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衆人紛紛閉嘴,不敢再妄下結論,而且一臉同情的看向劉主事,這就是典型的前車之鑑。
劉主事被這些目光盯得窩火,就不信這個邪,偏要說話裝逼,咬牙道:“真正的鍛造大師,法寶等級直接成形,哪有一點點提升起來的,我敢斷定,此魂棺止步於中品靈器!”
有道理,但道理都不適用於張打臉,圍觀修士們捂着嘴,不敢做任何評價,明哲保身啊!
顯然,這些修士的決定是正確的,劉主事話音剛落,上品靈器的威壓從鐵匠鋪散發而出,雖然還未最終成形,但張冶打造的魂棺,儼然壓了天兵閣魂棺一頭,畢竟,魂棺屬陰寶,冥王鐵與其更配。
修士們看劉主事的目光,不再是同情,而是憐憫,都警告過不要妄下結論,提防打臉,不曾想,劉主事倔啊,硬要伸着臉被張冶打。
修士們懶得再理會天兵閣四大主事,紛紛爲張冶歡呼喝彩。回想一下,天兵閣四大主事聯手欺負張冶,結果還是被張冶追趕了上來,打成平手,此等能力,委實令人敬佩!
劉主事面紅耳赤,心裡那叫一個難受,正要再說點什麼,其他主事小聲勸阻道:“老劉,事情不對勁啊,還是不要再說話了!”
“少說兩句吧,你不嫌丟人,我還要臉呢……”
其餘主事面露苦澀,他們跟張冶無冤無仇,只是被劉主事拖上了船,本以爲是能乘風破浪的戰艦,不曾想,是一艘浪頭一打就翻的破船。
所以,其他主事對劉主事也恨上了。
天兵閣四大主事,尷尬的從鐵匠鋪正門讓開,因爲別人看張冶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割着他們,不能不讓啊。
修士們盯了張冶一會兒,有些奇怪,明明魂棺都已打造完畢,可張冶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樣子。
有人按捺不住,詢問司馬會長:“會長,張大師還要做什麼呢?”
“不知道。”司馬會長是個老學究,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乾脆利落。
修士們失望中帶着錯愕,連司馬會長都不知道,看來沒有人知道張冶接下來要做什麼了。
不對,修士們忽然反應過來,劉主事不是“全知全能”嗎?雖然每次說的都是錯的,但當聽個樂子嘛。
有修士問道:“劉主事,您知不知道張大師還要做什麼啊?”
劉主事剛想說話,其他幾個主事叮囑道:“老劉,謹言慎行啊。”
劉主事有一絲憤懣,也有一絲賭氣,拍着胸脯:“放心,這次絕逼錯不了!”
其他主事還是不太相信,稍微站遠了點,意思是,劉主事接下來的言論,與他們無關。
劉主事咳嗽一番,說道:“張冶要將魂棺打造成極品靈器,大家鼓掌!”
極品靈器?以張冶精煉出極品靈鼎的本事和目前的表現來看,並非不可能,但衆人有些不解,劉主事一直在損張冶,爲何會突然對張冶寄予厚望呢?
天兵閣的其他主事瞬間就明白過來,豎起大拇指,小聲誇讚道:“老劉,高招啊!”
劉主事得意一笑,他之所說張冶要打造出極品魂棺,就是想捧殺張冶,一旦張冶打造不出,丟臉的絕不是劉主事,而是張冶。
不得不說,劉主事學聰明瞭。
其餘修士也不傻,片刻就想明白了劉主事的打算,雖然卑鄙,但無可厚非。
修士們還是爲張冶歡呼助威着,不管他是否能打造出極品魂棺,但以一敵四,令人敬佩。
張冶打造的魂棺,只有一尺來長,比天兵閣打造的魂棺小了不少,但氣勢更盛。
不知不覺間,天道城上空籠罩着一層烏雲,電閃雷鳴,一道仿若瀑布般的雷霆傾斜而下,張冶舉起手中的道器鐵錘,吸收着雷威。
極品靈器的鍛造,不同於極品法器,需要張冶調用雷劫錘鍊法寶,方能成就極品!
這聲勢浩大的一幕,衆人聞所未聞,不對,有一個人見過,劉主事!
當日張冶將玄黃寶鼎精煉成極品靈器,不就是這麼一招嗎?
劉主事面如死灰,難道張冶真能將魂棺打造成極品靈器?本想捧殺張冶,不曾想,一語成讖!
張冶蘊含雷威的一錘,狠狠砸到魂棺之上,整個魂棺都變得紅燙起來,電弧四散開來,不少修士被電得口吐白沫。
司馬會長當機立斷,以陣法隔絕雷霆,這才讓圍觀的修士得以喘息,但他們心有餘悸,握草,看張冶打個鐵,差點死個人……
當電光褪去,魂棺靜靜地擺在張冶的鐵砧上,但極品靈器的威壓和魂棺特殊的氣勢,讓衆人覺得裡面躺了一個修羅惡鬼……
張冶託着魂棺,走出鐵匠鋪,適時,烏雲散開,一道陽光正好照在張冶的身上,竟然讓修士們有種頂禮膜拜的衝動。
“鍛造好了。”張冶聲音淡淡。
“張大師威武!”修士們的歡呼仿若山呼海嘯,哪怕先前排斥張冶是外地人的修士,這一刻也被他的本事深深折服。
司馬會長先前覺得失敗是成功之母,張冶經歷挫折,將會走得更遠,不曾想,天才中的天才,從來不會失敗。這一刻的司馬會長,仿若喝醉了一般,捋着鬍鬚,連連說好。
天兵閣四大主事呆若木雞的站在那兒,四人聯手,還用上了四聖鐵,結果被張冶煉出了極品靈器,直接碾壓!
此時,也有修士對劉主事伸出大拇指:“劉主事說中了,厲害啊!”
“明知張冶能鍛造出極品靈器,卻還要上門挑戰,勇氣可嘉!”
劉主事苦着臉,他發誓,這是他這輩子聽得最難受的讚揚。
“老劉,你爲什麼要害我?!”樑主事氣不過,衝上來就掐着劉主事的脖子。
找張冶算賬,本來就是劉主事的責任,這下可好,全被拉下水了,能不氣嗎?
司馬會長看到這一幕,並沒有勸架,失敗是成功之母,這都輸不起,以後還怎能有上升的空間?
司馬會長清了清嗓子道:“我宣佈,本場對決,張冶獲勝!”
雖然這是事實,但修士們還是跟着歡呼了好一陣子,他們可以預見,從今以後,張冶經營的神奇鐵匠鋪,將會成爲繼天兵閣、法寶協會後的又一個鍛造勢力!
雖然神奇鐵匠鋪只有張冶一人,但這更顯得神奇鐵匠鋪出類拔萃啊!
張冶對修士們的阿諛奉承並未太放在心上,只是禮貌的點頭回應。
這使得修士們更是佩服,張冶年紀輕輕,身懷絕世本領,卻戒驕戒躁,以後必然會成爲天兵閣閣主那樣的頂尖人物!
司馬會長也誇獎了一番張冶,隨即走向鬧作一團的天兵閣四大主事:“都給我住手!”
鼻青臉腫的劉主事這才得以喘息,感激道:“多謝會長。”
司馬會長神色冷漠:“我不是來勸架的,我是來幫張冶索要賭注的,交出你們的鍛造徽章,以及,一塊下品仙石。”
仙石的事情好說,但讓他們交出鍛造徽章,天兵閣四大分舵必將暫停營業,不僅會造成金錢損失,名譽損失更嚴重啊……
幾個主事臉都綠了,他們有心賴賬,但司馬會長是這場對決的主持,根本不敢賴啊!
四大主事仿若死了爹媽一樣交出鍛造徽章和仙石,他們氣勢洶洶的來,灰溜溜的去,這件事情,必將承包天道城未來百年甚至千年的笑點。
離去前,劉主事忽然想到了什麼,找到三尸宗的巫建:“那啥,你不是錢不夠麼,我收你兩塊下品仙石的訂金,後面再湊三塊仙石過來拿魂棺。”能挽回一點損失是一點。
巫建這才從一場排山倒海的高潮中回過神來,看向劉主事,一耳光就扇了過去:“滾!”
見識了張冶的極品魂棺,他哪還看得上天兵閣的魂棺啊。
“嘿,你敢打我?”劉主事捂着臉,一臉懵逼,他們天兵閣一直高高在上,從未被人打過。
但巫建是化神高手,他也不好發作,忍着怒火道:“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不然我就把魂棺收入藏寶殿了昂!”
“趕緊滾蛋。”巫建先前有求於劉主事,明知被宰也態度恭敬,但有張冶這個更好的選擇,自然不會再給劉主事好臉色。
“你……”劉主事一甩衣袖,恨恨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要不,兩塊下品仙石賣給你得了!”
巫建一腳就把劉主事踹出去老遠。
這一腳,將被載入史冊,成爲天兵閣逐步失去天道城壟斷地位的開端。
巫建把天兵閣四大主事趕走,擠到前面:“張大師,魂棺賣給我好不好,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爲了獲得這場對決的勝利,張冶從系統商城購買了冥王鐵,消耗巨大,正愁不知該如何處置這極品魂棺,有人買那就再好不過了。
“你能出多少?”張冶琢磨着,怎麼也要把成本撈回來吧。
巫建當即拿出兩塊下品仙石:“目前有兩塊下品仙石,差多少,後面我再回去拿。”
“成交!”張冶乾脆利落,接過下品仙石,遞出魂棺。
巫建看着手中的極品魂棺,他覺得有些不真實,欣喜過後,他問道:“張大師,您還沒說差多少仙石呢?”
“這就夠了!”冥王鐵價值雖大,但兩塊下品仙石綽綽有餘,況且張冶愛財,取之有道,不做生兒子沒小勾勾的事情。
這一幕讓衆人感動不已,先前天兵閣區區上品魂棺就敢要價五塊下品仙石,而張冶的極品魂棺只賣兩塊下品仙石,業界良心啊,以後誰要是再敢說神奇鐵匠鋪收費貴,老子撕了他的嘴。
最爲感動的莫過於巫建,在天道城這等弱肉強食的地方,沒想到還能碰上張冶這麼本性純良的年輕人,嗚哇一聲,巫建抱着魂棺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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