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一定對於這裡是哪裡產生了疑問,對吧。”周林帶着面具,穿着一襲風衣,端着剛出爐的早飯走到祈的面前,將手裡的盤子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然後坐到她對面,“早上好,看起來你身上的傷已經沒問題了?真是讓人以外的自愈速度。”
明明昨晚擡回來的時候渾身上下多處擦傷,以及背部被導彈彈片刺透產生了四個大拇指指甲蓋兒大小的貫穿傷,沒想到都沒等愛麗斯菲爾出手治療,祈她身上的傷口就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自愈了——這大大超出了在場所有人的認知,以至於詩乃驚訝的都忘了要一槍崩了又隨便往家裡撿女孩子的周林的事情。
不過最後這一槍還是打下去了,周林胸口上現在還有個碗大的疤呢。
不過這種鬼畜的自愈速度也很好的解釋了爲什麼動畫裡明明這姑娘都被打的吐血了,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從幾十米高的地方無準備落水,每天接受射擊訓練,天天在槍林彈雨裡玩兒子彈時間,身上卻連個傷疤和老繭都沒有,皮膚依舊光滑的跟果凍一樣的事情了——楪祈本身並不是正常人,說她是爲了復活櫻滿真名而被製造出來的人造人也沒問題,那麼在製造過程中很有可能就被人工修改了,或者添加了一些基因組,讓她擁有了恐怖的體術能力和自愈能力。
“這裡是。。。那裡?”祈有些警惕的看着周林,“你是誰?爲什麼我會在這裡。。。等等。。。我是誰。。。來着?”
“哦豁,完蛋。”周林一攤手,“失憶了?這可是預料之外的事情啊,不過也情有可原,在那樣的距離被爆炸衝擊波震到,你還能這麼快醒過來其實已經挺神奇的了。你仔細想想,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
祈皺着眉頭看着周林,緊咬着嘴脣不說話,而周林等了一下看她確實有些想不起來了,“好吧,其實呢,我是你的哥哥,昨天晚上你吃晚飯出門散步的時候被恐怖分子的汽車炸彈震暈了,我們把你送到醫院治療之後把你接回了家,現在你在家裡。”
“哥。。。哥?”祈看着周林高度塑化的面具,然後歪着頭想了想,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二話不說一掌就扇了過來,不過她出招快,周林防的也快,擡手就把祈的手腕攥住了,“看來是想起來了?”
“沒有,但是唯獨你是我哥哥這件事,打死也不可能。”祈冷着臉說道,而周林聽了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是的是的,你說得對,抱歉啊不過我早就想趁着別人失憶的時候這樣玩兒一次了,我確實不是你哥哥,這點沒錯,那麼然後呢?你還想起了什麼?”
周林松開了祈的手,後者皺着眉頭看着桌子上的三明治,雖然嘴上沒說,但是咕嚕咕嚕叫的肚子還是讓周林明白了她的狀況,“邊吃邊想吧,應該很快就能想起來。喝牛奶嗎?我看你挺需要在發育一下的。”
祈不明所以的看了周林一眼,不過最後還是抵不住飢餓和食物的誘惑,默默無聲的吃起了三明治,等周林端着牛奶回來,她已經吃了一半了,“喂喂,你是倉鼠嗎?不用這麼小心的抱着啃,不夠的話我們這裡還有。”
“芙內魯呢?”突然祈看了周林一眼問道,而周林一愣,“你想起來了?”
“恩,昨晚謝謝你。”
“不謝,我想是個人看到美少女落難都會出手的,前提是他跟那個美少女沒仇。”周林轉身從櫃子裡面取出了一條腿斷掉的芙內魯,後者被捆的像個陽澄湖大閘蟹一樣,被周林松了綁以後立刻張牙舞爪的撲了過去,不過它那是周林的對手,被周林拎着後蓋兒上的縫隙提了過去,“沒有保修卡,不知道生產商,網上也沒有商品信息,本來想幫你修一下的,但是很遺憾我們連送它返廠都做不到,另外說一句,你這電飯煲真的挺別緻的。”
“芙內魯不是電飯煲。”祈放下三明治,接過芙內魯,後者見到自己的主人立刻老實多了,不過當祈打開它頭頂的蓋子的時候,立刻不淡定了,“裡面的東西呢!”
祈指的是虛空基因組,昨晚上她費了老勁才從24區弄出來一根,但是現在,她放在這裡的虛空基因組沒了!那麼大一根基因組說沒就沒了!
“如果你說的是這個。。。”周林從口袋裡掏出一根已經用過的針管,“抱歉啊,被我給用了,誒嘿。”
“爲什麼。。。會用掉啊?你腦子有病啊!”祈撲上來一把搶過針管,然而此時這就是個空蕩蕩的玻璃管兒而已,雖然裡面的雙螺旋結構看着挺唬人的,但是現在你就算用這個當做喝奶茶的吸管兒都沒問題了。
“誒呀,你看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軍隊和恐怖分子爭奪的那麼大一個熒光棒,一按還長出針頭來了,是個人都向往自己自己身體裡打一下試試吧?”周林伸出自己的右手,上面一個黑色的標記正告訴祈,虛空基因組確實已經被周林給用了。
另外周林昨晚上吐槽了一宿這東西,自己腦門上已經有三道阿賴耶印記了,以後召喚英靈每個英靈還會有三道令咒,現在手上多出來一個單獨的,這逼死強迫症啊,你好歹把這個印記給我分成三份兒怎麼樣?
另外黑卡蒂覺得以後周林可能連後槽牙上都得刻滿令咒,畢竟英靈太多了,一個就三劃。。。。。。
“你是哪來的笨蛋啊!怎可能會有人隨隨便便就往自己身體裡注射不明物質啊!”祈突然朝着周林喊了一嗓子,周林還哪兒炫耀手上的新紋身呢,突然就被祈給喊愣了,“你的設定不是三無嗎?怎麼現在感覺像是個吐槽役似的?你怎麼回事兒小老妹兒?吐槽役是我的啊!”
不過說歸說,當週林和祈的視線對上的時候,祈的胸口出現了一片泛着藍光的銀色光暈,祈本能的想去捂住那個光暈,但是奈何周林右手直接指向了祈,“你以爲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抱歉,你錯了,我對這個的瞭解,比你們深刻多了。”
雖然看不到周林的表情,但是聽周林的聲音已經和剛纔輕鬆愉快的全然不同,祈本能的往後縮着,然而下一秒周林就直接從她體內抽出了虛空,手裡握着虛空大劍的周林看着渾身發軟倒在沙發上的祈,“抱歉,第一次我應該溫柔點?呵呵,不過沒關係,你以後就會習慣了。”
一面精神力造物陡然出現在房間內,作爲周林的試劍石,它被做成了一塊通體黑色的扁平長方體,其蘊含的精神力相當於二十塊精神力盾的量,並且高度濃縮,做它要比做精神力盾費力多了,不過它的防禦力也非常的出色,“那麼全力全開。。。斬!”
隨着斬子出口,周林揮動虛空大劍砍向精神力造物,二者電光火石之間完成了較量——精神力造物完敗,同時虛空大劍的範圍攻擊將別墅內它攻擊範圍內的一切一分爲二,同時在別墅外牆上留下了幾乎穿透的裂口——周林趕忙丟下虛空大劍去修房子,不然這房子很可能在詩乃她們放學之前變成一片廢墟。
“令人驚訝的威力啊夥伴。”祈因爲自己的虛空回到身體裡恢復了力氣爬了起來,但是縮在沙發一角的模樣怎麼看怎麼想事後,而就在她害怕周林的時候,牆上的德福林格突然伸出來說話了,祈又被它嚇了一跳,咕咚一聲掉到地上去了。
“說實話,你這一驚一乍的對沒見過你的人來說確實有些刺激了。”周林把揉着屁股的祈扶起來——後者剛接觸到周林的時候就跟觸電一樣把身體縮起來了,周林的手愣在半空中,“好吧好吧,我道歉,剛纔確實有些唐突了,不過嘛,你果然很好用。”
周林朝着祈豎了大拇指,只不過下一秒一根月靈髓液變成的尖刺就頂在他脖子上了,“周林弟,看起來剛纔你趁我不在做了什麼吧?還繞過了我的精神連接。”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抱歉呀,剛纔周林弟的行爲太粗暴了。”愛麗斯菲爾一邊享受晨跑之後的早餐的同時跟祈道歉,而周林則被罰跪搓衣板——但是這個傢伙現在那叫一個無恥,非但不反省還在笑。
祈看着突然出現的愛麗斯菲爾,她總覺得這地方不宜久留——莫名奇妙的東西太多了。
要是讓周林知道她在想什麼大概會吐槽她吧——你個渾身上下都是謎團的人造人也好意思說我們這裡不宜久留?這年頭能從人劍合一的女的都在隔壁刀使的巫女裡面呢!你比她們都過分,你直接此身化劍。
“不過私自用掉你們的東西確實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嘛,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你們從24區偷的這個東西是什麼對吧?”周林揉着膝蓋從搓衣板上起來,“所以被我用了你也別以外,畢竟好東西人人想要,你就當你們被黑吃黑了,或者你用這個東西換了一條命吧。”
祈別過臉去,不想搭理周林——這時候你又想起你的三無設定了是吧!剛纔吐槽的時候呢?
詩乃和黑卡蒂今天需要上學,家裡只有周林和愛麗斯菲爾,不過留給他倆的事情還挺多,尤其是周林,他需要先去見見涯,將祈吃剩下的半個三明治塞到祈的手裡,“路上邊走邊吃吧,我們今天事情還挺多的呢。”
“恩?”祈看着周林,疑惑的歪了歪頭。
“恩什麼恩,你不回家了?打算住我這裡了?別這樣同志,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你這樣不合適,容易造成我們家夫妻感情不和的。說起來把你撿回家就已經很過分了,我就是衝着虛空基因組去的,本來拿到基因組之後就應該把你往路邊一扔的。”周林攤了攤手,而愛麗斯菲爾則掏出了個小本本,在‘周林嘴欠’這一欄下面畫了個槓——她打算看看周林一天能嘴欠多少次。
另外本子上還有手欠和犯賤兩項。
祈並不想帶着周林回葬儀社,這一點就算是愛麗斯菲爾都看得出來,但是因爲周林使用了虛空基因組,而這玩意兒又是恙神涯的目標,所以不把他帶回去又沒辦法和涯交代,思來想去之後祈還是妥協了——只不過一臉的不情願。
看起來剛纔的行爲對她有些過於粗暴了,難道就是因爲自己不是櫻滿集就沒有了男主加成?當初你這姑娘可是一臉‘快來用我’的表情把我們可憐的櫻滿集帶溝裡去的啊怎麼現在在這兒裝受害者?
周林雖然戴着面具,但是還是一臉蛋疼——自己多希望祈妹能軟綿綿的對自己來一句‘使用我吧’,啊這畫面想想都美好,前提是自己徹底繞過了詩乃她們。
六本木地堡區,葬儀社的老窩當週林跟着祈從下水道里爬出來的時候就被一堆槍指着腦袋了——裡面還有一個特大號的機器人也用槍指着自己腦袋,這種武器打在人身上理論上不會比詩乃的狙擊槍造成的傷口小到哪去。
“你們歡迎客人的方式真的獨特。”目送祈被涯拉上去,周林朝着上面的人伸出了手,“喂喂,你們就沒人拉我一把嗎?好歹我也是客人啊。”
“聽說虛空基因組的擁有者死後,虛空基因組會轉移到殺掉他的人身上,我想在非常想試試。”涯用那把高仿的魯格手槍指着周林的腦袋,而後者則嘆了口氣,“看起來我的作戰真是安排的很成功,到現在爲止你還在執行我的命令啊,菊次郎。”
翻身從下水道里鑽出來,周林摘掉了頭盔,“菊次郎,作戰結束了,你可以不用扮演我了。”
當在場的葬儀社成員看到周林摘下頭盔以後的模樣都驚訝的發出了驚呼——和涯一模一樣的臉,甚至連聲音和髮色都一模一樣,就連手插兜的姿勢都一樣,軍師四分儀是這些人裡面最冷靜的一個,“這是怎麼回事,涯,我們可沒有聽說有這樣的情況。”
“你們當然沒有聽說,畢竟這是我向菊次郎下達的第一個命令,也是一項隱秘任務,我早就料到祈會失敗,爲了作戰的順利,我不得不親自上陣將她救出來,不然祈就會落到‘抗體’手裡,而我不能將這件事告訴你們,因爲我得到了情報,在咱們之中有內奸,這也是導致祈任務失敗的原因,所以我找到了菊次郎,他是模仿大師,也是我的好朋友,在我不在的時候他將扮演我的角色完成作戰,看起來你做的不錯,菊次郎。”
周林拍着涯得肩膀,“作戰結束了,菊次郎,你可以把面具摘下來了。”
“胡說八道!你到底是誰!”涯舉起手槍就要朝着周林開槍,但是周林欺身一拳打像涯的胸口,“菊次郎!作戰結束了!你不用在扮演我了!”
“我不是菊次郎!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扮成我的樣子!”涯一槍打空,左手格擋周林的一拳,同時一腳踢向周林肚子,而周林腋下夾住涯的腳踝飛起一掌拍在涯的肩膀上,直接給他卸了環兒,“菊次郎!難道你想謀反嗎!”
“四分儀!我們該幫誰!”阿戈爾看着扭打在一起的兩人,“他們的招數都是涯平時擅長用的招數!根本分不清誰是誰啊!但是話又說回來,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模仿的那麼像的人。。。。。。四分儀?你怎麼了?唔!”
周林打了涯兩拳,然後以及掃堂腿將他掃到,同時看了看四周的葬儀社成員,“看起來你們已經完成任務了?”
“是的陛下,這些人毫無組織紀律性,鬆懈且散漫,太好對付了。”一名渾身穿着光學迷彩的士兵從一旁露出了身形,而周林也重新戴上頭盔,一頭金髮變回了原來的黑髮,“竟然會被這麼簡單而且漏洞百出的謊言騙到,涯,你的部下不行啊。”
“你。。。到底是誰?”四分儀看了看已經失去動力的終極咆哮,明白連綾瀨和鶇也被控制了,但是因爲後腦勺有冰涼的金屬觸感而不敢回頭,只得這樣站着不動得問身後的人,“抗體的人嗎?”
“我們是帝國憲兵。”得到了周林的首肯,在場所有人身後都出現了一名手握武器指着葬儀社成員腦袋的士兵,而在附近的建築廢墟上也鑽出了不少人影,他們手握狙擊槍,瞄準的紅點指着葬儀社每個人的腦袋。
“如果剛纔我從下水道里爬出來的時候你們拉我一把而不是用槍指着我腦袋的話,現在我們應該已經在喝茶了。”周林攤了攤手,“風水輪流轉啊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