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張乾急忙屈指一彈,一道血紅的誅仙劍氣飛出,將這道血紅絲線擋住。
然而讓張乾驚詫的是,這道詭異的血紅絲線竟然出乎意料的堅韌,面對自己蘊含誅仙劍意的一擊,非但沒有崩碎,反而只是崩飛了出去,緊接着以奇快的速度繼續刺了過來。
“這是什麼東西?”
張乾心中起疑,直接喚出冰波玄光劍,數十道血紅劍氣暴射,總算將這道血紅絲線切成十幾段。
啪嗒!
十幾段絲線跌落在地,竟依舊蜿蜒扭曲,彷彿活物。
吱吱吱……!
就在此時,這些絲線竟發出詭異的鳴叫,繼而在張乾驚訝的目光中轟然爆開,化作一蓬淡淡的血霧。
張乾一個不妨吸入了一絲絲血霧,頓覺頭暈目眩,身形搖晃,一身真氣也變得遲滯起來。
他急忙盤膝坐下,運轉了好一會修行法門,才藉助太乙煉魔真氣的力量將自己吸入的一絲絲血霧泯滅。
“古怪,這道絲線倒像是活物!”
就在張乾百思不解之時,統攝三百河神的令牌又有了動靜,轉瞬間又是數尊河神死去。
“不好!”
張乾臉色一變,顧不得別的,急忙對着令牌說了幾句,然後真氣一衝,激發令牌威能。
刷!
做完這些,他身形一閃,出現在半空之中,舉目向西方看去,片刻之後一道道藍瑩瑩的流光直直向這邊飛來。
嘩啦!
當先一道流光停在張乾身前,現出一個人來,卻是個文質彬彬的書生,這書生對着張乾行了一禮,開口說道:“屬下顧雍拜見尊主,不知尊主大人相招有何要事?那香火神珠屬下已經在準備了,還請尊主不要着急收取。”
“顧雍?”
看着這個文質彬彬的書生,張乾也不管他是如何成爲河神的,直接說道:“我是張乾,這附近三百條河流的統轄之權已經在我手中,不過就在剛纔,短短片刻就有數十尊合身莫名其妙的死去,你可察覺到什麼異常?”
顧雍眉頭一皺,剛要回話,後面接二連三飛來了二百多尊容貌各異的河神,這些河神有男有女,甚至其中還有不少容貌猙獰猛惡的精怪之流。
“我等拜見尊主!”
二百多尊河神俯身下拜,這些河神的性命身不由己,誰掌握了河神令牌誰就掌握了這些河神的性命,由不得他們不對張乾恭恭敬敬。
“起來吧,我剛剛接手河神令牌不久,還沒來得及巡視,豈料爾等河神竟接二連三莫名死去,你等可知道是誰幹的?”
這些河神面面相覷,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
“呃……呃……”
就在這時,人羣中一尊丈許高下,周身肌肉虯結的大漢突然毫無徵兆的坐在地上,咬牙切齒,一臉痛苦到極點的神色。
“尊……主救我!”
這大漢話音一落,不等張乾上前查看,但聞砰地一聲,這大漢整個人直接爆碎開來,化作漫天零碎的血肉!
“啊……!”
“這!……”
一衆河神紛紛譁然,張乾眼神一眯,心中冷然,等漫天血霧消散一些,張乾定睛一看,就見一道蠶絲般的血紅絲線留在原地蜿蜒扭曲。
“哼,又是這種絲線!”
張乾冷哼一聲,手掌一伸,血紅劍氣將手掌裹住,伸手一抓直接將這道血紅四下抓在手中。
忽而張乾想到了什麼,急忙放下研究這道血紅絲線的心思,強橫無比的心神橫掃而出,籠罩眼前這二百多尊河神。
“別動!”
張乾突然指着一尊道姑模樣的河神大喝一聲,將這尊三十來歲的美貌河神嚇了一大跳。
“尊主……?”
張乾突然伸指一點,一道血紅劍氣飛出,將這尊河神的手臂切處一條口子。
“出來!”
隨着張乾大喝,他伸手一捏,竟從這條傷口中扯出一條血紅絲線!
這條血紅絲線一出,將道姑模樣的河神下的周身一顫,想想之前那尊河神周身爆碎的模樣,她哪裡還不知道是張乾救了自己。
“多謝尊主救命之恩!”
“尊主……”
剩下的河神嚇壞了,一臉哀求的看着張乾。
張乾擺了擺手:“你們別害怕,剛纔我已經爲你們瞧過了,你等身上卻是沒有這種紅線。”
捏着這兩道紅線,張乾目光掃視一圈問道:“你們誰知道這紅線是什麼東西?”
一衆河神紛紛搖頭,張乾轉而向那美貌道姑問道:“你呢?”
“啓稟尊主,這段時間小神一直在水府精煉香火神珠,並沒有外出,也沒有見過外人,實在不知道這紅線是哪裡來的。”
張乾定定的看了她一會,見她不似說謊,心中更加疑惑起來。
這種紅線竟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人體內部,害人性命,實在防不勝防,得虧張乾心神強大,發現了她體內的紅線,不然,不用多久這尊河神就會死於非命。
就在張乾疑惑尋思之時,身後的虛空中猛然出現一陣波動。
他豁然轉身,繼而瞳孔一縮。
“是你,姜慕仙,你竟然跟蹤我!”
從虛空中現身之人正是姜慕仙,讓張乾驚駭的是,自己竟然根本沒有察覺姜慕仙是何時跟蹤自己的,要知道這一路飛來,張乾時不時會用自己強橫的心神四下橫掃,卻絲毫沒有看到姜慕仙的蹤跡。
“笑話,你也值得我跟蹤,我不過是好奇你急急忙忙出了煉魔島想要幹什麼壞事罷了。”姜慕仙瞪了張乾一眼,國色天香的面容突然微微一笑:“至於你疑惑的紅線之事,我倒是知道一些。”
張乾眉頭一挑:“哦?你知道?速速道來!”
“哼,你這登徒子倒是老實不客氣,你我並無交情,之前你還那般……,我何必告訴你?”
張乾間姜慕仙竟然傲嬌起來,不由嘴角一撇:“呵呵,不說算了,按我猜測,這種血紅絲線,定是蠱蟲一流,這些河神接二連三死去,必然是別人暗中下了蠱蟲,既然那下蠱之人的目標是這些河神,此刻我將這些河神聚集在此,那人定然會暗中前來,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的擔子。”
“你……”
姜慕仙有些氣結,只覺張乾怎麼看怎麼可惡,哪怕張乾能夠說些軟話,自己也就將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訴他,沒想到張乾根本不理。
“好,我倒要看看等那人來了,你還會不會這麼說,到時你可不要請我幫忙!”
張乾不屑一笑:“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