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法器極爲精妙,而且因爲法則不同的緣故,煉製之理和聖廷大陸的鍊金術也多有不同,不過沐寒煙如今對法則的領悟甚至比起天金殿殿主都不惶多讓,反覆推敲演練之後,琢磨出了一些心得,便開始着手煉製。
破空符到現在已經完成了三分之一,雖然越來後來越是困難,不過沐寒煙的鍊金之術也在不斷的提升,或許用不了多久,這破空符就能煉製完成,那時凌寶寶也就該離開聖廷大陸了。
“謝謝。”凌寶寶深深的望了沐寒煙一眼,低頭繼續吃起來,只是動作慢了許多,似乎每一次下筷,都帶着濃濃的不捨。
吃完飯,衆人便各自去客房休息。越修明剛剛自討沒趣,憋了些悶氣,也沒心思再爲難他們。
這種山間小鎮比不得京城繁華,入夜不久,鎮子裡便一片寧靜。
“啊……”夜空中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接着,便響起一陣雜亂的示警鑼聲,還有人羣的慌亂的叫喊聲,鎮子各處也點燃火把,倒是燈火通明。
沐寒煙快步走出房間,花月和姿容幾人都已經守護在了門口。
越修明和曾文心等人站在樓梯口,問下方掌櫃道:“出什麼事了?”
“小的,小的也不太清楚,大概又是異獸襲城吧。”掌櫃氣定神閒的答道。
聖廷大陸各國修煉者都會前往龍巖山脈歷練,斬殺異獸是常有的事,很多人更是靠獵捕異獸或是盜取異獸卵謀取暴利,而異獸的智慧也不低,被惹惱了便會瘋狂反擊,靠近龍巖山脈的邊遠小鎮便時常發生異獸襲城的事情。
這座小鎮位處龍巖山脈之中,這種事情更是司空見慣,所以那名掌櫃倒是一點也不擔心。
“異獸襲城,走,我們也去看看。”越修明興沖沖的說道。
“大人千金之體,萬萬不可以身涉險,這種事交給鎮中軍兵應付便可。”曾文心連忙勸道。
上次越修明冒冒失失跟那隻“石板豬”動手的時候,可是把他嚇得一頭冷汗,生怕他一時衝動又跑去玩命。
“曾大人,我們身爲皇城禁軍,保家衛國乃是天職,這種時候袖手旁觀豈不是讓百姓寒心。”越修明臉一沉,不悅的說道。
“可是皇下交待的任務是……”曾文心繼續勸道。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沒有聽說過嗎,再說了,別人的厲害你又不是沒見過,用得着我們保護?”越修明冷潮熱諷的說道,顯然還對沐寒煙前些天搶了自己“功勞”的事耿耿於懷。
說完,越修明便命令李定風召集軍士,興致勃勃的朝着小鎮城門跑去,看都不再多看曾文心一眼。
曾文心一臉無奈,歉意的望向沐寒煙。身爲上越子民,他對安雲國當然也沒什麼好感,可是職責在身,他卻不能象越修明那麼無禮。
“走吧,我們也去看看。”沐寒煙倒是沒怎麼放在心上,帶着花月等人一同朝城門口走去。
鎮子各處都已點燃火把,城樓之上更是燈火通明。
雖然鎮子不大,但卻建得極爲堅固,城牆更是高達十丈,如果只看城牆的話,便是比起一些郡城都差不了多少。這也難怪,像這樣的山間小鎮,戰時往往是當做軍事要塞來用的,自然比一般城池要堅固得多。
城牆上,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身穿破舊的戰甲,手舞長劍,正在指揮手下十幾名士兵搭弓射劍。這位就是小鎮的城主,先前他戰戰兢兢前來拜見越修明的時候,沐寒煙見過他上樓,卻是沒有說過話,安雲上越兩國的子民都對對方恨之入骨,她才懶得自討沒趣。
這樣的山中小鎮,自然不會駐紮多少軍士,加在一起都不超過二十人,靠他們當然很難守住一座城池,不過除了這些軍士,數百名百姓也站在城頭,飛快的拉動着長弓。
沐寒煙這才知道上越國全民好武果然不假,這些百姓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實力都是不差,最強的大概劍士九階,最弱的也有劍士五階。
隨着一聲聲弓弦顫鳴,無數利箭如閃電般射向城牆下方,隨後,便傳來一聲聲淒厲的獸吼。
沐寒煙這時也站上了城樓,只見下方數以千計的異獸正前赴後繼的朝着城牆狂衝而來,其中有異獸風豬,獨角暴羊等等。
這些異獸的實力顯然不強,面對劍士們居高臨下的箭雨根本沒有多少抵擋之力,每一陣箭雨灑落,城下便爆發出一片腥紅的霧氣,傳來異獸們臨死時的無助的哀鳴。
“哈哈哈哈,這些愚蠢的畜牲,真是沒長腦子,一撥接一撥的衝上來送死。”越修明哈哈大笑。
旁邊,那名城主卻是神情嚴肅,一言不發,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沐寒煙望着下方如同飛蛾撲火一般衝上來送死的異獸,皺了眉頭。
異獸襲城的事她也聽說過,這些異獸並不象越修明想象的那麼愚蠢無腦,通常佔不到什麼便宜就會迅速退去,絕不會這樣一窩蜂的撲上來送死。
“大人,情形似乎有點不太對勁。”沐寒煙正暗暗奇怪,就聽見旁邊的老城主略帶憂慮的說道。
“怎麼不對勁?”越修明滿不在乎的問道。
“以往異獸襲城,通常攻上幾次就會退去,今天怎麼跟發了瘋一般前赴後繼的送死。”老城主說道,卻是和沐寒煙想的一樣。
“哦?我還以爲這些異獸真那麼蠢笨呢,連死都不怕。”越修明好奇的說道。
“不不不,雖然這些異獸等級不高,卻比大人想象的要聰明得多,老朽在此鎮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形,其中必然有些古怪。”老城主說道。
“什麼古怪?”越修明頗有一點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味道。
“老朽也想不明白,但是這其中必有緣故。”老城主搖頭說道。
“哈……我明白了。”越修明突然一拍腦袋說道。
“哦?還請大人明示。”身邊的人都疑惑的看着他。
沐寒煙也好奇的扭過頭去,她也想不明白這其中緣故,倒是不知道這個紈絝小王爺有什麼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