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大長老!”靈臺宗的金丹修士連忙行禮。
大長老這纔回過神來,不動聲色的擦了擦嘴角口水,說道:“免禮。”
隨即,大長老帶着一絲壞叔叔的笑容看向張冶:“小友,你手上的東西漂亮哦,可否借我看看?”
仙石和極品法器,是同級別的寶物,但是仙石對於大長老來說吸引力更大,因爲修行到了元嬰境界,哪怕使用極品靈石也很難精進,只有仙石,才能再次感到修爲突飛猛進的快感。
所以,大長老表現出了一種強烈的佔有慾。
張冶很無奈,他以爲系統最多不過把剝削的上品靈石吐出來,湊個一百對賭就行了,不曾想系統拿出了一塊下品仙石,這下好了,把元嬰老祖都給吸引來了。
至於大長老裝作不認識仙石的樣子,張冶哪能不知他在打算什麼:“有什麼好看的,不就一塊下品仙石罷了。”
張冶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還真怕這元嬰老祖動手搶奪,雖說這大長老人品不錯,可誘惑大到一定程度時,哪怕得道高僧也會破戒。
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張冶說完就把仙石放進乾坤袋。
大長老嘆息一聲,砸吧了兩下嘴,他先前還真打算拿了仙石就不撒手了,當然,也不白拿,用仙石等價的物品或靈石交換,反正會讓張冶滿意,畢竟仙石對張冶又沒用處。
可張冶的作態,擺明識破了大長老的詭計,這讓大長老非常尷尬,老臉一紅,爲了轉移注意力,他說道:“你們這麼多人聚集在這兒做什麼?”
“回稟大長老。”一個靈臺宗的紫衣真傳恭敬說道,“天兵閣的門人要和張老闆切磋鍛造手藝,尹文斌這邊出了一塊極品靈石,張老闆便對賭一塊……”紫衣真傳咕咚一聲,嚥了咽口水,繼續說道,“下品仙石。”
“嗯?”大長老不滿的看向尹文斌二人。
尹文斌通過衆人交談,已經知道了大長老的身份,但他並不害怕,畢竟有天兵閣作爲後盾,大長老要敢欺負他,那就上升到了門派關係,只是抱了抱拳:“晚輩天兵閣弟子尹文斌,不知大長老有何指教?”
按道理講,靈臺鎮屬於靈臺宗的地盤,天兵閣要伸手過來,總得打聲招呼,不告而來,有越界之嫌。
大長老思索片刻,明白尹文斌二人來靈臺鎮的目的,可若是自己開口讓他們滾,恐怕會得罪天兵閣,思索再三,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既然尹文斌想挑戰張冶,那就順水推舟,讓尹文斌知難而退。
大長老打定主意,說道:“有切磋纔有進步,本長老沒什麼意見,只是張冶的賭注,就由本長老代出吧。”大長老也取出一枚極品靈石,對於元嬰老祖來講,還是拿得出來的。
其實大長老這麼大方,無非是不想讓仙石處於危險之中,同時,又能向張冶示好,後面再找張冶交換仙石的事情也好說。
但尹文斌並不買賬,笑道:“大長老,您的好意晚輩心領了,不過張老闆已經說了要用仙石做賭注,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大長老身爲長輩,想必不會助長這種言而無信的事情吧?”
“你!”金丹修士們沒想到尹文斌這麼不給面子,正要發作,但張冶這個當事人站了出來:“大長老,這是我和尹文斌的賭局,希望你不要阻攔。”
張冶只想着快點完成任務,對於突然插手的大長老表示非常不滿。
大長老一怔,這張冶是傻的不成,真要拿仙石跟人家對賭?正要勸說什麼,但尹文斌爽朗笑道:“哈哈,張老闆爽快,既然張老闆用仙石做賭,那尹某也不能白佔便宜!”
尹文斌爲防變故,趁熱打鐵,連忙取出一塊白色的金屬:“雖說極品靈石加上這白虎鐵,依舊比不上一塊下品仙石,但也差不了多少,希望張老闆不要介意。”
白虎鐵,是鐵金屬的極致,與青龍鐵、朱雀鐵、玄武鐵合稱爲四聖鐵,打造上品靈器的不二之選。
雖然只有拇指頭那麼一小塊,但起碼值不少極品靈石,雖說依舊比不上仙石的價值,但其稀有程度,不遑多讓。
要不是大長老見多識廣,在一旁講述白虎鐵,在場的金丹修士根本不知道這玩意兒的價值。
尹文斌的師妹沒想到師兄這麼大膽,不僅把發展分閣的資金拿了出來,還拿出了壓箱底的寶材,這讓她有些害怕:“師兄,要是輸了的話,我們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婦人之見,我怎麼可能會輸?”尹文斌現在不單是想要擊敗張冶,更想贏得那塊仙石,畢竟極品靈石和白虎鐵都屬於宗門的財產,若能動用公家的東西,贏一塊屬於自己的仙石,何樂而不爲呢?
至於會輸給張冶,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一個小小的鐵匠鋪老闆,就算有點本事,也不可能鬥得過從天兵閣出來的自己。
所以,他罵師妹婦人之見,所以,他說自己怎麼可能會輸?
尹文斌的師妹明白了師兄的打算,想到二人聯手可是能打造下品靈器的,還真不用害怕一個小小的鐵匠鋪老闆,也就不再反對。
張冶這邊,本來只看重系統的獎勵,那塊極品靈石都沒怎麼放心上,畢竟系統提成過後,只剩一百塊上品靈石罷了,但現在,竟然出現了白虎鐵這種神物,讓他喜出望外。
“好,那就開始切磋吧。”張冶有些迫不及待起來,“不過,你想怎麼切磋?”
打架鬥法,還能拼個你死我活,鍛造法寶,怎麼切磋?張冶一頭霧水。
“這樣吧,按照天兵閣的規矩,既然是我上門挑戰,那就由你規定鍛造什麼法寶。”尹文斌看似大方的說道。
不管其中是否包含陰謀,目前的張冶只會鍛造飛劍,便說道:“那就鍛造飛劍好了。”
“好!”尹文斌眼中有一抹得意之色,繼續說道,“既然張老闆規定鍛造飛劍,那麼比賽規則該我定了……”
說到這兒,衆人已經明白過來,不管張冶規定鍛造什麼類型的法寶,在比賽規則的制定上,尹文斌都能讓自己變得有利。
這分明就是下套嘛,一羣修士紛紛爲張冶鳴不平,但現在也不好妄下結論,等尹文斌說完比賽規則再聲討不遲。
尹文斌思考一番,說道:“這樣吧,看張老闆也是能鼓搗上品法器的人,我們就在一炷香的時間內,打造一把上品法器的飛劍,至於誰勝誰負,就讓兩把飛劍蠻力對砍,完好者獲勝如何?”
大長老皺眉不語,這尹文斌不比品階高低,而是想比試飛劍的堅硬程度,換句話講,完全就是在拼飛劍的製作材料。
尹文斌身爲天兵閣的高徒,能拿出白虎鐵這種神物,自然還有不少好東西,而張冶這邊,雖說有點鍛造的功底,但限制於靈臺鎮這種小地方,肯定沒有多少神物。
尹文斌打着如意算盤,甚至都做好了被其他人噴無恥的準備,但大長老和一干金丹修士只是神色怪異,根本沒有來罵他下作。
這讓尹文斌有些懵,難道如此簡單的計謀,他們都無沒有識破嗎?鄉下人還真是蠢啊,不過這倒省卻了不少功夫。
其實大長老和其他金丹修士不是不懂尹文斌的計謀,之所以沒有聲討不公,因爲張冶修復或者精煉都包材料的,什麼好東西都拿得出來。
修士們嘴上沒說心底暗爽,拼材料是吧?張老闆甩你五條街!
看着修士們對自己擠眉弄眼,張冶有些苦澀,他哪能不知道修士們的意思,但張冶的材料是系統提供的,而打造飛劍,系統說過自備材料,哪怕現在比賽,張冶詢問系統也遭到了拒絕,還真是一個有原則(腦袋有屎)的系統。
不過張冶還是答應了下來,不爲別的,他相信自己的鍛造工藝,另外,撕逼麻煩。
“既然張老闆同意,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尹文斌生怕張冶反悔,直接拿出一根香點燃,開始了計時,“大長老,您是在場輩分最高之人,就請你當見證人,以免事後有人抵賴。”
其實在尹文斌心中,最怕的就是大長老耍無賴,這麼一說,大長老必然不好意思偏袒誰,不得不說,尹文斌考慮得萬無一失。
大長老沒說什麼,畢竟他也聽說過張冶精煉和修復包材料的事情,這還擔心個屁,當即說道:“好,能見證天兵閣和我靈臺鎮的年輕俊傑切磋,老夫甚慰。”
尹文斌道了聲謝,當即從乾坤袋中取出熔爐風箱和其他鍛造工具,每種工具都鑲金嵌銀的,從賣相上來講,比張冶那些看起來樸實無華的錘鍊工具拉風了不少。
尹文斌取出幾塊金屬,投放進熔爐中,甚至不惜用靈力催動火勢,爭分奪秒。
反觀張冶那邊,看着尹文斌行雲流水的操作,連連點頭,彷彿只是看客。
大長老沒忍住,出聲說道:“張冶,你還愣着做什麼,一炷香的時間不多,抓緊鍛造飛劍啊。”
“哦,那你幫我看着鋪子,我去趕個集。”張冶說着話,就準備往外面走。
大長老一臉懵逼,連忙拉住張冶:“你去集市幹嘛?”
“我去買材料啊,沒有材料怎麼打造飛劍?”張冶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尹文斌聽到這話,氣息大亂,底盤沒穩住,一錘子砸到了手上,痛得嗷嗷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