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米德爾頓酒店才知道,原來這裡的東家正是魯道夫。
“在極寒之地米德爾頓的翻譯過來就是愛洛絲的意思。”魯道夫站在門口與悠解釋道。
原來,魯道夫一直沒有忘記愛洛絲的存在,這讓悠很欣慰。
“餓了餓了。”
悠率先走進米德爾頓,別說裡面的裝修的確獨有一番風味,就連悠這種資深探店達人都一直讚不絕口。
等所有人坐下後,魯道夫讓人上菜上酒,
看着桌上秀色可餐的美事,悠知道這傢伙沒少費心。
“不要客氣,今晚這些全是爲大夥準備的,盡情享受!”
魯道夫豪爽說完,衆人也不再客氣,紛紛把酒杯倒滿歡快暢飲。
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魯道夫看到有些醉意的悠,於是笑着詢問:“怎麼樣?今天的飯菜還合神使大人的胃口嗎?”
悠點了點頭,表示非常滿意,拿起酒杯再次暢飲一口。
“爽!”
見悠喝的如此開心,魯道夫覺得時機成熟,這纔敢試探性的對悠問道:“對了,張老闆和愛洛絲在那間醫院,我派人也給他們送些吃的過去。”
悠輕聲一下,自然明白魯道夫心裡在想些什麼。
“就是你們棕熊族康復中心,不過張易涵傷勢嚴重不方便外人打擾,要去就自己一個人去吧。”
“多謝。”
魯道夫領會悠的意思,對他抱拳感謝,隨後轉身離開。
“還真是心急啊。”悠望着心切跑走的魯道夫沒有再多管,舉起手中酒杯對衆人招呼道:“來!今晚讓我們燥熱起來!”
另一邊,魯道夫一人來到棕熊族的康復中心,通過關係魯道夫很快打聽到張易涵的病房。
來到張易涵房間的門口,魯道夫整理了整理衣服,一想到馬上就能和自己女兒見面,魯道夫竟突然有些緊張。
“您好張老闆,我是棕熊族長老魯道夫。”魯道夫換去從前粗魯的性格,輕輕敲了下門。
這會兒的張易涵和愛洛絲剛把潘多拉對付走,雖說只是暫時的,但二人難得清淨一會,卻沒想到魯道夫又來了。
張易涵知道魯道夫來意,下意識看了眼旁邊的愛洛絲,不過愛洛絲並沒有什麼反應。
“唉~”張易涵躺在病牀上嘆了口氣:“進來吧。”
魯道夫推門而進,正看到愛洛絲在默默地幫張易涵削蘋果。
“張老闆,聽說您受了傷所以我代表棕熊族特地前來探望一下。”
“還不是你害的?”張易涵瞥了一眼魯道夫,沒好氣道。
卻是,如果不是魯道夫將他們關押到地下牢房,張易涵也不會受這麼嚴重的傷。不過想到因爲這個原因和愛洛絲喜結連理,心裡也沒太大火氣了。
“抱歉,是在下糊塗,爲了表示歉意,您的所有治療費用全部由棕熊族承擔。”
“你覺得我會在意那點小錢嗎?”張易涵不屑看着他:“而且你現在來不是爲了看我這麼簡單吧。”
魯道夫臉上露出尷尬之色,他來這裡的目的的確是想和愛洛絲相認,可是因爲自己的性格又實在是說不出那些肉麻的話。
張易涵看了眼愛洛絲,此時的愛洛絲正低着頭不敢去直視魯道夫。
“愛洛絲。”張易涵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聲音溫和的說:“你不是有好多話要和父親講嘛,現在可以說出來了。”
愛洛絲緊緊握着張易涵的手,眼淚不爭氣的流出。
“父……父親!”
聽到愛洛絲終於叫自己父親,魯道夫瞬間老淚縱橫,全身顫抖的應了一句。
“愛洛絲,我可算找到你了。”魯道夫沒了平日的威嚴,變成一個眼裡只有女兒的老父親:“女兒,我真的好想你啊!”
魯道夫一步一步慢慢走到愛洛絲身邊,顫抖的伸出手想去碰一下自己女兒。
結果愛洛絲卻直接打飛魯道夫的手:“你不要碰我。”
看到愛洛絲明顯在牴觸自己,魯道夫趕緊收回手問道:“愛洛絲,你怎麼了?我可是你父親啊!”
坐在牀上的張易涵見狀趕忙附和:“對啊愛洛絲,你怎麼了?你不是一直很想和自己的父親相認嗎?”
愛洛絲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自己苦苦尋找多年的父親,她也很想和魯道夫相認。可是一回想起年幼時和母親悲慘的生活,愛洛絲還是無法原諒魯道夫。
“愛洛絲,你看看我啊,我是你父親啊。”魯道夫還想去嘗試觸碰愛洛絲,不出所料,還是被愛洛絲決絕了。
“你不配當我父親!”愛洛絲擡起頭聲淚俱下道:“自從你拋下我母親後,你知道我和母親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沒對你們母女二人負責。”對於這件事,魯道夫確實很自責:“你母親她現在還好嗎?”
“母親在兩年前死了……”愛洛絲咬着牙低下頭:“她得了很嚴重病的,可是我們沒有錢去治療,所以永遠離開了我。”
“……”
魯道夫沉默了,他現在心裡除了無盡的懊悔和歉意外,真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讓愛洛絲原諒自己。
“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愛洛絲緩緩說道。
“愛洛絲,我……”
“易涵,讓他出去!”
愛洛絲沒給魯道夫繼續解釋的機會,命令張易涵把他轟出去。
張易涵見愛洛絲情緒極度不穩定,無奈嘆了口氣:“魯長老,現在愛洛絲情緒比較不穩定,我看您今天還是先回去吧。”
魯道夫知道愛洛絲還在恨自己,如果繼續在這裡停留只會讓愛洛絲心情更加糟糕。沒有辦法,魯道夫從懷裡掏出一塊碎玉放在愛洛絲面前後,爲了不繼續影響愛洛絲,含淚從病房離開。
直到魯道夫走後,愛洛絲依舊沒有停止哭泣。
張易涵看着自己心愛的這副模樣,真的很心疼。慢慢將愛洛絲抱在懷裡,摸着頭安慰道:“好啦,不哭啦,你還有我。”
離開醫院的魯道夫內心久久不能平靜,想到這麼多年自己從未給過愛洛絲和她母親什麼,心就像紮了針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