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一處有專門批出來的空地,就是爲了在花園中招待客人用的。
其實穆慧娟請她幫忙,她也沒有什麼可幫忙的,幹活的都是傭人,她們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就好了。
邢蕾指着一盆花對傭人吩咐,“把這花擺到那盆開黃花的盆栽旁邊,正好搭配!”
“這兩種花犯衝,放在一起時間長了都會枯萎死掉!”陸非白在邢蕾旁邊插話到,又指了同樣顏色的花卻不會犯衝的擺到盆栽旁邊。
邢蕾揮揮手,“這是我和婆婆請人做客,由我和婆婆做主,這裡沒有你什麼事!”
哪涼快哪待着去!
穆慧娟附和,“就是!那兩盆花才幾十萬,死了就死了,蕾蕾喜歡隨便她擺着玩!”
兩盆花才幾十萬……
才幾十萬……
幾十萬……
“婆婆,您要是看那兩盆花不順眼,兒媳婦給您賣了吧,賣的錢我請你吃頓大餐。”
邢蕾想到什麼,補充道:“大餐是一萬一下的!”
要是婆婆一頓飯吃個十幾萬,那她賣花還有什麼意思!
穆慧娟哈哈笑了,“這家裡你想拿什麼就拿什麼,還有零花錢不是給你了,怎麼還一副缺錢的可憐樣?”
想到穆慧娟給的信用卡,說是給她的零花錢,她還以爲就幾千塊錢呢,可一查之下她出門都怕被人綁票搶劫,裡面竟然是一千萬!
從存款幾十萬瞬間成爲千萬富婆,她都想採訪一下自己的感受了。
笑笑鬧鬧中,穆慧娟也教會了邢蕾不少的東西,從花卉桌椅的擺放,到客人之間交流的禮儀,最起碼邢蕾應付明天的宴會是沒有問題了。
晚上邢蕾還想回客房睡,可是看到穆慧娟那意味不明的笑,她沒有拒絕陸非白將她拉進了他的房間。
邢蕾躺在牀上的時候有些緊張,陸非白慢慢地將她摟進懷中的時候,她差點伸手將人推下牀。
陸非白輕輕地一下下的吻着她,從額頭到眼睛臉頰鼻尖兒脣瓣,情事自然而然就發生了。
邢蕾迷迷糊糊間聽到陸非白在她耳邊呢喃,“蕾蕾,你真美!”
第二天,穆慧娟給邢蕾送來一套白底粉墨勾花的及膝淑女裙,用兩根細絲一樣的吊帶系在肩上,柔軟的布料勾勒出她的曲線,胸前那欲遮還羞的白兔,就是女人看了都想再看。
邢蕾不習慣的提了提,“婆婆,是不是太那什麼了?”
穆慧娟眼含讚賞,“就這麼穿,都是一羣女人你怕什麼!”
有傭人說客人已經到了,穆慧娟便帶着邢蕾去迎客。
可當邢蕾看到進來的兩個人是卻是愣住了,那位年輕的小姐她有印象,有人給她發的一張照片,那個挽着陸非白手臂笑的甜美的女人就是眼前的人!
她穿着套紅色的褲裝,深v領,雙峰間正好是白金鑲鑽的項鍊,曲線勾人,嫵媚又幹練,她是一個令人移不開眼睛的女人。
穆慧娟帶着邢蕾到夏凌母女面前的時候,邢蕾下意識的不想讓夏凌看低,臉上勾出了好看的微笑。
“夏夫人,這是我的兒媳邢蕾,和我家那不成器的已經領證了,就等着辦婚禮了,到時候夏夫人一定賞臉來觀禮啊!”
夏夫人的眼睛在邢蕾的身上掃了一眼,只這一眼就像看穿了她一般。
沒想到一個不如她女兒的,竟是進了陸家,這陸家選兒媳的標準還真是低到了泥土裡啊!
“陸夫人說的哪裡話,咱們是什麼關係,你不說我都要巴巴的來呢!唉!你家小陸倒是有着落了,我家夏凌到現在還單着,我愁的都要掉頭髮了。”
夏夫人說這些的時候,故意意味不明的看了邢蕾一眼。
要是神經敏感的人,肯定能感覺出這眼神的不正常,可偏偏邢蕾神經粗大如水桶,你要是不點名了,她只當你說的就是表面意思。
這不,邢蕾故意看了看夏夫人的頭髮,像是要確定是不是要掉成地中海呢!
“夏夫人要是正常掉頭髮,可以和我婆婆聊一聊,她給我推薦的洗髮露就是防掉髮的。”
夏夫人聽言胸口就是堵了一口氣:我這是比喻!比喻!你懂不懂什麼是比喻!
穆慧娟好笑的撇了邢蕾一眼:天然呆果然是殺傷力最大!
夏夫人心裡對邢蕾有意見,面上卻是一點都沒有帶出來,反正邢蕾是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夏夫人的不待見。
穆慧娟招呼夏夫人,邢蕾就招呼夏凌,她想着自己算是主人,便主動與夏凌說話,“夏小姐,你好!”
夏凌似笑非笑的看了邢蕾好長時間,直到她的微笑快維持不下去了,夏凌纔要笑不笑的說,“邢小姐,你好!邢小姐和非白什麼時候領的證?怎麼會這麼突然?”
夏凌低頭看着邢蕾的肚子。
邢蕾大囧,爲了證明不是奉子成婚,她急急忙忙的解釋,“不是,是酒後亂性,陸非白爲了責任娶了我!”
“哦!是嗎?”
責任?陸非白睡一個女人還要因爲責任娶她?這真是本世紀最大的笑話!
其實邢蕾說完之後就後悔了,這話怎麼可以和外人說,還是和一個與陸非白有曖昧關係的人說,好像爲了怕正主誤會的小三一樣,明明她纔是陸夫人才對啊!
邢蕾鬱悶,好在已經將客人領進了客廳。
進去之後正好看到陸非白在客廳內坐着,他看見邢蕾臉色便沉了下來,“怎麼穿成這樣?去換下來!”
邢蕾被沉臉的陸非白嚇了一跳,隨即也沉下了臉吼回去,“我願意穿什麼就穿什麼,不願意看閉眼!”
穆慧娟以及衆忙碌的衆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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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少夫人也不是看上去那麼好欺負啊!
最起碼在陸家她們就沒有見過敢對她們少爺大吼大叫的人,少夫人可是第一個!
夏夫人:你還有沒有嫁入豪門的自覺!被罵了不是應該忐忑不安不知所措嗎?
夏凌則是看着陸非白的表情,被一個女人這樣嗆聲下面子,他會怎麼處理?
夏凌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沒想到陸非白卻真的讓她大跌眼鏡。
見邢蕾生氣,陸非白下意識的緩和了臉色,又說了一句很蠢的話,“你不冷?”
穆慧娟醉了:大夏天的,正是最熱的時候,他兒子竟然問人家冷嗎?想說穿的布料少就直說,拐彎抹角你以爲蕾蕾能聽懂?
邢蕾卻是沒有聽懂陸非白隱藏的意思,“不冷!謝謝!”
氣氛算是被陸非白的冷笑話緩和了,幾人坐下聊天,邢蕾與陸非白坐在一起。
邢蕾不願意理他,轉頭見穆慧娟與夏夫人在說話,而夏凌就在一般乾坐着,邢蕾拿出主人的姿態,再一次與夏凌說話。
“夏小姐的脣彩很漂亮!不知道用的是哪個牌子的?”
又見夏凌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邢蕾表示真是夠了,一個二十幾歲的姑娘,至於這麼陰陽怪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