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
真正蠢的人不是她,真正矇在鼓裡的人也不是她,而是她徐淮,是她一直自作聰明,以爲這個女人什麼都不知道。
“小景……你,你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
徐淮急了,夏景卻是仍然沉靜的看着她在笑:“解釋?淮淮,還是我替你解釋吧。”
她站起身,疲憊的靠在辦公桌上,目光看着窗外,淡淡道,“我原以爲,就着我和你本身就不太深厚的情分,我幫你交了母親的手術費,還把你留在公司工作,你至少,會對我有那麼一絲感激,不管是藏在心裡也好,擺在面上也好,只要你有那麼一丁點感激的意思,我都覺得,我是做了一件好事,以後想來,也不會後悔。”
說到這裡,她看了徐淮一眼,微微笑道,“可是沒想到,你這個人,並不懂得感激,也不懂得知恩圖報。誠然,我也並沒想過要你的報答,可是,我也沒想過,你會對我恩將仇報。”
恩將仇報四個字脫口,她臉上的笑容終於消失得乾乾淨淨。徐淮在拼命搖頭,夏景繼續道:“你從來,都只把我當成一個你接近沈若白的墊腳石,從來,都以爲可以把我踩在腳下。仗着我對你的可憐,對你的同情,對你的好,你在我面前做足了戲,你以爲,你可以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把我耍得團團轉,你以爲,你可以憑着你的自以爲是,挑撥我和若白之間的感情,你以爲,世上除了你,別人都是傻子,是嗎?”
說到這裡,在徐淮身體完全僵住的情況下,她又開始笑:“是,若白是個男人,還是個冷酷的男人,他不懂得告狀,也不懂得在我面前去數落一個女人的過錯,更做不得像有些女人那樣喜歡搬弄是非,不管你怎麼騷擾他,怎麼在他面前詆譭我,他最多也是不耐煩你,不會在我面前抱怨,不會跟我解釋清楚緣由,可是這樣,你以爲,我就全不知道嗎?我跟若白在一起了五年,對於他這個人,我雖然說不上完全瞭解,但是,我熟悉他的一舉一動,也能領悟他的欲言又止,即便他不說,可是我也知道,他想表達什麼。”
徐淮眼裡都是驚恐和害怕,兩人在一起五年?
夏景突然坐回去,看着監控視頻上定格的畫面,冷笑道,“你以爲你的那點小心思,真的可以瞞過我?你打電話給我謊稱自己遭了搶劫,不過是因爲氣不過若白沒有送你回家,所以自導自演一齣戲博取同情,你惡人先告狀說若白打了你,也不過是氣不過若白一心維護我,存心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
你三番五次糾纏若白,在他面前說我壞話,污衊我,詆譭我,以爲,他真的會信你嗎?他從來,都不把你看在眼裡,又怎麼會輕信你一個字,倒是你這副人前人後的嘴臉,自己難道不會覺得噁心嗎?”
“不……小景……我沒有,你誤會我了啊,你誤會我了……”徐淮哭着跪在她面前,萬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
“誤會你?你明着暗着勾引我未婚夫,真的當
我沒長眼睛,一點也看不出來?”夏景想想就覺得好笑,她一再的寬容,換來的不是她的悔改,而是得寸進尺。
好比今天去吃飯,這個女人在若白麪前獻了多少殷勤,哪裡是把她夏景這個未婚妻放在眼裡。
“小景你錯怪我了……我沒有那個意思啊,你知道我的,我以前暗戀沈若白……我承認我是喜歡他,可我沒想過破壞你們之間的關係,我就想讓他多看我一眼,讓他多看我一眼啊……”
徐淮跪在她面前,抓着她的胳膊一個勁的解釋。
夏景沒有將她甩開,而是笑着叫她的名字:“淮淮,即便我跟你的感情從來沒有那麼深厚,可你好歹也念在我毫不猶豫的救你母親的份上,現在,就與我坦誠一點吧。”
知道說什麼她也不會再信,徐淮抓緊她的手一鬆,癱坐在地上。
夏景緩緩斂了臉上的笑意,“蘇安安出事,是不是你的關係?”
她身體猛地一怔,然後搖頭,“不,不關我的事。”
夏景嘆了口氣,再度調出一段昨天下班後的監控視頻。徐淮看了一眼,徹底死心了,沉默片刻之後,換上一副嘴臉,“是她活該,是她每天揪着我不放,說我不要臉,說我勾引人未婚夫,是她愛多管閒事,摔死也是她活該!”
她昨天下班後確實去蘇安安辦公室做了手腳,誰讓那個人嘴賤,誰讓那個人一天盯着她不放。
夏景一臉的失望:“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李楠,你進來吧。”
李楠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了,聽到夏景的話,這才走進去。
夏景拿過一份文件交到他手裡,“這是徐淮蓄意傷人的證據,你先拿去交到警局吧。”
徐淮一聽,猛地跳起來就去奪那份文件,“小景!小景你不能這麼對我,不能這麼對我啊,我母親剛做完手術,我不能出事……”
李楠一把將她掀到地上,難得對一個女人發怒,“別來惹老子!”
敢把蘇安安害得骨折住院,還敢說蘇安安摔死活該,這個女人,他早就看不順眼了。
李楠拿着文件走了,徐淮一雙淚眼狠狠的瞪着夏景:“你爲什麼那麼對我?”
“我自認爲,並沒有什麼對你不住的地方。”夏景淡淡的坐在辦公椅上,笑容還跟從前一樣:“淮淮,你被解僱了。”
見徐淮始終死死的盯着自己不說話,夏景想了想,又忽然記起什麼,慵懶的用單手撐着下巴,認真看着她道:“原本你母親做手術的十萬,我是不打算叫你還的,可你說了,你不是欠債不還的人,我當然要尊重你的選擇,扣掉你的工資,以後,追債的人會每天上門,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因爲我聽說,那些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淮淮,你應該不會怪我吧?畢竟,我曾經對你那麼好過。”
夏景悠然一笑,像天使,更像惡魔。
吩咐保安將徐淮拖了出去,夏景纔有氣無力的靠在椅子上,給沈若白髮了個
信息,“若白,我累了。”
沒過一會兒,就有人來敲門,沈若白拿着一大捧鮮花,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夏景朝他飛撲過去,被他單手抱在懷裡,“乖,處理好了?”
夏景點點頭,看了眼他手裡抱着的花,“你買這個做什麼?”
“增加點氣氛。”沈若白低下頭就咬在她櫻脣上,抵着夏景的身體不斷往後退,一路吻到她辦公桌前,沈若白將鮮花放在上面,一手摟着她的脖子,一手迫不及待的去解她襯衫的扣子。
“若白,艾米等下會進來,不要這樣……”
他的大手剛剛一伸進去,夏景就躲避過他的吻,紅着臉提醒。
“我來的時候給她打過招呼了,叫她不要來打擾我們。”
“你……”夏景纔剛說出一個字,沈若白再次堵住她的脣,然後抱起她的身體,自己坐在椅子上,將夏景放在腿上跨坐着,與他面對面。
夏景還沒反應過來,沈若白猛一把扯開她身前的衣裳,埋下腦袋就咬了上去,跟孩子似的,貪婪的允吸着她。
“不要咬,輕點啊……”
夏景手指抓緊了他的肩膀,低頭看着這個埋在身前的男人,臉越發紅了。
他不斷的左右兩邊咬,“寶貝,忍着點,我中午沒吃飯。”
夏景心裡苦,又不是她不讓他吃飯的。
她軟軟的小手輕輕揉着他的肩膀,再從他領口那裡一點一點伸進去,如小蛇一般在他寬闊的後背上游移着,所過之處帶起一團火花四射。
沈若白只覺得整個身體都滾燙起來,突然擡起埋在她身前的腦袋,又是一把吻住她。
然後一手抓過她的小手,往他皮帶那裡帶。
夏景不好意思的想將手縮回去,他不高興的嗯了一聲,拽着她的手就往裡面伸。
陡然碰到那裡,夏景臉紅得滴血,這個無恥的男人。
“小景,給我生寶寶好不好?”他一邊帶着她的小手揉捏着,一邊埋在她耳邊低聲誘惑。
夏景軟軟的在他肩膀上蹭,“不要嘛。”
他卻跟沒聽到似的勾脣一笑,自己動手解開了皮帶,突然要了她。
那一刻她緊緊抱着他的身體,渾身都在顫抖。
又到了秦墨的莊園,夏景忽然發現,好像沒有那麼討厭素玉了。
大抵是一來二去的熟了,覺着這姑娘除了性子直爽點,好像也並不那麼招人討厭。
沈若白說她是老先生的養女,從小跟在老先生身邊,但凡老先生有客人,都是由她去引見。
此前夏景在莊園碰到二人,據說也是去見老先生。兩人並沒什麼私交。
大抵是女人都愛胡思亂想,又容易多愁善感,她當時才腦補出了一出狗血劇。
現下想起來,實在是窘得很。
“進去吧,老先生等了很久了。”素玉在門口停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夏景覺着她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