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別!”馬子才聽到龐謝要一掌拍死書君可,不由大驚失色。
“那就換個法子。”龐謝微微一笑,他剛纔故意這麼說,其實是要試探一下馬子才的爲人,並不會真的出手殺人。
書君可雖然誤入歧途,但卻罪不至死,若是馬子才同意了他的做法,只怕此人手下也不乾淨,也就不必再談合作了。
“什麼法子?”
“這個簡單,我明早給你開一服藥,你出去照方抓藥,煎好之後拿回來,我保證她一副藥下去,睡足三天三夜,至於三天之後麼,到時候再看吧。”龐謝說道。
“兄弟還會開藥?”馬子才驚訝問道。
龐謝沒有回答,擡頭看了看錶,已經凌晨一點多了,於是說道:“時間不早了,你找張牀睡覺吧,咱們今晚就住這裡。”
“啊?好吧。”
書君可家的房子挺寬敞,兩間臥室,一間主臥,一間客臥,還有一間書房,足夠三人睡下。
馬子才找了一牀被子,去客臥睡下。
龐謝攔腰抱起書君可,徑直進了主臥,把她放在牀上,“刺啦”一聲,撕掉她身上的溼衣服。
書君可雖然學過“折花秘法”,也算半個修行人,但這門秘法創造的目的,就是採集神氣,供教中的高層採補,並不是真正的修行之法,所以她除了精神健旺之外,一身修爲幾近於無。否則,初見面時也瞞不過龐謝的眼睛,不至於等她施展采神之術時,才發現她是修行人。
春寒料峭,夜風清冷,她一身溼衣,又沒什麼修爲,要是不盡早換一身乾燥衣裳,只怕過後要大病一場。
幾下撕掉衣衫,露出晶瑩如玉的肌膚,遇寒微微蜷縮在一起,一身曲線完美之至,若是換一個人,就算能抵擋得住這種誘惑,只怕也要熬的十分辛苦。
不過,龐謝乃是妖物化形爲人,絲毫不感興趣,對她視若無物,拉開一牀棉被,爲她蓋好之後,轉身推門而去。
屋門推開,馬子才站在門外,龐謝一怔,問道:“你不去睡,還有什麼事嗎?”
“哦...”馬子才探頭朝屋裡看了一眼,正看到躺在牀上的書君可,躊躇說道:“兄弟,咱們俠義中人,可不能乘人之危啊,就算是邪魔外道也不行。”
“什麼意思?”
“這個...常言道,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
“你究竟要說什麼?”龐謝四處張望,難道馬子才又發現了什麼線索?
“俗話說,色字頭上一把刀...”
“你要是說不清楚,我先去睡了。”龐謝說完,信手將他推開,漫步向書房走去,找了塊乾淨地方盤膝坐下。
客廳裡滿是水漬,主臥裡躺着書君可,客臥裡睡着馬子才,也就書房乾淨一些。
眨眼功夫,沉沉入定。
馬子纔看到眼裡,忽然揚手在臉上扇了一記,自言自語道:“讓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
次日清晨
龐謝從入定中甦醒過來,單掌向下輕輕一按,一股旋風頓時在室內生出,刮的四壁書櫥烈烈作響,也將他身子托起三寸,懸停在空中,足足一分多鐘,旋風漸漸減弱,身子才漸漸沉下去。
之前,他在黑龍谷中,一拳擊殺黑色巨蟒,得了千年蟒蛇的蛇膽,然後以蛇膽獻祭,獲取三門神通,一門“氣禁”、一門“弄丸”、一門“借風”。
這三門神通之中,他先練的是“氣禁”之術,待“氣禁”入門之後,開始修行“借風”,昨夜一宿,終於將“借風”入門,剛纔這一掌不過是牛刀小試罷了。
否則,他單以掌力,即使能將身子彈起,也不能懸浮一分多鐘。
“兄…弟…你這是什麼功夫?這是把功夫練成仙了!”馬子才站在門外,目瞪口呆的看着龐謝。
他練的是武學,每日只要三四個小時蓄養精神就好,還沒到吞吐天地元氣的份上,所以醒的反而比龐謝要早,剛纔龐謝那一按,全都看在眼裡,幾乎以爲自己眼花,連揉了三四次眼睛,才確定沒有看錯。
“雕蟲小技罷了。”龐謝一笑,也不多說。
“這要是雕蟲小技,我這身功夫只好回老家種地了。”馬子才苦笑。
龐謝笑了笑,起身找了紙筆,片刻功夫,寫了一個方子來,說道:“你去照方抓藥,煎好了拿回來。”
馬子才點頭離去,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一手提着藥湯,一手提着一大袋子早點,快步趕了回來。
龐謝瞧了瞧,見藥湯沒有問題,便將書君可扶起,捏着鼻子將藥湯灌下。
這一碗藥湯足以讓她穩睡七天,而生機不減,比市面上最好的安眠藥加營養液效果都要好得多,當然,其中也有龐謝催發“醫藥”神通的功勞。
給書君可喝完藥湯,兩人開始吃早點,馬子才人高馬大,飯量不小,幾乎是常人的三倍,龐謝更勝一籌,幾乎是他的三倍。
吃的馬子才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忍不住說道:“兄弟,當年傳授我功夫的人給我說,武功修行到一定境界,就要開始辟穀,他老人家雖然沒修煉到這份上,可已經吃的很少了,我看兄弟你修爲高的嚇人,怎麼還吃這麼多?”
龐謝提起手中筷子,夾起最後一個肉包,塞進嘴裡,嚼了三兩下,嚥進肚子裡,又喝了口茶,方纔問道:“是誰這麼胡說八道?”
“…”馬子才無語。
“上古之時,生靈天資強橫,這才能煉氣凝形,直通天道。中古之時,生靈天資稍弱,非得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反虛,合虛爲道不可。漢唐之後,生靈天資更弱,這纔有八景宮中傳出金丹大道,沿照練氣、築基、結丹、元嬰、化神、煉虛、合道、真仙,步步爲營,飛昇天闕。再往後,天地元氣衰微,不經歷蛻凡六重、半仙三境、不漏三階,漫說是飛昇成仙,就算是想修行有成也不可能。”
“你所說的辟穀之法,上古之時或許可行,中古之後已經不再適合,至於如今麼,呵呵…”
“那爲何會有仙人辟穀的傳說?”馬子才問道。
“那就等你修煉成仙,然後咱們再討論這個問題,還沒學會爬,就想先學飛,我從來沒見過能成功的。”
兩人吃過早點,將書君可安頓好,鎖好房門之後,漫步向西門走去。
從書君可的住處,距離西門只有三四公里,馬子才發動摩托,龐謝坐在後座,十多分鐘,便趕到西門。
西門是長安城四座正門之一,西門外有一條東西走向的街道,是古時長安城的交易之所,東到扶桑,西到羅馬的商人,全都在此處交易,千年以來一直十分繁華。
如今,雖然比不過古時繁華,但也人潮涌動,算是一處商業區。
兩人來到西門外,馬子才把摩托車鎖好,隨便打了個電話,不到五分鐘,便從遠處跑來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
小夥子姓劉,名叫劉三陽,一直在這一片混,熟悉的人都叫他劉三。
馬子才也不遮掩,張口便向他打聽附近有沒有一個叫做tony的人。
兩人本以爲叫這名字的人極少,非常難找,不料,劉三陽聽完馬子才的話後,說道:“馬哥,這跟前叫tony的起碼的十七八個,你們找那個ton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