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詩傑面無表情,但走路之腳步能感覺明顯加速,劉欣敏感地發覺他反應異常,連忙兩步小跑追上他,拉着袖子說:“怎麼啦,你感覺我學電子糟糕嗎?但是我比較喜歡啊,我問了許多人他們皆講這個專業將來發展前景非常好,也非常具有挑釁性。”
皇甫詩傑已經平定了心神,腳步漸漸慢了起來,他偶爾心急竟然不記得了,劉欣由小到大,啥時候因爲他人改變過自己的想法?即使親厚像他都不行,何況黎羽痕。接着扭頭向劉欣笑說:“你這般努力,一定能實現的。”
大學第一次寒假返家,是同窗聚會的好時期,林鵬大老遠瞧見劉欣便叫:“哎呀呀,上了Z大就不認咱們這些同窗摯友了,欣姐,我也在百合市呀,你竟然整個學期都沒聯繫咱們。”
這學期功課那麼急,她哪兒有功夫到處找同窗,嘴上卻講:“你也曉得自己在百合市呀,那爲何不來尋我?”
“少裝蒜了?你那兒牲口那樣多,我若進去腿就發軟呀,我沒那麼虛名,考不上Z大也不到那裡拍照呀啥的非要沾點光。”在高中階段,大夥都稱學習非常好的同窗爲牲口。
劉欣忽然察覺一件有意思的事件,兩眼發光的瞧着被林鵬拉住手的郭美奸笑道:“呵呵,你們兩位!”
郭美臉上通紅,急忙要掙開林鵬的手,卻讓他死死牽住掙脫不了:“欣姐,我們家此位臉皮嫩,比不上您老人家的銅皮鐵骨,繞過她嘛,也只有詩傑那傢伙可以吃得消您啊。”拼着肩膀被劉欣猛拍幾下,林鵬英雄救美使得旁邊佳麗安全入包間。
第二天的高中同窗聚會,劉欣看到久違的凌薇煞是興奮,凌薇在省大生物系,給她寫了好多信,也是獨一收到她的回信之人。無辦法,以劉欣之筆跡,親自在美觀的信紙上給別人寫信是需求膽量的——摧殘的膽量。此點她在給周遠航寄教師節明信片時就深有感受,學校專制的明信片,出色漂亮春風滿面,她那“教師節快樂”五個大字向上一添,一時破壞了全部美感。
好在沒多久大家就全改用郵電子郵件與聊QQ了,電子時期啊,我喜歡你!劉欣心中狂叫。
凌薇的精神狀態變化最爲鮮明,變得豁達自信,大夥都講她漂亮了好多,有男同學還耷拉着臉後悔當初無追她,劉欣嗤笑:“事後諸葛亮,你追得到麼?”正說笑着,門邊來了一對情侶。
本認爲早已時過境遷,誰想再相見時,內心仍難免盪漾,原來某些情愫,也許會隨着時間而褪色,卻始終沒有消失。
于振華微笑着向大夥點頭示好,黑如深水樣的眸子在瞧向她時顯然停留了片刻,劉欣一時覺得自己的容顏有點僵硬,可是也就是一瞬間,她立刻笑得更加燦爛釋懷,先衝身旁的人問候道:“南方的水土果然不錯,危小英你變得更美麗了。”
可能是通過藝術學校的教導,危小英比先前更加溫婉文靜,她眼神略斂也笑說:“哪有,你才確實是個美人兒。”
不想對着他倆討論誰更美麗此話題,劉欣立刻又混跡於一幫男同學中間針鋒相對。午飯過後,又是K歌又是蹦迪,玩了個翻天覆地。
散場後,劉欣攜了凌薇一塊走,走至門口被人喊住:“我們順路,讓我送你倆回家吧。”
扭頭瞧向于振華,和跟隨他身後的危小英,劉欣呵呵笑說
:“我是哪個呀,哪兒用得着他人送?你仍是趕緊把危美女送回去吧,天這樣晚了,倘若再遇到地痞啥的可就不好了,再說父母也會擔憂的!”
刻意把“父母”兩字說重了些,果然瞧到于振華臉色一變,危小英臉上也是喜怒無常。原來並非不埋怨的,不過她的傲慢不准她承認,惟有當這全部實在不再重要之時,她才准許讓它呈現眼前。
講完以後,劉欣拉着凌薇就走,沒再回頭。
回家後,才察覺手機裡早已有好多條新信息,剛剛環境嘈雜無發現,打開一瞧,都是皇甫詩傑的。“這裡很冷,你那兒冷麼,”“今日高中同窗聚集?”“咋了?高中同窗一聚會則不理我啦?”“確實不理我了麼?”
劉欣淡淡一笑,皇甫詩傑也有這樣孩子氣之時,話語中透着的全是不安,劉欣連忙給他打電話。
“啊?”電話裡的聲音使她大吃一驚,“你咋了?爲何聲音變得這樣?”劉欣忙問。
“感冒啦,剛吃了感冒藥,明日應該就無事啦。你這樣晚纔回來啊。”
“是啊,一學期未見,大夥都玩得很開心,你爲何發那樣多信息?”
皇甫詩傑好像有些尷尬,許久才說:“我擔憂你們班同窗上了大學後變勇敢了,腦袋進水跟你示愛。”
劉欣佯怒:“跟我示愛就是腦袋進水麼!”
皇甫詩傑微微笑道:“跟你示愛不要緊,我怕你瞧到示愛的人沒我帥,一氣之下把人爆扁一頓,將他打傷殘或是啥的,那豈不是要照顧人家一輩子?”
劉欣正要發火,皇甫詩傑趕緊打斷她:“與你講件正事情,等過完年,在初九以前,咱們提前返校吧。”
“爲啥,爲什麼不等元霄節過後再回校?我每年皆會與外婆外公一起吃湯圓的。”
“今年不如換一個方式啊,例如在過年之時陪他們看花燈啥的,總而言之初九以前回去嘛。”
劉欣擡頭瞧舊上的檯曆,初九,初九,瞧到那一日的陽曆,她的臉一下子就紅啦,這個皇甫詩傑!
初七那日,那樣多在百合市讀書的同窗,只有龍玉和她一塊走,龍玉有兼做家庭教師,家長讓她提前回去補課。幸好她媽媽的病情早已得到管制,生活幾乎可以自理,家中不用她掛念太多。
由於是白天的行程,劉欣沒有選臥鋪,與龍玉一塊坐於硬座車廂內。
車廂內很乾淨整齊,坐她們對面的是兩位高大的小夥子,其中一人笑起來滿口白牙的模樣讓劉欣覺得很熟悉,對方好像也在端詳她,過一會兒突然問道:“你與皇甫詩傑相識嗎?”
劉欣猛然記起來了,自己由鞦韆上掉下那回,這人是那時和皇甫詩傑在一起的潘安,而龍玉被地痞欺負那日,皇甫詩傑正是借用他的名字把那些人嚇跑的。
“原來是潘學長,你也在百合市上大學麼,哈哈太巧啦,你在哪所學校。”爲何都沒聽皇甫詩傑講過。
得知他在公安大學之後劉欣險些讓自己口水噎到——他的確是黑白道全吃呀。
龍玉甚是機敏,從兩人的談話中早已猜到,這潘安必是那個九龍酒店的少東家了,心中有點尷尬,只瞧着窗外不再講話。
偏那潘安找話道:“這位小姑娘有點面熟,彷彿在哪裡看過一樣。”
劉欣立
刻擠眉弄眼瞧向潘安:“學長是瞧人家美麗想搭訕麼?不過這招數很老套哦。”
潘安哭笑不得:“你這臭丫頭,多年沒見仍是那樣皮,目前還盪鞦韆麼?”立刻接着又說,“可是我講真的,她的確有點面熟,啊!我記起來啦,就是那位去年的本省文科狀元哦!本市晚報上還刊登了她的相片哩。”立刻做奉若神明狀。
劉欣喜悅:“那自然,我們龍玉可是出名的才女,上高二時於校報上發表了一篇散文《我愛我家》,轟動全學校哩。”大有和才女爲伍很有榮耀的勁頭。
潘安聞言嘖嘖稱讚,龍玉更加尷尬,害羞的不知該講什麼,悄悄拽了劉欣一下不准她再吹捧,劉欣連忙說到:“好無聊哦,我們打牌啦。”坐在潘安身旁的乃他的同窗,四人玩升級,在火車上之時間也則不那樣難熬。
快到站之時,旁邊座位引起一絲騷動,原本一位同樣是學生樣子的男同學行李箱沒法打開了,好像還要取啥急用的物品,行李箱有密碼鎖,可那老兄竟然不記得密碼了。
雖然感覺有些難以想象,可瞧他急得汗如雨下的樣子大夥也挺憐憫。這時潘安忽然起身,拍下那男生表示叫他讓開,低下頭去也不知如何搗了三下,箱子竟然就開啦,四周一時一片驚呼。
潘安什麼話都無講,揮揮手阻攔那男生致謝,急忙轉身坐下,劉欣雙眼放光地瞧住他:“你此是啥手法,很厲害!是於學校內學的麼?可不可教我一下?”好像大家已經很熟似的,而並非才第二回見面。
潘安不理她:“一個姑娘,學這個做什麼?這是個秘密,不可以隨便說。”挺神氣的,將劉欣氣得恨不得立刻改行去當女特警。
見到皇甫詩傑,劉欣馬上樂滋滋地將在車上的事情全部告訴他,問道:“你跟潘安有聯繫麼?”
“有呀,上個學期見過幾次面哩。”
“那我爲何不曉得?”劉欣訝異於對皇甫詩傑的生活並非全部清楚,而她自己的所有事情似乎都與他有干係。
“你那樣忙,哪兒有空關心我的事呀。”皇甫詩傑語氣平和,但話的內容不管分析都有些哀怨的味道,劉欣心虛笑道:“那個潘安好厲害啊,他兩三下就把鎖打開啦,你要他教你回頭你再教我行不行?”
當頭讓他敲了一下:“你覺得學撬鎖有出息麼?想學你自己拜師去,我可沒興趣。”想不明白對機械沒有興趣的劉欣,爲什麼對撬鎖興致盎然。
瞧到拜師無門,劉欣怎麼願意吃虧,踮起了腳尖一定要敲回去才行。
剛返校,按例是要整理一番的,仍要把爸爸準備的新年禮物送去給伯父他們,趁機要壓歲錢。
哥哥與嫂子初七就開工了,早已住在外邊的新家,伯母獨自在家孤單,看到她提早返校很開心,一定要讓她留宿一晚,由於學校還沒開學,故劉欣也就無堅持返校的理由,既然明日才初九,皇甫詩傑講上午過去尋她,只得明日一早趕回校了。
隔壁李家倒是好熱鬧,不但黎羽痕和孫玉琪兄妹二人都在,且岡阪也被邀請到家做客。黎羽痕笑道:“野丫頭,你真要到我們系來麼?專業課之教材我可全部給你留着哩。”
上學期之期終考試成績劉欣剛剛知曉,有志者,事竟成,她的全部功課考的也還可以,轉系早已是成定局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