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警官和馬警官上車後也通知了夏天,等他們趕到現場之後,夏天在幾分鐘之後也趕到了。他們查看了現場和張升的面部表情,同時調看了昨晚的監控錄像,可以肯定作案手法和之前如出一轍,皆是死於同一兇手。
李警官看到這些心裡開始擔心起來,他在心裡想會不會是之前他們找張升的對話已經被兇手發現?而張升死亡時間在昨晚,那個時候吳強正好在和馬警官通話,那麼吳強邀約馬警官是不是爲了給自己營造不在場的證據?李警官越想越不放心,將現場的人全部支出,只留下馬警官和夏天之後,轉身看着一旁的馬警官吩咐道,“小馬,我看你就不必和吳強繼續接觸了,我們直接把他抓回來問話吧。”
馬警官聽後有些不理解,破案雖是迫在眉睫,可是這樣做無疑是打草驚蛇,況且目前他們所有的都只是猜測,沒有掌握任何哪怕一點的證據,到時如果吳強一口咬定與自己無關,那麼警方只能將他扣留四十八小時後無罪釋放。即使他心裡素質最後沒能抗住認罪了,也並不代表吳強就是那個道士或者他就知道關於道士的一些信息。如若不然,真正的兇手必然會察覺一絲風吹草動,從此銷聲匿跡。
馬警官思前想、考慮再三斷然拒絕道,“不行,如果現在放棄了,那等同是我們將唯一的線索斷送了。”
“吳強可能已經知道你的用意,在接觸下去你會有生命危險的。”李警官激動的叫道。
“從我做警察的那天起,我的命就不屬於自己。如果我貪生怕死,那我還不如回家做我的大少爺,做警察幹嘛?”馬警官竭力爭論道。
李警官的情緒有些失控了,他咆哮着說道,“現在不是你這個小孩意氣用事的時候,你要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像你父親交代?怎麼向你妹妹交代?”
“師父,我知道自從你見到我以後,就開始一直自責。可是我妹妹都已經走了那麼多年了,你自責她還會回來?在說這根本就不是你的錯,是哪些綁匪太過於喪盡天良了。”
屋外的人聽到屋裡的爭吵聲,放心不下推開了門。李警官看到他們走了進來,也不管他們是否是出於好心,衝着他們就是破口大罵,“誰讓你們進來的?都給我滾出去。”
同事們看見馬警官神情焦躁,有苦難言的樣子,本想着上前勸說李警官,卻被李警官犀利的言辭,凌厲的眼神給趕了出去。
他們離開後,李警官又開口說道,“這事就這麼決定了,反正我是不會同意你去的。”
“如果我非去不可呢?”
“那你以後就別叫我師父。”李警官說完之後摔門而出。
馬警官楞在了原地,在身後叫了李警官兩聲師父,沒有得到回答。他看向一旁的夏天,希望夏天可以給他一個答覆。可是夏天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看了一眼馬警官後離開了。
這個時候夏天也很爲難,就好比手心手背都是肉一樣,無論幫誰說話出主意,只要事態發展的好的話,那麼皆大歡喜。如果不好,只會得到一方終身的埋怨,所以他選擇了沉默。
李警官出了現場後直接回到了警局,把自己鎖在了辦公室。大概兩個小時過後,李警官走出了辦公室,出警的警務人員都回來了,唯獨沒有發現馬警官。
李警官拉住一旁的同事問道,“小馬呢?”
“你走以後他就離開了啊?難道他沒有回來?”
“不好,這小子……”李警官大叫一聲後向警局外跑去,同時拿出手機撥通了馬警官的電話,然而電話處於關機狀態。
李警官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坐上車向着夏天公司開去。在車上他第一時間撥通了馬警官父親的電話,這個電話是馬警官第一天當警察時,他父親爲了確定他的安全,瞭解他在警局的情況,以及遇到一些緊急狀況後李警官可以及時找到他父親,才留給李警官的。
在電話裡,李警官簡單的說了下情況,因爲他記得馬警官說過吳強和他的父親有過來往,所以他希望馬警官的父親能夠打電話給吳強,問問吳強現在所在的位置。這樣李警官也可以快速找到馬警官,掛電話之前他還特地囑咐了馬警官的父親,與吳強聯繫上之後千萬不要問提到馬警官,不然吳強肯定會有所察覺的。
李警官到了夏天公司樓下,接上他以後開始一個接着一個的去往張升告訴他們吳強經常出沒的地方。
市區裡一家高級餐廳裡,馬警官穿着制服坐在卡座上喝着咖啡,對面坐着的是吳強。原來在李警官和夏天相繼離開之後,馬警官接到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正是吳強打來的。
馬警官雖然急於破案,但是他並沒有衝昏頭腦,氣定神閒不慌不忙的問道,“你一直打電話給我,不會是想和我套近乎好從我爸那裡多接點生意吧?”
“馬警官這是什麼話,難道我就不能像個朋友一樣請你喝喝咖啡聊聊天?”吳強笑着說道,而他的真實用意也並不是像自己所說,或是馬警官說的那樣,在一開始他就已經知道馬警官去了張升的兇案現場,他之所以在這個時候找到馬警官,無非是想從馬警官的口中探聽一些消息。
吳強知道馬警官等人已經多次找過張升,關於吳強和那個道士,張升知道得太多,他有些害怕張升說出一些對他不利的話,這也是張升死於非命的原因。
“如果只是聊天就改天吧,我手上的案子已經讓我很頭疼了。”馬警官故意這樣說道,並側着身子做出想要離開的姿態。
“馬警官別急着走嘛,跟我說說什麼案子?看我能不能幫到你?”吳強挽留道。
“你還能幫我?別逗了,你要能幫我破案那還要我們這些警察幹嘛?”這些話都是馬警官故意這樣說的,爲的就是不讓吳強起疑心。
“馬警官這話就不對了,我好歹也是本市的一份子,我也有義務盡我所能協助警方破案啊,你說對不對?”
“那你說說你怎麼幫我啊?”馬警官坐正了問道。
“那你得先告訴我是什麼案子,我才能知道我能不能幫你嘛。”
“殺人案……”馬警官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字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