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激將法,不管對別人是不是管用的,但是對於我來說,沒任何的用處。
我又不是情竇初開的小女生,也不是彷徨無措只下意識的去依靠別人的菟絲子。
何必要去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方法多的是,我又不是走投無路,爲什麼非要走這樣的路子?”
我微微的側頭,微笑着反問說道。
先不說我對秦姨的看法,光是她說出來的這個法子,就足夠的讓我吐槽了。
把我送到別人的牀上去,這樣子的話,也就只有她能夠想的出來了。
對於這個問題上,我的態度堅決,分毫不肯退讓。
秦姨的話說的再好聽,都掩不住底下的陷阱。
把我送到別人牀上這事情,完全就是把我當做是一個物品。
光是聽着就那麼好笑,我怎麼會同意。
不等秦姨說話,我還是親親熱熱的拉着她的手,在別人的面前,至少演戲要演全面了。
嘴角的弧度還是很大,高揚起脣角,然後不急不慢的說道。
“您覺得我就那麼好騙嗎,還不如留着這心思換個別人,比如說她不就是挺好的嗎,或者您是把她當做是備胎給弄來的?”
我下巴對着溫濘的那邊,擡了擡。
意思很清楚。
本來我還不清楚這次宴會的目的,但是現在清楚的差不多了。
這麼一來,溫濘的到來,反而是更加的耐人尋味了。
秦姨可不是多麼心善的人,現在叫來溫濘,目的可看着不是很純潔。
“這些不需要你操心,我現在問的是你,這件事難道你不想幫忙?”
秦姨嘴角雖然還保持笑容,整體看起來還是那麼平和。
在別人的面前,或者是公衆的場合下,秦姨保持的一向都是很得體。
如果不是要面子的話,她也不會再這邊忍着噁心跟我這麼親暱的說話。
若別人聽不到這樣子談話內容的話,光是看着這種親暱的姿勢,肯定會以爲我們的關係不錯。
可實際上,卻沒好到哪裡去,氣氛甚至都冰冷到了極致了。
“這是難得的一次好機會,我保證你不會出問題,要是這個危機解決了,你以後愛怎麼樣怎麼樣,這不是一筆很公平的交易嗎?”
秦姨還是在說這個事情。
但是臉色明顯的沒剛纔好看了。
雖然還是在衆人的面前強撐着,可是也不是多麼的好。
我距離她比較的近,她臉上的各種情緒,我都能看的格外的清楚。
那些微表情,還有那些微微皺起的皺紋,都足夠的看的出來,她現在正在極力的壓抑着惱火和厭惡。
“哪裡是公平的?”
我聽着有些想笑。
從一開始聽到這樣的話開始,就覺得荒謬好玩。
“這種公平難道不是您自己制定出來的嗎,在我看來,可沒看出半點的公平來。”
我不急不慢的說道:“那既然本身就不是基於公平的話,那就算了,反正這邊也是有備胎的,不是非我不可的是不是?”
我的視線有意無意的掃過溫濘那邊,說道。
秦姨的意圖很明顯了。
這次把我們湊在一起,爲的可不是別的,只是爲了鋪路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秦姨的眉頭似乎又皺了幾分,剛纔的厭惡,更加的深了些。
似乎情緒不是多麼的好。
有些不耐的說道:“她可不是爲了這個來的,你真的想好了,不打算去?”
關於溫濘的話,秦姨一帶而過了。
似乎不是多麼的想要提及。
也似乎早就有了什麼安排。
果然那邊,有個人走到溫濘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溫濘的眉頭皺着。
似乎不是很情願的才離開。
隔着比較的遠,我看口型都看的不是很清楚,更別說知道他們談話內容是什麼了。
再看向秦姨的時候,秦姨的臉上卻沒任何的吃驚,似乎所有的東西都是在掌控之內的。
我本來心裡存在的那點疑惑,現在也都消失的一乾二淨的了。
果然是有預謀的。
只怕溫濘那邊的處境不會比我好多少。
我側頭看向溫濘那邊,一直到溫濘在拐角地方消失的時候,才收回視線,重新的看向秦姨。
這是這一次,我看向秦姨的眼裡,多了幾分的打量。
的確是有點意思。
“我還以爲您不會對她下手呢,畢竟她看起來應該更加符合您的選擇兒媳婦的標準不是嗎,當初的夏青禾跟她比較起來,不都是差不多嗎。”
我緩緩的說道。
不過這些的確是我的真心話。
在溫家徹底的破產之前,看起來的確是不錯的,雖然不如秦家厲害,可是總體的看起來,還算是勉強的可以。
當初夏青禾的時候,跟現在的溫家差不多。
那個時候,秦姨最看好的最當做是兒媳婦看待的可就是夏青禾。
我一直認爲,溫濘會是第二個夏青禾。
卻沒想到,秦姨對於她的厭惡,比較起來我,沒好多少。
或者是差不多。
同樣是被厭惡的存在,同樣是被不喜歡的。
果然,秦姨的眉頭皺着,眼裡的厭惡比剛纔更濃重了,似乎被膈應到了一樣,說道:“呵,可不是隨便一個女人就能進的來,並且她拿什麼跟青禾來比較。”
那語氣都帶着不加遮掩的嘲諷和不屑。
說起來夏青禾的時候,秦姨的眼裡更是冷了幾分,陰陽怪氣的看着我說道:“這不還是多謝你嗎,要不是你的話,現在指不定青禾在哪裡呢。”
我聽的懂這話的意思,但是也沒打算接。
現在夏青禾大概是出獄了,可也不在這邊了。
我之前偶然的堅果她,整個身上都沒了曾經的鋒銳和意氣,更多的則是沉積下來的安靜,和突然之間的成熟。
也不值當這是好是壞。
她也看到了我,自愛看向我的時候,眼裡平靜沒有波瀾,只是對着我微微的頷首,就離開了。
之後再無交集。
但是對於這個事情,秦姨似乎纔是最計較的一個。
談到這個,她看着我的眼裡帶着更加多的不滿。
我脣角微微的彎曲,避開話題,微微的失神了一下看向拐角的那邊。
不知道溫濘被帶走是爲了什麼,難道也是爲了跟我一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