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躲避,可是唐銘的攻擊還是有幾次傷到她,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紫萱衝唐銘怒喊道:“你要是傷我性命,休想進入青門!”
聽到紫萱的喊話,唐銘才收住手,她說的沒錯,他們只是比試,如果他真的出手殺了青門中人,自然進不了青門。
想到此,唐銘收手,看着有些狼狽的紫萱問道:“在下是不是可以通過測試?”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紫萱也不能不讓他通過,”通過!“
聽到紫萱如此說,唐銘轉身離開房間。
當唐銘離開房間時,見其他六人已經出來。
縹緲樓的樓主見唐銘出來,有些驚訝,但是很快便恢復常態。
穆天澤見唐銘從房中出來,急忙上前,”唐兄,爲何這麼久纔出來?“
唐銘不願談起在房中發生的事情,只是隨口說道:“沒什麼,遇到點麻煩。“
縹緲樓樓主說道:“七位果然是人中龍鳳,全部通過測試,那麼接下來就等待着青門中人來接諸位,這期間,諸位吃住用行全都有縹緲樓安排。“
此時唐銘纔有空打量其他幾位,那幾位雖然依舊蒙着面,但是唐銘可以看出,他們這場比試很輕鬆過去,因爲衣角都沒有出現一點點的摺痕,對於那五位的身份,唐銘更加覺得好奇。
穆天澤就稍微要狼狽一些,身上有幾處灰塵,看來是被踢到在地所致,看到他從出來就一直揉着自己的肩膀,應該是比試時肩膀受了一些傷。
那五人回到縹緲樓後便回到各自的房間,沒有和任何人交流,而且唐銘也發現,這五人一直深居簡出,很是神秘。
“唐兄,在看什麼?“穆天澤時不時的揉着自己的肩膀說道。
唐銘搖了搖頭,有些擔憂的問道:“沒什麼,你的肩膀沒事吧?“
“這點小傷不算什麼,過兩天就好!“穆天澤有些尷尬地說道。
此時唐銘等到有些焦急,不知道青門的人什麼時候會出現,不知道張靖現在是不是在青門中。
已經過去三天,師父一點消息也沒有,唐銘有些坐不住,他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要做點什麼。
縹緲樓的樓主讓唐銘覺得有些神秘,作爲青門親自選的地方,他想這個縹緲樓的樓主即便不是青門的人,也一定是和青門有關係的人。
“你就是唐銘?”
在樓梯處有三個比唐銘要小很多的人,眼神中滿是傲慢和蔑視。
對於這三個人的問話,唐銘並沒有理會,只是上下打量着他們。
“我先河哥哥問你話呢,你啞巴了不成?”
開口說話的是一個女孩,站在那個叫先河男孩的右邊,長的眉清目秀,只是她眼中表達出來的東西,讓唐銘很厭惡。
“看來這小子還挺傲的啊,以爲自己過了青門的比試很了不起啊!”
這個說話的人唐銘認識,就是在第二場比試中被刷下來的蕭聖傑,唐銘不明白,這個人爲何會對他有這般敵意。
“不敢,在下唐銘。”
唐銘並不想在比試前給自己招惹麻煩,看他們三個人的樣子,只不過是想奚落一下他。
蕭聖傑蔑視地看着唐銘,不知道爲什麼,每次他看到唐銘就恨不得殺了他,這種感覺讓他很是惱火,“別以爲過了比試就一定會進青門,即便是進了青門,只要有我在,你別想有何想法,我一定會讓你自己滾出去。。”
“沒錯,像你這種出身下等的人,總是渴望鯉魚翻身,希望有朝一日能飛黃騰達。我先河哥哥可不一樣,他可青門副門主的長孫,將來可是要接副門主之位的。而我呢則是管事的孫女,聖傑哥哥更不用說,他可是門主的弟弟,你這不知出身的低賤之人,別以爲自己稍微有那麼一點天賦,就不知天高地厚。”
一個這麼清新可人的姑娘,從她嘴中說出的話怎麼就那麼尖酸刻薄,唐銘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裡招惹到他們,讓他們把自己數落一頓。
“兩位少爺,小姐,老爺讓你們過去一下,說是有事情找你們。“
三個人本來還想再洗刷唐銘幾句,不過被一個老頭子叫走,唐銘看着他們三個消失的方無奈的搖了搖頭。
嬌生慣養的已經完全目中無人了,現在有大人的庇護,他們可以這麼肆無忌憚,要是沒有了大人的庇護,他們雖然有極高的天賦,也不會有什麼太好的結局。
三個人的出現完全掃了唐銘的雅興,本來想好好欣賞欣賞這個地方,看來現下是沒有那份閒情雅緻。
雖然說唐銘很不喜歡這三個人,但是至少他知道這三個人對於他來說,絕對有用的很。
他一直想找青門的人找不到,不曾想他們三個竟然送上門來,看來真是天助我也。
唐銘想着,便尾隨其後,因爲是白天的緣故,唐銘不能靠的太近,雖然不擔心那三個人,但是他們身邊那位老者唐銘還是有所顧忌。
遠遠的看着他們三個進入到縹緲樓,唐銘心想,他在縹緲樓待了這麼長的時間,並未見到有別的人出現在縹緲樓,如果有他不認識的人出現的話,肯定會引起他的注意。
那四人來到縹緲樓後並未從正門進入,而是從側門進入,唐銘想了想,也跟着走了進去。
進入側門後便是縹緲樓的後院,這後院是這次比試所有參賽者住的地方,雖然此刻他們都已經離開,但是難免還有一些未曾離開的人,他們四人這麼光明正大的從他們面前走過,難道不擔心被看到?
唐銘雖然覺得好奇,但是看到四人進入一個房間之後,他還是沒有考慮便跟了上去。
來到那間房門口,唐銘趴在房門那將窗紙捅了一個小洞,從小洞中往裡面看去,只見他們四人來到一張牀前,老者將牀上的被褥掀開,露出裡面牀板,在牀板一側,老者輕輕按了一下,便看到牀板敲了起來。
待牀板樹立之後,老者讓開道路,跟咱他身後的三個人便進入到牀板下面,然後老者看了看身後,也跟着走進去。
四人走進去之後,牀板再次合上。
唐銘沒有想到這麼普通一間房子竟然會有這個機關,四周看了看,發現並沒有其他人之後,唐銘也來到這間房子,想着那四人應該已經走遠,於是他將機關打開,走了進去。
密道很寬敞,可是並行三人走,連接上面牀板的是幾節臺階,下了臺階之後便是平坦的路,唐銘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
路只有一條,唐銘倒是不擔心會跟丟那四個人,只要一直往前走,肯定能找到他們四個人。
唐銘想起老者口中說的老爺,那老爺到底是什麼人。
走了一段路之後,隱約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唐銘急忙停住腳步,小心翼翼的往前靠近。
“爺爺,您怎麼來了?”聽說話的聲音應該是之前叫先河的那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之後便是一個老者的聲音,“知道你們跑出來,擔心你們闖禍,我便跟來瞧瞧。”
不知爲何,唐銘總覺得這個老者的聲音很是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而且是最近聽到,只是此時有些想不起來。
先河聽到爺爺的話,急忙說道:“爺爺,我們可不敢闖禍,只是出來看看。”
先河爺爺笑了笑說道:“出來可以,但是卻不能讓別人知道你們的身份,不然會有危險。”
“我們可是青門,誰敢惹我們青門,他那是不想活了!”說話這人唐銘聽出是誰,就是那個對他有敵意的蕭聖傑。
“段少爺,青門畢竟是剛在江湖上有點名氣,行事還是小心爲好。”先河爺爺對這位蕭聖傑說話倒是十分客氣。
之前那位跋扈的小姐說過,蕭聖傑是門主的弟弟,看來在青門中地位可不一般,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先河爺爺爲何叫他段少爺,難道蕭聖傑是他的化名?
“副門主放心便是,這點我還是明白。”雖然副門主對蕭聖傑說話很是客氣,但是蕭聖傑話語中卻並未有何禮數可言。
先河爺爺說道:“門主交代,有個人一定要小心,他可不是一般的人,很難對付。”
蕭聖傑冷笑一聲,“那個人,我已經去見過,並不像哥哥說的是一個多麼厲害的人,我看就是一個慫包。”
先河說道:“是啊,爺爺,你沒有看到,那人見到我們三個,話都不敢說!”
“沒錯,沒錯!”那個傲慢的小姐也符合道。
聽到三人說已經見過那個人,先河爺爺急忙說道:“什麼,你們見過他,什麼時候?”
先河不知道爺爺爲何突然這麼緊張,於是說道:“就在我們來之前。”
“糟了!”先河爺爺一聽說道。
唐銘心想,他們口中說的人是誰,難道是他不成?正想着,便感覺身後有人靠近,等他想要回身時,卻被身後之人擊倒,在唐銘陷入昏迷時,想要看清楚擊倒他的人是誰,可是卻並未看到。
黎德從藥仙子那裡得到消息,說是青門最近是有一夥人在青山縣活動,好像抓了什麼人回去,至於詳細的事情,她也沒有問到很多,畢竟青門中所有的事情都是單線活動,即便她是右護法也無權過問。
看來之前唐銘說的是真的,張靖很有可能被抓到了青門,只是黎德有些想不明白,那些人抓張靖到底是爲了什麼,張靖只是一個捕頭,難道是因爲唐銘?
黎德想到,青門中人故意將青門的令牌遺失在現場,引誘唐銘前來,他們的目標不是張靖,而是唐銘,想到這,黎德急忙前往縹緲樓尋找唐銘。
當黎德來到縹緲樓時才知道,唐銘已經失去消息,看來他晚了一步。
藥仙子知道黎德對唐銘的疼愛,急忙回到青門查清楚這件事情。
尋唐銘不得,黎德又去白靈的房間,發現白靈也不在房中,如果青門中人想要同時抓住他們兩個人,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黎德在唐銘房中發現他的包袱並未帶走,想着之前他送給唐銘的月亮娥,希望他沒有帶在身邊。
黎德打開唐銘的包袱,除了幾件衣服之外,果然看到在一衣服中間放的一個琉璃瓶,裡面的月亮娥還在休息。
黎德將月亮娥放出來,將其放到唐銘的衣服上,月亮娥在上面扇了幾下翅膀,然後往房間外面飛去。
見月亮娥飛走,黎德急忙追上去,跟着月亮娥來到唐銘最後消失的房間。
黎德見月亮娥趴在牀上不動,便將其收到琉璃瓶中。
看着這牀板,黎德知道事有蹊蹺,於是將被褥掀起,果然看到一個按鈕,輕輕一按,牀板便翹了起來,黎德急忙走進去。
來到暗道的盡頭,黎德發現有幾張桌子和椅子,想來有人在這裡商量事情。
如果唐銘到過這裡,應該是跟着某一個人來到這,黎德低頭看着地上的腳印,在唐銘站着的地方,看到一個拖拽的痕跡,想來唐銘應該是在此被什麼人擊昏後帶走。
這條暗道還有另一個出口,黎德繼續往前走,走出出口後發現已經出了縹緲樓,在路口處看到一行馬車的車轍印,想來唐銘被放到馬車上帶走。
看馬車離開的方向,應該是已經出了城門,現在追的話,怕是已經來不及。
黎德不知道那些人要對唐銘做什麼,如果是因爲他的身世的話,黎德必須要把救出來,絕對不能讓唐銘知道自己的身世。
刻不容緩必須馬上找到唐銘,黎德心想,看來是要動用自己那些老朋友,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唐銘和張靖。
黎德離開不久之後,一個人出現在那裡,看着黎德離開的方向冷笑道:“黎德啊黎德,你保護了他三十年,可是最後呢,你終究是保不住他。”
“少爺,接下里我們怎麼辦?”說話的是一個女人。
聽到那女人說話聲音,之前說話那男人說道:“邀月,這次我原諒你,如果再有下次,你知道該怎麼做?”
男人說話聲音雖然聽不出任何感情,但是邀月心中一顫,急忙說道:“是,邀月以後再也不會犯這種錯誤,多謝少爺不殺之恩。”
“好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接下來可就有意思了。”說罷那人離開了那裡,邀月跟在他身後不敢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