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後來的幾天裡院方說是人來的太多萬一出些什麼事可就事與願意違了,於是緊急的聯繫了各個高校出了不少的門票,憑着門票方能夠進入已經封閉的校園,聽說其他學院的學生們爲了能拿到票可是一個個的幾乎要與他們學校的學生會的成員們拚了命,也聽着些爲了票不乏爭執之事的生,社會中的那些年輕人想進入校門可真是千難萬難比登天差不了多少。
聽班主任開心的道是所有讓她擔心的事都得已圓滿的解決,院領導們也對我們的表現十分滿意,已內定了我們這十幾個人作爲未來留校的苗子,這可是一件讓同窗開心的事了,馬嘯當是我們這些人中第一個不二的人選,這些話讓同班的那些同窗們聽了後無不羨慕。
閒下來時聽馬嘯說起他的一些打算,說是對於學校的生活早已厭倦,只求能平穩的拿上學位證書給家中的父母有個交待,然後便去開創自己的世界。周建華只說了一句想家的話便不再提些事,看來他也不可能加入那個行列。
我不可能留在校園中,只因自己早有着自己畫出的生活,有着太多的事需要自己與那些同行之人共同擔起些甩也甩不掉的責任,所以也只是淡淡的笑笑不再理會。樂隊的其他成員們均是歡喜的幾乎合不攏了嘴,每天晚上聚在一起喝着酒開心的大呼小叫,對他們而言這可能是他們人生最好的結局。
能與心目中所認爲的那些個頂天的人同臺向校友們展示自己的心聲,心裡有了些說不出的驕傲和開心,每天傍晚時回到校外的屋中總覺的生活即踏實又充實,看着在屋中舉杯呼醉的同窗們也多了份快樂,幾個少女更是一個個的圍在身邊說笑着日日的見聞。
十天下來唯一的遺憾是沒能讓那位帶着臺下所有的人瘋狂嚎叫的搖滾第一人籤個名什麼的,他們的打扮說來真有些復古的感覺,一個個的一身的黃軍裝,軍裝上還有紅領章,那個吹小號的每次將小號吹奏起來時總讓我覺的熱血沸騰。
“我要從南走到北。我還要從白走到黑,我要人們都看到我,卻不知道我是誰。假如你看到我有些累,就請你給我倒碗水,假如你已經愛上我,就請你吻我的嘴。”
成千上萬的學子們隨着歌聲一起高唱,當真是摧天動地的忘了一切。不過每次將歌一唱完他們幾人就匆匆的離去,幾輛小車一直停在了臨時搭就的歌臺一側等着接送他們,衆多的公安們緊緊的護着他們建成起了兩道人牆,讓學生們根本沒有靠近的機會,想想如果我們也能那樣可真是有些不太自在了。
日子一晃而過,我們的名字可真是深深的印在了所有的校友們的心中。
每次一登臺足有數萬的學子們都會對着我們齊聲高呼“黑天鵝、黑天鵝”的沒完沒了,每次演奏完了十曲後也必然會演唱那“爲了你”,其它所有的曲目在這十天中根本沒有重複過,只有這一曲一直陪伴着所有的人,甚至當劉雲嬌唱起它來時臺下的人們都會隨着一起大聲歌唱,若不是一好曲怎麼會有這樣的結果了?
果然,聽黃雨燕說,她所知道的校友們早將這曲熟到了一種可以忘了一切也忘不了歌詞的境界,走到哪裡都可以聽着些校友們在哼着那歌,可以說是從早唱到晚,甚至在宿舍內夜半都能聽着有人在去側所的路上嬌聲的在樓道內邊走邊哼哼着,“不知道爲什麼不能夠忘了你”。
校園的生活在短短的日子裡好像迅的恢復了正常,校友們一個個的若無其事的又投入了緊張的學習中去,這讓院裡的一些一直深深擔憂着的教授們大感受意外,班主任在課堂上堂而皇之的告訴同窗們,這次我們的提議可是爲學院解了個大大的困惑,當然班主任也得到了院領導的讚揚,聽說她的研究生論文也一次性的通過了,說不定從此後就能夠成了一名真正的講師而站在了這方殿堂之上。
聽了班主任的話我們這十幾個人可真是爲她開心,放學後齊聚在了一起說說笑笑間提及了這件事,馬嘯說是最好爲班主任舉辦個歡慶的“怕踢”,爲此周建華操着鄉音還反覆的糾正了幾遍馬嘯的音,說是不是“怕踢”是“怕提”,這讓馬嘯有些個惱恨不已,紅着臉與周建華爭執了好一陣,最後雙方各退一步商議後定下了那個詞的音是,“趴地”。
按馬嘯的說法是必須讓同窗們學會走上層路線,要不以後他們留校後也只能是碌碌而已,提前打下一個好的基礎那可是會造成以後人生的一個大轉折,一步登了天或失腳下地獄可全在人爲。
我當然明白馬嘯話中透出的那些個內含,看着同窗們均是一臉茫然的樣不由的笑了起來,遂告知他們可選取出一個能說會道的人去見班主任,就說是我們要爲她舉行一個以示共賀的酒宴儀式,地點當然是在城裡的那個名震邊陲的紅河大酒店。
同窗們聽了我說的話後一個個頓時的呆若目雞,就算是最逍遙自在的馬嘯也未能例了外,要知那裡的消費聽他們說過是高的驚人,極普通的普洱茶也要一百餘元一杯,就算是什麼物事也不要只在樓上的空座坐上片刻,也是按了小時計費,雷建設說是那裡的座位是論個兒算的,一個小時一個座要五十元,比起坐飛機也差不了多少。
只是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那點消費的錢在同窗們來說可能有些被唬的住了,其實有時去酒店時不一定是吃了茶或喝了酒,更多的是進入那種氣氛和尋找自己的灑脫,如果現在他們無法去適應那樣的環境,將來他們也不會有大的出息的。
在家中的那些日子裡可聽着了不少類似的事,聽紅紅一直不停的誇了汪洪光,說是汪洪光當初帶着車隊艱難起行,爲了能打通從省城過杭州直達廣州的大路,他帶着五十五萬元在一個夜晚揮霍一空,從而讓被來來往往跑運輸的司機們尊稱爲“汪洪光運輸車隊”的車隊在那條路上去去回回的暢通無阻,甚至有一些不屬於這個車隊的車的被阻攔後,只要司機說是屬於“汪洪光運輸車隊”,被扣留的車也會被一路順利放行而走,這可是個了不起的事,也是如陳建軍所說的使了種攻關的手法。
經過再三的商議,趙建與趙國兄弟倆人作了代表前去告知班主任,當然在他們臨行時我再三的交待,如果還有其他的老師們想要前來大可一起相邀,只要班主任願意儘可放開了做事,事做的越誇張越好,誠心的待人必會獲得相等的對待,倆人不住唯唯的點了頭,然後風馳般而去。
到了太陽將要下山的時候兩個去報信的人終天回了來,然後興奮的道是班主任同意了,當然她還說是要請些其他的教授們和領導們同去,那個好去處讓誰都想着在那裡當一回主人,時間也定在了星期日的上午,同窗們頓時歡呼起來。
經過了一日便到了星期天,一大早同窗們齊聚在了我租來的屋內再次收拾了一遍自己,是免得到那裡讓人看不起,服裝還是穿了樂隊的那套黑西裝顯的精氣十足,然後一起向紅河大酒店出。
這一時的街道上已有了紅色微型車的“面的”在運營,亂亂的幾十條手臂遂一連擋了六輛才勉強的擠着坐下了,六輛車列了隊一起“轟”然向前緩緩而行,一路上看着街道兩側的行人越來越多,門市也一個挨着一個的順着排了去,心裡的感覺真好。
轉過了幾處街道後到達了紅河大酒店的大門前,幾輛車在酒店的入口處一字排開,慌的酒店門前站着的年輕的、身着的女服務員們一個個的迎了來笑吟吟的將車門打開,同窗們早就飛一樣的跑了下來,讓硃紅娟付了車費後扭頭看去,可以看着隔着街道不遠處的文化宮大樓在連着成排的樓房後高高挺立,知道這裡已是城市的文化及貿易中心。
在一串串的“您好”、“歡迎光臨”的甜密的問候中,同窗們俱是高挺了胸昂闊步的行了進去,然後是一些年輕的衣着鮮亮的女服務員們緊忙着招呼着上了二樓,到處是對着我們微笑着的店內的人們、到處響起着不停問候的話語,覺的舒暢之極,這纔是一個酒店所應承建的環境,這個環境可真是讓人有些回家的感受,而且從心底深處漸漸的升起一種自己是主人的想法來。
紅河大酒店果真是名不虛傳,其各包廂內的裝飾讓我大開了眼界,才知道在家鄉的那個酒店與之相比真是一個是灰禿禿的麻雀、一個是天上的鳳凰,這也才知道從前的眼光可真是差了太多,再次回家時一定要將一切重新改過,雖然有些鋪張,可創造一個新環境對任何人來說都很重要,關鍵是有了一種領先於同行的優勢。
坐在包廂內先點起菜來,十幾個同窗一人點了一個自己認爲最好的,當然這也只是涼菜,點熱菜的權力當然得交給班主任,對她而言那可是個我們這些同窗們所尊敬她讓她獲得的榮耀,也能讓她在以後生活的環境使身邊的人能夠高看幾眼,甚至可以說是爲她打下了一個很好的基礎。後來想起當時所做的這件事只覺的自己可真是好笑的緊,生活不會因一頓了不起的酒席而改變多少。
十二點方過講師、教授們紛紛而來,見着了我們臉上多了些親熱的表情,同窗們一個個慌不迭的讓着坐了,轉眼間一個諾大的包廂裡已是擠滿了人。忙讓趙建去請了大堂中端坐着的經理,然後調換了一個有着三張大桌的大包廂,同窗們這纔開心的有了落腳的位。
幾個女同窗跑前跑後,不停的爲那些讓人心裡敬畏不已的教授講師們端茶布水,然後通知服務員將方纔點過的涼菜的目錄改成了三份,當服務員慌忙的去通知時,班主任進了酒店的門。
同窗們和我一樣根本未曾想到班主任是同院長相攜而來,緊隨着他們身後的是我們平日裡很難見着的那些在國際上都霍霍有名的人物,副院長和幾個系主任也隨在了他們身後,早聽不少的校友們說過是他們名字讓這所學校震憾天下。
院長看着了我們是滿面的笑容,說是這次組織的音樂會可是讓院裡對我們的看法不同於以往,要不是出了個那麼好的主意,說不定校友們中將有些人會被送入監牢,對我們是大加贊成揚,不過對於讓天下的學子幾乎很少不知道的他們來說,好像在這座酒店內吃個飯很是平常,班主任遂笑着讓落長坐了位,然後緊依院長坐了下來。
還未說得幾句話涼菜便被女服務員們微笑着布在了桌上,且不說這個酒店裡廚師們做的菜合不合了胃口,只看着盤盤碟碟中花紅柳綠賞心悅目的菜餚便是一種享受,方纔也看了看價目單,一道極普通的涼拌苦瓜就值個三十餘元,這一時看着那道菜何曾有了苦瓜的影?聽服務員介紹說是那苦瓜經過了不少於二十道的工序才能夠端上桌來,想想苦瓜本身就苦的夠,再被人們一番揉罹成了盤中的餐,命直是比它自身所帶着的苦還要苦的多。
班主任開心的笑着讓院長點了菜,院長笑着將手中的菜單給了身側坐着的院長助理,助理眼珠兒一轉將菜接過後舉在了院長的面前,然後伸長了手指在菜單上移動,一臉討好的神色眯着眼看着院長,當幾頁菜單翻過後助理早將服務員叫到了身邊,隨後將手在菜單上指指點點,一串串菜名從他的口中飛快的迸出。
聽着那些讓我很不明白的菜名心裡有些詫異,“一帆風順”、“前程萬里”、“吉祥如意”、“團團圓圓,閤家歡樂”等等,名字到是好聽的緊也不知是些什麼。
院長開心的端起酒杯站了起來,對着衆人道:“今天是這丫頭通過了考試,多謝在座的各位大力的扶持,今後還得靠各位多多的指點,要不她可是不知天高地厚。來、來、來,一起幹了這杯。”衆人轟然的應了,然後亂亂的祝福着班主任喝乾了杯中的酒。
酒宴終於在院落長對班主任大聲的祝福聲後開始了,茅臺酒的香氣迅淹沒了包廂的角角落落,教授、講師們厚厚的眼鏡片後的灼灼目光閃動不休,一雙雙似乎是象牙製成的筷不停的伸向了盤碟,打扮的很有風度的女服務員們不停的圍着三張桌轉來轉去,笑吟吟的爲人們布酒倒茶。
當“一帆風順”那道菜終於被端上了桌面時纔不由的讚歎不已,原來果然是一張小小的竹製的三葉帆,船身裡盛着的是被分解了的龍蝦,蝦肉被切成了片疊在一起放在了碎冰上,其它的部位又成了別一道菜放置在了船頭,這是一蝦兩吃罷,帆船做工精細之極,只懸在船頭的那支錨就與個真正的船錨並無二致,不過是縮小了多少倍而已。
班主任開心的笑了起來,那笑顯的極是純真而爛漫,一如一個七、八歲的小童般張開雙手鼓起掌來。
院長看着班主任一樂大聲的道:“好,爲了這道菜也得行個酒令什麼的,”衆人頓時時安靜了下來,一個個目不轉睛的盯着院長,院長笑了笑繼續道,“每人說一句,第一個人說的頭前必須帶個‘一’,第二個說的得頭前有個‘二’,依此類推,就從黃副院長這開始,”隨後笑着對身邊坐着的面龐消瘦的黃院長道,“好,你這次表的論文在世界上都引起了轟動,衆望所歸,你就開始罷。”
黃院長苦笑了一聲道:“這不是太難爲我了麼?一個攻理的怎能麼能做了詩。也罷,抄古人的一句算是應個差了,”說着一隻手使勁的撓了撓頭上寸長的飛快的眨着眼睛道,“一點梅花催時到,迎霜傲雪展笑顏。”
衆人“轟”然一聲亂亂的喊起好來,“黃院長不虧是耶魯大學的高材生,只這一句便能顯出心胸了”,“真有才,黃院長真是文武全才”,“一點梅花,好句”,“平時怎能麼沒看出來你還有這能耐”,“景與時雙佳,很是氣魄”,“好,這一句開了個好頭”,“老王,快些,該你了”,有人已是催促起黃副院長身邊坐着的教導處王主任。
“好罷、好罷,”王主任伸手將戴着的眼鏡順着鼻樑向上推了推,扭轉頭對着院長和黃副院長大笑道:“這個開頭可是夠難的,即要能接得上來還得要暗合了前句,不說這壓不壓韻,光是這種大氣就得讓人好好的想想了,”一邊說着一邊故做沉吟的接着道,“好,有了。我這一句是,‘兩行紫氣東海至,千樹萬樹梨花開’。”
“好,果然有些道道,不虧是院裡的大才子,”坐在王主任身邊的頭花白的老教授笑着道:“聽我的,‘三山五嶽齊歡呼,掃盡煙塵享清福’,不好意思。”說完伸手端起酒杯仰了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衆人聽了一諤,這一句聽來可真是有些個不倫不類,即與前文不合也甚有些個紅塵之意,不過可能是老教授心境的描述,說不定他快要退居二線家去享受齊人之福了,果然我的猜測一點未錯,正亂亂的想着在老教授旁坐着的系主任不停的搖了頭說將起來。
“你看你只想着要早點退休好去遊山逛水,這擔子說甩就能甩了?”系主任看着老教授笑着道:“你的那些個本事還未使的完,最好還是先坐在那位上,不然我們學院的名聲就會大不如前的。聽我的,‘四時賞月人不醒,只把秋風作春歸’。”
衆人又是“轟”然叫好,亂亂的讚歎聲裡你一句我一句的吟唱了下去。
“五更時盡已起舞,清風www.Qingfo.Cc相伴逍遙路。”
“六朝已逝換天地,政清人和唱紫府。”
“七星高照指斗柄,不思人間香火盛。”
“八仙過海觀繁華,人間天堂殊相同。”
“九九豔陽照人圜,喜看世上俱歡顏。”
院長助理笑着道:“好,剛好一圈,聽我的,‘十全十美家家有,所有才子到我院。”
衆人聽了都笑將起來,院長笑着對助理道:“你那是什麼、什麼呀,那裡有點詩歌的味了,簡直太百姓了,罰酒、罰酒。”
衆人頓時時也七嘴八舌的將院長助理說個不停,院長助理“嘿嘿”一笑,伸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接下來便是另一桌席上的教授、講師們開始從“一”說了起來。
文人們喝酒不會大聲呼喝起“哥倆好”的百姓們常見的酒令來,只是一句接着一句的唱着詞語,說的不好的只是顯的極是穩重的一小杯一小杯酒的抿了去,更多的人輕聲的說着院裡近來生的事,有些人說的是些對院長恭維的話,那些話聽起來可真是舒心到了極點,即不是有意的奉言也不是明目的醉語,而是不着痕跡的讓院長即登上了這個世界的最高峰,然後讓他孤獨的去面對着腳下的片片白雲。
酒席緩緩的進行着,賓主們均是歡喜不已,眼看着幾張桌面上的盤碟迅的空了下去,班主任便眼兒彎彎的看着我,我知道她的意思的菜不夠了該怎能麼好,當着這些個在社會上及有身份的人當然不能讓班主任少了情面,於是扭了頭喚來了已站在門外的服務員們,菜單便又到了班主任的手中,班主任遂開心的笑了起來,當然接下來便是一盤盤的菜餚被布上酒桌。
三桌大席直至天色已晚時才停了下來,算算時間可是不短,只這般坐着即過了六、七個小時,同窗們有幾人已是不停的晃起身來,身邊的三個少女到是穩穩的坐着。
院長酒喝的是詞也有些吐不大清,堆在牆角處的酒瓶怕是有了二十瓶酒,如果按人數來計一人其實還不到一斤,不過已到了這個時辰就算是再將酒席進行下去,想來所有的人也沒有那個肚量能繼續着盛入更多的酒菜。
班主任笑着看着我點了點頭,然後服務員們便依着班主任的要求送來了茶點和瓜果,喝了一口新茶不由的大覺驚異,這茶制的的確與衆不同,只那種香氣直入肺腑讓我頓時有種天地頓開的感覺,身上也清鬆了不少。
喝着茶吃着茶點院長有了些興奮的樣,對着所有的人很是高談闊論了一番,對於教授、講師們是大加鼓勵,讓他們能夠再爲學院出把子氣力,然後對着我們十幾個學生說了些讚美的話,讓我們繼續着將學業進行到底,說是學院的未來即着落在了我們這十幾個人的身上,我們都能成爲未來的教授、未來的講師,學院也早將我們列入了培養的目標序列。院長助理坐在了院長身旁不停的點了頭,一臉真誠的掃視着我們,
院長說完了對我們的評價後胖胖的副院長也講了話,內容與院長說的大同小異,不過最後語氣肯定的道是,“你們這十幾個可是院裡早定下來留校的不二人選,說不定你中有幾個會成了我以後的學生,讀完研究生後當然會成爲一個優秀的教師”。
不少的同窗們欣喜若狂的聽着院領導們的話,然後拚了命的點着頭,我注意到只馬嘯偏了頭臉上若隱若現的帶着些嘲弄的神情,心裡明白或許他與身邊的這些人不是同類,對於同學們夢想的世界根本看不在眼中,這也許是另一類的悟道罷,現在自己就無法擺脫自已設定的那個局,正是沉迷於其中而不如馬嘯了。
班主任嬌柔的對我們笑着,笑的是那麼的燦爛,想想她經過多少年的拚搏總算是有了個結果,現在她能夠放緩前行的腳步,可以告訴自己笑對人生,可以靜下心來每天面對着學生們講述她曾經努力的那些故事,儘管那些個故事裡含水着太多的心酸和勞苦。
幾個教授也扭了頭微笑着看着我們,眼光中多了些歡喜,或許在他們的的眼中我們是些十分正統的後進,是他們看在眼中喜在心裡的接班人,如果我們能報了他們所帶着的研究生班,說不定就有了一個早讓他們安排好了的生活,可是那並非是我所願意。
“要不要去唱個歌?”一個女服務員滿臉陪笑的看着院長問道。
院長看了看班主任、班主任便看了看我,我心裡明白他們是極想去的,可是對於這座城裡什麼地方好根本不知曉,也只能由得了他們,遂對着班主任用力的點點頭。班主任便歡喜起來,對着所有的人嬌聲的道:“一會去唱歌,都去。”
院長開心起來,看着班主任的眼中飽含着慈愛,這個眼神讓我心中一動,只停的片刻即明白了過來,班主任正是院長的女兒,這也難怪她以與我們相當的歲數即達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目標,當然若沒有她拚命的讀書也不會有這樣好的結局。
“好,我們去唱會歌,這裡的環境還真的不錯。”院長笑着對班主任道。
聽了這句話所有的人都開心的笑了起來,院長率先起身班主任緊緊的隨了,然後是院領導、教授們和講師們,十幾個同窗也緊隨而去,我和朱經娟、歐陽慧及劉雲嬌幾人落在了最後,不過隨即讓服務員來結了酒菜的帳,這一結帳很是吃了一驚,付出了九千餘元,看來這裡的消費價格還真是不低了,不過幸虧硃紅娟將錢帶的足夠,不然又得要想些法子。
在服務員的引領下坐電梯直上了七梯,一出的電梯的門頓時被熱烈的掌聲和音樂聲包圍,十幾個身着了大紅色西裝的服務員排在了樓梯口兩側,然後便是亂亂的親切的問候聲,有了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同窗們早就緊緊的圍繞在了班主任的周圍在不大的廳堂裡站成一圈說說笑笑,見着我們進了門後便向後而去,隨着他們的身後經過了一個窄長的通道進入了一個諾大的包廂,說是包廂還不如說是有着一個小歌臺的舞廳,一圈沙緊靠了牆壁,正中是小舞池,在另一側的牆面上掛着一個不大的銀灰色的幕布,頭頂上一個不大的雪球燈正緩緩的轉動着,將頂部四隻小射燈投向它的五彩的光柱碎碎的散了一地,只不過屋頂的燈太亮了些地上轉着的碎光有些模模糊糊。
幾個服務員正忙着招呼着院長和院教們坐了,然後便是一個個的順着在矮矮的桌几上排放了茶杯布了茶,然後又有幾人端來了些小碟也放在了桌上,細細看去裡面盛着的無非是些瓜籽和花生粒。
班主任一臉歡喜的迎着我到了我的身邊,看着我似笑非笑的道:“怎麼樣?這一頓可破費了罷?”
看着班主任笑了笑道:“也不多,到也是在意料之中,只要你開心就成。”這時同窗們便亂亂的圍了上來,一個個顯的一臉關切的模樣,當然心裡明白了,他們是生怕錢付不起後惹些個事端。
班主任點了點頭道:“這裡的消費是全省最高的,不過來這裡的人非富則貴,要不就是有頭有臉的人,沒難住你就好,早就聽趙建他們說你是個大財主。”說完抿了嘴一笑,盡顯了少女的嬌媚。
周建華站在了班主任身側看着我長吁了一口氣道:“還好、還好,只要沒事就成。莪方纔偷眼看了看菜單,那可是有個好幾千。
馬嘯看着周建成華歪了歪嘴角,然後伸手拉着雷建設、趙建、趙國、劉一水、劉光明、範軍幾人便去了小歌臺,喝呼着服務員將屋頂的燈關去了些,看着屋內的光線暗了下去一道光影從頂部直撲向了銀幕,音樂聲也同時響了起來,正是一“回孃家”的前奏,影幕上映出個少女正手執着雨傘緩緩的行在了鄉間小道上,也知道這當是才流行起來一種伴歌的方式。
方想對班主任說些話,班主任聽着了音樂聲後嬌呼一聲轉身直撲了臺上,然後亂亂的從範軍的手中奪了只話筒,專注的看着身前用鐵架支起的斜立在臺上的一臺小電視機,看來這歌非她莫屬了,只是方纔她的動作一如個十八歲的嬌媚的少女般渾沒了班主任了威嚴,只好帶着三個少女尋了空位坐了下來,楊嵐、趙麗、黃雨燕、鄧曉霞、陳如君幾人也緊隨着我們一排的坐了。
“風吹着揚柳唰啦啦啦啦啦啦,小河的水流嘩啦啦啦啦啦啦,誰家的媳婦她走呀走的忙呀,原來她要回孃家。”班主任一邊嬌聲的唱着一邊輕搖着身子:“身穿大紅襖,頭戴一支花,胭脂和香粉她的臉上擦,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身上還背了一個胖娃娃呀咦兒咦得喟。”
歌聲中院長笑呵呵的站起身來,隨手一招門前站着的女服務員,年輕的女服務員慌忙的跑了過來,然後倆人即在歌聲中踩着節拍旋入了小小的舞池,其他的教授及講師們也紛紛離座,院長助理對着十幾個在門前正擁擠着向裡探頭偷看的女服務員招了招手,然後便見着她們一涌而入,很快的各尋了個伴,人們在個不大的舞池裡擠成一團。
我並不會跳了舞,只好是繼續的坐在沙上,同窗們一個個的也紛紛離座,然後便有了一對對的在緩緩挪動着腳步,只馬嘯和周建華靜靜的看着我,馬嘯的臉上帶着太多的漠然。
硃紅娟緊緊的依着我將嘴幾乎塞入了我的耳中小聲的道:“這兒太吵,我們出去罷。”歐陽慧和劉雲嬌看着我一臉的期待。
看着三張湊在面前的嬌容不由的寬慰的一笑,遂站起身來轉身出了門,三個少女飛快的隨在了身後也行了出來,接着馬嘯和周建華也快步的行在了我們的身後。
幾人順着過道行到了前廳內,幾乎靜不可聞的輕音樂聲讓心裡一時覺的輕鬆了許多,緩緩的坐在了一圈圈圍着一個個小方桌的沙上坐了下來,前廳的服務員慌忙的布了茶。
“你有什麼打算?是不是真的想留校?”馬嘯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後看着我輕聲的道。
我不由的笑了起來:“這事還遠的緊,現在想那麼些也沒用,你說是不是這個理?更何況以後的事任誰也無法知道。你不想留下來麼?還是再考慮、考慮,留校可是讓一生都能安穩下來,可真是個難尋的好工作。”
未待馬嘯說話周建華輕輕的搖了頭道:“學院就像一潭死水一般沒有一點漏*點,如果待在這裡能活活的將人憋了去,莪還是想回家,那裡的風聲也比這裡的音樂聲好聽。”
幾人聽後都頓時笑了起來,馬嘯笑着看着周建華道:“你們那裡的風感情會唱歌,是怎麼唱的?唱些什麼?”
周建華嘻嘻一笑,大張了口輕聲出了“嗚、嗚”的音,想來是模仿了狂風撲過樹梢後留下的長長的哨嗚聲,不過還真的有些樂曲的味道,忽而聲高忽兒聲低的極具了韻味,衆人一個個的是樂不可支。
“你們在說什麼呢怎麼這麼高興?”趙建和楊嵐牽着手快步行入了廳堂,楊嵐看着坐着的幾人詫異的問道。
馬嘯仰起頭看着楊嵐笑着道:“是周建華方纔在說他家鄉的風會唱歌的事,你還別說,他家的風還真有些音樂的細胞。”
周建華樂了起來,看着馬嘯道:“豈只是音樂細胞,莪說可是它們創造了大自然的樂曲,一點也不比這裡的歌曲差。”
趙建緊挨着周建華緩緩的坐了下來,然後看着周建華一臉肅穆的點了點頭道:“可不是麼?那畢竟是你家的風,在你看來那風正恰似‘情人眼中出西施’,也是你愛屋及烏的緣故。”聽了這句話衆人均是一楞不明白趙建的話要表示什麼意思,只見趙建將手在身前來來回回的輕緩的擺動着摸仿着風飄來蕩去,語氣依舊是緩緩的對周建華道,“你孃家的風上半年唱的是‘回孃家’,下半年唱的是‘天仙配’。”
衆人頓時“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楊嵐伸手在趙建的肩頭上輕輕的拍了一粉掌“撲哧”的笑出了聲,馬嘯樂的伸手直擦眼淚,硃紅娟、歐陽慧和劉雲嬌早已樂的順不上氣來。想起當初周建華說他的故鄉一年只刮兩次風、每次風要刮半年的話,我不由的也是大笑起來,不過這也就是說此時班主任他們正在唱那名響天下的黃梅戲“天仙配”中的曲。
周建華有些惱怒的看着趙建亂亂的嚷嚷道:“你家的風纔會唱‘回孃家’呢,你家的風纔會唱‘天仙配’呢。”
“你們在笑什麼?”趙國和趙麗相攜的行入了廳堂,趙國看着樂不可支的同窗們大聲的道。
“在說周建華的風。”趙建笑呵呵的對着趙國道。
趙國看着趙建一怔道:“風?是什麼?是人名麼?”
周建華忽的跳了起來,伸手指着趙建道:“不許說,你要再說莪明日就不理你了。”
馬嘯止不住“哈哈”的笑着,笑的雙眼眯成了一條縫看着周建華大聲的道:“這又怕什麼?我們誇的可是你的風喲。”
趙麗一臉驚奇的看着周建華雙手在胸前一拍,張開了小嘴如剝豆般的嬌聲的說將起來道:“我怎麼不知你有了女朋友了?叫風可真有詩意,她可真會起了名,快些介紹、介紹,她是哪裡的?是我們班的?是不是我們學院的?是那個系的?學的什麼專業?那一級的?哈,你竟然自已悄悄的地道戰的‘幹活’,明天你無論如何可得請客了。”
周建華大睜了圓眼看着趙麗,一隻手撐着沙的扶手身子歪斜着,一付怒氣衝衝的模樣一語不,除趙國和趙麗外衆人一個個的均是樂的前仰後合的合不攏了嘴。本書由瀟湘書院,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