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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覃達明後院的熱鬧精彩,蜀山劍派裡的氣氛則是比較輕鬆的了,三長老智恆子一副孺子可教的滿意樣子對陽虛子道:“陽兒不錯,爲師看你與那青雲派的深長老相處的非常不錯,想來那深長老對我徒兒應該是很有好感纔是,陽兒往後要加油啊,如若能娶到深長老回來,你想要什麼,爲師都答應你。*非常文學*”

相比起師父對他的樂觀,陽虛子反而沒那麼大的把握一定能夠追到東方深深,所以態度也不敢流露出一絲一毫的自得,實話實說的道:“師父想的太遠了,徒兒和深師妹八字都還沒一撇呢,現在講這些爲時過早了,其實我們現在還只是朋友的關係,情人間的感情只是我單方面而已。”

智恆子耳尖的聽到陽虛子稱呼東方深深這個青雲派五長老爲“深師妹”,心裡對自己的徒弟追妻行動更有信心了,大笑着說道:“她讓你稱呼她師妹?哈哈哈······看來陽兒你太過多慮了,想那東方深深何種身份地位?竟肯爲我徒兒你自願屈尊降貴?可見得對我徒兒你是大有好感啊……哪怕這種好感還不到愛慕之情,但陽兒你可就比其他的男修士有機會得多了啊。”

陽虛子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心裡總感覺事情沒有師父想的那麼輕鬆,因爲東方深深給他的感覺總是非常的淡然,特別是在男女之事上,讓他總有種使不上勁的感覺,陽虛子頗爲苦澀一笑,謙虛的低下頭道:“凡是沒有成功之前的事情,就一定會有極大的變數,但弟子一定會盡心與深師妹相交,真心以待,希望最後終能夠感動深師妹,取得她的芳心吧……”最後的話語,參雜着許多的不確定。

“你不要想太多隻要加倍的努力修煉,師父也不指望你能有突然超過東方深深的修爲的那一天,但至少也要比其他門派的精英弟子優秀,這就是你的優勢了明白嗎?以後師父一有機會也會經常帶着你到青雲派做客的,你可要把握好機會啊。”智恆子不以爲然的說道。

陽虛子是他親手教導起來的親傳弟子,智恆子怎麼會不知道呢,只是智恆子對陽虛子莫名的憂慮不太放在心裡,畢竟青雲派聚會那天,他可是親眼看到許多門派的精英弟子前撲後擁的想要和那東方深深套近乎。.

就連那崑崙派的四長老覃君樹的獨子覃達明都舔着臉上前賣好,想要求得佳人的芳心。可結果卻是差點丟盡了臉面被東方深深當衆踩臉!

覃達明那臉面丟的······智恆子當時看到都覺得胃疼,再看那崑崙派的覃君樹臉色全都黑了不能再黑了,他都忍不住替這覃家父子牙酸。與那些別派的所謂精英弟子相比,他的徒弟陽虛子卻是在一大幫男人中脫穎而出,不僅得到了東方深深的好感,還相談甚歡,這不就很能說明問題了嗎?只有他的傻徒弟陽虛子還沒有意識到那天他在青雲派聚會上的顯眼啊……

陽虛子聞言一怔,緊跟着便是喜上心頭因爲他真的沒想到,爲了他能夠追求到東方深深,他的師父智恆子竟然能夠做到拉下臉面厚着臉皮打算一有機會就帶着他到青雲派拜訪要知道沒有誰比他這個做親傳弟子的清楚自家師父與那青雲派的掌門凌玄子之間有多大的矛盾了,現在師父竟然爲了給他創造機會而做到這一步,可想而知師父對他的期望有多大?

現在的情況弄的陽虛子欣喜之餘心裡又有些忐忑,壓力也隨之而來,突然意識到原本好像只是他個人追求女孩子的事情突然就上升了一個臺階,好像變成了一定要完成的師命任務般,這到底是哪般?陽虛子想到這裡,心裡頓覺不安起來,擡眼認真的說道:“師父的好意弟子心下銘記,只是弟子請求師父不要抱有太高的期望畢竟什麼事情都沒有絕對的成功。對,弟子也許是最有機會的,可也不代表弟子就能夠百分百成功。但弟子能夠給師父保證的事情就是,哪怕沒有深師妹這個因素存在,弟子都會加倍努力的修煉,爲師父您爭光絕不會輸給其他精英弟子。”

智恆子看着眼前這個他一直引以爲豪的親傳弟子,白淨方正的臉,一雙星辰璀璨的眸子,挺直的鼻樑,薄薄得嘴脣緊緊抿着,身材瘦削且高挑,背挺得筆直,相貌堂堂,英俊不凡,怎麼看都是能夠打動女孩子芳心的美男子一個,智恆子就想不通了,爲什麼這個弟子那麼沒自信?

在智恆子現在看來,不就是追求一個女孩子嗎?還是追求一個本來就對他弟子心存好感的女孩子,按道理來說應該是非常順利非常的水到渠成的事情纔對,可他的這個弟子卻偏偏的那麼的不自信,真是有些氣煞他也。智恆子雖然對陽虛子的努力上進感到高興,但也相對的對陽虛子的這種不自信而感到有些不喜。

但智恆子畢竟是老狐狸了,又怎麼可能在這樣明明是大好的情況下打擊這個不自信的弟子呢?答案肯定是不會的啦,所以智恆子經過仔細的思慮之後,決定還是應該給以鼓勵勸說爲好,不能用教訓的口吻說話,免得這個弟子起了什麼逆反心裡或是更加自卑那就糟糕了。

陽虛子還不算太笨,看到師父智恆子臉上千變萬化的糾結表情,心裡就有些懊悔,他不應該在師父面前透露出他的不自信來的,這樣師父恐怕會對他有些失望吧?陽虛子心想,畢竟他一向都是那麼的優秀,讓師父一直都覺得他是他的驕傲,可就是師父的這麼一個驕傲竟然也會不自信?換成哪個師父都會不喜。認識到這個問題,陽虛子額頭立即就冒出了許多的虛汗。

陽虛子覺得自個兒剛纔說出那些話實在是太過大意了,但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麼好的說辭來補救一下,然後好挽回他在師父心目中的精英形象,陽虛子越是着急,就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真是覺得自己突然就變成了嘴笨挫舌的了,懊惱不已。

智恆子沒有發現陽虛子的不安,只是按下心中的不喜,端起茶杯喝了口熱茶暖身,這才掛上和藹的笑容來,慢慢的說道:“嗯,陽兒的努力爲師一向都看在眼裡,並且也引以爲傲。至於陽兒你最後到底能不能夠給爲師娶回東方深深這個徒弟媳婦兒,咱們就暫且放到一邊,你只要記住自個兒要努力,然後師父我也會盡最大的努力幫你就好了,明白嗎?”

聽到師父退了一步,陽虛子心下輕輕地吁了一口氣,表情也放鬆了下來道:“是,師父,弟子明白。有師父做弟子的後盾,弟子還有什麼好怕的呢?弟子一定會盡力的,畢竟弟子是真心喜歡深師妹,能夠娶到深師妹不僅是師父高興,弟子也是會非常的欣喜的,兩全其美的事情弟子當然會盡心,不用師父敲打弟子都會非常的上心的。”

智恆子聞言,瘦長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深邃的黑眸緊緊地鎖住陽虛子的眼神,見他這個愛徒的目光坦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敷衍,抿了抿嘴,端起案几上的靈茶呷了一口,這才滿意的點頭道:“好了,爲師明白陽兒你的心意了,下去吧,爲師要修煉了。”說完,便不再理會陽虛子,自顧自的閉目養神起來。

陽虛子眼裡似有流過什麼,卻又轉瞬即逝,恢復了淡然,恭敬的拱手行禮,退了下去。

退出師父智恆子的正殿,陽虛子剛巧又碰上想要進殿的二長老暉恆子,於是又是一番行禮,剛想離開,又被暉恆子喊住。

暉恆子一手攔住想要離開的陽虛子,笑笑道:“陽兒且慢!我找你師父談點事情,順便替掌門給你傳個話,你現在快去主峰正殿一趟,掌門找你呢。”

陽虛子聞言,哪裡敢耽誤,連忙告罪,祭出飛劍便朝着蜀山劍派的主峰飛去,路上心裡還非常的疑惑不解,掌門這是找他幹嘛呢?

到了主峰正殿見到掌門之後,陽虛子這才無奈的發現,原來掌門也是找他談青雲派他與深師妹的事情。言語之間的意思無非就是要他使出渾身勁頭,儘快順利的把青雲派的五長老拿下,娶回他們蜀山劍派,爲蜀山劍派爭光。順便又可以大大的削弱青雲派的實力,然後讓他們蜀山劍派再次回到修真界第一大門派的位置之類的。

陽虛子很無奈啊很無奈,壓力也越來越大,但面對各個都比他修爲高的牛人,他也是無可奈何。所以,等到陽虛子好不容易得到掌門的釋放,從主峰正殿中回到自個兒的住處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下午時分了,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其實,智恆子和陽虛子都不會想到,很快的,他們師徒倆人就會碰上一個好機會,可以非常正大光明的再次拜訪青雲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