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類似的問題,爭執了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
從開始吵架,到最後的結束,我閉着眼睛甚至都能想的出來。
時間久了,甚至解釋的慾望都沒了。
只是覺得太過於嘲諷。
秦琅鈞越是不讓我做的事情,我越是有一種逆反的心裡。
越是想要去做,越是想要激怒他。
想要看看,如果再抉擇一次的話,他到底會選擇誰。
之前那場大火,成爲了我心裡不可說的陰霾。
很長時間,我在睡夢中都會驚醒。
大概也是那一場大火開始,那次被溫濘拉進所謂的遊戲開始,生活就衝着不可預測的方向發展了。
這一次的爭執,他沒跟之前那樣,讓我放棄復仇的想法。
讓我放棄針對溫濘。
可是盯在我身邊的人卻不少,並且態度比之前更加的堅決。
我甚至從他的眼裡看出明顯的失望。
可真是多事之秋。
不光是我這邊的事情,秦氏那邊也是狀況連連。
不得不說,秦姨真是坑兒子最好的典範。
這個家本身就不消停,她摻和的那一腳,幾乎是讓所有的人給她陪葬。
偏執而不可理喻。
這樣的日子,對於我來說,跟之前是差不多的。
可自由還是被限制住了。
換句簡單的話來說,就是我被徹底的禁錮在家裡了。
他不允許我單獨出去,也不允許我繼續之前的那些小動作。
而我做了一半的快要成功的事情,都被攔住了。
果然,之前我做什麼他都知道,只是懶得管而已。
現在,我觸及到了他的底線,纔會徹底的攔掉了我之前的事情。
出門都有人跟着,這樣的日子過起來可不自在,尤其是我想要做的事情,是徹底的沒戲了。
家裡的傭人還來試圖勸說我,但是無果。
“其實秦總都是爲了您好,警察那邊還試圖帶您去調查問話來着,但是被秦總給攔住了。”
本來對於傭人說的那些話,我壓根不怎麼在意,但是聽到後邊的時候,微微一愣。
這些是我不知道的事情。
大概是看我安靜了幾分,能聽的進去話了,那傭人才繼續的說道。
“秦總用了好多的時間,調動了不少的關係,才找到能洗脫您罪名的,雖然是暫時的穩住,但是警察那段時間真的沒再來了,其實警察來,也都是秦家老宅那邊的人故意做的。”
“是他們報警非要說您是殺人兇手的,不過還好有秦總,可也就是因爲這次的事情,秦家那邊的人才惱了,這不差點害的秦總遇難嗎,那些人盯着秦氏很久了。”
傭人在我旁邊碎碎唸的。
給我擺好了吃的。
所有的東西都是按照我的口味來的。
我怔鬆的看着桌子,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他從未說過,而我也沒往這邊想過。
這些都是我沒看到過的,是我不知道的。
我本來以爲,與他而言,我不過只是一個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而已。
甚至自暴自棄的想就這麼算了。
也想不通,之前的日子是真心的還是徹底的虛情假意的。
心臟微微的有點抽痛。
突然之間的茫然。
手機響了起來。
是個陌生的號碼。
本來想要掛斷的,但是我神使鬼差的接通了。
因爲來電顯示的地方不是本地,而是我曾經最喜歡也是現在最喜歡最想去的地方。
我當初甚至都規劃好了蜜月去那邊。
只可惜的是婚禮都沒舉行了,更別說蜜月了。
果然,某些時候我的預感還是沒錯的。
就像是現在。
打電話的號碼我不認識,但是打電話的人我卻很熟悉。
溫濘。
剛纔我還在思考關於她的問題,現在卻蹦出來了。
“換個號碼改個地址,你真的覺得整天這麼裝神弄鬼的有意思?”
我聽到那邊聲音的一瞬間,冷笑的說道。
她果然是能時時刻刻的膈應我。
甚至連來電顯示的地點都能成功的噁心我一把。
可那邊的溫濘絲毫不在意。
她給我打這個電話,只是爲了確定一下,我是不是真的沒任何的可以活動的範圍了。
不管什麼話從她的嘴裡說出來,都是同樣的膈應人。
膈應的我甚至連面前的早飯都不想吃了。
沒任何的胃口。
“其實我只是突然之間想起來才問問你,我給過你機會讓你選擇的時候,你後悔了嗎?”
溫濘那邊的聲音很淡。
完全就是聊家常的語氣。
似乎我跟她的關係很親暱,親暱到可以互相聊互相說心事的地步。
但是現實是完全相反的。
我跟她都恨不得要弄死對方,這樣的平淡的聊天語氣,也不過就是爲了更進一步的噁心。
她比我更會噁心人。
“後悔什麼?後悔沒趁機讓你再意外中徹底的安靜下來?”
我輕輕的嗤笑了一下。
之前我對付過無數的人,不管是什麼性格的或者是什麼目的的,都好對付。
但是唯獨在這溫濘的身上,卻吃了不少的虧。
她這種用在爭鬥上的陰暗手段和想法,如果能用到其他的地方,必然 更加的驚豔,就不會導致溫家就這麼毀在我手裡了。
只是溫濘的心思從來都不再事業上。
哪怕溫家破產徹底的沒了,在她看來,也不是災難,而是可以趁機裝可憐的契機。
這樣的腦回路,我很少見到幾個。
“果然。”
溫濘那邊感慨的說道,語氣還是不鹹不淡的,輕鬆的似乎在跟我說什麼愉快的事情。
“你就真的不想出來看看嗎,你肯定會後悔的,比較起來當初你把我搞垮的時候,可好不到哪裡去,我還是很期待你能出來的,但是偏偏你現在就縮在屋子裡不出來。”
那語氣很感慨,也帶着足夠的遺憾。
卻說的我後脊樑發寒。
這段時間沒出去,我也沒關心外邊的事情。
每天的日子就是與世隔絕。
可是聽着溫濘的話,不是那麼簡單。
那些不好的預感,全都嗖的一下子冒上來了。
“你又做了什麼?”我厲聲的問道。
我清楚溫濘的性格,更是清楚她如同烏鴉一樣說話靈驗的嘴。
讓我不得不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