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冶與五色神光有過一面之緣,但很可惜先前沒有抽中。那可是天神器啊,沒想到系統這麼大方,額外送給自己了?
系統補充道,在解鎖模式下,只要掌握一個大境界的靈寶鍛造,就能百分百獲得天神器鍛造技能作爲額外獎勵。
這極大程度刺激了張冶的賺錢動力,張冶看着富饒的中央仙庭,嚥了咽口水。
……
中央仙庭,既是仙界的中樞,也是一座城市。不過這座城市比較符合凡人對於仙界的想象,不管是樓臺亭閣,還是街道鋪面,都建立在雲層之上,彩霞如織,仙音彌繞。
其實雲是託不起這麼重的東西的,只有在陣法的作用下,才能達到這般效果。
以張冶如今的造詣,竟然有些看不透這陣法之力,可見陣法的級別之高。在玉仙的護衛下,張冶飛上雲端,這裡是中央仙庭的入口,南天門。別看中央仙庭暴露在視野之中,但有陣法的無形屏障隔絕,只有指定的入口才能出入。
南天門口有兩樽金仙力士鎮守,張冶出示了身份腰牌,又被神目照射,驗明正身後才予以放行。
進入中央仙庭,張冶只覺得仙氣尤爲充沛,而且處處充滿着道的韻律,的確比南天府城更爲適合仙人修行。
仙界靈寶交流會還有兩三天才會正式開始,不過正式開始前,會有一些預熱的活動,張冶不準備參加,但還是得先去報個道。
靈寶交流會的活動舉辦地點,就在仙宮中舉行,那是仙帝的寢宮,看來這靈寶交流會還是挺被重視的。
參加仙界靈寶交流會的人,一般來說,東南西北四天府的靈寶司總司不會缺席,中央仙庭按道理也會派一名頂尖鍛造師代表參加,除了這五名官方的鍛造師,散仙鍛造師也可參與,不過門檻很高,需要到達混沌級纔可加入。
整個仙界,到達混沌級鍛造師的散仙屈指可數,加上有些人不想參加,所以散仙鍛造師最多隻有四五個人會來參加靈寶交流會。
中央仙庭的最頂端,那金碧輝煌的宮宇就是仙宮,比天尊府更爲氣派、神聖。張冶來到大門,呈上身份證明,經過了嚴密的核驗,張冶最終進入其中。
在仙女的帶領下,過了七拐八彎,來到了一處庭院,還未進入,就聽到了高談闊論之聲,好像在爭執什麼。
張冶沒有耽擱,直接進入,看到九個老頭圍着一張桌子唾沫橫飛,倒是沒有人注意到他,張冶拱了拱手,朗聲道:“晚輩張冶,代表南天府靈寶司參與靈寶交流會。”
一連說了兩遍,老頭們纔看向張冶,上下打量了一番:“你說你是誰?”
“張冶,南天府靈寶司大總管。”張冶恭敬答道。
“你們吳總司怎麼不來?”有老頭蹙眉問道。
“吳總司練功出了茬子,特命屬下代爲前來。”張冶不卑不亢道。
聽到張冶這話,老頭們哈哈大笑:“練功出茬子?放屁,分明是輸不起人,躲了!”
“哎,南天府靈寶司看來是要沒落了,竟然弄個小娃娃當大總管!”
有個老頭更是直接對張冶吩咐道:“張三,那個啥,靈寶交流會不是你能參加的,回去吧。”
張冶代表南天府靈寶司,大老遠跑一趟,不說夾道歡迎,好歹客氣一下啊,一羣爲老不尊的傢伙,竟然直接喊張冶回去,最關鍵的是還把張冶名字叫錯了。
張冶忍着火氣,說道:“各位前輩,晚輩代表南天府靈寶司而來,不敢說獲得好成績……”張冶本想謙遜一下,但越想越氣,直接改了口,“但晚輩敢說就是來奪魁首的!”
老子就是來打你們臉的,咋滴吧!
老頭們愣了好半響,哈哈大笑,笑過之後,一個個又怒罵起來:“狂妄,你們吳總司都不敢說這話,張三你太猖獗!”
“這是仙界靈寶交流會,一場學術的盛宴,不是搞笑大會,你從哪兒來,就給我滾回哪兒去!”
“老夫也不爲難你,桌上的這九種奇材,只要你辨析出一種,老夫非但不攆你,還請你當座上賓如何?”
老頭們屬於老學究,脾氣本身就不好,被張冶這一激,罵得話十分難聽,但其中一個老頭提議讓張冶辨識奇材,引來附和。
畢竟張冶是代表南天府靈寶司的,衆人無緣無故趕他走好像有些不講道理,但若是張冶能力不足以與大家同桌,趕他走也就順理成章。
至於桌上的這些奇材,就是老頭們先前討論、爭執的內容,每年都會發現很多新材料,藉着這個靈寶交流會討論一下,會大有收穫。
這與最終的對決無關,只是大會前的自發活動,張冶本不想摻和這些麻煩事的,不過這些老頭狗眼看人低,張冶有必要教他們怎麼做人。
當然,若是別的難題,張冶可能還會認慫,但辨識材料,這……這真踏馬是剛想瞌睡就有人送來枕頭。
張冶大步上前,抓起最面前的一塊石頭,不足一息就放了下去。
石頭的主人得意道:“這麼快就放棄了?要不你試試別的?”
張冶白了這老頭一眼,沒有說什麼,又抓起其他老頭身前的材料,每種材料他只拿起一下,就換下一種材料。
張冶看了一圈材料,嘴裡沒蹦出半個字,老頭們的神色更鄙夷了,一個白衣老頭語重心長道:“張三,老夫說過,這靈寶交流會你還不夠資格,你年輕,回去好好研習幾千年,說不定你最終會有和我等同桌的機會。”
這話引來一片附和冷嘲。
對於老頭們的冷嘲熱諷,張冶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他已經摸完了最後一種材料,等老頭們說夠了,他才指着第一個材料說道:“原本仙耀石,深埋地底萬萬年,高壓之下,本質異變,不能再算仙耀石,因爲它比仙耀石更堅硬、更灼熱,可替代赤金石,鍛造混元靈寶……”
“至於這一根木材,看起來是新種,其實不然,只是一種移花接木的手段罷了,三萬年玄木嫁接到三萬年火神木上,所以呈現出這種特徵,不堪大用……”
張冶的聲音,越來越大,並非說他嗓門大,而是蘊含真理的聲音,總是那麼振聾發聵。老頭們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材料,先前的爭論和疑惑,在這一刻豁然開朗!
但他們又多了一些新的疑惑,比如爲何靈寶司一個小小的總管,竟然可以對這些困難新材料如數家珍?
最後,張冶看向那個白衣老頭:“前輩面前的這塊材料,倒是天地新生的品種,和百仙鋼的某些特性相同,但又比百仙鋼更爲堅硬,完全可以替代更爲高級的天鍊鋼,足以打造混沌靈寶。”
張冶頓了頓:“若是我沒猜錯,前輩還給這新品種鋼材起了一個名字,萬仙鋼!”
“不知晚輩可有說錯?”張冶一氣呵成,將九種奇材一一道盡,老頭們就像被開水燙到了一般,倒吸着涼氣。
要知道他們爲了這些材料已經爭論了三日,誰也說不清關鍵,誰也不服誰,但張冶說清了關鍵,還把每一種奇材的來歷、成分、作用等等一一說清,老頭們不敢反駁,也無力反駁。
最驚訝的莫過於那個白衣老頭,萬仙鋼這個名字,他還沒有公佈呢,這南天府靈寶司的大總管是如何得知?他惶恐道:“張三,你是怎麼知道我起名萬仙鋼的?”
張冶當即就吼了回去:“老東西,我忍你很久了,老子張冶,不是張三!”
雖然被罵,但張冶的才能已經摺服了衆多老頭,白衣老者沒有生氣,反而道了聲歉,作爲真正的老學究,要拿得起放得下。
白衣老者繼續問道:“敢問張總管,萬仙鋼的名字,我還沒有公佈過,你是如何得知?”
白衣老者的態度讓張冶好想了點,但依舊沒什麼好臉色:“猜的。”
猜的?哪能猜這麼準啊!老者們明白張冶是在生氣呢。不過這年輕的大總管,的確有真本事,至少這鑑定寶材的眼力,在座的老頭都是自愧不如的。
“張總管年少有爲,倒是我們看走眼了,還請恕罪。”老頭們誇讚一番,打着圓場,又極力邀請着張冶,“張總管雖然來得晚了幾天,不過我們後面還有幾個小活動,希望張總管不要缺席。”
張冶今天就是過來報道的,哪有工夫跟這羣老頭玩:“沒時間,交流大會正式開始時再見。”
張冶甩袖離去。
老頭們面面相覷,待張冶離去後,議論紛紛:“南天府靈寶司,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號人物?”
“有些本事,但恃才放曠,目中無人,走不了多遠!”
“哼,恐怕他也只在寶材鑑定上面有些造詣,其他方面,我看不行,不然也不會躲着我們!”
“沒錯沒錯,他纔多大年紀,鍛造之道,能精於一項兩項就不錯了。”
不知是否因爲張冶拂了大家的面子,等張冶走後,老者們一一抱怨起來。
其實張冶負氣只是離開的原因之一,主要原因,是他被系統洗劫得一貧如洗,與其把時間浪費在幾個老頭身上,還不如去中央仙庭撈一筆。
他現在足以鍛造極品混元靈寶,中央仙庭的仙人又富得流油,那簡直就是,姦夫**,乾柴烈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