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西卡,不要太爲難自己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一切不要太過於強求,順其自然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我們在沒有完成自己使命的時候是絕對不會遭到滅族之災,要相信上帝,他一直都在守護着我們。”亞伯拉罕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兒心疼的說道。
他覺得自己虧欠女兒的太多,很小的時候就讓她學習家族的歷史,使她失去了與小夥伴一起玩耍的時間,讓她原本輕鬆快樂的童年在族譜中流逝,現在的她應該是和心儀的男孩子在一起談情說愛的,可是此時此刻她卻要爲了整個部落的存亡而操心。
“阿爸,對不起,您應該享受天倫之樂的,可是現在卻還讓您操心,我做女兒的真的很不孝!”看着白髮蒼蒼的阿爸,傑西卡就覺得自己很沒用,如果能早點擔起守護古城的責任,阿爸也不會這麼辛苦。
亞伯拉罕知道傑西卡是一個極爲孝順的孩子,“傑西卡,不要說這些了,還有三個月你就要接任族長的職務,在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的想想接任大典的事情,到時候阿爸也可以享天倫之樂了。”
“阿爸,我不會讓你失望!”傑西卡知道當族長是她的使命,守護族人是上帝賦予她的責任,對於這些事情她都認爲是理所當然,也不覺得有什麼強求。
“那你早些休息吧,我走了!”每當亞伯拉罕說起接任大典的時候,傑西卡都很機械的回答着他的問題,看到這樣的女兒,他的心一直在流血,他知道女兒根本不想當什麼族長,她更喜歡的是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生活,做爲阿爸的他怎麼會不理解自己的女兒呢,可是要怪的話,就怪她不該生在族長的家裡,不該成爲他的女兒。
“阿爸,您慢走!”傑西卡看到阿爸因使命被壓彎的腰,內心就像刀絞一般的疼痛,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下來,在所有人面前她只能假裝堅強,只能當什麼事都無所謂,只要有她在,天塌下來她也會爲族人頂着。
可是每當看到阿爸的背影,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小女人的情緒就像是決堤的海,要把她淹沒,在這孤單寂寞裡窒息。
傑西卡很討厭自己哭,很討厭自己軟弱,可是她有的時候真的頂不住,她真的很累,沒有人可以讓她依靠,沒有人可以讓她在他懷裡完全的釋放自己的感情。
今晚不知道爲什麼,傑西卡感覺自己特別的脆弱,她真的好想哭一場,就讓她放縱一次,只這一次,等哭過之後,把一切的悲傷和寂寞全部拋掉,明天她還是那個族長的繼承人,還是整個部落的靈魂領袖。
第二天有一個人突然出現在傑西卡的家裡,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她的阿媽奧爾瑟雅。
傑西卡和她的阿媽關係不是很好,原因是自從奧爾瑟雅生完傑西卡後就消失不見了,傑西卡對於阿媽的記憶也只是從阿爸嘴裡聽說的,所以奧爾瑟雅的突然來訪給傑西卡帶來很大的驚奇。
奧爾瑟雅看上去很虛弱,作爲一個部落的醫生,她應該是有足夠的能力照顧自己,爲什麼她的臉看上去那麼的蒼白,身體是那麼的單薄,好像用手指輕輕一戳就會倒下去似的,
“是傑西卡麼?沒想到長這麼大了?”奧爾瑟雅看到傑西卡,快步走上前去抱住她,親吻她的臉頰,可能是這突然的親密舉動嚇壞了傑西卡,使她本能的躲開,原本就很虛弱的她因爲傑西卡的躲閃差點摔倒,傑西卡馬上伸手去扶她,阿爸卻早一步抱住了阿媽那瘦弱的身軀。
“傑西卡,這是你阿媽!”亞伯拉罕就這麼一句話介紹了他的妻子傑西卡的阿媽。
傑西卡也沒有開口喊阿媽,只是那麼冷漠的看着她。
奧爾瑟雅好像並不在意傑西卡對她的態度,馬上在亞伯拉罕的耳邊低語了幾聲,只見亞伯拉罕的表情瞬間變得可怕,好像是很嚴重的事情。
“阿爸,怎麼了?”傑西卡看到阿爸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好像很害怕似的,不由地擔心問道。
“沒事,我們快走!”亞伯拉罕聽完奧爾瑟雅的話,便匆匆跟着她出去,把傑西卡一個人扔在原地。
好像剛纔的一切只是一個幻想,來的那麼快走的又這麼突然,在傑西卡的臉上並沒有看出有什麼感情的波動,剛纔的一切好像都與她無關似的。
傑西卡只知道她的阿媽本是這個部落的醫生,可是自從生下她以後她就離奇的在這個部落裡消失了,相傳族人是不可能走出這片沙漠的,可是她的阿媽是怎麼走出去的,這麼多年她一直在哪裡?
這些問題沒有一個人可以回答她,阿媽的消失對於族人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忌諱,沒有一個人提起過,所以從很小的時候傑西卡也不再過問阿媽的事情,阿媽這個人在她的記憶裡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單詞,至於是什麼樣的情愫什麼樣的意義,對於她來講完全沒有概念!
阿爸一走就是一個月,這一個月沒有任何消息,傑西卡很擔心阿爸的安危,便來到巫師艾伯特的家裡,艾伯特住在一個很簡單的帳篷裡,在外面看帳篷和他們住的完全一樣,進入到裡面以後才知道,這纔是整個部落裡最爲神秘的地方。
這是傑西卡第一次來巫師的家裡,以前從來都不會有什麼頭疼的事情讓她來到部落最神聖的地方。進到帳篷以後,一切都和普通的家庭沒有什麼兩樣,唯一不同的是,這只是表面現象。
“傑西卡,你將是下一屆的族長,所以有些事情你知道了也沒有什麼,是時候告訴你了!”艾伯特顯得很神秘。
他伸手在書架的第二行第三排抽出一本書,看着書傾斜出書櫥,接着是物體移動的聲音,傑西卡看到碩大的書架瞬間變成兩扇門,露出一個往下延伸的樓梯。
“跟我來!”艾伯特拿出一個燭臺點燃,領着傑西卡往樓梯延伸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艾伯特沒有說話,只是一直走着,傑西卡不知道他們將要去什麼地方,只是感覺自己一直在往地下走,一個她不知道的地方。
“艾伯特,我們將要去哪裡?”傑西卡打破這死一般的寂靜說道。
“預言臺!”傑西卡沒有想到艾伯特會帶自己去那麼神聖的地方,那是巫師的私人領地就算是族長也不可以進去,更何況她還沒有完全接任族長的職務。
“可是,那裡除了巫師,外人是不可以進去!”傑西卡在想艾伯特把她領進來是不是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你有這個資格。好了,我們到了!”傑西卡感覺到樓梯已經到達了底部,艾伯特伸手在牆上敲了幾下,傑西卡聽出來了是三長一短。
隨着敲牆聲音的結束,剛纔還是漆黑一片的房間馬上變得如白晝一般的光亮,傑西卡適應不了這突然的亮光用手擋住雙眼。
慢慢的傑西卡適應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可是緊接着她馬上就陷進了無盡的震撼,傑西卡從未想過預言臺竟是這般的壯觀,好像是浩瀚的天空一般,在屋頂上的不就是她****看到的那片星空嗎,桌子上放着的一些她叫不出名字的東西,有一個烏龜的殼還有幾枚古錢幣,更讓人費解的是爲什麼會有一縷長長的頭髮,那應該是女人的,爲什麼巫師會有女人的頭髮?頭髮的旁邊有一支像是盛水的小器皿,器皿旁邊有一個煤油燈,這些都是什麼?還有瀰漫在空氣中的奇怪的氣味,這一些都顯得那麼的神秘和詭異。
“巫師,您爲什麼帶我來這裡?”傑西卡很不解,巫師爲什麼要讓她來預言臺。
“亞伯拉罕走了一個月了,他和你的阿媽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管理這個部落的事就要交到你的肩上了,這比我們預期的要早很多。”艾伯特說道。
“我知道,但是我阿爸和阿媽去做什麼事?”阿爸走了一個多月,沒有和她聯繫,這說明他們要做的事情一定很重要,重要到阿爸要離開部落,離開她。
艾伯特可以知道命運的轉盤,可以知道部落將要發生的事情,對於未知的事情他都可以做到預測,可是他是巫師,是連接人類和上帝的紐帶,他知道什麼可以說什麼不可以說,所謂天機不可泄露。
艾伯特不可以有感情,有的只是責任,這個部落是由他來守護的,他要讓這個部落儘量免受災難,可是他能做的只有給世人提醒,能不能度過這一關,要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傑西卡,你要知道你的責任,我不能告訴你太多,我只能告訴你,你要出去找一個人,一個可以挽救我們部落不受災難的人。”艾伯特能說的不多,只是希望傑西卡能夠完成這個使命。
“一個外人?我們部落不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嗎?”傑西卡不明白,他們部落幾千年的規矩了,不準外人進來,也不允許族內的人出去,可是這次爲什麼要藉助一個外人的手。
“你只要出去找就可以了,把他帶進來,其他的就交給你們了,我能說的就這麼多。”艾伯特走到桌前,拿出一張牛皮紙遞給傑西卡。
“這是什麼?”傑西卡看到紙上有兩個很奇怪的字體。
“這是我昨天晚上占卜出來的,是給你的提示。希望你能破解這兩個字的意思!”
艾伯特關上燈以後,拿着燭臺往樓梯方向走去,傑西卡拿着那張牛皮紙百思不得其解地跟在他後面。
直到傑西卡走出帳篷來到自己的房間她都沒有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讓一個外人來幫忙,難道他們自己不可以化解自己的災難嗎?
還有就是這兩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其實傑西卡心裡也忐忑不安,從小她就沒有離開過部落,至於部落外面的世界時什麼樣子,她根本不知道,對於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她完全沒有做好準備,還有就是僅僅憑藉這兩個奇怪的字怎麼才能找到那個人,找到以後他真的會幫助他們麼?
“傑西卡!”傑西卡聽到有人喊她這纔回過神,是艾布納。
這個部落最受人尊敬的就是她的父親,部落的族長亞伯拉罕,族長下面還有4個長老,他們是這個部落的四大家族:雅各布家族、托馬斯家族、威廉家族和理查德家族。
雅各布家族的長老主要是醫治者,傑西卡的母親就是雅各布的長老,可是她已經失蹤很多年,這個長老的位置一直空着;
托馬斯家族人員繼承的都是巫師,艾伯特就是托馬斯家族的繼承人,他們家族是一個神秘的家族;
威廉家族是部落裡最聰明的人,部落的一些決策都是他們部署的,艾布納就是這個家族下一任的繼承者;
理查德家族多數都是力大無窮的人,他們象徵着部落的強壯,下一屆的繼承人是安德魯,他是他們家族最勇敢最力大無窮的人。
艾布納有一頭烏黑的短髮,他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透露着智慧,他是智慧的化身,還有一個敏感的身份,他是傑西卡的未婚夫,在她們出生的那一天巫師就爲他們占卜,說他們的結合是上帝的安排,是他們的使命。
“艾布納,你來的正好,我有事找你!”傑西卡對於艾布納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對於他們的婚姻她也只是當做是一種使命來完成,她註定要守護這個部落,註定要成爲族長,她一出生她所有的一切都是註定的,至於和誰結婚她完全不在乎。
“什麼事?”艾布納深深地被傑西卡所吸引,他愛着他的未婚妻,他感謝上帝給他這個緣分,能夠擁有像傑西卡這樣的妻子,他已經無所求,將來他一定會和傑西卡一起好好的守護他們的部落。
“看看這個!”傑西卡根本不在乎艾布納眼中的濃濃愛意,在她的心裡只有部落,其他的她一概不管不在乎。
傑西卡把手中的那張牛皮紙遞給艾布納,艾布納家族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這點問題對於他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