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飛鳥撲扇着翅膀飛過流星的頭頂,自黎城向遠處的天際隱沒,就在流星留心在水月的時候,黎城放出了最後一批帶着求助訊息的信鴿,賀蘭秋山希望大陸上人族將不計前嫌,在黎城危亡之際能夠伸出援助之手,到目前爲止,黎城已經放飛了所有的信鴿,早在接到魔族大舉入侵的時候,黎城一方面加緊本城的守衛,一方面就開始向外求助,不過這些略頭而過的信鴿,沒再飛回來,除了黎城這片土地上人們的焦急期盼,只有魔族在遠處的嚎叫!
“唉,又一批信鴿飛出去了,也不知附近城市能否率兵前來!”流星耷拉個腦袋有些喪氣的站在城牆上迎接着水月,對於流星所說的這點,水月早已不做期盼,指望亦有些流失,還不如看好眼前,埋下伏兵之後,水月也不能坐以待斃的靜候魔兵前來橫掃,他還要安排城牆之上戰士們的戰鬥序列。
“少說廢話,多做事!”水月看着流星的喪氣樣,心中頓時升起一絲憤怒,這都什麼時候了,交代給流星的事,是讓他安排好城牆之上的防禦,但是這樣的防守都入不得水月的眼,還要水月自己安排,雖不怨流星沒有這方面天賦,但是廢話亦沒有用,它不能阻擋魔兵進攻的號角。
遠處,水月放佛已經見到魔兵的進攻矛頭,踏出那片狹隘的林地,魔兵就能望見整個黎城,它是那麼的孤零,在黎城前方的開闊地帶是魔兵征戰的天下,他們擅長在平地上戰鬥,魔兵的驍勇,足以將黎城城牆外的所有東西蕩平。
想到這些,水月就不能在於流星廢話下去,他快步走上城牆的制高點,約摸着魔兵到來的時間,一面吩咐着流星幹下面的事。
水月略有想到一些能夠改變防守的策略,只不過實施需要點時間,“流星,你把城牆上的法師和戰士抽掉一半,讓他們在城牆下等待我的安排,然後製造些稻草人,穿上我們的服裝!”
“爲什麼要製造稻草人,這都什麼時候了?”流星跟在水月的身後的表示懷疑的問。
“這你就不懂了,只管找我的吩咐去做,讓平民彎着腰把製造好的稻草人豎立的城牆最顯眼的地方。”水月微笑的一撇嘴,現在他需要的只是時間,伏兵那頭已經安排好了,就是要在敵人大舉進攻的時候,突然在敵陣中間殺出,以魔兵向來的進攻策略來講對方一定不會留意灌木叢中的變化,更不會注意到城牆上的稻草人,而這些稻草人正好可以混淆敵軍的視線,讓他們誤以爲黎城防禦上的強大,使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稻草人這個戰略,是水月無意中想到的,也是他剛纔在回來的的路上正視城牆之後纔想到的辦法,以水月那時的眼光,在黎城外,東城牆顯得有些矮小,站在牆垛之後的士兵放佛如螻蟻一般,好似一道道城牆上的殘影,使人看不清城牆之上具體防守人數,加之黎城所在的地理位置,以現在陽光升起的高度,等魔兵大舉來犯時,太陽正好落到城東之後,也就說敵人是冒着陽光前進的,這樣他們的視線會被降低很多,如此模糊的進攻,如果水月魚目混珠,稻草人就會成爲敵人主攻的對象,這樣留在城牆上的士兵可以避免遭受最致命的遠程攻擊!
來不及和流星解釋這些,只要水月明白,這場實力懸殊的防禦戰還有打得必要。
依照水月的叮囑,流星心存疑惑的立馬安排城下的平民志願者參與到編制草人的序列中,同時城牆上的法師們也被逐一抽減,使得原本看起來有些擁擠的城牆頂部,變得寬闊,戰士們的機動性大大提高。
這些經常務工的平民手上倒有些功夫,一抱乾草在他們的手上幾分鐘就變成了一個活靈活現的草人,再穿上黎城的戰士服裝,足以達到了以假亂真的效果,水月滿意的看着大家手腳麻利的工作者,瞬間感覺到魔兵被騙之後的慘狀。
魔兵的攻城器械大半是那些遠距離的投石車和中距離的*箭,黎城是以逸待勞,加之魔族的營地距離黎城千里之外,此一戰魔族不會帶太多的重型武器,先在草人之上消耗掉魔兵大半的攻城器械,戰爭一旦陷入有生力量的相互廝殺,那將是法師的天下。
草人準備完畢,由專人提上城牆,這樣比較快,伴隨着稻草人進入到戰鬥位置,不知是是誰喊了一聲。
“快看那邊,魔族的戰士過來了!”
衆人順着話音像草地的邊緣,林地的出口望去,只見黑壓壓一片烏色,陰霾了一片天地。
水月也被魔兵的數量驚愕了一下,不過這早在意料之中,只是水月第一次與魔兵交手,大戰之初的緊張感使水月的額頭沁出汗來,用手一抹,水月尷尬的找個空擋舒緩一下。
就這樣吧,好在所有的工作都在魔兵到來之前完成了,做好充足的準備心裡也就有了低,遠方灌木叢微風盪漾,那一支伏兵潛藏着一動不動,完全依照了水月的安排,任魔兵也發現不了這一潛藏的利器。
“這該有多少人啊?”
“也許有一萬?”
水月藉着流星的提問回答道,此時同樣沒經歷過戰爭的流星手上的長劍在不停的跳動,劍尖迎着的陽光,一道一道射向不同的方向,彷彿在空氣中寫下了‘畏懼’二字。
輕按住流星拿劍的左手,水月貼近這個多年來相濡以沫的兄弟,水月不是一個演講家說不出太多饒舌的話來,他只能用冒着青春力量的目光告訴流星,畏懼只會爲黎城帶來死亡,拼搏或許帶着希望。
依仗亦不可使,全力只在劍上。
“是的,我知道了。”流星慚愧的說着,轉過頭看見城牆上衆人帶有激昂的眼神,他們也知道留在這裡而不是城下,將會成爲第一批爲黎城獻出生命的烈士。
“與我們一同戰鬥吧,爲了黎城,更爲了人族的神器,如果我們死了,那便是永生的開始,不是一個黑暗的結束,光明大地將會因我們的死亡而變得生機勃勃。”
不是演講者的流星,說出的一番話,振奮了水月的心,也爲城牆之上的戰士帶來了戰鬥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