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張冶神清氣爽的開門營業,先前那個想要打造極品法刀的刀修早已等候多時,張冶本想先修復自己的土豪劍,一琢磨花錢的事情不划算啊,便幫刀修鍛造極品法刀。
後院,胖滾滾的穿山甲正在練習刨牆,小恩蓮步輕移,穿山甲嚇了一跳,背靠院牆,瑟瑟發抖。
“虛空穿山甲,竟然沒有絕跡?”小恩蹲下身子,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穿山甲。
穿山甲對小恩怕得要死,聽到這話,亮出小爪子揮舞了一番,意思是:“既然你知道我是虛空穿山甲,那就別惹我!”
小恩笑了笑,伸出纖纖玉手,磨蹭了一番穿山甲的小腦袋:“幫我跟張冶帶個話,就說我走了。”
穿山甲能聽懂人話,愣了愣,爪子比劃了一番,詢問小恩去哪兒。雖說這些日子穿山甲總是被小恩攆得雞飛狗跳,但有人陪它玩,也樂在其中。
小恩站起身子,她似有眷念的看了一番張冶的小院,隨即,她取出一方面巾遮住傾世的容顏,眼神變得冷漠殺伐。
“我要回家了。”小恩的聲音,仿若九幽冷泉,穿山甲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而小恩已經一飛沖天。
張冶這邊,根據刀修提供的材料特性,打造出了一把玄鐵重刀,極品法器。張冶沒有立刻將法刀交給僱主,而是握着法刀,開始刀劍衍武。
“叮咚,領悟破天三刀。”
這破天三刀,就像它的名字一樣,只有三式刀訣,但威勢無雙,可破蒼天。這等功法,拿去開宗立派都綽綽有餘。
張冶不由感嘆,好一個破天三刀,好一個刀劍衍武!他更是打定主意,以後每次打造的法寶,都不要忘記領悟功法。
張冶將玄鐵重刀交給僱主,刀修有些激動,當即在張冶的鋪子裡揮舞了一番,但隨即,他眉頭皺了起來:“張老闆,我怎麼覺得,這極品法刀,威力還不如我先前的中品法器?”
不等張冶說話,其他修士自發維護着張冶:“放屁,極品法刀比不上你的中品法器,開什麼玩笑!”
“找茬的吧你?敢質疑張老闆,當心我董老三滅了你!”
刀修被一羣人噴得面紅耳赤,但他也有些不服氣,當即將自己以前的中品法刀取了出來:“諸位請看!”
刀修站在鐵匠鋪門口,用中品法刀,向天空斬出,龐大的刀氣斬散了天上的雲朵。
隨即,刀修又用張冶的玄鐵重刀向天空斬去,刀氣噴涌,但威力不如先前。
這麼一番比較,極品法刀,好像真的不如刀修的中品法器,怎麼可能?
其他修士不信邪,借來極品法刀,向天空斬去,後面發現,這玄鐵重刀的威力,的確差強人意,根本配不上極品法器的品階。
哪怕先前力挺鐵匠鋪的修士,這一刻也面有疑惑的看着張冶,想要個解釋,爲何極品法刀這般不堪?
張冶思索一番,說道:“此刀乃玄鐵鍛造,需要龐大的靈力才足以駕馭,又或者,需要一等一的刀法才能發揮它的威力。”
修士們點了點頭,就好比小孩耍千斤大刀,拿都拿不起來,又如何發揮威力?
修士們認可了張冶的說法,但那刀修不服氣道:“張老闆,我等金丹修士使用極品法器是有些勉強,但我修煉斬龍刀訣,難道這不是一等一的刀法?”
斬龍刀訣,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刀法,相傳煉至深處,足以斬殺真龍。衆人對這個刀脩敬重了不少:“原來閣下會斬龍刀訣,失敬失敬。”
“按道理,斬龍刀訣,也應該能發揮出極品法器的威力了吧?”
衆人又開始疑惑起來,難道張冶失手了?只是打造了一個空有品階卻無極品法器實力的花瓶不成?
張冶拿塊毛巾將手擦乾,從後臺走出,說道:“斬龍刀訣,可能還是差了點,我來試試。”
修士們神色怪異,張冶這意思,他會比斬龍刀訣還要厲害的刀法?開什麼玩笑,斬龍刀訣在靈臺宗也能排進前十,張冶區區煉氣修士,能接觸到什麼高深的刀法?
刀修甕聲甕氣道:“張老闆,在下敬重您的手藝,但你要說斬龍刀訣配不上這玄鐵重刀,那什麼刀法才配得上?我不服氣!”
刀修傾家蕩產,請張冶鍛出一把極品法刀,結果這法刀卻有問題,根本發揮不出威力。本來他也就準備吃了這悶虧,可張冶卻偏偏說是斬龍刀訣配不上玄鐵重刀,這讓刀修格外不爽,直接出言頂撞。
“破天三刀。”張冶算是回答了刀修的話,接過了玄鐵重刀。
破天三刀?衆多修士面面相覷,根本沒聽過這刀法啊,不會是張冶瞎掰的吧?
刀修白了一眼張冶,倒要看看張冶等會兒怎麼下不了臺!
張冶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刀,他猶豫要不要用築基修爲,後來想了想,破天三刀威力太大,還是用煉氣修爲來施展吧。
張冶沒有再說什麼,對着天空,輕飄飄一刀斬去。
衆修士看着風和日麗的天空,愣了好半響:“張老闆,你發完功了?”
“噗……”有幾個修士沒忍住,捂着嘴狂笑,一邊笑一邊解釋道,“張老闆,我沒笑你,我只是想到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張老闆你繼續,我笑一會兒就不笑了。”
刀修也冷笑幾聲,這極品法刀果然不行,琢磨着後面找張冶退錢。
但就在此時,一個人影重重墜落鐵匠鋪門口,砸得塵土四起,把衆人嚇了一跳,笑聲也戛然而止。
“老吳?”有金丹修士認出這是鎮守靈臺鎮的吳長老,連忙過去把他攙扶了起來,“你這是怎麼了?”
吳長老疼得齜牙咧嘴,罵罵咧咧道:“是誰往天上放招的?老子本來飛得好好的!”
“董老三,是不是你這狗日的?”吳長老掃了一眼在場衆人,揪着一個修士就打了起來。
其餘修士沒有去勸架,只是目露驚駭的看向張冶,難道說是張冶那一刀,把吳長老給崩下來了?
破天三刀,第一式無影無形,看起來什麼都沒發生,但刀氣已抵天穹。
張冶也沒想到一刀把吳長老給劈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到:“吳長老,剛纔我在試刀。”
吳長老扭頭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張冶:“張老闆,你不用替董老三開脫,這傢伙成心跟我過不去!”
張冶看起來只是煉氣修士,就算拿着極品法刀,也不可能捅到天上。
吳長老說完,又準備繼續打董老三,別人怎麼勸都沒用,張冶嘆息一聲,只好再次一刀斬向天空,他跳過了第二式,直接使出了破天三刀的最後一式。
第三式,名叫日月同輝,也就是說,這一刀足以和日月爭鋒。刀勢一起,風雲變色,白天仿若黑夜,太陽的光輝變得微不足道,唯有一道白色耀眼的刀氣,把天穹劃開一道口子……
靈臺鎮其他地方的修士也看到了這一幕,打了個寒顫,議論紛紛,一致認定是某個元嬰老祖在裝逼。
但只有鐵匠鋪的衆人清楚,剛纔這毀天滅地的一刀,是張冶這個煉氣修士發出的!
鐵匠鋪衆人都是金丹大能,無不倒吸一口涼氣,小腿發顫,這一刀要是落在自己頭上,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什麼時候,煉氣修士都能威脅到金丹大能了?開什麼修真界的玩笑!
至於那名刀修,精研刀法,他更是明白張冶這一刀的精湛。若張冶是金丹修士,單憑這一刀,恐怕整個靈臺鎮都得夷爲平地。
張冶最開始說斬龍刀訣配不上這玄鐵重刀,衆人還嗤之以鼻,現在看來,這斬龍刀訣還真是垃圾啊……
張冶也有些驚愕這破天三刀的威力,竟然用煉氣修爲都能搞出這般浩大的聲勢。不過他隨即明白,破天三刀是最適合玄鐵重刀的功法,加上自己是這刀法的開創者,功法大圓滿,所以纔能有這般威力。
收了刀,張冶有些不好意思,對吳長老說道:“吳長老,現在你相信是我在試刀了吧?”
捱打的董老三抱頭痛哭:“天可憐見,我總算沉冤得雪!”他揪着吳長老的衣襟,“吳老狗,有本事你去打張冶啊!”
吳長老看了張冶一眼,嚥了咽口水,先前那一刀也讓他心有餘悸:“張冶,要不是我急着去宗門開會,我跟你沒完哼!”
吳長老傲嬌的甩了句狠話,縱身飛起,消失不見。
衆人腹誹,什麼狗屁急着去開會,擺明就是這吳長老不敢找張冶的麻煩嘛……
話說回來,吳長老那驢性子可是敢和大長老叫板的,第一次見吳長老認慫,好爽。
修士們回過神來,馬屁如潮:“哈哈,我就說張老闆的鍛造從來沒出過問題,果然是斬龍刀訣配不上這玄鐵重刀!”
“放屁,這話明明是我說的!”
張冶沒有追究什麼,只是將玄鐵重刀交給刀修:“斬龍刀決,煉至深處,說不定亦可發揮出玄鐵重刀的威力。”
張冶證明了玄鐵重刀,刀修如獲至寶,他爲先前的質疑道歉,隨即想到了什麼,忽然問道:“張老闆,我若拜你爲師,可否傳我破天三刀?”
修士們目瞪口呆,金丹境的刀客,竟然想拜煉氣境的張冶爲師,就好像爺爺要認孫子當爹,說出去誰信啊!
“這不屬於本店的業務。”令人更吃驚的,張冶把一個金丹高手,毫不留情的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