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黎正在安排手下戰士,處理戰場上遺留的痕跡,上報剛纔發生的情報,忽然遠遠聽到龐謝說,言季禮沒有死,便忍不住走了過來。
龐謝雖不認識樊黎,但也知道他是華國軍方的人,與販*毒*集團是生死仇敵,和他是潛在的盟友,於是也不隱瞞,將剛纔發生的一切講了出來。
他躍過馬羣之後,見到的是兩具屍體,其中一具是降頭師乃西的屍體,另一具則是言季禮操控的走屍,扮作言季禮的模樣,不過,他並沒有被走屍迷惑,一眼識破了走屍的身份,接着,又發現了言季禮的蹤跡,打算出手擒拿。
就在他出手之時,走屍忽然引爆了藏在身上的TNT炸藥,霎時間,一團火球將方圓數十米籠罩起來。
等龐謝從火球中衝出來的時候,言季禮已經離開這裡,他便循着言季禮留下的痕跡,一路追蹤而去。
他在終南山的訓練營裡學過一些追蹤技巧,雖然比不上箇中高手,不過,言季禮是慌亂逃離,壓根來不及毀去痕跡,所以追蹤起來並不算難。
不巧的是,他剛剛追出去沒幾步,天上忽然下起暴雨,將言季禮走過的痕跡衝去不少,追蹤速度也就慢了許多,更不巧的是,等他好不容易追出十多裡之後,卻發現一條大河,言季禮早已順流而下,不知去向,只得無奈歸來。
至於他爲什麼換衣服,當然是因爲原來的衣服在爆炸中毀掉了,這身衣服還是從納戒中取出來的,手上的油紙傘也是一樣,當然,這件事他並沒有告訴樊黎。
“原來是這樣。”樊黎沉思了一會,說道:“我剛纔聽龐先生說,打算找‘龍王’帕勞?”
龐謝點點頭,說道:“我正在爲這事發愁,之前答應過一個人,只要他去自首,我就給他個機會,幫他了結後患。”
“你說的是周家偉嗎?”方雪瑩插嘴問道。
“你怎麼知道?難道跟蹤我了?”龐謝一笑,饒有興致的看着她。
方雪瑩一怔,自知失言,連忙捂住嘴巴,鼓起腮幫,做出一副我什麼都沒說的表情。
“龐先生不要逗她了,是這麼一回事。”樊黎解釋說道。
他把如何在博南古城看到藍照海,又是如何跟蹤三人來到春明府,再往後又是如何查到兩人身份的事情說了一遍。
鐵行雲聽完,倒吸一口冷氣,說道:“原來你們查的這麼嚴。”
“我們要是查的不嚴,只怕南詔州都已經翻天了。”方雪瑩說道。
“龐先生,你現在還想找‘龍王’帕勞麼?”樊黎問道。
“怎麼?你們知道他的地方?”龐謝問道。
“這個倒不知道,不過,作爲我們最主要的幾個對手之一,我們對他的資料倒是一點不缺,偶爾也會得到他的情報,龐先生若是願意,不妨去我們基地查查他的檔案。”樊黎說道。
“不怕泄密嗎?”龐謝笑道。
樊黎深深地看了龐謝一眼,說道:“憑龐先生這身本事,只怕天下之大,也沒幾個地方攔得住,我們那點防護手段,防外人可以,防龐先生就是個笑話。”
“好吧,那咱們走。”龐謝說道。
“好!”樊黎點點頭。
說定此事之後,樊黎卻未招呼手下戰士離開,而是拿出各種儀器,繼續在周邊做搜查工作,功夫不大,便通過金屬探測裝置,找到了無名僧侶手中的貝葉盾和滅魔刀。
貝葉盾被龐謝一指點破,已經傷了元氣,又被炸藥一炸,從中裂開兩半,滅魔刀則絲毫無損,依舊散發着暗暗的紅光。
“按說這兩樣東西是龐先生的戰利品,只是國家有規定,無主法器必須上交,所以……”樊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拿走吧,我也用不着。”龐謝擺擺手。
“那就多謝了,不過,作爲獎勵,我們稍後會發給你一本榮譽證書,還有500塊錢。”樊黎正色說道。
“……”龐謝無語。
過了半個小時,一架軍用運輸機從東北面的天空徐徐飛來,降落在山谷外面。
樊黎先是招呼龐謝、鐵行雲兩人一起上了飛機,然後,讓幾個人將現場蒐集到的東西搬上飛機,包括兩件法器以及銅鐵雙屍留下的殘骸,最後則讓其他人處理好現場,不要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一切處理完之後,“相柳”戰隊的隊員才登上飛機。
他們此行一共來了三十多人,這一役下來,重傷了七八個,輕傷了十來個,其中有些是被降頭師乃西的血霧毒傷的,有些是與走屍部隊交火時受的傷,倒是沒死人,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臨行之前,樊黎忍不住問龐謝,懸浮在山谷上方的光球該怎麼處理,萬一後面被人發現,會引出不必要的麻煩。
龐謝則告訴他,只要他不補充能量,這顆人造月亮頂多三個小時之後,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樊黎這才放下心來。
軍用直升機一路向北飛去,不大會功夫,停在一處軍事基地裡面,這裡是“相柳”特種戰隊的幾處分基地之一,也是最靠近國境線的基地。
在這座基地的檔案庫裡,龐謝查到了“龍王”帕勞的一些資料,包括可能存身的地方,可惜的是,並沒有龍王隱居的確切位置,而且一時半刻,也弄不來相關情報,只能選擇先離開這裡。
不過,樊黎答應龐謝,只要有“龍王”帕勞的情報,就立刻告訴龐謝,龐謝只得答應下來。
說定此事之後,龐謝和鐵行雲借了輛車,一起這座基地,一路往春明府駛去。
對於鐵行雲來說,這一次體驗毒*販生活,體驗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唯一遺憾的是,大多數都沒法發表。不過,他也得到了樊黎的保證,只要周家偉的事情可以公開,就立刻跟他聯繫,讓他第一個發佈作品,也算是一點補償。
就在龐謝和鐵行雲離開之後,樊黎再次回到檔案室,推開一扇隱藏在書架後面的活動門,來到密室之中。
密室裡面,一名黑衣僧人盤膝而坐,雙目微閉,看起來年紀不小,似乎因爲太困已經睡着了。
樊黎恭恭敬敬來到黑衣僧人身前,躬身拜倒,說道:“師父,那兩個人已經走了,下一步該如何與這兩人接觸,還請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