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我並未回到家中而是如陳建軍他們幾十個人一樣住在了酒店中,對於我的到來雖然讓他們疑惑不解,可是歡喜早沖走了一切讓人不愉快的事,一個個的隨手抄起酒瓶高呼痛飲,幾瓶酒灌入了肚中已是凌晨五點了。
一邊喝着酒一邊將要去李家鋪子看看那位年輕人的事告訴了陳建軍他們,看着他們一個個神情有了些緊張不由的直想笑將起來,這個世上能傷我的人可真是少而又少,看着孫建國與陳建軍不停的咬着耳朵說着什麼,然後即看着孫建國鬼鬼祟祟的出門而去,心裡雖然有些奇怪不過對於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的戒心,只知讓自己痛快後高歌求醉。
也不知到底喝了多少酒,覺的自己有了些頭暈眼花疲倦的幾乎要一頭栽在地上,程長征於是強行將席散了將我扶到了牀鋪上,躺下來沒多久即沉沉的墜入了夢鄉。
這一覺可真是睡了個天昏地暗,睜開眼從牀上爬起來後才得知時間已近上午十二點了,屋內屋外靜悄悄的根本沒有其他的人,在衛生間慌忙的洗了臉後即奔下了樓。
行到了大路上想起昨日與紅紅說的話便快步到了村中的小商場,讓服務員取了些罐頭裝滿了一個紙箱,即然要去看望人禮物當然不能太輕了,那句有名的“千里送鵝毛禮輕情義重”的話只是自欺欺人罷了,故事裡的那隻鵝若不是飛逃而去豈不是早成了那些人的玩物了,想來那個鵝之人畏懼一死便攪飛腦汁想出了這個讓後世傳誦的詞,當然至於有沒有那隻誰也沒能見的到的天鵝存在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說來也確實可笑的緊,如果我手拿着一張紙告訴另一個人說原本千里迢迢而來給他送本天下無雙的書,不料書在半路上不小心被大水衝去現在只剩下一張紙片,故此請那個人對我向他表達的情意表示感激,想來定會被那人媸之以鼻的。
備好了禮物滿村尋找紅紅和王小曉,誰知一個人也未尋的到,似乎倆人憑空蒸了一般竟然毫無蹤影,只好提着物事向着停車場大步而行,放一入停車場遠遠的即看到陳建軍、程長征、張紅衛、汪洪光、孫建國、李永俊六人正正的站在了場邊正四處亂望着,一見到我即飛快的奔了過來,幾人在此等我我當然能夠想的明白,可是李永俊也來到村裡不知是不是工廠生了什麼事。
方想開口詢問程長征已是伸手將我手中提着的箱子一把奪了去,李永俊一聲未出幾大步行到了我的身後,轉念一想便明瞭過來,孫建國昨夜離去正是叫來了李永俊。不用說他們這是爲我擔心,生怕我去李家鋪子闖下些禍事來一個人應付不了,不由的心裡很是寬慰。
隨在了程長征的身後直接上了一輛大車駕駛內坐了,陳建軍爬了進來後隨手重重的關上了車門,看着他一陣手忙腳亂後大車在轟鳴聲裡行上了大橋,車一出村如飛的順着大道而去,不經意的扭了頭看了看倒車鏡,這才現隨後又有兩輛車行出了村口的大橋緊隨而來,想想也只能由的他們這樣了。
車行的很快,一路上陳建軍臉兒緊繃着不與我說一句話,雙眼也未向我看上一眼。外面的世界依然是冰天雪地,說不定他這是專心致志的小心些開車,想想便也能釋然。
一個多時辰後大車緩緩的繞過了一道白雪覆蓋的土坡進入了李家鋪子,方一進村讓我頓時大吃一驚,不少於三十餘位老人一個個在刺骨的寒風中立於大路的一側,哆哆嗦嗦的目光呆滯的注視着在他們身邊緩緩行過的車輛,透過車窗看着他們身着的厚厚的衣物心裡不禁有了些難過,那些棉襖和大衣有不少已是不知被補了多少次,還有些老人身着的綿衣乾脆向外透着裡面不算白淨的綿花。
這個村的村民們的生活此時仍是隻能用“貧寒”二字來形容,由他們的穿着就能想的到他們平日裡的生活,不知以前爲何沒有注意過。那位村長可真是可惡之極,明知道百姓們的生活如此難過還要阻擋我們進入這個村莊的腳步,也不知他上面的那些領導們如何看上了這麼樣的一個人,讓這樣的人帶着百姓們怎麼能過上好日子。
老人們的身影很快的消失在車後,大車順着零零落落的農家戶院圍擁成的、不算寬的、扭扭曲曲的大道一直向村裡行去,這個村與我那個曾經是整個鄉里最窮的山村相比可真是差了太遠、太遠,如果說我所在的山村的百姓已是過上了溫飽的生活,這裡的百姓們的生活只能用窮困撩倒幾個字來表示了。
大車行到一棵已是落盡的葉的大樹旁,陳建軍右腳狠狠的踩下了剎車,大車隨即安穩的停了下來。
“老大,俺們到了,前面的那戶人家就是你要尋的那個小子的家,你可得想好了,俺們去還是不去。”陳建軍雙手扶着方向盤扭了頭一臉擔憂的看着我道。
我頓時笑了起來,來都來了爲何不去?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有些話要與那位年人說,如果能見到那個年輕人當是好好的問問他,他與紅紅的情感是真的還是戲鬧,如果他能對紅紅好也能讓我徹底手丟下了心中的一個不算小的包衭,雖然這樣形容紅紅好象有些過了份,不過總不至於讓她以後再朝三暮四的腳踩了兩隻船,那樣對她來說可真是太過於危險。
“去,俺們下車。”我一邊對着陳建笑着說着話,一邊隨手推開了車門擰身跳下了大車。這時,另兩輛車也行了來後三輛車停成了一排,在這四處破舊的村落裡顯的很是有些突兀和怪異,眼看着幾人紛紛的下了車後奔到了我的身邊。
“俺去叫門。”汪洪光對着我點了點頭道:“如果老大你想出口惡氣,俺們今天將那個小子帶回村去,不剝他一層皮俺就不再姓了汪。”說完話轉身就要離去。
孫建國手一伸飛快的拉住了汪洪光道:“光光,你別太心急,如果老大想要來尋事也不用自個兒這樣光明正大的行了來,現在老大帶了些禮物分明不想與那人做個冤家對頭,或許有其它的事,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汪洪光詫異的看了看我後對着孫建國道:“你說的太深俺不懂,俺只知道在這個世上不能做好人,好人不長壽惡人活千年。”
程長征看着我小心的問道:“老大,要不俺去敲門?”
看着這幾人的表情各異我不由的笑出了聲,對於那些曾經生過的事不知怎麼自已並未太在意,也許是心境有了些變化,或者是自己曾有過的經歷讓我對於一些問題的看法與衆不同,遂對着程長征笑了笑道:“你去最好,俺真的不是來鬧事的。”
程長征看着我長長的鬆了口氣,點了點頭後快步行向了約十數步開外的一個小院落的門前,伸了手在破舊的木門上輕輕的拍了拍然後側耳聽了,院裡根本沒有絲毫的響動,看着他再伸手拍了拍門後扭頭看了看幾人,李永俊已是有了些不耐,身子一挺即大步行到了程長征的身邊,將手握成了拳狠狠的砸向了大門。
“嗵、嗵”的砸門聲在靜靜的村落裡顯的很是空曠,眼看着李永俊煩燥的就要擡腳踹向那扇幾乎風吹即倒的木門,身後已是有人大聲的呼喝了起來。
“你們終於來了,不用砸門,俺來與你們說說理。”一個身着了一身灰綿大衣的中年婦人匆匆的行來,看着她碎步小跑的身影似乎在何處見過,可不知怎的就是想不起來,待她行到了我的身邊時,她看着我的目光頓時一諤然後又是滿臉的歡喜。
只這片刻我便忽然記起了曾經生過的事,那還是數年前在黃老算命的地攤前識得的那位寡婦,當時她正向黃老求籤以救她的骨肉,這一時方纔明白,原來她正是本村之人,不知上次治病時爲何沒能見着了她。
“大兄弟是你麼?”中年婦人看着我一臉的欣喜,看着我笑着點了點頭即輕輕的吐了口氣道:“這俺就放心了,憑大兄弟的人品定是能大事化。”說着快步行到了門前喊了起來:“他嬸,是俺,快些開門。”
隨着木門“吱吱呀呀”的大開,一個臉色灰敗身着了破舊的已是看不出顏色的綿衣的老婦顫顫巍巍的立在了門內。
“你們終於來了。俺孩不在家,他出門去了,你們要是不打算放過他乾脆就對着俺出出氣,也好讓你們開心些。”老婦人眼神悲憤的看着立在門前的我們幾人道。
“他嬸,看你說些什麼?”中年婦人不滿的瞪了老婦人一眼,然後扭了頭對着我一笑道:“大兄弟,外面冷,快些進屋暖和暖和。”說着伸手扶着老婦人擡腳進了院門。
陳建軍楞楞的看了我一眼眼中有着太多的疑惑,程長征默默的站在了我的身邊一語不,汪洪光怔怔的盯着院門,張紅衛和孫建國已是閃身進了院內,李永俊緊握着雙拳護在了我的身前。
看着幾人一笑大步進了院,隨後看着中年婦人匆匆的行出了正屋的門對着我擺了擺手,便信步而去,一進了屋門不由的一呆,眼前的景可真是讓我心裡難受之極。
屋是用土磚壘就的地面也是原本的土地,屋分成了裡外兩間。一個火爐立在了門側,爐旁便是做飯的一些物事,緊挨着物事旁擺了一張牀,牀鋪很是凌亂被子也未疊堆在牀側。雖然爐內的火正熊熊燃燒着,可是並未感覺到屋內的溫暖。
在中年婦人一迭聲的熱情招呼下只好行到了牀邊坐了,老婦人嘴角哆嗦着站在牀側看着我說不出話來。
可以說這戶人家除了睡覺的牀和做飯的鍋外再無一件長物了,坐在牀沿上四處再打量一番心裡對這戶人家生了些可憐。順着牆面再看的一看眼前不由的一亮,在側面的牆面上密密的貼滿了獎狀,遂直起身行到了牆前細細的看去。
順着牆面上足足的貼有不下五排的獎狀,一個個看去上面擡頭寫着的大字是些“三好學生”、“數學競賽優勝獎”、“優秀班長”、“長跑冠軍”、“歌詠比賽一等獎”,等等不一而足。心裡生了些感概,看來這上面記錄的是一位成績優異出類拔翠的學生從小到大成長的經歷。
“那些就是那個死孩得的獎勵,”中年女人站在我的身邊微笑着道:“不過話說回來孩子可算是乖巧的很了,只是人的性格有些孤僻,不知他爲何惹上了你,如果早知道他對不住的人就是大兄弟,不用別人說話,俺罵也罵死了他。”
看着中年婦人一臉愧疚的看着我,咧了嘴一笑道:“這事與你無關,只是他現在人在何處能不能告訴俺?”
“對,你最好告訴俺們老大,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今天尋不着他,俺們隔三岔五的就來一趟,如果逮住他俺一定將他生吃了。”汪洪光的聲音有些惡狠狠的極是刺耳。
“你住嘴,”程長征幾乎是低聲怒吼着道:“門外站着涼快去,這裡輪不着你說話。”
中年婦人扭頭看了看身後站着的程長征感激的道:“這位兄弟真是明事理,那孩天知道這是跑去了何處,就是想尋他也不知到哪裡尋去,如果讓俺找着了他,一定帶着他上門陪罪去。”
搖了搖頭轉身行到了牀前緩緩的重新坐在了牀沿上,看着老婦人心裡不由的有些酸楚,如果我是那個年輕人,決不會讓個老人待在家中等着外人的欺辱,只這一事可以看出那人並不是個肯負責任的人,就算他的成績再優秀豈能比得上我了?想想紅紅還與這種人往來心裡有了些倀然若失,或許這應算是一個人的命罷。
“大兄弟你就大人大量些,”中年婦人站在牀前看着我一臉陪笑着道:“俺原先只是聽鄉長說是這事鬧的大了,鄉長還當着俺的面流了些淚,說是大兄弟是人中的俊傑不是常人可以比得上的,當然得罪了大兄弟那可是得罪了了不得的一羣人,現在俺終於信了。大兄弟,你看這個家也不象個家的樣,你是生在天上很難到這來一遭,要不然俺請客陪個禮,你看成不?”
聽着中年婦人一再提起紅紅心裡不知不覺的生了些怒氣,就算是我與她再也沒有一絲絲的情感,也不至於深夜來到這個破落的農戶人家報信,可見其對於那位年輕人的關切之深,不由自己的長嘆了一聲。
“並不是來尋事的,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比俺還強些,現在看來讓俺着實的失望,”心不在焉的對着中年婦人說着話,不知怎麼心裡有了些黯然。看着門前穿着綠色的羽絨大衣的汪洪光,恍恍惚惚的接着大聲的道,“將禮物留下,俺們要回去了。”
汪洪光一臉不情願的提着箱子到了牀邊後將箱子放在了地上,然後瞪了程長征一眼方要轉身,院內已是傳來了吵吵嚷嚷的聲。
“俺看誰敢在俺村上鬧事。”一箇中年漢子怒吼着隨手推開屋門大步進來,待看見汪洪光後一怔接着怒氣沖天的的瞪着汪洪光道:“又是你,俺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想做麼?”在其身後呼呼啦啦的隨着的是十幾位年老之人,一個個硬是將個病弱般的身子不停的塞入小小的屋中,屋內立時擁擠的幾乎沒了可以落腳的地。
看着中年漢子也是一身的破落,身着的寬大的黑布綿襖在腰間用了個麻繩捆着,不由的心裡頓時生了些厭惡,這個人完全可以用破落戶來形容,只是說話也憑的大氣。
“你是何人?不要在俺的面前咋咋呼呼的。”我有些不滿的看着中年漢子道。
中年婦人方想說話已是讓中年漢子伸了手一把推開,瞪着大眼看着我道:“俺是這個村新任的村主任。俺也識得你,只是你們太過份了些竟然尋到了人家家裡來。俺已經報了案,你們一個都不要走。”說完一付傲然的神情環視着我們幾人。
陳建國“哈哈”的笑了起來,看着中年漢子道:“別說是你,就算是省長來也得給俺們說些個客氣的話,你算老幾?”
心裡想着這人怎的如此沒了禮貌,說話根本沒有一點點幹部應有的樣,比起呂村長來可真是一個天一個地了,也不知他是如何當上這個村委會主任的,猛的站起身來方想說話,李永俊上前一步行到了我的身前。
“大兄弟、大兄弟,可別、可別。”中年婦人慌忙的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道:“你是何樣的人不要與他們一般見識。”然後扭了頭看着這個象是討飯人一樣裝扮的村委會的主任嬌喝道,“出去,這裡沒你們什麼事,人家是來看人的,這不還帶了禮?你見過鬧事的人帶禮物的麼?快出去。”
村委會的主任猛的一怔,呆呆的看了看中年婦人的手指着的地上的箱子,然後一臉狐疑的道:“不可能,鄉長說他們尋來後定不會饒了娃。要不打開來看看?說不定裡面裝着的是些炸彈一類的東西。”
李永俊頓時大怒,伸出手五指即牢牢的卡住了村委會主任的脖子怒吼道:“你再敢亂說一句信不信俺掐死你。”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着李永俊出手,其手形迅捷剛猛頗有武術大家的風度,想起師傅曾言過的一些江湖中的事,如果沒有猜錯他應是一位內家拳的高手,只不過他的手法雖快可看在我的眼中也不過是些小兒的把戲。
中年婦人慌了神,忙鬆開了拉着我胳膊的雙手又緊緊的攀上了李永俊的胳膊:“這位兄弟、這位兄弟,你可不能動氣,爲這種人值不得的不是?”
李永俊沉聲的“哼”了一聲後鬆開了手,身子向一退到了我的身側穩穩的站了,村委會的主任急忙將身子後退一步已是撞在了一個老年人的身上,人羣立時一陣騷亂,只不過因李永俊的手掐住了脖子而憋的通紅的臉好一會兒才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孫建國盯着村委會的主任冷冷的問道:“誰讓你來的?”
村委會的主任伸手撫着脖兒一臉驚悸的道:“是鄉長讓俺來看看,說是不能讓你們胡來。”
聽了這句話我只覺的身子如同墜到了冰窖之中,扭了頭看着陳建軍淡淡的道:“俺們走罷。”說完話即向着屋門行去,李永俊大步行在了我的身前不停的伸了雙手推開擁擠成一團的人們,聽着身後人羣中中年婦人喊着“大兄弟、別慌走、吃了飯再說”已是出了院門,有些心灰意懶的不一語,向着停在路邊的大車快步而行。
坐在了大車的駕駛室內看着人們幾乎的蜂擁着衝出了院門,中年婦人衝到了大車的駕駛室旁仰着頭對着我大聲叫着,“大兄弟,俺可是記的你的好,先別走成不?”
陳建軍已是爬進了駕駛室,只看了我一眼就將車動起來,隨着車身的抖動和轟鳴緩緩的向前而行。
對於紅紅我真的是再也無話可說了,如果她能將對那個人的關心的一半放在我的身上,說不定這一生我不會再有所改變。想來她正在這個村中,要尋出她來根本不是難事,可就算是尋到了又能如何?緊抿了嘴脣看着大路兩旁的一座座破舊不堪的院落,腦海中是一片空白。
大車一路上行的很快,當意識有些清醒的時候車已是過了王莊向着村裡而去。
“老大,你好些沒?”陳建軍小聲的問道。
“沒事,”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脣看着大路上的雪景道:“記住了,原來俺們投向李家鋪子的所有的資金全部抽回來,俺可不想做些即丟了夫人又賠了兵的事。萬一俺們看不住那些項目,說不定成了爲別人添嫁衣裳。”腦海中這一時全想着紅紅的事,思緒一轉即明白了她的想法,她這是明着幫助李家鋪子的鄉親,實際上是爲了照顧好那個年輕人的生活。
一路無話亂亂的想個不停,不多久即回到了村裡。
全體管理人員的大會看來只能停上一日了,只是我仍然是個人而不是那些脫出世外的神靈,他們可以毫不再乎人世間的世態炎涼,可我怎能迴避的開了,一時有些憤怒一時有些悲傷,回到家中時老人們也不在家裡,不知他們向何處去了,如果他們在一定會將心裡的想法告訴他們,與紅紅從小的婚約從即日起將是過眼的雲煙了。
百無聊賴的看了會兒電視,也有什麼好節目,呆怔的好一會倒在沙上沉入了夢中。
至晚時老人們纔回到家中,隨着他們一起來的便是呂村長、黃校長和楊家二爺,聽着他們的歡笑聲也沒有去做晚飯,只是到了二樓自己的屋內繼續倒頭大睡,一覺醒來後已是天色大亮,新的一天在我心情灰暗的時候降臨了。
呆呆的擁着大被坐在牀上,看着一輪日頭漸漸升起,光亮直直的射入屋中讓我幾乎睜不開雙眼。在老人的催促下方纔起了身後,漱洗完畢也未吃早飯,聽着老人不住口的喊聲匆匆的出了家門,今天的會議不可能將昨日延續,我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趕到會議室時時間已近了上午十點半鐘,進了會議室的門,所有的人均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來他們這是在等我的到來,即然這樣也正好實施自己考慮的計劃。
只用了一個時辰即將所有的事安排完畢,讓陳建軍做了個企業的總負責人,程長征做了個他的付手,財權交給了陳建軍、程長征和張紅衛,由三人共同簽字後資金方可流動。
除了李家鋪子外其餘各村的項目正常實施,當然這也意味着與李家鋪子村委會籤屬的所有的意向合同也單方面作了廢。或許這是我的報負心理在作怪,可唯有這樣心裡纔好受些,讓那個所謂的品學兼優的年輕人一直生活在他貧困的日子裡好了。
對於各村的已在興建的項目安排了張經理作了個總負責,這一時前來旅遊的人少而又少,就算是每一天能有個幾十人來山村渡過他們心目中的好時光,有黃燕在便也足以應付了。
在安排所有的事情時心裡漸漸的有了個新的想法,外面的世界不知是個什麼樣,現在我已是孤獨一人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若沒有老人們的牽掛說不得我會直上太清去尋回過去的那些生活,或許對我來說人生並不苦短,相反人生到是過於的太苦長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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