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是有點懷疑沐寒煙不守承諾,甚至想要她發下毒誓的,可是看到她那一劍的冰冷,懷疑的話卻是怎麼都不敢說出口的。事實上,沐寒煙守不守諾,他都沒有任何選擇。
他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沐寒煙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當個屁把他們放了。
“什麼!”沐寒煙震驚的看着趙志遠。
如果趙志遠沒有說謊,那麼這件天材地寶,簡直就是爲流光量身定製的,只要找到這件奇寶,流光就能恢復麒麟血脈,實力也不受絲毫影響。
如果不是知道流光麒麟真身的人不多,在場的只有高威虎一人,沐寒煙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編造謊言以求活命了。
沐寒煙心中又驚又喜,看着趙志遠久久不語,趙志遠好不容易纔落到實力的心,又懸了起來。
“沐主祭,我說的千真萬確,你若是不信的話,可以看看這枚五彩魂珠,這五彩魂珠據說就是先祖在那奇寶附近找到的,浸染了一些寶物靈氣。當初先祖一共找到數百枚這樣的五彩魂珠,只有歷代家主繼承人,而且資質極爲出衆,纔有機會得到一枚。”生怕沐寒煙不相信自己的話,趙志遠又急切的說道。
一邊說,他一邊拿出枚五彩魂珠,交到沐寒煙的手裡。
資質極爲出衆?沐寒煙還真沒看出來他的資質到底有哪裡出衆了,要給自己臉上貼金也不是這麼貼的吧。
不過這種時候也沒功夫跟他瞎扯,接過五彩魂珠,沐寒煙便凝取神念探入其中,馬上,她就感覺到一股輕靈到了極致的氣息,雖然這氣息極其細微,但沐寒煙自己身上就有數千枚五彩魂珠,所以輕易就感覺到其中的不同之處,她身上的五彩魂珠,絕對沒有這樣的氣息。毫無疑問,這股氣息,便是趙志遠所說的由那寶物浸染而來的靈氣了。
神念一動,那氣息就被納入經脈之中。剎那之間,彷彿一股純淨的清泉流淌全身,每一條經脈,每一處肌體,每一塊骨骼,彷彿都經過了清泉的洗滌,積澱在身體深處的雜質都被洗滌了一遍,每一個毛孔都舒展開來,那感覺仿如新生。
這氣息太過細微,很快就消耗一盡,但那奇異的感覺卻停留在記憶深處,彷彿烙印於靈魂之中。沐寒煙可以肯定,只要這氣息濃郁到了一定的程度,必定能治好流光的血脈,很可能對她的生命古樹也大有好處。
“那天材地寶在什麼地方?”沐寒煙強忍內心的激動,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據先祖遺言所說,這五彩魂珠浸染了那寶物靈氣,只要使用得當,便有機會找到那奇寶,不過我趙家歷代家主謹記祖輩教誨,卻沒有一個人找到過。”趙志遠答道。
“你怎麼不早說!”沐寒煙心裡一急,差點沒一巴掌拍在趙志遠的頭上。
他所說的寶物靈氣,自然是指那一絲與其他五彩魂珠全然不同的氣息,可是那氣息太過細微,已經被沐寒煙吸納一空,現在用什麼找那寶物去?
“怎麼了主祭大人?”看到沐寒煙氣急敗壞的樣子,趙志遠心裡發虛,弱弱的問道。
“你先祖有沒有說過,若是這五彩魂珠之中浸染的寶物靈氣消失不見,又該怎麼去尋找那件寶物?”沐寒煙沒好氣的說道。
“消失不見,這怎麼可能?算下來,從先祖得到這些五彩魂珠到現在,已有數十萬年的光景,其中的寶物靈氣卻沒有半點損耗。”趙志遠疑惑的說道,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的睜開眼睛,“沐主祭,你不會把它吸納煉化了吧?”
“不可以嗎?”沐寒煙翻了翻白眼,又有給他一巴掌的衝動。
“你……你怎麼做到的?”趙志遠瞪着眼睛,一臉驚訝的看着沐寒煙,“爲了尋找先祖說的那件寶物,我們趙家歷代先祖想盡辦法,可是都不知道該如何使用這五彩魂珠中浸染的那股靈氣,也有人猜測過,想要找到那件寶物,就必須將那靈氣煉化,可是不管他們怎樣努力,卻又怎麼都無法做到。根據他們的猜測,這五彩魂珠出自異獸,其中沾染着不少濁氣,那靈氣受其所污,所以再也無法使用。”
“哦……”聽到這裡,沐寒煙有些驚訝。
對她來說,將那股氣息吸納煉化輕而易舉,卻沒有想到對別人是如此的艱難。
要知道趙家的歷史也算悠久了,能夠傳承到現在,肯定也出過不少的天才奇才,竟然都無法將那股氣息煉化,也沒能找到那件寶物。
沐寒煙心頭一動,莫非趙家那些族人的猜測是對的,想要找到那件寶物,就必須將那氣息煉化?
不過爲什麼他們無法煉化,自己卻能如水到渠成般的輕易做到呢?稍一細想,沐寒煙就反應過來,她的天心功法可以納萬物之力爲己用,甚至連劇毒都可以煉化,又何況是這麼一道靈氣。
明白了這一點,沐寒煙下意識的凝神內視,竟然驚喜的發現,雖然那股氣息已經消失不見,但是自己的神念之力卻似乎發生了一點微妙的變化,這變化到底是什麼她也說不清道不明,只能肯定一件事,就是那道氣息雖然消失,但是自己的神念卻也隨之改變。
沐寒煙也更加確定了趙氏那些先輩祖人的猜測,想要找到那件寶物,必須先將五彩魂珠中浸染的靈氣煉化才行。
不過一時之間,沐寒煙也想不明白如何依靠神念之力的微妙變化找到那件寶物,還得慢慢嘗試才行。
“你先回去,讓趙興鵠過來。”沐寒煙對趙志遠說道。
雖然對他的話已經信了九分九,但沐寒煙還是想從趙興鵠身上得到最後的確認,而且她還不知道煉化了那股靈氣之後又該怎麼做,或許趙興鵠知道的會比趙志遠多一點。
很快,趙興鴻就屁顛顛的跑了過來。
“主祭大人,據先祖留下的遺言……”根本不等沐寒煙開口,趙興鵠就迫不及待的說道。
那低頭哈腰一臉諂媚的樣子,看得沐寒煙都一陣惡寒。爲了活命,這老頭也是豁出去了,最後一點臉面都不要了。
很快,趙興鵠的話說完了,雖然囉嗦得要死,但內容卻和趙志遠所說的毫無二致,沐寒煙也可以確定,他們絕對沒有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