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那女人的恐慌和不安了。
“別開玩笑啦,安少,嚇的我還有點難過,要不玩點別的吧,就像是上次玩的那樣,是不是很好?”
那紅色裙子的女人還不死心。
試圖重新的巴上。
卻被弄開。
“我不喜歡跟女人動手,不要讓我破例。”安勳說。
剛纔的風流多情,似乎只是過眼雲煙。
現在這樣冷淡薄情的他,纔是真正的他。
那紅裙子的女人還是出去了,只是出去的心不甘情不願的。
不敢把脾氣發在安勳的身上,而是看了我一眼,也算不上是多麼的怨恨,更多的則是震驚和不解。
一直到走的時候,她照舊還是不明白,爲什麼到最後會變成這樣。
“那現在能談了吧。”
我看了幾次手機,雖然電話沒再打進來,但是不安的感覺卻很重。
總是感覺會發生點什麼。
藏在心底的深深的不安。
我一直壓抑着情緒,沒露出分毫來。
畢竟跟安勳這樣的人相處,一定是要把握好分寸的。
因爲一旦露出任何的倪端,安勳這樣的老狐狸就不是那麼好應付。
“都滾出去。”
安勳的把腿從桌子上拿開,然後不耐煩的對着身邊的女人說道。
這幾個女人明顯的比剛纔的那個有眼色。
也沒多說什麼,然後就迅速的出去了。
大概也是因爲剛纔起到了殺雞儆猴的效果。
“說吧。”
人都出去了之後,安勳臉上的表情才正經了不少。
“不會又是說之前的事情吧,先不說能不能得到利益的問題,光是溫家那女人最近給我弄的絆子,最近這日子我國的可不是多舒坦。”
“並且老頭子那邊還給我弄出老一個私生子,要是我這邊出點什麼問題的話,讓那私生子取而代之的,可不划算。”
安勳說。
“可要是成功的話,不光是能報仇,還能翻幾番的利益,這不是利益和風險並存的生意嗎。”
我看着他說。
雖然語氣平靜,條理也是清楚,但是眼皮卻是止不住的在跳動。
那種不安,比剛纔強烈了百倍。
強烈到我甚至拿着手機回了短信,但是剛纔嗡嗡震動的手機,現在卻沒任何的反應了。
安靜的像是從來都沒震動過的一樣。
“不嘗試一下怎麼知道呢,並且前邊該做的也都做了,就剩下最後收尾的時候了,要是不做的話,不就很可惜了嗎?”
我反問道。
這個時候如果安勳真的任性的撤出的話,收尾我自己還真的辦不了。
哪怕溫家現在沒了,但是溫濘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幫手。
能夠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不過看這樣子的手段,似乎跟秦姨是差不多的。
秦姨現在是真的瘋了,不管不顧的似乎是要拉着所有的人不舒服,尤其是秦斯不告而別之後,她做事更加的不計後果。
整個秦氏在她的眼裡,估計就是一塊爛布條子,隨時都能撕開扯開了。
“我之前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可你就是不開竅,非要扒着一個石頭試圖捂暖了,來我這邊多好,至少我更懂得怎麼疼惜女人。”
安勳的眼睛上挑,說道。
他還問我,“你圖什麼呢?”
這些問題我都沒回答。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圖什麼。
回想起來,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大概貪戀秦琅鈞能給我的溫暖,那是僅剩不多的溫暖。
那是在我一度沉淪放棄自己的時候,出現的不多的光明。
哪怕是現在,我照舊不想鬆手。
感情這東西,說不上來是早還是晚,來了就是來了,人心從來都不是那麼好掌控的。
好說歹說的,這合作還是繼續。
只是安勳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似乎是帶着幾分的憐憫,在看一個飛蛾不停地撲火。
大概還想問我,有什麼意義呢。
但是最後他都沒問。
因爲問不問的,我都沒準確的答案。
這連我都不知道答案的,怎麼才能回答別人。
這一次,安勳是真的沒有什麼利益可圖,完全的只是在幫我。
哪怕他嘴上花哨,說話不是多麼的好聽,但是我也能感受的出來。
這種幫助,遠遠比那種嘴上不停地說幫助的人好的多。
我出去的時候,還碰上了剛纔那個紅色裙子的女人。
她面前站着的大概是一個主管,正在黑着臉訓斥她。
訓斥的嗓音還不小,我過去的時候還聽到零零落落的幾句話。
但是我沒停頓多久。
原本我也不是跟她爭鋒的,本意也只是需要安勳的幫助,而不是安勳這個人,自然是沒必要招惹出來不必要的事情。
但是她顯然不是那麼想的、
在我出去的時候,她大概是挨完了訓了,快速的跑出來。
踏着高跟鞋,跑的還很快。
前邊的v領露的更是厲害。
“怎麼了?”
我皺眉看着擋在前邊的人。
大概是因爲跑的太着急,那紅色裙子的女人,臉上都是紅撲撲的,眼圈還有些紅,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剛纔挨訓挨的。
“我就是想問問你,你剛纔憑什麼能呆在裡面?”
她雖然眼圈通紅,但還是仰頭看着我。
惡狠狠的把眼淚逼回去,然後狠狠地瞪着我,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看起來稍微的有點氣勢。
“怎麼,你也想跟我一樣?”
我沒任何的不虞的情緒,只是有些好笑的看着她。
這種挑釁,對於我來說,跟撓癢癢差不多,沒半點的感覺。
“誰想跟你一樣,我只是想跟你說,就算是今天我輸在你手底下了,但是不代表着明天我就會輸了,安少可是這邊的常客,我多的是機會。”
她說話的語氣還是惡狠狠的、
每個音調都給加重了。
專程跑出來,就是爲了說這樣的話。
有那麼一瞬間,我從她的身上似乎能看到我自己的影子。
跟之前的我太像了。
像到我想起很多的東西,有些恍惚。
“你知道你爲什麼會被趕出去嗎?”我斂起情緒,看着她說道。
她警惕的看着我,我繼續說道:“因爲你搞錯了爭寵的對象,從這一點上,你就輸的徹底了,還想要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