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鑄淨化靈魂體?”
哪怕是屋外的雲希,也不由感到疑惑。
就在這時,屋子裡的門悄然而開,一個白髮蒼蒼的銀翼者,手持銀色權杖,從屋子裡飛出。
影宴目送大祭司離去,臉上的表情非常嚴肅。
“咳咳…”
兩聲咳嗽聲驚動了影宴,影宴慌張的回到屋子裡,連門都忘記關了。
雲希趁此機會,偷偷潛入。
好在救贖之地的房子構造特殊,房子構造又大又寬敞,足夠雲希拉開5米以外的範圍,讓銀宴難以發現雲希的存在。
整間屋子十分華麗,到處都是覆蓋着寶石,而房子也是直立而建,也沒有樓梯之類的工具。
雲希只能在底層觀望,而影宴所有的位置,卻在二十米左右的一張牀上。
“這些鳥人也真是奇葩,非要把房間建得這麼高,也不弄個樓梯啥的!”
“有雙翅膀了不起啊…”
“總有有一日,你們這些鳥人都不能飛了,我看你們怎麼爬回自己的牀。”
語氣中透出一股酸溜溜的氣味。
雲希已經不是第一次吐槽救贖之地的建築風格了,早在初次到珍香的家裡時,雲希就吐槽過了。
“滅兒,你感覺怎麼樣!”
影宴將病牀上的影滅扶起,臉上掛着掩蓋不住的擔憂!
兩父子平時極爲冷漠,唯有這一刻,他們才顯露出一絲溫馨的親情。
躺在牀上的正是影滅,此時他雙眼被白布包裹,身上也有無數傷痕,皆以上藥治療,唯有雙眼還在滲着血,導致包裹雙眼的白布都被血染紅。
影滅不斷咳嗽,咳出了不少血沫,讓影宴無比心痛。
影滅伸出手來回摸索,影宴立即伸手過去握住了影滅的手。
“父親,冥器碎片拿到了嗎?”
影滅的聲音虛弱無力,極爲小聲。
“放心好了兒子,冥器碎片我已經拿到手了。”
“你安心養傷,其他事你不用管。”
影宴眼中溼潤,但他還是以一副極爲嚴肅的語氣說道,似乎在保持着平常那副冷漠威嚴的態度。
然而,影宴卻是撒了一個慌,因爲雲希手中的那塊冥器碎片,影宴根本沒有拿到。
廢墟一戰,影宴親自帶隊趕往戰場,中途碰到了李聖傑,雙方大戰一場,互有勝負。
之後趕到能量虛空的邊緣時,發現影滅已經昏迷在地上,而云希早已不見蹤影。
直到今日,天空護衛隊的一支分隊傳來消息,在荊棘石林發現了雲希,而云希也與李聖傑結盟,在荊棘石林裡殺死了天空護衛隊分隊的一個副團長。
這讓影宴火冒三丈,誓要不顧一切的將雲希逮捕回來。
聽到影宴說已將冥器碎片拿到誰,影滅露出了一個蒼白的笑容。
“既然已經拿到了冥器碎片,希望父親不要再爲難珍香小姐了!”
“讓珍香小姐安靜的生活!”
影宴點頭說道“放心吧兒子,父親必會遵守我們之間的承諾,父親向你保證,今後父親不再爲難她。”
此話一出,令一旁偷聽的雲希感到驚歎不已。
雖然雲希理解不了影滅的做法,但云希發現影滅對珍香的感情卻是真實的。
即使自己命懸一刻,依然關心着珍香的安危。
如果這都不算愛,那世間還有什麼愛情可言。
可是,影滅與珍香的愛情,註定是沒有結果的。
誰能做到愛上自己的殺母仇人!
或許,影滅也知道了這一點,所以也不再強求,默默的爲珍香付出。
影滅知道父親影宴的雷霆手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於是就和影宴立下承諾,爲其拿到冥器碎片。
作爲回報,影宴將永世不得干擾珍香的生活。
於是,在雲希笑道影滅是,提出合作時,影滅也經過一番思考,決定利用雲希,找到血翼者領地,搶到李聖傑手中的冥器碎片。
只不過,影滅的行動最終還是失敗了。
而影宴也瞭解影滅的性情,不想影滅過於擔憂,爲了讓其安心養傷,於是便向其撒謊已拿到了雲希手中的冥器碎片。
一場窺視,讓雲希瞭解到了這對父子。
真是驗證了那句話,只要生物具備了智慧,七情六慾必然是少不了的。
即使是高位面世界的神靈,也不能避免。
影滅對珍香的的癡情,影宴對兒子的親情,無不顯露出來。
虛弱的影滅繼續說道“孩兒還有一事!”
“希望父親不要爲難雲希…”
影滅的一句話,別說是影宴,就連一旁偷聽的雲希,也是震驚當場,臉上表情完全定格。
影宴神情則有些激憤,眼中似有怒火在燃燒,但他並沒有發作出來,而是一言不語。
其是,影宴的內心早已是火山爆發一般“開什麼玩笑,把我兒子打成這樣,還讓老子放過他,不可能!”
而云希亦是感到很不可思議,在能量虛空一戰時,雲希明明感覺到了影滅的強烈殺意,此時又讓自己的父親不要爲難雲希。
見自己的父親不答話,影滅繼續說道“此人目的不過是回到神界,並不會干擾父親的計劃。”
“希望父親不要爲難他…”
影宴聽不下去了,沉聲說道“可是,他把你打成這樣。”
“你知道嗎,你的雙眼被他的神力所傷,無法用靈魂嫁接之法治療,你會永遠失明的…”
影宴是用極爲痛心的語氣,說出了最後的一句話。
不僅僅是雙眼失明,體內被神力惑亂,加上冥氣炸彈的爆炸,導致的惑亂能量無法清除,影滅的生命也極有可能會死去。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個神祇造成了,影宴恨不得將其抽筋扒皮。
而自己的兒子影滅,卻要寬恕打傷他的人,這讓影宴如何能答應的下來。
聽到自己會永遠失明,影滅並沒有露出太多的哀傷,而是露出了一副輕鬆的表情。
“看不見就看不見吧!”
“我與珍香小姐本就不可能,看不見她的臉,或許對我來說,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影滅的話,讓影宴大驚失色,內心的盼望瞬間跌入谷底。
影滅的這一番話,揭示着他那戰鬥的心已死。
此時的影滅已經放棄了所有執念,連生存的慾望的也放棄了。
徹底淪爲了一個,毫無爭鬥慾望的軀體。
沒有了戰鬥之心,和那些修爲被廢有什麼區別,身爲父親的影宴,其內心也是無比的哀傷。
(不知道大家對這樣的情感文感不感興趣,感興趣的話,以後可以多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