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當中,紹鴻倒也過得清淨自在,每日修習耀金心法、瞳術,他的實力也在一日日不斷提高。期間任飛霖的哥哥任飛逸特地來擺放紹鴻,還送了紹鴻不少頗爲珍貴的寶物,說是感謝紹鴻就了自己弟弟。紹鴻推辭不受,但卻拗不過任飛逸的一片好意,只好收下禮物。
任飛逸知道紹鴻再過幾天就要和謝傑比試,特地在紹鴻房間內坐了一會,將他知道關於謝傑的事情都一一告訴紹鴻,並且讓紹鴻小心戰鬥。並保證,比賽當天他回去觀戰,如果見勢不妙,就算是違反門規,他也一定會出手救下紹鴻。
所有人都以爲紹鴻他們這次的任務本就不是什麼困難的任務,只不過其中除了一些岔子,然後被紹鴻解決掉了。
核心弟子當中本就對這次任務一無所知,這些弟子談論的也都是道聽途說來的消息,而紹鴻在想宗中長老彙報的時候,也只說黑袍人是玄階初級的實力。
因此這幾天任飛逸雖然聽醒來的任飛霖說過黑袍人的實力,但他卻以爲那不過是黑袍擁有掩蓋實力的秘法罷了。紹鴻既然能夠擊敗黑袍人,就充分說明了黑袍人只有玄階初級的實力罷了。畢竟越級挑戰這種事情不是誰都能做的出來的。
聽到任飛逸信誓旦旦的保證,紹鴻能夠感受到他說話時候的誠意,他連聲道謝。任飛逸在和紹鴻說完之後便藉口離開。紹鴻也不多留。
又過了兩日,紹鴻再次創進了輪迴塔,這次他只靠自己的耀金瞳力便上到了第五層,而第六層確實再也怎麼也闖不上去。他嘆了一口氣,然後大喊了一聲,“雲老”。馬上雲天擎便出現在了他面前,並且帶他上了第七層之中。
紹鴻把這次任務當中的遇到哥哥的事情全都跟雲天擎講述,只是掠過了焚天之匙有關的內容。
紹鴻這次來闖輪迴塔的本意就是再見雲天擎一面,將哥哥紹展很安全的消息告訴雲天擎。因爲他知道雲天擎一直對紹展失蹤,而丹溪宗卻不敢查找的事情耿耿於懷。
看到雲天擎終於鬆了一口氣之後,紹鴻又藉機問道,那個勢力到底是什麼。竟然讓丹溪宗連調查的動作都不敢有。
沒想到雲天擎對這件事情的警惕不是一般的強,他馬上收斂起笑容,並說這件事情不是現在的邵能夠知道的。
紹鴻沒有想到雲天擎拒絕的這麼幹脆,索性就不在問下去。然後在接下來的幾天內又賴在了輪迴塔第七成之中。這也是紹鴻這次闖輪迴塔的一個目的,輪迴塔七層之上的天地靈力比驪山其它地方濃上十倍不止。紹鴻在這裡修煉進境很快。
雲天擎知道紹鴻的心思,便沒有拒絕,期間還不斷給紹鴻在瞳術的指導。
在謝傑和謝傑比試開始的當天,紹鴻才從輪迴塔中出來。
清爽冷冽的山風撲面而來,讓一直在輪迴塔中修行的紹鴻頓生豪氣干雲之感。他站在輪迴塔下,極目眺望遠方,身上的自然而然流出一股逼人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比起幾天之前更爲強大。
在驪山山巔之上,靜靜站立。綿延直到天際的山脈,剛剛破開雲層的陽光、空中盤旋而起的飛鳥,這些景色都讓紹鴻癡迷不已。他靜靜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感受着自己比剛剛得到完整的耀金心法之時擴大了兩倍的瞳力之海,嘴角終於彎起一絲微笑。這是擁有實力帶來的完美幸福感。
謝傑已經幾天沒有睡好覺了。他一想到今天就能夠將紹鴻斬殺在手下,臉上就不自覺的泛起一抹獰笑。他此刻正焦急的在房間內來回走動,他本想現在就去內門弟子生死鬥的擂臺之上,但是他手下的人都告訴他,不能太過着急。而且告訴他應該表現出一個玄階中級高手該有的風度。
如果在平時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他早就把那人趕出房門,但是現在他因爲太過激動,幾乎六神無主了。他的弟弟謝謙被紹鴻徹底廢掉,終生無法修行瞳力。
“紹鴻,我就讓你多活一會!”謝傑終於在衆人的勸誡下坐了下來,他神色猙獰的說着。
而紹鴻並不知道謝傑的情況,他也不在乎。他從輪迴塔出來之後,就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他連續不斷的修煉了幾天,現在想回房間好好睡一覺。至於謝傑,讓他在擂臺上多等一會吧。
一打開房門,一個白色的小東西就從牀上跳下來跑到紹鴻身邊。紹鴻神色驚喜,幾乎忍不住叫道:“小東西,你終於醒來了!”
紹鴻說着將一醒來就生龍活虎的小白,抱在了懷裡,他一邊接過小白嘴裡的血瞳,一邊說道:“你什麼時候醒來的?餓不餓?走我帶你去吃東西!”
本來昏昏欲睡的紹鴻,看到醒來的小白之後,睡意全無。不等小白回答,他就抱着小白,就往核心弟子的商業區走去。
剛剛昏睡醒來的小白,似乎和以前沒有任何不同,他的仍然是那麼大,蹲在紹鴻肩膀上剛剛合適。微藍色的瞳孔,看起來非常清澈可愛。
每當它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它都會舔一下紹鴻的臉頰,伸出一隻小爪子指着那樣東西,兩隻水汪汪的眼睛盯着紹鴻看。
以至於紹鴻回到房間之後,一樣樣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來的東西都放滿了整個桌子。
小白則早已趴在桌子上,兩隻前爪抱着比它的頭都要大的肉塊肯了起來。
紹鴻回到房間剛纔壓抑下去的睏意,現在終於襲來,他對小白說了一聲:“小傢伙,我先睡一會,你慢慢吃吧。”
誰知道小白專心的吃着眼前的美味,頭都沒有擡一下。
睡覺的時間總是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中午時分,仍在牀上睡熟的紹鴻沒有一點醒來的樣子。而肚子吃得鼓鼓的小白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經趴在紹鴻肚子上睡着了。
而此時,在丹溪宗核心弟子生死鬥的擂臺之上。謝傑正一個人傻傻的站在擂臺之上,等着紹鴻的到來。
烈日當空,炎炎的日光無比毒辣的照在驪山之上。驪山之上的花草樹葉,都被日光照射的蜷曲了起來。
比試場中除了謝傑,就只有謝傑手下的幾個人躲在一個大樹下的陰影之中。
“謝哥,你就下來和我們一起在這裡乘乘涼吧。”背靠大樹斜躺着的一人,額頭上有細密的汗。他朝謝傑大聲喊道。
另一個人連忙阻止道:“不要再說了!謝大哥就是要在擂臺上等着紹鴻到來,並且不浪費一分一秒,將之擊殺。大哥的用心你們難道不明白嗎?”
靠在樹上的那人不服道:“可是今天的天氣實在天熱,剛纔有幾個前來觀戰的弟子,都忍受不了酷熱,直接回去了。我想那個貪生怕死的紹鴻,一定是藉口天氣太熱,不敢來了!”
這時另一個手中拿着一本書的白衣儒雅男子,他目光鄙夷地看着其他人,合上手中的書,緩緩道:“貪生怕死是人皆有之的心境。有道是……”
“去去去!一邊看書去!”白衣男子一句話還沒說完,便遭到其他人的集體圍攻。他環視了周圍這些人,非常無奈的嘆了口氣,似乎對這些人失去了開導的信心。他翻開書繼續看了起來。
“大哥也不知道要這個書呆子幹什麼,整天不知道嘴裡在念叨些什麼。”一個身瘦若猴的人對着身旁的一個人說道。
“我聽說這個書呆子的家世很好,大哥讓他跟着可能是想借助他們家族的力量。”另一個人似乎對這個書呆子瞭解頗多。
臺上的謝傑,心中惱怒無比,他之所以早早來到擂臺之上,便是害怕紹鴻來到這裡之後如果沒有看到他,就提前離開,藉口說自己沒有在擂臺之上,從而取消比試。
雖然謝傑心中所想的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丹溪宗中凡事立下生死鬥的雙方,都是心甘情願的,並不像紹鴻和謝傑的比試。其中有謝傑對紹鴻的威逼。
謝傑此刻心裡極其複雜,他的當時給紹鴻的紙條上只說,讓紹鴻接下比試的約鬥便將他知道的那一點關於紹展的消息告訴紹鴻。他覺得紹鴻此刻就在某個地方偷偷看着他,一旦他因爲天氣太熱,而回房休息。紹鴻便會出來,然後藉口他不在擂臺上,推掉比賽。
一時之間,因爲天氣過熱流出的汗,因爲內心煩躁流出的汗交雜在一起,幾乎要將謝傑的臉洗個乾乾淨淨。
其實謝傑想的這些彎彎繞繞,紹鴻從來沒有想到過。謝傑心裡太過陰暗,不由自主的將紹鴻也想成了他那樣的人。自己此刻站在擂臺上對付自己心中的各種詭計,不來那才叫奇怪。
正在他煩躁不已的時候,跟隨他過來的那些小弟,卻在陰涼裡嘰嘰喳喳、又說又笑。他陰毒的目光朝那個方向瞪了過去。
正在熱烈的聊着天的謝傑的小弟,紛紛在悶熱的天氣裡打了一個冷戰。他們都不敢再說話,巨樹的陰涼裡恢復了沉寂。
而此刻紹鴻還在房間裡熟睡,他睡的十分安詳,偶爾臉上還有淡淡的笑容,像是做了什麼好夢。
趴在紹鴻肚子上的小白翻了個身,然後繼續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