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差不多?”
聽到這樣的話,我的笑容反而是更盛了幾分。
很久都沒聽到這樣的話了,反倒是有些懷念。
我一步步的往前走了幾步,大概是因爲我的動作比較的突兀。
那女人壓根就沒反應過來。
下意識的往後倒退幾步。
可也就只倒退了幾步,就停住腳步了,似乎又羞又怒的,然後惡狠狠的看着我,“是又怎麼樣,難不成你哈不想承認你的身份嗎。”
“就算是你不想承認的話,隨便一查就知道,你又不是多麼正經的方式上位的。”
好像是覺得不夠,她說話的底氣雖然是不足,但是卻還是死咬着仰頭瞪着我。
好像我只要否認我是上位的,她就敢不顧生死的當中撕破我的倆面,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是這樣的一個情況。
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見過不少,但是還沒見過這麼決絕的。
幾乎是葬送上自己,也要拉着我一起去死。
什麼仇什麼怨。
有時候我都分不清楚,這些人的敵意到底是來源於哪邊。
“我有什麼可否認的。”
這邊的人不少。
走廊附近都是人來人往的。
似乎還看到了溫濘的影子。
我甚至都覺得自己是幻覺,感覺溫濘似乎是無時不刻的都在我身邊監視着我。
越是這樣,我越是琢磨不清楚,溫濘下一步想要做什麼。
可眼下不是思考這個的問題。
我往前走了幾步,那女人咬着牙不肯往後再退。
局面就很好笑了。
我跟她的距離很近,她比我稍微的矮一點。
足夠的讓我微微的低頭看着她,似嘲非嘲的繼續說道。
“我就是上位的,並且現在還上位成功了,這本來就是事實,我擔心什麼,就算是你說出來,那也是對我沒任何的損傷。”
“你……”
那女人大概是沒料到我會承認的大大落落的,憤憤的看着我。
可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盯着我的眼裡還是帶着那些足夠的負面情緒。
“可是……”我話鋒一轉,眯着眼危險的看着她,壓低聲音,可是語氣卻是比之前都陰冷了好幾分。
“我至少是上位成功了,而你頂多就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就算是湊上去也不可能威脅到我地位的人,這就是我跟你之間的區別。”
每個字我都咬音的很清楚。
而效果也是很明顯。
那女人的手再度的準備揚起的時候,我不着痕跡的捏了她手肘的麻筋,在她憤怒的注目禮下離開。
我‘恰巧’的路過溫濘那邊。
在她的身邊停頓了幾分。
溫濘的面上功夫我不得不佩服。
饒是她現在算是落魄千金,可是身上沒絲毫的不自在的情緒,還是帶着溫柔的笑容,乾淨的像是沒經過任何塵埃的沾染一樣。
似乎是純白無暇的。
我當初就聽人說過,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夠做到把面具徹底的跟自己的樣子融合,這樣的話,才能夠確保不會出現任何的紕漏。
而溫濘,差不多就是這樣子的。
“下次找人的話,還是多花點錢找個好點的,光是這樣的除了噁心一下我,可是沒任何的用處的。”
我頓住在她的身邊,用比較低的聲音說道。
溫濘原本還完美優雅的笑容,一瞬間有些僵硬,但是很快就恢復了常態。
“什麼人,唐小姐總不能無緣無故的總是把事情推在我的身上吧。”
溫濘說這樣的話的時候,都似乎帶着無奈的嘆息和溫柔。
好像是被冤枉後的無奈,也像是一股的惆悵和苦惱。
這樣的情緒摻雜起來,可是怪異到極致了。
我還拿捏不清楚,她這樣的瘋子會做出來什麼事情,乾脆就以不變應萬變。
她嘴角的笑容溫柔的一塌糊塗,我臉上的弧度也沒消失,只是比較起來最開始更加的倨傲了幾分。
微微的揚起下巴,斜睨了溫濘一眼。
纔不急不慢的說道:“下次要是演戲的話,最好是找個真正懷孕的來,不然我可是真的配合不下去了。”
我攤開雙手,無奈的聳肩說道。
說完就走了。
只剩下溫濘還是陰晴不定的站在原地。
我卻始終都沒想到,這一次宴會之後迎來的可不是一路的高歌和凱旋。
多的是我想象不到的事情還是在發生着。
……
夏家比我想象之中的還要被剷除的乾淨。
只是幾天的功夫,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所有的消息都安靜的像是消失不見了。
唯獨只剩下夏家這空殼子。
而夏家的父母竟然沒來跟我拼命。
不知道現在去哪裡了,我甚至都不知道,秦琅鈞是怎麼做的,才能夠將偌大的夏家給完全的拔根而起。
唯獨只剩下湛小五的爸爸,還是不怎麼死心。
幾次都試圖的湊上來找機會,但是幾次都是被鎩羽而歸。
一直到湛家也終於是出現了不大不小的危機,這種危機若是不好好處理的話,就會引起不可逆轉的糟糕的結果。
就是因爲這樣,湛家也終於是消停下來了。
這些糟心事裡,唯獨值得高興的是,林株終於要結婚了。
美中不足的是,這樣的婚禮舉辦的很低調,那男孩的父母不同意就沒離開參加,甚至領證也是他們偷偷的領的。
婚禮請來的只是雙方來往比較親密的朋友還有那些親戚。
當然親戚沒來幾個。
林株提着婚紗出來的時候,我還很怔鬆,一直沒回過神來。
這樣的感覺過於不真實。
並且也太快了。
“想什麼呢?”
林株滿臉笑容,我很少見到這麼純粹的開懷的笑容。
就把心頭那幾分的不安給壓抑住了。
“就這樣,不是很委屈你嗎?”
我把準備好的禮物,一條項墜給帶在她的脖子上,輕輕的嘆息說道。
原本我以爲,擺脫那富商的陰影的話,按照林株的條件,找個願意給她正兒八經身份,願意陪她攜手共度的人不會少。
可卻唯獨沒想到,會找到一個跟我想象中不一樣的。
甚至連婚禮都辦的像是合法偷.情一樣。
“沒關係的,早晚他父母會同意的。”
林株潔白的牙齒露出,絲毫不在意這婚禮的簡陋。
沒有證婚人,沒有司儀,酒席也不算是很大,這場婚禮,林株卻帶着最幸福的模樣,大概真的是如同她所說的。
苦日子總是會過去的,不管現在怎麼樣,找到真正對的人,纔是最重要的。
大概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