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83章

第二個項目開始前的那天晚上赫敏告訴我她終於教會哈利怎麼使用泡頭咒。一開始哈利說什麼也不要赫敏幫忙, 但是赫敏詢問哈利對策的時候,哈利終於在她日益增長的女王氣勢面前敗下陣來。

我對這場比賽的熱情不大,找了個角落和喬克打電話。隨着手機的逐步普及, 很多以前沒有想到的問題也顯露出來。雖然現在還是喬克獨攬大權, 但他總會讓我及時瞭解情況, 這也是對培養我畢業後能力的一部分。

"……我需要說一下笑話商品的事。"喬克的口氣似乎不大高興, "韋斯萊兄弟打算在對角巷盤一間店鋪來賣他們的商品。"

"可我們不是已經收購了一間鋪面嗎?"我覺得蹊蹺, 對角巷的那間鋪面是我和喬克親自選的,地段非常好,相當引人注目。當時和雙胞胎談好的價錢是三七開, 我們佔30%,鋪面算我們租給他們的, 租金包含在那30%的收入裡。這樣的條件我覺得已經很優厚了, 而且笑話用品店裡不僅僅賣雙胞胎的東西, 還有一部分我自己做的東西經過改良後也在店裡出售,當然這一部分的收益完全是我個人的, 喬克只抽取了5%的手續費。

喬克不悅地說:"他們認爲我們應該在霍格莫德開一家分店,因爲霍格沃茨的學生對笑話商品的需求量相當大……"

"你的意見呢?"

"我不贊同。"喬克明確地說,"我們沒有那麼多庫存。店裡的存貨已經不多了,我剛把訂貨單給他們發了一份。另外有些違禁物品的價格翻了一倍,購買難度提高不少。"

"你把那部分違禁物品的清單列給我, 我看看能不能想點辦法……"

就這樣和喬克談了將近半個小時, 終於把正事說完了。我回到看臺上坐下。湖面還是一片平靜, 一個勇士都沒出現。

"你去哪了?"佈雷司問我。他這些天終於又跟我親近起來, 克拉布和高爾也趁着這個時候像兩個保鏢一樣跟着我們兩。這兩個月來他們過得可不輕鬆, 以前有着德拉科爲他們撐腰,兩個傻小子總是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 但是我不允許他們繼續跟着我。佈雷司自然也不允許,他有的是哥們陪着。

"家族事務。"我簡短地說。佈雷司聽後沒有再問,轉而猜測起誰會第一個上來。

我突然想起原著裡赫敏是克魯姆"最心愛的寶貝",不過這次赫敏是作爲哈利"最心愛的寶貝"給弄到水裡去的,那麼克魯姆的"寶貝"是誰?

"一個拉文克勞的女生。"佈雷司回答,"他在聖誕舞會上邀請的那個舞伴,你對那姑娘沒有印象?"

我當然沒有印象。聖誕的時候我一直都看着哈利、安傑拉、德拉科,又沒注意別人:"我沒注意他。"

佈雷司露出一副誇張的難以置信的表情:"蘭斯,自從親愛的德拉科走了以後你就有點不對頭,你知道嗎?"

"聖誕節的時候德拉科還沒走吧?"我自動忽略了佈雷司的重點,"舞會上他還邀請安傑拉跳舞來着。"

"那絕對是你支使的。"佈雷司一語道破真相。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我無奈地看着他。

佈雷司左右看了看,周圍都是聊天的人,便示意我靠近。我配合地低下頭,佈雷司一把攬住我的脖子,湊到我耳邊輕聲說:"據我觀察,蘭斯你不喜歡女生,對不對?"

我心裡一驚,難道我就表現得這麼明顯嗎?心裡雖然驚慌失措,但是我面上卻保持着笑容,淡淡地白了他一眼:"瞎說,你這話毫無根據。"

佈雷司對我曖昧不明地一笑:"那你給我解釋一下,安傑拉和布蘭修兩個美女都對你青眼有加,你爲什麼對她們都那麼冷淡?"

安傑拉?那女人除了算計不會有別的想法,而且她不玩陰謀玩陽謀;布蘭修這丫頭也不是省油的燈,完全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現在已經調整好了心態,接受了自己喜歡同性的事實,對別的女孩自然不會感冒:"你要是想跟安傑拉發展一下那就請自己努力。"我敲了敲佈雷司的腦門,"別跟我胡扯。"

佈雷司揉揉被我敲紅的額頭退了回去。我擡手看了看錶,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四十分鐘,很顯然,哈利還不會在這個時候上來。

"蘭斯,我可以跟你說句話嗎?"

我轉頭,安傑拉一個人跑到了斯萊特林的看臺邊上。她的聲音很大,幾乎所有人都轉過頭來看着她,然後又把目光落在我身上。布蘭修恨得牙癢,似乎想要跳下去咬她一口。

"抱歉。"我對佈雷司說,然後從看臺上走下來。安傑拉二話不說拉着我就向城堡跑去。我微微皺眉,把手從她手裡抽了出來。

"什麼事?"我問。

安傑拉掃了一眼我身後伸長脖子的斯萊特林,輕輕咳了一聲:"有你喜歡的戲碼,不想去看?"

我又是一驚,她居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用中文問話!我聽到背後傳來竊竊私語聲,立刻拽着她向沒人的地方走。安傑拉笑了一聲,似乎很滿意這種效果。

"到底是什麼?"我們來到溫室外面,我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問她。

安傑拉不慌不忙地從口袋裡拿出活點地圖,展開來指了指其中一處:"你自己看。"

地圖上有兩個小墨水點離得很近,其中一個是扮成穆迪的羅道夫斯,另一個則是裁判之一巴蒂·克勞奇。

"克勞奇?"我驚訝不已,他明明在看臺上坐着,什麼時候跑到這裡來了?

"是小巴蒂。"安傑拉說,"我確認過了。"

"他怎麼會跑到霍格沃茨來?"我皺起眉頭問。

"我可不知道。"安傑拉似笑非笑地說,"也許是他的腦子清醒了,也許是他的主人給他下了命令。不過我覺得伏地魔應該不會給對自己沒用的僕人下令。"

"他不可能是自己跑來的!"我看着安傑拉的眼睛說。

"你懷疑是我弄來的?"安傑拉反問,"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霍格沃茨,你可看得清清楚楚。"

這倒是,就算我懷疑是她,那也沒有絲毫根據:"你叫我看這個,打算做什麼?"

"我不喜歡食死徒給我上課。"安傑拉淡淡地說,"雖然他的課上得還不錯。"

我哼了一聲。假穆迪的教學風格我實在不敢說什麼,十足的食死徒風格。真穆迪並沒有給我們上過課,我很難說他會怎麼教。

"你的意思是……"

"逼假穆迪現形。"安傑拉說,"有點難度,但是你不想摻和一下麼?"

我彎起嘴角上下打量她:"你的信條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麼?什麼時候開始把謹慎拋到一邊,開始尋求刺激了?"

安傑拉嘖了一聲:"不樂意就算了,也不缺你。"

她甩了一下金髮後跑掉了。我看着她鑽進城堡裡,然後拿出了自己的活點地圖。安傑拉引誘皮皮鬼來到小巴蒂和假穆迪面前,皮皮鬼立刻大嚷大叫,然後直接吼到了鄧布利多面前。卡卡洛夫嚇得面色如土自不必說,學生們也引起了相當大的騷動。這個時候勇士們還沒從湖底出來,但是鄧布利多、老巴蒂和巴格曼已經匆忙向學校趕去了,學院長們則開始維護學生紀律。我搖了搖頭,安傑拉說她什麼也沒做,但是小巴蒂居然會跑來學校,這明顯很可疑。但是眼下除了我,沒有人會懷疑到安傑拉頭上。

湖裡終於有了動靜,出現的人卻是芙蓉。不過她手裡並沒有帶着人質,我嘆息了一聲,哈利八成會發揚他的高風亮節,看着勇士們一個個把人質帶走之後纔會離開。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第一個救人上來的居然是克魯姆,在他之後又過了十多分鐘,哈利才和塞德里克一起帶着各自的女朋友和芙蓉的妹妹從湖裡出來,兩人都用了泡頭咒,腦袋看上去相當滑稽。

因爲事情太過突然,給勇士們打分的環節被暫留了。所有人都在談論城堡裡發生的事,很多學生並不知道小巴蒂·克勞奇是什麼人,那段神秘人的歷史對他們來說十分陌生。相對的斯萊特林的學生對此事知道得最多,尤其是高年級學生,他們那時候雖然還小,卻也聽說過當年的審判,於是我聽到了關於本該死去的食死徒出現在霍格沃茲的各種說法,但很多明顯就靠譜。

傲羅們及時趕到學校,不僅抓住了已經完全瘋掉的小巴蒂·克勞奇,還抓住了扮成食死徒的萊斯特蘭奇,城堡裡的風波很快就平息了。穆迪被送進了聖芒戈療養,鄧布利多的臉色是我從未見過的難看。我幾乎可以預見接下來的發展:老巴蒂將會接到審查、羅道夫斯會被重新關進阿茲卡班,而從他下手便可抓出正在恢復元氣的伏地魔的尾巴。雖說魔法部未必會承認這是他們的過失,但無疑會造成輿論影響,鄧布利多會藉此召集起鳳凰社的成員,暗中跟食死徒們對抗。看樣子滅掉伏地魔的時間會提前很多,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還沒有被消滅掉的魂器,不過我已經給了鄧布利多足夠多的提示,他應該有時間去想辦法解決。

晚飯時裁判們宣佈了勇士們的得分。哈利和塞德里克並列第一,克魯姆第二,芙蓉第三。不過因爲克勞奇情況特殊,打分的時候並沒有算上他。

"這真是個不小的新聞。"佈雷司很興奮,"不曉得他們又會找什麼人來給我們上黑魔法防禦術。"

"誰知道呢?"我攤了攤手,"我更感興趣的是魔法部對這件事的態度。"

佈雷司誇張地翻了我一個白眼:"你總是跟別人看的東西不一樣。"

"什麼跟什麼。"我撇撇嘴,"這叫有全局觀。"

佈雷司的嘴角抽了抽,看了看四周,小聲問我:"德拉科離校已經快三個月了,就算是處理家族事務也未免太久了一些。他有沒有寄信給你?"

我眉毛一跳,搖了搖頭。要說我沒想德拉科會怎樣那是不可能的事。轉眼他離開霍格沃茨已經三個月了,可是不管走到哪裡,我都覺得他的身影總是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知道我在想念他,尤其是夜裡躺在牀上的時候,我會不由自主地把目光移向屋裡的另一張四柱牀,儘管那張牀上一個人也沒有,被褥整潔地像是不曾有人睡過一樣。

佈雷司懷疑地看着我:"他真的沒寫信給你?"

"沒有。"我聽到自己的聲音有些乾澀。盧修斯他們去了哪裡我根本不知道,他也沒有聯絡過斯內普。但願他們已經逃到了國外,開始全新的生活。不過佈雷司倒是提醒了我,我應該去找斯內普打聽打聽,盧修斯有沒有跟他聯繫,另外魔法部對羅道夫斯的審問有些什麼結果。報紙上雖然會登出來,但很多細節並不會說出來,而我更願意知道的清楚一些。

"原來你和我一樣,都被他遺棄了。"佈雷司誇張地捂着胸口嘆氣。我的心臟抽了一下,泛起一種奇異的失落感。我很怕自己會把這種表情寫在臉上,於是拍了拍佈雷司的肩膀,跟他道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