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哪怕司馬會長苦口婆心的勸說,張冶吃了秤砣鐵了心,就是不測了。
雖然覺得可惜,但會長老頭只好讓工作人員把張冶的五星徽章和代表鍛造師的黑袍取來。
這五星徽章裡面銘刻有法寶協會的防僞認證,並記錄了張冶的身份信息,別人無法冒用。天道城五星鍛造師雖然不少,但也絕對不多,從今以後,張冶就是一名光榮的五星鍛造師了。
衆人以爲張冶會把象徵榮譽的黑袍和徽章穿起來,卻見張冶直接丟進了乾坤袋,一點都沒有重視的感覺,畢竟張冶初來乍到,沒有形成這種榮譽感,反而覺得穿這衣服噁心,這讓法寶協會的修士們格外難受。
司馬會長欲言又止,只道是天才總是與衆不同的,也不好說什麼,最終問道:“張小友,那你什麼時候再來重測星級?”
“看心情。”張冶說完,快步離去,他還要去申辦經營許可證呢,哪有時間浪費。
真是個奇怪的傢伙,司馬會長看着張冶的背影,喃喃自語:“靈臺宗,我會去找你的。”
某一天,靈臺宗聽說法寶協會的司馬會長登門拜訪,說要交流鍛造心得,這把剛剛恢復過來的歐陽長老,又嚇得一病不起,當然,這只是後話。
張冶走在街上,忽然一個聲音響起:“哎,這不是張冶嗎?”
張冶腳步一停,王打臉?這是張冶給王大師起的外號,怎麼又碰上了。
王大師特意看了看張冶的胸口,沒有星級徽章,隨即,他故意挺起胸膛,四顆耀眼的星星閃閃發亮:“張冶,後面怎麼沒見到你人呢,你幾顆星啊?”
王大師評測完就灰溜溜的走了,倒是不知道張冶五項滿分,只是隱約聽說張冶沒有參加後面的五個評測,猜測是張冶黔驢技窮。
現在碰見張冶,見他一顆星都沒有,或者有,只是星級太低不好意思佩戴,王大師油然而起一種自豪感,天才也不過如此!畢竟,王大師晉級成功,已然四星。
“幾顆星關你什麼事?”張冶不想耽擱時間,再晚點,市場管理處就要關門了。
但王大師以爲張冶故意躲避,他一把拉住張冶:“彆着急走嘛,咱們現在可都是鍛造師,交流一下心得體悟嘛。”王大師說到這兒,故意驚呼一聲,“呀,我這閃閃發亮的四顆星什麼時候沾上灰塵了?”
王大師故意摘下四星徽章,在張冶面前邊晃邊擦,嘚瑟不已。
張冶一臉黑線,明白這王打臉是在裝逼,雖然張冶不想再打他臉了,但這賤人肯定會糾纏不休啊。
張冶幽幽說道:“星級徽章放久了會不會發黴啊?得讓我的星級徽章曬曬太陽。”
星級徽章會發黴?扯淡呢,不過王大師嘿嘿一笑:“對,雖然星級不高,但也要注意多保養,像我這牛逼閃閃的四星級徽章,每天都會打蠟……”
話音未落,張冶拿出五星徽章,王大師像被人掐住了喉嚨,再也說不出話來。
“怎麼保養,你繼續說啊。”張冶心道這不是咱欺負你,誰讓你自己把臉伸出來讓人打啊。
王大師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五星鍛造師,至少要得五百分啊,張冶放棄了後面的五項評測,也就是說張冶的前五項全是滿分!
王大師懊惱不已,當時走得匆忙,早知道就該好好打聽一下具體情況,結果又被張冶打臉了,在五星鍛造師面前顯擺,自己真是作死啊!
雖然王大師的修爲是元嬰,但他恭恭敬敬的給張冶行了一禮:“王某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張大師恕罪。”
王大師徹底服氣了,再也沒有和張冶較勁的心,人家這麼年輕就是五星鍛造師,以後必然又是天兵閣閣主或者司馬會長一類的大人物,低頭認輸不丟人。
張冶對王大師的請罪並未放在心上,修真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攀附強者,他隨便敷衍了兩句,打發了王大師,快步向市場管理處走去。
辦理經營許可證倒是沒有什麼意外,張冶出示了五星鍛造師的徽章,工作人員迅速給予了辦理。
只是經營許可證的辦理,需要張冶爲鐵匠鋪起個名字。父母一直沒有給鐵匠鋪起名,張冶也就聽之任之,但天道城的規矩不一樣,張冶琢磨了一下:“就叫神器鐵匠鋪吧。”
神器,本身就是傳說中的法寶,又和鐵匠鋪的經營理念相符,張冶這個起名癌,覺得能想出這個名字非常自得。
不一會兒,工作人員將經營許可證辦了下來,交到張冶手中:“辦好了。”
張冶滿意的點了點頭,忽然愣住:“神器鐵匠鋪,怎麼寫成神奇鐵匠鋪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工作人員嚇了一跳,說要幫張冶更換,不過張冶一琢磨,嗯,神奇鐵匠鋪,好像比神器鐵匠鋪給力啊,就這個了!
張冶給工作人員撇下兩塊靈石當賞錢,哈哈笑着離去,鐵匠鋪,總算可以開張了。
工作人員一臉懵逼,神奇鐵匠鋪,好惡心的名字,這人審美有問題吧?
張冶返回鋪子,已經天黑,開店的事情只能延遲到明早,有件事情倒是不得不做,那就是做飯。
順帶一提,因爲天道城靈氣太過充裕,對於大乘期以下的修士來說,雖然能夠增速修行,但對身體是個負擔,就算化神修士也不得不吃食物來抵禦這種體能消耗。
這也是爲什麼天道城的元嬰金丹,寧願自降身價,充當販夫走卒,因爲不掙錢會餓死的啊。
張冶在靈臺鎮有些積蓄,這幾天吃老本倒也足夠,爲了慶祝即將開業,張冶買來靈氣充沛的高級食材,做了老大一桌。
張冶炒完最後一個菜,端向桌子,嚇了一跳,只見一個紅衣女子正在舔盤子。
“慕容紅妝,你怎麼進來的?”張冶怔了怔,隨即怒吼,“誰讓你吃我東西的!”
來人正是房東慕容紅妝,她把張冶準備犒勞自己的大餐吃得精光,此刻一臉滿足的靠在椅子上。
“不得不說,你做的飯菜,很一般啊。”慕容紅妝搓着肚皮,口是心非的說道。
很一般你抱着盤子舔?張冶氣不過,伸出手斥道:“少來,五十塊中品靈石的餐費!”
慕容紅妝嫵媚一笑,好看倒是好看,但美色和金錢,張冶從來都不會選錯:“笑什麼笑,給錢!”
慕容紅妝見自己的美人計不管用,氣呼呼道:“先不說這一桌最多隻值一塊中品靈石,況且,我不給你錢你能把我咋滴?”
“呵,吃霸王餐吃老子頭上了是吧,別以爲你煉虛大能我就怕你!”張冶剛吼完,見慕容紅妝拔出了劍,氣勢一弱,“好,我怕你,但我是靈臺宗的榮譽長老,信不信我現在就喊人!”
“靈臺宗?”慕容紅妝切了一聲,“我以前還是天道宮的長老呢。”
天道宮?張冶一琢磨,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啊,行,算你狠,但張冶不是肯吃虧的主,惡狠狠道:“不給錢是吧?吃我一頓,抵一個月房租!”
慕容紅妝怔了怔,請老孃吃飯的人能排到天道城外去,這是給你面子好吧!
“哼,最多一塊中品靈石,愛要不要!”慕容紅妝拍出一塊中品靈石,總比賠一個月房租好,隨即她轉身飛走,竟然就住在張冶隔壁。
“打鐵的,給老孃記着,不吃垮你,我就不姓慕容。”慕容紅妝留下狠話。
“那你姓毀容好了!”張冶嘀咕了一句,對這煩人的房東還真是沒有辦法,要是隔三差五的跑來可怎麼辦?
張冶一拍腦門,差點把鐵匠鋪忘了,大陣一開,化神境都殺不進來,你想蹭飯吃,門都沒有!
張冶說做就做,命令系統遷移鐵匠鋪,不多時,張冶原本的鐵匠鋪取代了現在的鋪子。
“張冶,你對我鋪子做了什麼?”慕容紅妝就住在隔壁,發現了鋪面的變化,在閣樓上喝問。
“重新改造啊,契約上註明了的。”張冶站在院子裡,底氣十足。
“沒讓你改造得這麼醜啊,得賠錢!”慕容紅妝勃然大怒,飛向張冶。
“我不賠,你把我咋滴?”張冶一副欠揍的表情,慕容紅妝更是加速飛來,一定要藉此機會把張冶痛打一頓,結果轟隆一聲,慕容紅妝撞到了無形的屏障上,整個人都撞懵了,徐徐滑落院牆之外。
張冶拍手稱快,讓你不告而來,讓你偷吃我飯菜,活該!
張冶出了口惡氣,正準備回屋,就在此時,聽到慕容紅妝嚶嚶哭出聲來。
張冶猶豫片刻,嘆息一聲,打開側門,看到慕容紅妝蹲在牆角,鼻血噴涌,於心不忍道:“你沒事吧?”
慕容紅妝一擦鼻血,得意笑道:“可算把你騙出來了,找打!”
慕容紅妝飛向張冶,張冶嚇了一哆嗦,連忙關門,只聽哐噹一聲,慕容紅妝整個人都撞在了門板上,張冶聽着都覺得疼。
“嗚嗚,你個殺千刀的……”慕容紅妝坐在門口抱頭痛哭,這下是真哭了,哭得撕心裂肺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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