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汪姬旱簡單交談幾句之後,穆金鵬似乎意識到事情比他心中料想的還要糟糕萬分,沒有敢再耽擱猶豫,就此施術捲起汪姬呈,飛掠而出,直接趕往映天城。
回城之後,穆金鵬施術凝聚出萬千道傳信符文,散射而出,急速射向映天城各處。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長老,精英侍衛隊長等人,收到穆金鵬發出的緊急集合命令信息之後,沒有敢耽擱猶豫,連忙扔下手頭上的事情,匆匆趕往右護法府邸。
約莫半刻鐘的時間過去,近千人齊聚右護法府邸主事大殿,然後紛紛小聲議論起來。
“兄弟,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爲什麼右護法大人會突然召集我們前來召開緊急會議呢?你覺得這次緊急會議,會否與血神教即將攻打我〖自〗由盟有關呢?”一個身穿金色鎧甲的人,向身旁的一個穿金色鎧甲的人問道。
“〖自〗由盟的實力,不容小覷,血神教的勢力擴張太快,現在那些被他們佔領的城市、領地上,十分混亂,沒有個數年時日,他們想要平亂,根本不現實,攻擊我〖自〗由盟分盟,掠奪一些他們想要的資源,這倒是有可能,但攻擊〖自〗由盟總部,他們目前還沒有那個膽量。”另一個金甲侍衛說道。
“依老夫看,右護法大人召集我們前來,可能是爲了合衆人之力,佈置困鎖大陣,擒獲那手持盟主令牌的年輕人。”一個長老輕撫了一下自己銀白色的鬍鬚,然後小聲說道。
“我聽說那年輕人手中所持的〖自〗由盟盟主令牌是真的,前輩你覺得這個年輕人,會否真的就是聖祖大人暗中選定的盟主繼承人呢?”金甲侍衛扭頭看着銀鬚老者問道。
“這個難說,待會我們還是靜觀其變爲好,不要因爲一時不冷靜,得罪了盟主繼承人把自己的前程給毀了。”銀鬚老者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說完這句話之後,不再多言,自顧閉目養神起來。
在混雜的議論聲中,穆金鵬、汪姬呈兩人在一衆精英侍衛的簇擁下緩步走進了議事大殿。
頓時,整個議事大殿中就此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其聲。
穆金鵬在議事大殿中的主座上坐了下來,接受了衆人的行禮之後,直截了當的說道:“有一年輕人手持假盟主令牌,混進了我〖自〗由盟總部駐地招搖撞騙的事情,想必在場的各位,都已經有所耳聞了。眼下老夫召集你們前來,是要合衆人之力,把那膽大妄爲的賊子擒獲,交給聖祖大人發落。”
“我聽說他手中所持的是真的盟主令牌,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個人認爲他很有可能是聖祖大人選定的盟主繼承人。如果我們這般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前對他出手,那等於是冒犯了盟主,按照盟規得處死,還請右護法大人三思。
”在穆金鵬的話音落下之後,一個金髮長老目光掃視一眼四周,不見衆人有開口說話的意思,當下站起鼻來向穆金鵬說道。
這金髮長老名叫顧海鐮,是穆金鵬手下的得力干將之一。
“顧長老不必有此顧慮,因爲老夫已經調查清楚此子不可能是聖祖大人選定的繼承人,因爲此子之前雖然是我〖自〗由盟的一份子,但在外行事時,屢屢出手對付我〖自〗由盟人,殺死打傷〖自〗由盟忠勇之士無數,聖祖大人對此人的情況應該瞭若指掌,應該不會選他這麼一個叛逆爲繼承人的。”穆金鵬說道。
“右護法大人見過手持盟主令牌的年輕人?”
“汪長老遠遠看了他一眼爲了避免打草驚蛇,知道我們要對付他之後會嚇得逃走,就匆匆回了映天城向老夫把他所見所聞如實作了彙報後來經過一番分析,這才知道了此子的〖真〗實身份。”
“右護法大人既然對他的身份瞭若指掌,那我們也就能夠放心大膽的出手對付他了。”
“就憑你們這些臭魚爛蝦,也想對付我?”就在議事大殿中的衆人談論要如何聯手對付葉天翔的時候,葉天翔的聲音,忽然在他們頭頂上空響起。
衆人聞聲望去,赫然見到一個年輕人,就此懸停在了議事大殿上方衆警惕範圍之外的位置,目光冷漠的看着他們,心神猛地一陣劇烈顫抖起來,心下暗道:“他就是右護法大人要我們協助抓捕的年輕人麼?
他是什麼時候來的議事大殿呢?爲什麼他的到來,我們會毫無察覺呢?”“本來我們正在商量,要如何活捉你,你的出現,打斷了我們商議此事,這就等於是斷了你的生路。既然你執意找死,老夫成全你。”見到葉天翔忽然出現,穆金鵬先是愣了一愣,然後衝着出現的葉天翔大喝一聲,緊接着直接揮手施術,直接打出水、土、暗三系融合之力,凝聚出一道長槍光影,刺向葉天翔。
長槍光影凝聚成型,在場的所有人,都只覺一股恐怖的壓迫力量,如洪流一般向他們衝擊而來,修爲還沒有邁進創世神級門檻的人,頓時就被那壓迫力量衝擊得連連慌忙起身往後退去,只有達到了創世神級的人物,才能夠勉強扛住那從長槍光影之中自然逸散出的壓迫力量的衝擊。
由此可知,穆金鵬打出的這一道術法力量,殺傷力到底強橫到了什麼程度。
不過,那懸停在了議事大殿上方位置的葉天翔,似乎沒有察覺到任何壓迫力量存在似的,只是面帶微笑着,看着那殺傷力驚人的長槍光影向他逼近。
下一刻,那長槍光影即將觸及葉天翔身體的剎那,在場的衆人便是見到一片炫彩光芒,從葉天翔的〖體〗內噴發而出,直接把那殺傷力驚人的長槍光影籠罩其中。
長槍光影被籠罩住,原本與這長槍光影有着緊密聯繫的穆金鵬,立即感應到自己與那長槍光影之間的聯繫被一股詭異的力量強行隔離了開來,心下頓時一驚,暗道:“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他的術法力量,會如此強橫詭異呢?不,這絕不是他自己的力量,寶物,他手中定是有一件吞噬之力非常恐怖的寶物。”
在穆金鵬心神震撼的這會,那被葉天翔釋放出的力量罩住的長槍光影,就已經被葉天翔化解,攝進了〖體〗內“煉化空間”中,在場的所有人頓時只覺身上的壓迫力量驟然消失,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震驚的表情,心下驚呼道:“這個年輕人的實力,怎麼會如此強大恐怖呢?右護法大人打出的這一道術法力量,如果是針對我的話,不說被直接抹殺,肯定要受到重創,少說也得數月,甚至長達數年苦修療傷,才能夠恢復,但這個年輕人,竟然輕描淡寫的就把右護法大人的這一道術法力量給化解了,厲害,厲害啊!”
“穆金鵬,你心裡此刻是不是在盤算,要怎麼做,才能夠擊敗我,奪了我手中的盟主令牌,然後冒充〖自〗由盟新任盟主,發號施令,排除異己,然後獨攬〖自〗由盟大權啊?”化解穆金鵬的術法攻擊之後,葉天翔閃身飛掠而下,在穆金鵬跟前不遠處定住身形,看着那一臉驚愕之色的穆金鵬笑着說道。
葉天翔所說的一怕,就是事實,因爲穆金鵬此刻心裡正是這麼想的。
葉天翔一言道破他的心跡,穆金鵬心中不知道怎麼搞的,竟然變得有些慌亂起來,甚至在心中認爲,此刻眼前的這個有着年輕外表的人,並不是他的本相,而是那令他感到十分敬畏,在他面前連大聲說話的勇氣都沒有的聖祖所化。
“老夫對〖自〗由盟可謂是忠心耿耿,一心只想着如何發展壯大〖自〗由盟,你少在這裡胡言亂語,破壞老夫的形象。”穆金鵬盯着那根本沒有半點害怕之意的葉天翔暗中觀察好一會,甚至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他的心聲,知道自己在他眼中,不過是螻蟻般的存在,心中一時感到無比震撼,就沒有敢貿然行事,只得是極力壓制着心中的怒火,冷靜的看着葉天翔說道。
“在場的有一些人可能不瞭解你,但我對你的一切,卻是瞭若指掌,像你這樣的害羣之馬留在〖自〗由盟中,〖自〗由盟將永無寧日,也不會有和睦團結的一天到來。”葉天翔冷漠的笑了笑,懶得再理會穆金鵬,而是扭頭看着那嚇得渾鼻哆嗦的汪姬呈,說道:“汪姬呈,你可知罪?”“你這可惡的傢伙,不過是一個冒牌貨,竟然在這裡對老夫指手畫腳,各位兄弟,這傢伙實在是太狂妄囂張了,我們聯手幹掉這可惡的傢伙,爲右護法大人洗刷冤屈。”
汪姬呈是長老團副團長,在〖自〗由盟長老團中有一定的地位,平日裡只要揮揮手,就會有長老替他跑腿賣命。
但此刻,汪姬呈的話不管用了。
他的話音落下之後,在場的所有長老、侍衛,全都無動於衷,甚至還有一些長老、侍衛不但沒有動手的意思,反倒往後退步起來,與葉天翔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
在場的長老、侍衛都不是傻子,在面對連穆金鵬都沒有把握收拾下來的人物時,他們膽敢動手那無異於送死。
那心急如焚的汪姬呈,見到衆人沒有動手的意思,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起來,嚇得面如死灰。
約莫在原地站了十餘個呼吸的時間之後,那往日裡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汪姬呈,竟然是雙腿一軟,直接面向葉天翔跪了下來,向他說道:“這位大俠,你想要知道什麼,我一定如實說出,只求你能夠饒我一條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