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伴隨着一聲聲憤怒的嘶吼,巳蛇部落的武士們一個個衝進了新發現的部落之中。
手中的石斧彷彿鋒利的刀刃一般,伴隨着武士們的揮舞,所造成的傷害不是皮開肉綻就是骨骼碎裂,在這樣一個原始時代,醫術的發展還沒有綻放出絲毫的萌芽。
再加上這些受傷的人又沒有靈氣這種特殊能量的滋潤,所以這些受傷的人大概率面對的是死亡的步步臨近。
這是一種浪費,但卻是一種必不可少的浪費,在以生存爲存在基礎的部落之中,死亡所造就的威脅能夠最大程度的消除敵人的反抗。
在這場較量之中,作爲以武力奪得最高權利寶座的斧,以身先士卒的姿態,勇猛的率領着自己的部下衝進了敵人的陣營之中。
他就彷彿一把尖銳的刀子一般,將本就陣型不穩,彷彿流氓鬥毆的敵對陣營給快速的撕開了一個口子。
藉助這個口子的存在,將那些敵對部落之中作戰明顯英勇的人給直接廢除了戰鬥力。
當這場戰鬥藉助的時候,伴隨着哀鴻遍野的聲音,巳蛇部落的強大。
讓這個從始至終都沒有名字的部落,徹底的臣服在了巳蛇部落的腳下。
將近兩百人的一個大部落,這對於巳蛇部落的補充可以說是驚人的。
不僅僅是負責作戰的部族武士得到了一大批奴隸,能夠幫助他們處理一些肉食工作,同時支撐這個部族擴大到這個地步的秘密,也讓巳蛇部落的斧看到了部落再一次壯大的苗頭。
在陽光的照耀下,一顆飽滿的種子在斧的手中散發出熠熠光輝。
藉助夜式武道所帶來的強大精神力增幅,斧以精神對接的方式,與語言不通的敵對部落祭祀相互之間問答着。
“你說得這個東西埋入到土地之中,所種出來的東西真的能吃?”
伴隨着斧的問話。
一個看上去十分瘦小,但是眼神之中透露出絲絲精明的小老頭立馬諂媚的說道。
“那是當然,這可是良種部落發展到如今的利器,如果不是大王您的到來,說不定良種部落會發展到另一個程度。
不過既然大王你來了,這就證明,這種子就是爲了您而誕生的!”
小老頭一臉恭敬的述說着,彷彿在述說着某種使命一般。
臉上絲毫沒有部落被破的沮喪,以及家破人亡的仇恨。
歸根結底,他根本就沒有家庭這個概念,甚至就連他能夠成爲祭祀,也不過是一個機緣巧合的事情罷了。
因爲按照他的身份,在良種部落之中,是不可能成爲祭祀的。
沒又去理會小老頭的諂媚,斧將手中的種子遞給小老頭,然後鄭重的說道:“將這顆種子在這片土地之上種出來!
我就賜予你媲美武士的身份!”
聽了這個話,小老頭連忙以匍匐姿態向着斧說道:“謝大王的賞賜,謝大王的賞賜!
我落葉一定會爲大王盡心竭力!”
面對落葉的效忠,斧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的!”
說完斧就直接前往別處去聽從其它武士的彙報。
雖然落葉表面上看是一個小老頭,但是實際上他的年齡也不過是將近三十歲而已。
歲月的折磨在他的臉龐之上留下來痕跡,讓他看上去有些顯老罷了。
雖然不知道武士究竟是個東西,但是落葉還是匆忙起身,準備着跟隨巳蛇部落離開這個變得破敗的地方。
“走,快走!”
伴隨着一個個聖火武宗的大喊,一個個被麻繩綁住雙手,跟隨着繩子的牽引在聖火武宗的拖拽下,向着巳蛇部落的族地走去。
斧回頭看向面前這個被打成一片破敗的地盤,將落葉以及木石招到自己面前說道:“落葉,我將木石武宗派給你,收集這個部落之中你認爲重要的東西。
天黑之前回來!”
“明白了,領!”
“遵命,大王!”
在對着兩人吩咐過後,斧就轉身跟隨着大部隊離開了這個地方。
在回去的路上說不定還有一場惡戰,斧必須慎重以待。
畢竟現在不是秦牧那個世界的古典王朝時期,人類的活動範圍遍佈各處,軍隊開拔所發射出的各種強弓利劍,早已將死亡的恐懼烙印在了各大猛獸的血脈之中。
在這個時代,一旦生物大規模的聚集,不但不會被那些頂尖的獵食者所畏懼,說不定還會認爲這是一個新的羣居族羣。
是一個新的覓食的場所,斧覺得自己必須要有所準備,不能夠讓人類是獵物的觀念進入到那些頂尖獵食者的意識之中。
那樣一來,一旦最初的觀念形成,想要將其破除的話,將會有很大的難度。
樹木遍佈的綠色叢林之中,一隊隊聖火武宗率領的武士部隊一邊警惕的觀察着四周。
同時也不斷的催促着戰俘們的行走,夜色降臨之後,這是狩獵者們的專場。
在以往斧等人並不懼怕這種夜色,甚至還對夜色抱有好感,在夜色之中他們的戰鬥能力會得到大大的增強。
但是現在不行,有着這麼多人的拖累,斧無法將戰鬥能力全部施展開了。
所以,他們必須儘快在天黑之前回到自己的部落族地之中。
嘎!嘎!嘎!
一隻灰黑色的烏鴉從天空之中飛過,散發出令人心悸的聲音,伴隨着烏鴉的駛過,天色正在逐漸變得暗黃起來。
一處血色信仰密佈的空間之中,秦牧盤膝坐在空間正中,看着那條象徵着部落族運的祀蛇在一處黑暗的空間之中游走。
伴隨着祀蛇在那處黑暗之中轉了幾個圈,一株和異世落葉所說的種子,有着七八分相似的植物,突然從黑暗空間之中冒出。
在這株種子冒出的瞬間,祀蛇突然大口一張,無比利落的將這株種子徹底的吞噬。
隨着種子進入到祀蛇嘴中的片刻功夫,通過這次的進食,一副關於巳蛇部落和良種部落戰鬥的微縮影像在秦牧的瞳孔深處浮現。
在這副影像之中,秦牧見到了巳蛇部落和良種部落衝突的每一個經過。
伴隨着祀蛇的吞噬完成,祀蛇部落大勝而歸。
吞噬掉良種部落的族運之後,所有曾經身爲良種部落的人突然之間都感覺心中空空的。
彷彿被人掏去了什麼一般,本就不算是十分凝固的凝聚力,瞬間消散於無形。
於是同時,在瓦解掉良種部落可能存在的反抗意識之後,巳蛇部落又盤踞在因爲戰爭而形成的血色信仰之中。
一點一滴的吸收吞噬這些血色信仰,伴隨着這些血色信仰被祀蛇吞噬轉化。
那些瀰漫在血色信仰周圍,呈現出一片散沙的金色動盪族運,被祀蛇給徹底鎮壓下來。
原本這個世界是沒有族運這種精神集結體的,但是隨着巳蛇部落的靠近,來自另一個文明的力量卻是將這種神奇的東西給激發出來。
以此來達成巳蛇部落更快掌控其它部落的目的,甚至因爲巳蛇部落的存在,另一些更加神奇的事情也在不斷的醞釀着。
在夜幕的掩蓋之下,一羣曾經讓秦牧慎重以待,引爲己身大敵的朋友又再度迴轉過來。
一雙雙綠色的瞳孔在月光之下散發出滲人的光芒,它們緊盯着那行進的一串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