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被我這突然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雖然看向我的視線,有些異樣。
但是最終也是沒打電話。
我還未想好如何的消化這個驚喜。
更何況,迄今爲止,我還不清楚這是個驚喜還是個驚嚇。
漫無目的的逛了好幾圈之後,我的情緒才終於平穩下來。
手搭在腹部上,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惆悵。
等雜亂的心思平靜下來之後,我纔給秦琅鈞打了個電話。
那邊是忙音。
打了兩個一直沒接通,心情莫名的跟着波動了幾分。
不知道是不是人懷孕了之後,容易變得情緒多波動。
總之,現在我腦子裡總是不由的想起來他身上的那股熟悉的香味。
還沒旁敲側擊的問出結果的香味,現在卻更像是個魔咒,讓我變得胡思亂想。
我比旁人經歷的多,更是容易胡思亂想。
之前我聽到別人說我試圖帶球上位的事情,還嗤之以鼻,可轉眼之間,就給打臉了。
這孩子,我終究還是私心的想要留下。
雖然一直沒接通電話是忙音,但是這種情緒也沒持續多久,因爲該做的他都給照顧全了。
接送的人,照顧的人,各個都沒少。
與之一起來的消息,則是夏家的問題。
對外宣稱,夏家是因爲招惹了點官司,現在纔會問題纏身。
但是具體的到底是什麼情況,就沒人知道了。
只是太巧了。
恰好我‘出事’了,夏家也被整治了。
私下的那些說話可是跟這些官面上的不一樣。
來接送我的人,甚至看向我的眼神裡,都帶着那麼點隱晦的探究。
似乎好奇,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人,纔會讓秦琅鈞出手幫助。
夏家的事情,多的是人認爲是秦琅鈞乾的。
別說是他們了,我的第一念頭也是這個。
不管是因爲什麼,夏家反正是完蛋了。
但是看着夏家的樣子,可不像是徹底的放棄的樣子,基本還是在做着這種無謂的掙扎。
“不回去嗎?”
我讓車子拐了個彎,前邊司機問道。
“等會回去,還有點事。”
我搖頭說。
卻不打算現在回去。
近鄉情怯這詞語放在我身上不合適,但是也卻差不多。
腹部還沒任何的反應,但是卻給我帶來了足夠的震驚和喜悅,滿胸腔的情緒無處發泄,可這種情緒攜帶來的,卻是更加負面更加壓抑不住瘋狂的猜測。
我,大概是瘋了。
等到了林株家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大變了樣子。
不過是短短的時間沒來,可是推門進去的時候,看到笑靨如花的人,我一時間竟然恍惚的愣神了。
“幹什麼呢,沒事在門口吹什麼風,沒事來我這邊碰瓷了嗎。”
林株臉上的笑意分毫沒減,而是用肘子頂了我一下,沒好氣的說道。
那些話輕快而迅速,像是炮彈一樣,衝着我噼裡啪啦的而來。
屋內的擺設溫馨,並且處處都是宣告着這邊的主權。
尤其是廚房那邊走出來的人。
是那個男孩,青澀而羞赧的對着我笑了笑。
身上圍着圍裙,似乎有些手足無措。
而屋內的那些擺設,卻足夠的告訴了我不少的東西。
我原以爲還要再經過一段時間,等着林株如數的告訴他過往的時候,再一步步慢慢的來。
卻沒想到會那麼快。
溫馨的宛如一場夢。
美好的讓人不想去觸碰,怕碰碎了。
廚房內都是炒菜的動靜,林株就抱着孩子坐在我身邊。
想起前不久我坐在這邊,同樣姿勢的時候,她還皺眉,故作無所謂的樣子說走一步看一步的。
卻沒想到,場面會顛倒的那麼快。
“你都跟他交代了?”
我終究心裡還是不安,多問了一句。
林株原本的長相就比較的豔麗好看,現在滿是洋溢的幸福的笑容,看着更是好看到極致。
大概穿上婚紗的時候,應該會更美了。
“沒有。”林株熟練的抱着孩子,說:“我想說,但是他說不用說,畢竟以後的日子是我跟他過,何必要說之前的事情,來膈應大家呢。”
“並且,他還對我求婚了。”
林株騰出一隻手,對着我伸展開手指。
漂亮修長的無名指上有一枚戒指。
鑽石很小,應該是最小的克拉的,但是卻抑不住她臉上的笑容。
甚至比足夠大克拉的鑽石,都要璀璨好看。
“諾,等着婚禮的時候,孩子就得正式的認你做乾媽了,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總是有個照樣的,是不是?”
林株揶揄的說。
情緒看着高昂到了極致。
這幅樣子,纔像是幸福到極致的樣子。
我擡頭看向廚房那邊。
那男孩還不算是很成熟,還是帶着學校裡的那股青澀,但是眼裡的情緒卻是騙不得人的,帶着小心翼翼的討好和歡喜。
那就是沒錯了。
我才終於的放下心來。
對着她莞爾一笑,放下心裡那些始終不肯散去的不安。
簡單的說了一下我的事情,掐頭去尾的,只是說了些無關緊要的。
但是光是這些,足夠的讓她的臉色,頓時的變得難看。
“她推你下去了?”
林株咬着牙根問我。
我絲毫不懷疑,下一秒她就想去把整個夏家給燒了。
“也不算是吧。”
我試圖解釋一下。
畢竟夏青禾可是根本沒算到會是這樣。
在我滾落下去的時候,夏青禾臉上的震驚我還沒忘記,別說是她了,甚至連我自己都沒想到,我骨子裡還的帶着這樣的一股瘋狂。
可也的確是因爲這樣的瘋狂,纔會讓我一次次在明知道的情況下,飛蛾撲火。
那一摔,可是真特麼的疼。
但是好歹結果還是順利的。
並且還有意外之喜。
我這邊自我安慰的好,可是林株的臉色卻是格外的難看。
絮絮叨的我耳朵都出了一層繭子,甚至賠笑臉的才肯揭過去這個話題。
“接下來呢,如果這孩子他不承認呢。你可別忘記了,秦家的人你倒是應付過了,秦家老爺子呢,這可不是善茬,年輕的時候可沒做過狠辣的事情。”
要不是林株提醒的話,我甚至都忘記了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