾分。
若是再用一把力氣的話,她整個人都會被推下去。
這臺階的位置可不是很低,若是跌下去的話,哪怕不至於會殘疾,可是落個傷或者是來個腦震盪,都不是問題。
在我稍微用力的時候,溫濘的臉色才變了。
從剛纔那故意激怒我的得意,到現在的瞪大了美眸,略帶驚愕和幾分恐慌的看着我。
從她的眼裡,很難得還能看到幾分的害怕。
我在她耳邊說:“那就再賭一把啊,賭咱倆一起跌下去的話,他會選擇幫誰。”
音調我都刻意的壓抑着,勾起譏諷的弧度。
用最惡毒最嘲弄的語氣說道。
說完,我手下的力氣加重,捏着她的肩胛骨,然後用力。
溫濘的臉色大變。
身體搖晃了幾下,她所有的僞裝在這一瞬間都沒了。
美眸比剛纔瞪的更是大,嘴脣都微微的張着,下意識的攥住我的手腕。
她手指都掐着我的手腕。
不過是一瞬,我鬆開她的肩胛骨,但是她的力氣還是沒減。
瞬間,位置調換。
她的尖叫聲幾乎刺的我耳朵疼。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我卻很難保持清醒的去看清楚。
因爲跌下去的不是她,而是我。
並且這還都是我規劃好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