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玄黃鼎成爲下品靈器還有一成的成功率,若是被張冶折騰壞了,那可什麼都沒有了啊!”黃長老出聲說道。
“滾!”長生宗主吃了秤砣鐵了心,不爲所動,聲音中蘊含大乘高手的力量,黃長老一口血噴出,直接昏迷倒地。
其他長老不敢勸,只好跟着宗主,跪拜伏地。
張冶並非聖賢,哪能不鬧情緒,但見長生宗衆人誠心悔過,他還是鬆了口:“那行,我試試吧。”
畢竟,張冶收了人家的酬勞,不辦事有違原則。
拓拔長老和長生宗主面有欣喜,能試就說明還是有把握的,當即再次跪拜下去。
可衆人擡起頭,張冶早已前往山峰中樞地帶,只聽他說道:“話說回來,你們煉丹的好狂熱啊,大晚上的還要拜丹聖。”
丹聖來源不可考,只是所有丹師都供奉他爲祖師爺,長生宗衆人大惑不解,張冶忽然扯丹聖幹嘛?但隨即,衆人反應過來,他們叩拜的方位正是東方,而東方恰好是丹聖的方位。
張冶這麼說,就代表他原諒了衆人,而且,給了衆人一個臺階下,說衆人跪拜的不是張冶,而是跪拜丹聖祖師爺。
長生宗主感動得想哭,這年頭,哪還有這麼品德高尚的青年!
劉主事看着這一幕,開口嘲笑道:“你們真讓一個打鐵的動手?”
長生宗主當即對劉主事呵斥道:“沒你的事情,來人,送客!”
“慢着!”張冶卻看向劉主事:“打鐵的怎麼了?”
張冶早就不滿這沽名釣譽的劉主事了,屁本事沒有,敗壞鍛造師的名聲。
劉主事把胸前的六星徽章撣了撣,冷哼一聲:“不是本座看不起你們打鐵的,敢問閣下是幾星鍛造師啊?沒那金剛鑽,別攬瓷器活,當心引火燒身!”
劉主事話音剛落,張冶拿出自己的五星徽章:“在下不才,五顆星。”
不僅是劉主事怔住,連長生宗衆人也愣住,沒想到張冶是五顆星!特別是長生宗主,暗道自己補救及時。
劉主事詫異過後連忙回過神,心道這打鐵的看不出還有兩下子,竟然只比自己差一顆星,但他沾沾自喜道:“雖然五星鍛造師不多,但也絕對不少,一個五星鍛造師罷了,你在本座面前逞什麼能?”
“五星鍛造師是不少,但你見過只考了五科就晉級五星的鍛造師嗎?”張冶目光灼灼的盯着劉主事,他要把這賤人碾死。
“考五科就成五星鍛造師,怎麼可能?”劉主事笑道,“那我考了十科,豈不是十星鍛造師了?”
劉主事剛笑了沒兩聲,忽然嗆住,仿若見鬼一般的看着張冶。
因爲張冶將五星鍛造師的徽章注入靈力,他的所有信息都會顯現出來。
“材料識別,一百分;塑造,一百分;修復,一百分;精煉,一百分;打造一百分……”
科科滿分,連天兵閣閣主都無法做到,一個打鐵的,怎麼可能?
而且後面的項目得分,都標註的是缺考,表示張冶並非得零分,而是根本沒有參加測試,所以劉主事徹底蒙了。
拓拔長老也不知道張冶竟然這般的深藏不露,他心中油然而生一種自豪感,你們都看不起張冶,結果張冶是五項滿分的鍛造師,從某種程度講,那是比天兵閣閣主或法寶協會會長還要牛逼的人物!
長生宗主看到這一幕,讚許的拍了拍拓拔長老的肩膀:“不管是否能修好玄黃寶鼎,你能發掘推薦張冶這等年輕俊傑,本座依然記你大功!”
拓拔長老欣喜,就說認識張冶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事!
劉主事從愕然中回過神來,不服氣道:“五項全滿分又怎樣,那你爲何不參與後面的檢測?肯定是你不會!”
“看來你真不懂太優秀是一件負擔啊。”張冶聲音幽幽,這意思是張冶害怕別人嫉妒,所以不考了。
其實想想也知道,以前面五項滿分的能力,後面幾科再不濟也能混個幾百分,張冶明明可以衝擊更高星級,但人家並沒有,這說明他真的是害怕自己太優秀引來別人嫉妒!
多麼有社會公德心的有爲青年啊,爲了顧全老一輩鍛造師的顏面,寧肯犧牲自己的榮譽,長生宗衆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你……”劉主事硬是被張冶折騰得沒了脾氣,他覺得自己屬於能裝逼,會裝逼的高手,沒想到張冶的反擊,竟然讓他束手無策!
忽然,劉主事想到了什麼,呵斥道:“我算你有點本事,但玄黃寶鼎的器靈已被我用上乘方法分割,你怎麼將其復原?”
“打斷一下,你的方法是下乘。”張冶頓了頓。
劉主事臉色一紅,但他立馬對長生宗主說道:“宗主,難道你看不出來此人是來故意破壞玄黃寶鼎的嗎?我醜話說在前面,倘若因爲張冶的加入,導致玄黃寶鼎完全破損,這可不關我天兵閣的責任!”
不管張冶是否能修復玄黃寶鼎,劉主事一定要破壞,不然這件事情傳出去,他堂堂天兵閣的劉主事竟然比不過一個鐵匠鋪的小老闆,那還在天道城怎麼混?!所以他必須阻止張冶。
不過劉主事已經徹底失去了長生宗主的信任,一點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準備吩咐人把劉主事轟出去,但張冶忽然說道:“劉主事,既然這樣,不如我們打個賭?就賭我能不能修復玄黃寶鼎。”
張冶是個多小氣的人,說了劉主事別栽他手上,怎可能輕易放過。
“我憑什麼要跟你賭?”劉主事有一絲警惕。
“這樣啊……”張冶這劉主事不肯上鉤的樣子,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以鍛造師的尊嚴,向劉主事發起挑戰。”
張冶手中的五星徽章飛出一道光線懸浮空中,隨即,哪怕劉主事手忙腳亂的阻止,他的徽章也飛出一道光線與之匯合。
身爲法寶協會的鍛造師,有一個規則,爲了鼓勵鍛造師的水平提升,允許鍛造師之間發起挑戰,高星鍛造師向低星鍛造發起挑戰需要對方同意,但低星向高星挑戰必須接受,倘若拒絕,則會被取消鍛造師的身份,每月可挑戰一次。
一般來說,沒有低星鍛造師不自量力去挑戰高星級,當然,張冶是個例外。
如今二人的挑戰信息已被記錄到了法寶協會,劉主事不得不答應。
“好,那賭注是什麼?”劉主事恨恨的看着張冶。
“放心,您是前輩,我不會要你命的,這樣吧,要是我能修復好玄黃寶鼎,你的鍛造師徽章就交給我吧!”張冶一臉壞笑。
鍛造師徽章,雖然可以補辦,但那是一個鍛造師的顏面,若是輸了徽章,今後在同行面前就別想擡起頭做人!
“好,我輸了可以把徽章交給你,但你若不能修復玄黃寶鼎,我就要你的命!”劉主事也發了火,既然接受了張冶的挑戰,那就把張冶置之死地!
畢竟,他切割了玄黃寶鼎的靈魄,就算天兵閣閣主到來,也絕不可能將其修復!
拓拔長老覺得這個賭注不公平,一個只要徽章,一個卻要命,正準備阻攔,張冶卻直接答應了下來:“那就一言爲定!”
張冶和劉執事的鍛造徽章發出一道微光,挑戰成立。
木已成舟,拓拔長老只好希望張冶能獲得勝利,畢竟他勝利的條件,是真正修復好玄黃寶鼎。
劉主事還想說什麼,擾亂張冶,張冶卻懶得再廢話:“我要開始修復了,任何人都不能發出聲音打攪我!”
這話是先前劉主事說的,張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長生宗主明白過來,當即爲張冶佈下陣法,這樣,哪怕劉主事喊破喉嚨也無法打攪張冶。
劉主事臉有些抽抽,報應來得如此之快?心裡一口氣咽不下去,便開始吐槽長生宗衆人:“修復器靈受損,共有三種辦法,其中上乘……”
“不勞劉主事多費口舌,我知道。”拓拔長老最看不慣劉執事,把張冶先前的話撿了過來,“上乘辦法,讓器靈吸收同根同源的靈魄;中乘辦法,吸收同類型的靈魄;下乘辦法,切割器靈!”
劉主事一臉驚訝:“你不是煉丹的麼,你怎麼知道?”
長生宗衆人冷哼一聲,當然是張冶說的了,話說回來,裝逼的感覺真好。
雖然衆人沒有回答,但劉主事想了想,猜到是張冶說的,但那又如何:“既然你們知道這三種修復方案,那麼問題來了,一二種方案顯然不具備那個條件,張冶難道要繼續切割器靈嗎?哈哈……”
長生宗衆人面面相覷,同根同源的靈魄根本無法找到,同類型的靈魄張冶估計也沒有,難道真要再次切割器靈?先前切了一刀就降級成爲了下品靈器,再切一刀,會不會就成爲法器了啊?
劉主事看到長生宗衆人說不出話,非常得意:“所以,你們信錯的人,是張冶!玄黃寶鼎,必然不保!”
長生宗主憤怒不已,可又沒有理由反駁,就在此時,張冶手中,忽然出現了一團霧濛濛的亮光。
“這是……靈魄?”長生宗衆人先是錯愕,隨即目露狂喜!
張冶竟然要用上中乘的修復方案!怪不得說能恢復玄黃寶鼎!
長生宗主鬆了口氣,開懷大笑,而劉主事像個傻逼一樣的杵在哪兒,他打破腦袋也想不通,爲什麼張冶會有靈器級別的靈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