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臉色已經隱隱的沉了下來,一眼撇過去,三姑姑就是一陣心虛,但是一想到女兒的前途,就又挺直了腰板兒。
回頭看向男人懷中的邢蕾:“蕾蕾啊,,你看你懷孕了之後也沒有什麼事情做,怪無聊的。”
“不如就叫你妹妹在這裡陪你住幾天。”
臉上對着笑意,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卻是閃着精明的算計。
只讓許佳盈覺得臉色通紅,萬萬沒想到她的媽媽已經想這樣做了,頓時又是羞又是怒的,轉身就忘外面跑了。
“誒,你這孩子,你跑什麼!”
三姑姑啐了一句,回過頭正想說話,就見陸非白淡淡的道:“請回。”
說完就直接把邢蕾抱起來,就往樓上去了,林姨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請……”
手勢卻是往外打的。
這下倒是不走也得走了,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兩個人的背影,這才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了。
心想着總有一天自己的女兒能夠比邢蕾還有譜兒的,那個時候就看看到底是誰得意,畢竟這高門大戶又不是隻有陸家。
想到這裡,又想到剛剛跑出去的女兒,只趕快去尋。
樓上。
把人放在牀上之後,邢蕾的背後靠着枕頭,見男人就坐在自己的面前,有些好笑。
“你這樣弄得我像是個病秧子一樣的。”
再一看,這守着的樣子,可不就像是守着病人嗎?
陸非白淡淡的一勾脣,湊近了一點兒:“蕾蕾現在的精力還很好?”
他的氣息全完進入了自己的鼻翼間,想到他這兩天欺負她的樣子,臉上泛起點點的紅暈,手心裡莫名的就有了一股炙熱的感覺。
“你……我累了。”
說完就往下躺着要睡覺的樣子,他只覺得好笑:“等會兒吃飯了再睡。”
說着就已經把人撈起來了,整理了一下衣服抱在懷裡就不撒手。
她也不知道怎麼推拒,況且他要是不做什麼的話,這樣還挺舒服的。
慢慢的眼睛就眯起來了。
“剛剛三姑姑的意思,好像是想叫我幫盈盈找老公一樣的,你說我難道還能夠帶着盈盈去所有的圈子裡走一遭嗎?”
說完就撇撇嘴,又想起剛剛許佳盈跑出去的樣子,是覺得羞恥吧?
三姑姑就一點兒也不顧及自己的女兒?何況許佳盈才二十一歲。
“你管她那麼多做什麼?”
男人的目光就是一沉,這哪裡是找夫婿,分明就是看上妹夫了,幸好那女人沒有那麼的膚淺,還知道羞恥,不然的話……
看向懷裡的姑娘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不由得就柔和了一些。
……
秦家的宴會眼看着就到了,但是到了當天的時候陸非白不舒服了。67.356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女人,一身深藍色的禮服如同海水一般的深邃,寬鬆的設計很好地擋住了小腹的凸起。
青絲半挽,露出修長白皙的脖子和精緻的鎖骨。
男人的目光微微一眯,嘆息了一聲:“真想就把你藏在家裡。”
“你敢!”邢蕾咕噥了一聲,隨着他一起出去。
是小陳開的車,看見兩位小祖宗這段時間和和睦睦的過日子,別提有多高興了,臉上的笑容都特別的感染人。
到了秦家的時候,就見已經有很多人了,在門口的就是秦蘇一個人。
進了裡面纔看見秦嫺,而秦嫺看見她們的時候也不見多少的熱情,只是淡淡的打了一個招呼,目光在陸非白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就快速的移開了。
“我覺得,秦嫺好像有些不太想跟我打招呼,難道是因爲上次害她哥哥受傷的事情?”邢蕾回過頭肚子和陸非白小聲的道。
男人黑眸精銳,在大廳裡掃了一圈兒,淡淡點頭:“應該是。”
就在說話的當口兒,就見門口一陣喧譁,回過頭去纔看見,原來是夏凌來了,身邊的自然是夏母。
夏凌一進來,那目光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陸非白的身上,落落大方的走過去。
笑道:“原來今天你已經帶了嬌妻來了,我還說一個人過來有沒有機會呢,現在看起來是沒有了。”
這麼一說,周圍的人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心道這一位不愧是夏家大小姐,說話就是有底氣,沒看見人家的媳婦兒都還在旁邊嗎?就敢這樣說話。
“讓你失望了。”
經歷了米城的事情之後,陸非白倒是想清楚了很多,但是那種骨子裡的風度在是在的,是以說話的時候依舊是彬彬有禮,一派紳士的風度。
夏琳目光一轉,就到了邢蕾的身上,見她臉上淡淡的光暈,絲毫不似以前那樣衝動的樣子,顯得特別的平靜,倒是有一些詫異。
不過還是淡淡一笑:“陸夫人,好久不見了,現在看起來要當媽媽的人,就是不一樣,這猛一看過去,身上就像是會發光一樣的。”
她不介意誇邢蕾,畢竟她的本意是陸非白站在自己這邊拿到夏家,對感情什麼的,沒有什麼要求,自然就盼着這夫妻和睦,對自己有幫助了。
邢蕾淡淡的一笑:“哪裡有那麼誇張啊?”
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那裡有一個小小的生命,但是現在還看不大出來。
夏凌一笑,回頭就看着陸非白:“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請陸總說幾句話?”
男人回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小女人,淡淡頷首。
幾個人到了一邊坐下,坐下的時候,就見夏母不知道什麼也湊了過來,就在邢蕾的身邊坐着,夏凌卻是在陸非白的旁邊。
邢蕾淡淡的垂頭,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夏凌和陸非白在說着什麼也不知道,倒是旁邊夏母不知不覺的就和她說起話來。
目光落在她肚子上的時候,目光一閃,就有一些不悅。
“陸夫人還真是有福氣,這才進了陸家多久啊,就有孩子了,前段時間還鬧得風風雨雨了,哪想到現在夫妻和和睦睦的?”
想到前段時間鬧出來的那些事情,夏母的心裡就覺得暢快,這個女人憑什麼就把自己的女兒給比下去了?
邢蕾淡淡的一點頭,就不說話了,這話明顯的就是針對她的,有什麼好回答的?
剛巧陸非白和夏凌說完話了,回過頭就聽見這一句,嘴角就是一勾。
“蕾蕾自然有福氣。”
說着就把人一把勾到了懷裡。
夏母有些詫異,就連夏凌都感覺得到,陸非白變了。
怕自己得媽媽還要說一些什麼,夏凌連忙就道:“說的也差不多了,陸總就好好的陪伴你的嬌妻,我先過去了。”
說完看着陸非白點頭,就拉着夏母的身子往另外一邊去了。
夏母剛開始還有一些不情願,嘟囔道:“你這麼着急走幹什麼?我看那陸非白也就是在這樣的場合做個樣子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在陸家的時候,那樣的場面都能夠直接帶着另外一個女人走了,你說兩個人之間還有什麼情啊愛啊的?”
那嘟囔的聲音不大不小,傳進了邢蕾的耳中,臉色瞬間就是一白。
男人的臉色就是一變,回過頭,黑眸緊緊地盯着她:“蕾蕾……”
原本已經塵封下去的往事,突然就從另外一個人的嘴裡說出來,心裡是說不想出來的悶。
低頭:“沒事兒,我就在這裡坐一會兒,你先去應付那些人吧。”
他還想說話,但是張了張嘴,那些解釋的話就算是說出來了,又有什麼作用呢?那是她心中的結。
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邢蕾索性就自己站起來:“我出去走走。”
瞥見男人就要站起身,她回過頭看着他,一雙眸子水盈盈的,似乎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卻又異常的堅定。
“你不要跟過來。”
這一聲清脆異常,叫他半起的身子頓時就僵硬在那裡了。
秦家的別墅不小了,今天來的人也不是特別的多,秦嫺的生日,來的人自然也就是相熟的一些人了,因爲心裡有事兒,七彎八繞的就找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
周圍都沒有什麼人的樣子。
她挑了一個地方坐着,手下意識的就落在自己的肚子上,垂頭,一滴眼淚悄無聲息的落了下來。
那些發生過的事情,再一次的在腦海中鮮明起來,原本以爲已經忘得差不多了,突然聽見的時候,才發現不過就是壓得比較狠而已,一旦被人刨出來,就是剜心剔骨一樣的疼。
那眼淚一旦決堤就再也止不住。
這樣隱忍的日子,真的會過得好嘛?
心裡情不自禁的就有一種迷茫,擡頭往周圍看了一眼。
瞬間,就看見了那邊進來的幾個人,帶頭的就是秦嫺,身邊是瓜子臉的姑娘,還有一個臉蛋圓圓的,那雙大眼睛也是圓圓的。
三個人就在不遠處停了下來了。
“今天來的這些人之中,那翩翩公子可不在少數,我看着啊,就是那陸非白叫人看着最舒服了。”
瓜子臉的姑娘說完,秦嫺的目光一閃:“舒服又怎麼樣?還不都是別人的人了?”
說話的時候,態度大多是敷衍的,前段時間秦家出事兒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湊上來,現在秦家渡過難關了,倒是個個都湊上來了。
是以說話的時候,下意識的就往周邊看,一副並不上心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