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我原本身上的冷意,都侵到了骨子裡去了。
若是原先,聽到這樣的話,大不了就是直接一杯酒倒到他頭頂上去,或者大不了就魚死網破的。
我這邊賺不得好,他那邊也別好過。
可現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卻由不得幾分的相信。
我看向秦琅鈞那邊,他果然是沒任何的反應。
不算是很遠的距離,中間也沒隔着多少的人。
我不信他看不到我這邊的情況。
而卻沒管。
剛纔那地中海洋洋自得的話裡,有幾分的真。
我甚至都不願意去想。
這麼一來,剛纔還看不下去想要給我說話的,也只是惋惜的收回視線,不再管我這邊的情況。
這邊饒是玩樂的地方,可卻不是那種*** party。
至少當着衆人的面做那種下三濫的事情,還是不被允許的。
若不是因爲這個的話,只怕地中海早就把我按在地上,當場辦了。
哪裡還會給我時間在這邊站着。
我手臂被他狠狠地抽的那一巴掌,還在疼。
若是剛纔那一巴掌是落在臉上的話,只怕現在我的臉都會破了相。
剛纔那一巴掌,只是個警告,讓我清醒點認識到現在的情況。
一旦我真的是被送過來的禮物,那和之前那些女人就沒什麼差別了。
在我被他重新的拽回去之前,我完全有能力拿起桌子上的那瓶酒,狠狠地照着他那地中海的腦袋砸下去的。
可也就是瞬間,我放棄了。
剛纔的話,還有我看到的那頎長清冷的身影,都讓我心裡鼓起來的氣,徹底的癟下去。
忽然之間就沒了底氣,也更像是自暴自棄,笑容抑不住的燦爛起來。
看着秦琅鈞的那邊,笑的帶着些嘲諷。
地中海的舉動絲毫不溫柔,他礙於這邊人多,只是在我耳邊說了些污穢的詞語,狠狠地掐了我幾把。
手也是不老實的順着裙子準備探進去。
那種噁心完全是本能的。
在他伸手進去肆意的時候,我下意識的狠狠地抓了他一把,卻被他更加變本加厲的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臉上。
這一巴掌扇過來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側頭。
沒扇到我臉上去,卻落空扇到我脖子上了。
一陣劇痛。
絲毫不比臉上輕多少。
耳朵也被扇着了,嗡嗡的作響。
身上在疼,我使勁的眨巴了幾下眼睛,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情緒,只是麻木的看着秦琅鈞那邊。
在被掐着脖子按在沙發上的時候,也只是隨意的扯了扯嘴角。
身體都麻木的像是提線木偶。
說不上痛,也說不上多好受。
整個耳朵嗡嗡的,眼前這張噁心的臉無限的放大。
身上一陣的倦怠襲來。
席捲的渾身都沒了力氣,眼皮也很沉,只是嘴角的那一抹提起來的弧度,還是沒落下。
那地中海在我身上急不可耐的呼吸,似乎連這點時間都忍不住了。
我側過頭閉上眼睛,才能稍微的舒緩一下噁心。
耳邊卻還是地中海剛纔譏諷的嘲笑的話——
秦總可是說了,這是別人玩過的不值錢的東西,隨便玩玩就得了。
每個字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戳進去。
那噁心的滾燙的呼吸,離着我越來越近,還有那雙油膩的肥胖的手,也是在我腰間摸索着。
絕望,麻木,甚至也有幾分的好笑。
而我此刻,更像是個旁觀者,冷靜的看着這一切。
原本以爲的翻天倒海的噁心感沒來,卻聽到比較粗重的聲音。
是地中海的聲音沒錯。
可卻不是多舒爽的聲音,而是明顯的痛苦的聲音。
我睜開眼的時候,先看到的是刺眼的燈光,緊接着纔看清楚眼前的事情。
地中海不知道什麼時候翻滾到地上去了,褲子都脫了一半了。
色急的根本不管這邊是不是談生意遊玩的地方。
仗着這邊算是個角落的位置,仗着別人不會焦點都聚集到這邊,就試圖爲所欲爲。
秦琅鈞身上穿着的還是那西裝,依舊還是冷淡矜貴的樣子,垂眼看着地上哀嚎的地中海,冷淡的說道:“適可而止,就得了。”
那地中海饒是畏懼,可還是有幾分的據理力爭的說道:“大家出來不都是爲了玩玩的嗎,秦總真動怒了可就不好玩了,大不了等着以後我再送你幾個更好看的,不就扯平了嗎。”
他似乎想要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扯起幾分的笑容,緩解一下氣氛。
但是這樣的臉,的確是很難扯出什麼笑容,本來就滿是橫肉的臉,扯動了幾下,露出來的笑容反倒是更加的僵硬和猙獰。
地中海還是不怎麼死心的起來,話說的漂亮,可臉上的情緒卻不太像多麼好的樣子。
“咱們的生意還是得照常做的是不是,總不能爲了這點小事,爲了一個不值錢的女人,就鬧的不好,對不對。”
他肥胖的身體挪動了幾下,才很艱難的支撐着桌面起來。
肥滾滾的,幾乎要站不穩。
可還沒等藉着力氣起來,桌子就被一腳踹翻看。
秦琅鈞的表情還是淡淡的,面無表情的,一腳踹翻了桌子,依舊還是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好像理解錯了我的意思,今天這事可不會那麼簡單的解決了。”
原本這邊還算是角落,也不算是多引人注意。
但是這麼一折騰,反倒是引人注意了起來。
多的是實現落下來,但是卻沒幾個人願意真的過來摻和這些爛事。
地中海的身體沒支撐住,再一次狠狠地跌倒在了地上,摔下去的力道定然是很重,因爲摔下去的僧聲音都是很響。
他的臉色都猙獰到難看,比剛纔難看了好幾倍。
“你是真的不顧及面子了,這生意,這以後都是打算惡交下去了?”
地中海咬牙說道。
本來他也不是什麼善茬,彪起狠話來,自然也不是嘴上多能積善。
眼裡的兇光,像是恨不得要殺人一樣。
而他,本身的確也不是多好惹的角色。
不然的話,也不會在作惡多端那麼久的時間內,都還是有跟他合作的,都還是有女人被送到他的牀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