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蕾示意酒保給她拿酒,酒保聽她有人照顧,便給她拿了酒。
邢蕾一邊喝着酒一邊聽這周睿揚囉嗦。
“小祖宗,爲什麼是我去接你?你家陸非白呢?”周睿揚懷疑邢蕾是打錯了,她應該是給陸非白打電話,卻打到他這裡來了。
周睿揚並不知道陸非白出國了,他在陸氏有股份,可他卻不管陸氏的事務,只等着年終的分紅。
“你是不是喝醉了?我是周睿揚,不是陸非白,你聽聲音應該能聽得出來吧!”
“陸非白?他啊……呵呵,他和蘇沫蕁在一起呢!”
邢蕾說着仰頭喝酒,或許是喝的太急了,一下子嗆到了,她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嗆的眼淚也流了出來。
周睿揚聽着邢蕾難受的咳嗽,不由皺起了眉頭,“你在借酒澆愁?陸非白和蘇沫蕁攪在了一起,你就去把人給搶回來啊,你纔是陸非白的正室老婆。平時看着你張牙舞爪的,怎麼對上蘇沫蕁就不行了?”
邢蕾不再咳嗽之後,擦點臉上的眼淚,可是剛剛擦完便又落了下來。
“他不讓我搶,他出差的時候帶着蘇沫蕁,卻不讓我去。”
“他對我說‘你不喜歡蘇沫蕁便要跟着去,若是你以後不喜歡其他人,是不是我就不能和他們合作了?那這公司還怎麼開下去?’的話,你看他根本就不讓我搶,我拿什麼去跟蘇沫蕁爭?”
周睿揚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卻不知道怎麼安慰邢蕾,而邢蕾似乎也沒有等着他安慰,她似乎已經喝醉了,自說自話了起來。
“你們都喜歡蘇沫蕁對不對?甚至你也認爲蘇沫蕁和陸非白在一起很般配對不對?可是我不喜歡她……”
“自從程銘因爲她死了之後,我就不喜歡她甚至恨她,她爲什麼要害死程銘……若是她能把程銘還回來,我不介意她跟陸非白在一起,只要程銘能活過來就好……”
“程銘,我已經很長時間沒去看程銘了,我要去看看他,他現在一定很孤單……”
周睿揚終於確定邢蕾肯定是喝醉了。
“你哪裡也不要去,我現在就去接你!邢蕾你聽到沒有,哪裡都不要去!”周睿揚抓着車鑰匙就匆忙的往外走,喝醉酒的女孩子在外面亂晃,可不太安全!
然而此時的邢蕾已經不太清醒了,她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去看程銘。
酒保見邢蕾往外走,又聽到她抓着的手機裡有人在說話,還以爲有人來接她了,只提醒她別忘了在前臺結賬。
畢竟像邢蕾這樣在酒吧裡喝醉的人,每天都要碰到不少,酒保能做的也只是盡到提醒的義務。
邢蕾從酒吧裡出來之後,便沿着馬路走,她走路晃晃悠悠的,很快就被幾個穿着流裡流氣身上紋着紋身的男人盯上了。
幾個男人跟着邢蕾走了很長時間,確定她是一個落單漫無目的的走,很快幾個男人便圍住了邢蕾。
“小姐,這是要去哪裡啊?要不要哥幾個開車送小姐一程?”
邢蕾雖然喝醉了,但是她平時就不喜歡身上有紋身的人,她認爲這樣的男人都不是什麼正經的人。
所以見幾個身上有紋身的人將自己圍住了,她不客氣的說:“走開!”邢蕾要推開擋路的男人離開,卻被男人抓住了手腕,她抽了抽卻是沒有抽出來,“放開我!”
周睿揚這邊因爲邢蕾一開始在酒吧裡,周圍的聲音比較嘈雜,他判斷邢蕾還在酒吧裡。
而他大聲說話她卻沒有回答他,那就說明電話雖然通着,可她卻沒有聽,所以他也懶的喊話了。
等他剛啓動了車,就聽到電話那邊突然一靜,十有八九邢蕾已經出了酒吧!
“邢蕾,你聽沒聽到我說話?”
周睿揚幾乎用吼的,可是邢蕾並沒有回答他!
周睿揚害怕邢蕾出事,也不敢掛斷電話,一邊飈車一邊注意着邢蕾那邊的動靜,聽到電話那邊傳來邢蕾說‘走開’‘放開我’的話,他心裡就是咯噔一聲!“喂!喂!有沒有人聽的到我說話!”
周睿揚在電話裡大聲說話,自然引起了幾個地痞流氓的注意,那抓住邢蕾手腕的男人,將手機從邢蕾的手中奪過來直接掛斷了,不僅掛斷了還直接給邢蕾關了機!
周睿揚聽到電話傳過來的忙音,再打過去便是關機的提醒。
他一拳垂在方向盤上,又臉色鐵青的給陸非白打電話,電話一通他便劈頭蓋臉的質問,“你和邢蕾到底怎麼了?她爲什麼要去酒吧喝酒買醉?”
此時島國正是凌晨三點,人睡覺睡的最香的時候,陸非白接起電話的時候還有些迷迷糊糊,可聽到周睿揚的話頓時便清醒了。
“邢蕾去喝酒了?她出事了?”要是邢蕾只是醉了,周睿揚不會這麼氣急敗壞,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邢蕾出事了。
“她怎麼了?現在在哪裡,能不能讓她聽電話?”他以爲周睿揚和邢蕾在一起。
周睿揚也知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邢蕾去酒吧喝醉了,剛纔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接她,我還沒有到,她又發酒瘋的說要去看程銘,自己走出了酒吧。”
“她自己在路上走,又喝醉了,可能被心思不軌的男人盯上了,剛纔我從電話裡聽到她說走開放開我,然後我的電話被掛斷了,再打過去她的手機又關機了。我擔心邢蕾會出事,你現在在哪兒?趕緊出來找人,現在可不是鬧別捏的時候!”
聽到周睿揚說邢蕾醉酒要去看程銘,陸非白本來擔憂的心瞬間被潑了一盆涼水,所有的話堵在嗓子眼說不出來了。
若說這一次邢蕾對他突然的疏遠,他一開始的時候還有些彷徨不安。
可在這兩天冷靜下來之後一想,或許這應該是邢蕾開始喜歡他的表現吧!
若是不喜歡他,爲什麼會介意他和蘇沫蕁單獨在一起?
他想通了這一點之後,頓時有些興奮了,那一刻他恨不得直接飛回到邢蕾的身邊,問問邢蕾是不是真的愛護他。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兩天,邢蕾再一次給了他沉重的一擊。有點喜歡他又怎麼樣?
他永遠也趕不上程銘在她心中的地位,那一點喜歡和程銘一比,隨時都可以抹殺。
還有那一晚邢蕾情緒的失控,或許也應該有了解釋,她發現了她對自己有好感了,感覺對不起程銘,所以纔會那麼痛苦,之後便開始與自己疏遠。
陸非白想明白這個道理之後,手上的青筋瞬間暴起!
程銘,他從來不認爲自己會輸給一個另一個男人,可是現在他不得不承認,他輸了,在程銘死的那一刻,他永遠也超越不了他了!
而這樣的局面卻是他親手造成的……
陸非白因爲一瞬間的情緒不穩,在周睿揚後面說話的時候並沒有聽到他說什麼,直到他這邊一直沒有動靜,周睿揚對着他吼道:“陸非白你聽到沒有,現在不是鬧彆扭的時候,先找到邢蕾再說!”
陸非白因爲周睿揚的吼聲,總算是回過神來了,“我現在在國外出差,我現在就聯繫人找人,邢蕾在哪個酒吧……”
等陸非白掛了周睿揚的電話之後,立刻便開始找人,一個個的電話安排下去之後,相信憑着這些人,十分鐘之內就能找到人!
陸非白安排好了之後愣愣的看着手機,明明現在也很擔心邢蕾。
可他卻感覺心裡空蕩蕩的,就像自己在白擔心一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自作多情一般,這樣感覺甚至讓他像野獸一般想要嘶吼一聲。
再說邢蕾被幾個流氓往黑巷子里拉,幾個男人對着一個醉酒的女人拉拉扯扯,就算有路過的人看到了,也躲的遠遠的沒有人上前去幫忙。
“你們……你們這羣混蛋放開我,不然……不然我就打電話報警了!”
邢蕾掙不開幾個男人的拉扯,甚至拉扯的時候她崩壞了衣服釦子,“陸非白……陸非白你在哪裡,有人在欺負我……”
邢蕾的腦子已經有些混亂了,她睜不開幾個人的拉扯,索性就不掙扎了。
“陸非白,你這個混蛋……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大混蛋!”
邢蕾一邊哭一邊罵,同時也被幾個流氓拉進了黑巷子。
“呦!這是失戀了啊!沒關係,哥哥們一定會好好安慰你的,保證你很快就忘記你的舊情人,爽的再也離不開哥哥們!”幾個流氓淫笑起來,甚至其中一個開始抽腰帶!
“先讓我來!上一次可是你們先來的,這一次誰跟我搶別怪我不顧兄弟的情分!”胸前紋着一條青龍的男人站在最前面,直接去扒邢蕾身上的衣服!
邢蕾推不開這個有力的大手,直接放到嘴邊撕咬了起來。
她現在心中正恨着陸非白,所以直接想象成了陸非白的手,只聽嘎嘣一聲清脆,竟然讓邢蕾將流氓的手指要壞了!
流氓發出一聲慘叫,“賤人,你給我鬆口!”
流氓擡手就給了邢蕾一巴掌,這一巴掌用的力氣很大,打在邢蕾的臉上,耳朵嗡嗡的響幾乎要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