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受到的教育,讓她瞬間不能接受陸非白的所作所爲。
想要在宋程那裡得到更多的利益,邢蕾就是這樣看他的?
陸非白剛纔還打算給邢蕾解釋清楚,可是現在他沒有那種衝動了,就算他解釋了,或許邢蕾也不會理解吧,興許到時候她又說自己殘忍,轉頭又去同情宋家了。
陸非白臉上沒有表情,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帶着淡淡的諷刺,“東西是你拿到的,你又是怎麼拿到的?入室偷盜嗎?”
邢蕾咬牙,雖然她的行爲不正當,可是與宋家相比她這算是輕微的吧!再說宋家要是做了違法的事情,她這也算是利立功了,到時候對她的處罰應該會很輕吧!“我不怕承認我犯了罪,我願意指證宋家。”
陸非白都要被邢蕾的話氣笑了,“指證宋家?當你進了警局之後,你知道宋家會怎麼對你嗎?你以爲你還能活着出來嗎?在別墅內宋家敢對你爲所欲爲,難道你還認不清現實嗎?”
陸非白毫不客氣的說到了邢蕾的臉上,他可以允許邢蕾善良天真,可他不會允許她愚蠢。
“邢蕾,你拿什麼與宋家抗衡,指望社會正義嗎?那些都是狗屁,只要宋家願意他們就能顛倒是非,而沒權沒勢的你,就像是一隻螞蟻一樣,輕易的就能被他們捏死。”
看着邢蕾因爲他的話從憤怒到不敢置信再到恐懼害怕,他知道給一個單純的姑娘說這些有多麼的殘忍,可是他卻沒有辦法縱容她繼續下去。
今天是恰巧將人救出來了,甚至晚一步都有可能給邢蕾心中造成巨大的創傷,若是邢蕾一直這樣胡鬧下去,下一次下下次他還能及時趕到嗎?
“邢蕾,別因爲你的魯莽,害了你自己害了家人。”陸非白說完便上樓了,留下邢蕾自己思考。
邢蕾知道陸非白說的對,可是她不認爲會那麼嚴重,現在可是法制社會,宋家做什麼也要想想後果吧!
邢蕾以爲陸非白危言聳聽,可是過了幾天她終於意識到自己錯了。
事情是出在邢毅鈞的身上,邢毅鈞這些天之所以去外地開會,就是爲了與律法專家研究一項法律條文的是否該寫進刑法之中。
這一項研究一旦完成,便是對社會做出巨大的貢獻,而每一個參加這個會議的人就算沒有實質的嘉獎,最起碼也能得個榮譽教授的稱號。
可是邢毅鈞非但沒有得到好處,甚至大學還要解聘他,理由則是邢毅鈞將心思鋪到了研究上,做不到好好的教學。
邢蕾從趙淑芳的抱怨中知道這件事之後,心裡就是咯噔一下,她老爸是什麼人她還不知道嗎?
老爸怎麼可能耽誤教學,甚至這次的研究會議都是趁着暑假去的。
邢蕾總感覺這事可能和宋家人有關係,不然大學裡怎麼會用這樣拙劣的藉口解聘她老爸?
若是有人對學校施壓,那就很有可能了。
“爸爸從來沒有耽誤過教學,要是學校以這樣的藉口解聘爸爸,爸爸完全可以找學校領導申訴,學校不管就找教育局,總之不能讓爸爸就這麼認了。”
讓她爸爸這樣屈辱的離開教師的崗位,她爸爸哪裡受的了。
趙淑芳嘆了一口氣,“哪裡有那麼簡單,學校也是沒有辦法,學校領導隱蔽的向你爸爸透露,說是有一筆教學經費要想批下來,上面有人暗示要學校解聘你爸爸才行,你爸爸爲了他學生的利益,已經寫了辭職信。”
邢蕾心中一酸,這或許就是她惹的禍,卻是要她老爸來承擔後果,她真是不孝!
“媽,你先讓爸爸等一等,明天我去問問陸非白,看他能不能解決,爸爸那麼喜歡教學生,不讓他做了,他肯定心裡很難受。”
這兩天陸非白並沒有回邢家,說是工作忙,但是邢蕾卻是感覺他應該是在生她的氣,所以纔不來邢家的。
“那你就問問吧!我看你爸爸整宿的翻來覆去睡不着覺,我心裡就替他難受!”
她是因爲身體不好才提前退休的,有知道這種有抱負卻不能做的痛苦。
回了自己的房間,邢蕾給陸非白打了電話,她還以爲他不會接電話呢,沒想到響了一下那邊就通了。“你正在玩手機嗎?怎麼接的這麼快?”那邊傳來不自然的咳嗽聲,接着問她有事嗎?
邢蕾沉吟了一會兒,“陸非白,你可不可以幫幫我爸爸,有人找我爸爸的麻煩逼着他辭職,我爸爲了他的學生,已經交了辭職信。可是他肯定是不願意放棄教學,他現在很難受,而我不想看着他難受。”
陸非白那邊說會幫她查一查,邢蕾鬆了一口氣,真心的道:“陸非白,謝謝你。”
那邊沒有說話,邢蕾不好意思就這麼掛了電話沒話找話的說,“你工作忙也要注意休息,不要總是坐在辦公椅上不動,要按時吃飯!”
邢蕾巴拉巴拉說了一堆,那邊也會偶爾應一下,等邢蕾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
邢蕾不好意思,“都這麼晚了,不知不覺就聊了這麼長時間,你是不是早就煩了?”
邢蕾其實和她媽一樣的毛病,那就是話多嘮叨。
電話那邊並沒有說自己煩,而是聲音溫和的回道:“已經快十一點了,明天還要上班,早點休息吧!”
兩人互相道了晚安,邢蕾看着手機想:其實陸非白是一個很尊重女性的人,哪怕他不耐煩也不會讓女性感到難看,也怪不得那麼多女人喜歡他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邢蕾上班出門就看到樓下聽着一輛賓利,她覺的這車有些眼熟,這時司機從車裡面下來開了後座門,“夫人,先生在等你。”
原來真的是陸非白的車,邢蕾坐進去問,“是我爸爸的事情有眉目了?”陸非白的公寓去公司可是不經過邢家的,那他來這裡應該是她爸爸的事情,總不能是他特意來接她的吧!
“嗯,是宋程故意爲難,我會幫爸解決!”陸非白說完就低頭看文件,邢蕾想問:既然只是說這一句話,怎麼不給她打電話?
不過她還是有腦子的,這話要是問出口,估計陸非白又要生氣了,求着人家幫忙還要惹人家生氣,除非邢蕾的腦子有病纔會做這樣的啥事。
就是平時到公司附近邢蕾總是要求提前下車,這一次也沒有做。
到了停車場,邢蕾才知道她以前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陸非白的停車處是獨立的一處,這裡根本就沒有公司員工出入。
陸非白可以乘總裁專屬電梯上去,也可以走公司正門。
走公司正門也是兩條路線,一條是通往公司一樓大廳的總裁專用電梯,一條是像普通員工一樣進公司。
邢蕾知道這些後很是懊惱,“早知道她就不提前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