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可以這樣?
張冶正愁不知如何打開僵局,王月半的提議,讓他豁然開朗。
張冶開鐵匠鋪,一直有個思維侷限,那就是顧客上門,張冶付出技術之後獲得報酬。
可王月半的拍賣行能幫忙銷售法寶,張冶就不用等顧客上門,直接輸出成品不就行了嗎?
真是剛想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張冶問道:“會打造法寶,但會的不多,拍賣行什麼法寶最好賣?”
聽到張冶說會的不多,王月半有些失落,難道張冶不會打造靈器丹鼎?可王月半不好意思問,畢竟鍛造師只擅長部分鍛造技術也無可厚非。
王月半琢磨了一下:“要說最好賣,肯定是刀劍法寶了,客戶最廣。”
“刀劍法寶?我在行啊!”張冶信心十足。
王月半聽張冶說在行,想必打造的刀劍法寶也是靈器級別的,畢竟他能鼓搗靈器丹鼎,大喜過望:“張老闆,你若信得過在下,請把所有打造的刀劍法寶都交給我峨眉山月,銷售所得,你八我二分成。”
王月半雖然審美水平有問題,但人品還是不差的,張冶信得過,至於二八分成,差不多都是這個比例,張冶答應了下來:“對了,我沒有適合打造刀劍法寶的材料,你有沒有認識的材料商?”材料商城太貴,既然要出售成品刀劍,那要節約成本。
王月半琢磨了一下:“這樣,我拍賣行就囤積有不少材料,你要什麼,我下午讓人給你送來,後面銷售所得,直接扣除成本。”
“行!”
談妥下來,王月半樂呵呵的回到了峨眉山月,張冶給他報的材料都是靈器級別的,這說明張冶肯定是要打造靈器啊!
天道城四大拍賣行各有短板和長處,法寶貨源不足是峨眉山月最大的短板,哪怕張冶鍛造的都是下品靈器,也能讓峨眉山月緩解這個不足。
再說了,峨眉山月今後若是收到擁有潛力的丹鼎,交給張冶精煉成靈器,賺翻天啊。
爲此,王月半爲這個合作感到非常滿意。
順帶一提,因爲某些原因,王月半誤以爲張冶只會刀劍法寶打造,而張冶則誤以爲拍賣行只收刀劍法寶。
所以,這是一場靈魂上的交流,否則少走多少彎路。
王月半回到峨眉山月,一拍腦門纔想起來自己找張冶是要昇華招牌的,那就下午再走一趟。
張冶關了門,喜滋滋的走進後院,畢竟最頭疼的問題解決了,心情不錯。
可剛來到後院,張冶臉色一黑。
只見一隻七彩靈雞滿院子亂躥,慕容紅妝拿着菜刀正在追殺,穿山甲被嚇得更是發了瘋似的刨着牆皮,看到張冶,一把撲來,抓着張冶的褲腿瑟瑟發抖。
“慕容紅妝,你幹嘛?”張冶呵斥道。
“殺雞啊!”說到這兒,她嚥了咽口水。
“得了,你不會,我來弄。”張冶看着滿院子的狼狽,忍着沒有發火。
“誰說我不會?”慕容紅妝氣惱不已,竟然被張冶看扁了,靈力噴涌而出,一刀斬向那上躥下跳的靈雞。
靈雞剛好蹦噠到張冶面前,被慕容紅妝的靈氣擊中,瞬間炸裂成血霧,噴了張冶一身。
張冶目瞪口呆的盯着慕容紅妝,殺只雞竟然使這麼大一絕招。
慕容紅妝看到張冶滿臉是血,嚇了一跳,知道闖禍了,連忙給張冶遞上一條毛巾,磕磕巴巴道:“靈雞血美容養顏,效果可好了呢!”
“我尼瑪……”張冶覺得自己已經屬於無恥的人了,沒想到有人比自己還要無恥,張冶氣不過,從臉上揩了一把雞血,“效果好,那你也試試啊!”
慕容紅妝後退避讓,張冶一步上前,但他忽略了一件事情,穿山甲把他腿抱着。
張冶一個踉蹌絆倒,慕容紅妝尖叫着被撲倒在地,但很快慕容紅妝叫不出來了,因爲張冶用嘴把她的嘴堵着了,兩個人都蹭了一臉雞血。
二人四目相對,張冶嗖的一聲爬了起來,臉紅如血,不對,臉上本來就是血,他恨恨的把穿山甲從腿上拎了下來,小爺的初吻啊,額,來天道城之後的初吻。
慕容紅妝還那麼怔怔的躺在地上,張冶訕訕道:“那啥,靈雞血美容養顏,躺着敷效果最好了。”
“還有,敷完雞血,記得賠我雞錢。”張冶說完這話,奪門而出。
“小王八蛋,你別跑!”慕容紅妝那叫一個氣,被你撲倒奪走初吻也就算了,還敢找老孃賠錢?抓着菜刀就開追。
張冶被追殺了三條街,幸虧天道城不能用靈氣殺人,張冶繞了一圈,又躲回鐵匠鋪,關上大門才鬆了一口氣。
慕容紅妝把門砸得哐哐作響:“縮頭烏龜,有本事出來!”
“你才縮頭烏龜,有本事進來啊!”張冶底氣十足,“只要你敢進來,看我不削你!”
“那你開門啊!”慕容紅妝呵斥。
“我憑什麼給你開門?”
“你不開門是吧,我去城守府告你非禮我!”慕容紅妝威脅道。
“去告啊,小爺也正好要告你非禮我!”
“你是男的,我怎麼可能非禮你?”慕容紅妝被張冶的無恥氣得快要吐血。
“你煉虛大能,被我一個築基巔峰非禮了,怎麼都說不過去啊,只有我被你武力脅迫非禮,才合情合理!”張冶端了一杯茶,一邊喝一邊鬥嘴。
“你!”慕容氣得說不出話來,話說回來,自己是煉虛大能啊,張冶撲過來的那一下,隨便一掌都能讓他斷幾條骨頭,可當時自己爲什麼沒有出手呢?
就在此時,張冶說道:“這樣吧,靈雞的錢我就不要了,就當扯平了,你也別對我喊打喊殺了,行不?”
“你把我跟一隻雞比?”慕容紅妝目瞪口呆。
“咳咳,雖然靈雞的價值更高,誰讓我是男人呢,能屈能伸嘛!”張冶一副吃了好大虧的樣子。
慕容紅妝氣得快要散功,可現在拿這個滾刀肉一點辦法都沒有,但她靈機一動,想到了什麼,忽然嚶嚶哭了起來:“我不管,你親了人家,得娶我!”
張冶聽到這話,仿若晴天霹靂:“那啥,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嫁給本帥草。”
“不管,我娘說過,要是被誰親過,一定要嫁給他!”慕容紅妝楚楚可憐。
“你……”張冶知道這慕容紅妝八成是在扯犢子,可這種事情一旦落實,那真是撇都撇不掉。
“行,我錯了!”張冶不服不行啊,一山還有一山高。
慕容紅妝得意冷哼:“知道你錯了?不過我還是要嫁給你。”
“別說這個,瘮得慌……”張冶搓了搓手上的雞皮疙瘩,“好好說話,你要我怎麼補償你,再胡鬧,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昂!”
慕容紅妝本來還想折騰一下張冶,但這麼鬧騰了一陣子,肚子倒是餓了:“行,先讓我進來,你把飯做了,再好好談補償的事情。”
“讓你進來可以,但你不能打我,把我打殘了,就做不了飯了。”張冶小心翼翼說道。
“行!”慕容紅妝不着急,只要能進屋,張冶逃不掉她的手心。
張冶開了門,慕容紅妝準備進去踢張冶兩腳,但她和張冶對視了一眼,看到對方的大花臉,笑得捶足頓胸。
這一笑,也沒有那麼生氣了,相反,好像覺得挺有趣的,剛纔就這副樣子,跑了三條街?
二人笑着笑着,想到剛纔就這麼親上去了,又覺得好尷尬,沒再說話,張冶去做飯菜,慕容紅妝則玩着穿山甲。
不多時,張冶做好飯菜,二人落桌。
“說吧,你要我怎麼補償你?”張冶沒什麼胃口,吃了幾筷子,憂心忡忡的問道。
“等會兒討論,話說回來,老孃真那麼不堪,一說要嫁給你,你就焉了?”不知怎的,慕容紅妝對這件事情很介意。
“美若天仙!”張冶嘆息一聲,“但在下心有所屬。”
前半句,聽得慕容紅妝心中喜滋滋的,可後半句,慕容紅妝莫名不爽起來。
“喲,看不出來挺專一的啊,喜歡的女孩子叫什麼呀,長什麼模樣啊?”慕容紅妝隨口問道。
“嗯……”張冶沉默片刻,“一個叫韓靈兒,鍾靈毓秀。”
慕容紅妝怔了怔:“什麼叫一個,難道還有另一個?”專一個大頭鬼。
這也是張冶糾結的,從心底裡講,他深愛着韓靈兒,雖然二人的故事很平凡,卻刻骨銘心。後面和小恩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張冶的心中,也有了她的一席之地,甚至佔了一半。
“另一個,我不知道她的本名,我給她起了個名字,叫做小恩,天仙下凡。”
張冶說到兩個女孩,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神色。
慕容紅妝不知怎麼回事,就是覺得心裡不爽,可能是厭惡張冶這種花心的男人吧,冷嘲道:“哼,再怎麼說也沒我漂亮。”
張冶白眼一翻,氣道:“胡說八道,我給你看一幅畫就知道了。”
張冶將法寶協會要來的畫卷展開:“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畫的小恩,但她就是這副模樣。”
慕容紅妝斜了一眼,倒要看看怎麼個天仙下凡。可她一眼就愣住,雖然同爲女子,但她也覺得畫中女孩非常驚豔,氣質出塵,莫名收起了輕視之心。
等等,慕容紅妝看到女子佩戴的劍,瞳孔放大,一段塵封的記憶,浮現心頭。
更晚了抱歉,故事牽扯的東西越來越多,今天好好整理了一番。謝謝大佬支持!!!話說回來,有讀者反應本書是搞笑流,污衊!!赤果果的污衊!這麼熱血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