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敏行的話,容玄自然是深信不疑,既然她說可能會有人耍手段,那便不得不防。
兩個人在一起並不容易,信任一旦出現裂痕,即便可以修補,也總會留下隔閡和遺憾,容玄絕對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放心吧,有我呢。”容玄握住敏行的手,低聲而鄭重地保證。
敏行倒也不是真的生容玄的氣,怪只怪自家男人太優秀,總有些莫名其妙的女人自以爲是前仆後繼,但她也很慶幸,因爲一直以來容玄從來沒有叫她失望過。
戰家畢竟是大家族,來送禮祝壽的人多到數不清,容玄和敏行尋了一個偏僻的位置坐下,樂得清閒。
戰長戈安頓好兩人之後,便回到了戰家老祖身邊,幫忙招呼其他客人。
戰長戩和戰天翼一起,同樣站在老祖身邊,只是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僵硬。
尤其是戰長戩,他本就不得戰家老祖的喜愛,又剛爆出戰長戈生母的死皆因林如詩的陷害,故而他站在這裡大半天,都始終沒有得到戰家老祖半個眼神。
見戰長戈跟戰家老祖有說有笑的模樣,戰長戩心中的嫉妒氾濫成災,有幾次差點控制不住。
嫉妒的同時,戰長戩心裡也有恐慌,狐朋狗友接二連三橫死,如今只剩下他一個大活人,這叫他如何不膽戰心驚?
不過,戰長戩又覺得,至少今夜不會有什麼問題,畢竟壽宴上這麼多人,那髒東西還能明目張膽跑出來不成?
嫉妒,恐慌,僥倖,各種複雜的情緒交雜在一起,戰長戩臉上的笑容越發虛僞。
敏行懶懶地靠着容玄,垂眸把玩着他的手指,那手指修長如玉,堪稱完美的藝術品,“你猜他們會怎麼做?是給你下藥,還是給我下藥?”
容玄任憑敏行一根一根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好笑道:“爲什麼會這麼問?”
敏行撇撇嘴,“電視上裡不都是這麼演的嗎?要麼給你下藥,然後你倆生米煮成熟飯;要麼給我下藥,然後再來一出當衆捉姦,使你厭棄我。我覺得吧,以那女人的腦子,也就能想出這點東西來了。”
容玄直接被敏行哀怨的小模樣給逗樂了,他伸手捏了捏敏行的鼻子,“真可愛。”
敏行扭頭擺脫掉容玄捏鼻子的手指,輕哼道:“跟你說正經呢。”
容玄果然正經起來,沉聲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他們做什麼,總要叫她自作自受的。你百毒不侵,我精通毒術,還能怕了他們不成?”
“那倒也是。”敏行撇撇嘴,“但我還是希望他們能來點驚喜,不要總是那麼老套。”
兩人腦袋緊挨着腦袋,湊在一起嘰嘰咕咕說個沒完,好一副卿卿我我柔情蜜意的樣子。
戰柔柔剛走進花園就看到這一幕,禁不住妒火叢生,差點控制不住脾氣直接衝上去將敏行給扯到一邊去。她恨恨地瞪着敏行,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想必敏行早就被絞殺成渣渣了。
察覺到那道不善的目光,敏行漫不經心地回視過去,果然就地上戰柔柔陰沉沉滿是怨毒嫉恨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