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最後,這男人都沒把夏青禾給拉下水。
似乎還是嫌秦琅鈞的怒火不夠,繼續說道:“大不了這一次我多送你幾個,這不就是平了嗎。”
“小五!”
旁邊有聲音叫道。
似乎是提醒,也更像是警告。
畢竟就連我這個外人,都聽的出來,這邊的氣氛並不算是多麼的好。
甚至都有些僵硬。
若是繼續下去的話,只會是一觸即發。
根本就好不了。
現在也不知道是那湛小五自己作死,還是單純的不甘心覺得自己不會死,還是在不停地繼續剛纔的話題。
總是試圖把這些問題引到我的身上來。
看着我的眼裡,更是帶着幾分的不善。
似乎是我橫刀奪愛,似乎是我的出現毀掉了一切。
哪怕他現在一個字也不說,我照樣能感受的出來,他對我的不喜。
甚至能說的上是厭惡了。
他對我的厭惡不加遮掩,我現在對他的柔和不甚在意的笑容,同樣還是繼續。
只是單純的垂眼,不怎麼在意的笑了笑,那湛小五的臉色反而是是更加的不好看。
“沒鬧夠的話就出去。”
秦琅鈞開口。
根本無視地上的情況,還是冷聲的說道。
從頭到尾,甚至到骨子裡,都是帶着足夠的冷淡的。
像是冰窖裡嗖嗖冒着的寒風,這種冷意能夠侵入骨髓。
湛小五顯然不服氣,依舊是沒動彈。
哪怕身邊的人拉拽了他幾下,他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
固執,也帶着幾分的倔強。
看着我的視線裡,像是帶着幾分的深惡痛絕。
饒是他不說,我也都知道他隱藏的意思是什麼。
大概就是覺得我搶走了本來屬於夏青禾的好機緣,或者是覺得我本身就是鳩佔鵲巢,分不清楚自己的地位。
基本是這幾個意思,沒跑了。
可是知道是知道,我可沒打算着照單全收。
“我覺得你該清醒點了,什麼是應該選擇的,什麼是最好遠離的,你是成年人了,總該不會還沒學會,吃一塹長一智吧!”
那湛小五的脾氣被激上來了,說話更是衝着找死來的。
還嫌剛纔的氣氛不算是好,現在還不怕死的繼續說着剛纔的話題,雖然沒再提起‘溫濘’的問題,但是現在這種對話的危險程度,也絲毫不低於剛纔的情況。
我沒看向他,而是饒有興致的看向夏青禾那邊。
夏青禾的視線總是會緊張的落來。
但是面上卻沒絲毫的情緒,好像是平穩到不能再平穩的旁觀者。
好像是絲毫跟她沒關係一樣。
如果不是剛纔我意外 的看到他們坐在一起親暱談話的樣子,如果不是湛小五的視線總是落過去的話,我倒是真的沒想到夏青禾在這邊也有摻和。
只是摻和出來的這個湛小五,似乎除了膽子,腦子是半點都沒長出來。
“不管是誰讓你來的,我的事情也輪不到你來管,並且也沒人能插手我的決定。”
秦琅鈞說。
他的語氣不輕不重的,用的從來都是原先那種普通的說話態度。
可是這幾個字偏偏就是重重的落下來了。
讓人心頭都跟着狠狠地一顫。
這種逼仄的冷厲的氣氛,若是湛小五稍微有點腦子的話,也不會繼續下去。
可偏偏這湛小五更像是個倔驢,根本就是不死心。
也不知道是因爲自己單純的不死心,還是因爲替夏青禾打抱不平的,還是執迷不悟的繼續剛纔嘲諷的樣子。
說道:“我現在是顧忌之前的兄弟感情才這麼說的,之前我說過你不聽,現在照樣還是這樣,一個女人而已,你這樣至於嗎,好的人多的是,只是你自己不想去看。”
“你看看值當的嗎,有更好的你怎麼就不去看着呢,非要去選一些亂七八糟的,登不上臺面的女人,你是圖什麼,就爲了氣家裡那人,就把自己給搭進去!”
湛小五的嗓門可不小。
聲音都帶着極力壓抑的怒火。
但是這話聽起來可不是那麼好聽。
至少在我聽起來,是極其難聽的。
亂七八糟?
登不上臺面?
這都是形容我的?
還真是難得他想出來這麼多的詞語,而不是直接一個‘情.婦’給敷衍過去。
我懶散的擡眼看過去,恰好就看向夏青禾那邊。
夏青禾那邊也正好是看向我。
視線就這麼交撞在了一起。
很巧合。
並且也是很突然。
突然到夏青禾都皺皺眉,眼裡閃過幾分的驚愕和閃躲。
然後視線又避開。
她似乎很關心這邊的問題,更像是在緊張。
“還不夠的話就滾出去鬧,在這邊礙誰的眼呢。”
冷冷的聲音響起。
帶着一貫的陰沉。
若不是聽到這聲音的話,我甚至都沒注意到,祁辛也來了。
在角落那邊。
其實想想也是瞭然,畢竟這樣的場合是發小之間的聚會,祁辛能來也是意料之內的。
哪怕他的出身不算是好,但是和秦琅鈞的關係卻是實打實的。
只是他剛纔坐的位置過於的偏僻,以至於他坐在了角落處,我掃了一圈的時候,壓根就沒注意到他。
祁辛的聲音很冷,情緒似乎不是多麼的好。
面前他桌子上擺着一些橫七豎八的酒瓶子,看樣子情緒是很差了。
只是不知道這樣的情緒,是不是來源於林希嫵。
最近我沒聽說過多少的新聞,只是聽說過一個比較大的新聞。
甚至可以說的是很勁爆了。
林家的幺女終於是訂婚了。
並且訂婚的人家庭也是不錯,算是門當戶對了。
人是誰我忘記了,但是唯一記得的是我看過八卦的照片,上邊的人不是祁辛。
可湛小五卻是絲毫不理會這邊的動靜,還是死死的看着秦琅鈞。
頂多視線就是往我這邊分了一點。
但是絕對不是什麼好的視線。
“湛小五,我的耐心很有限,你是真的打算在這邊跟我撕破臉?”
秦琅鈞平靜的看向他問道。
聲音都沒怎麼有波瀾,動作也是優雅而緩慢。
好像是剛纔地上的這些殘渣,都跟他沒任何的關係,他還是那淡漠從容,風光霽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