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的頭痛,她都是艱難的挺過去,久而久之她也就習慣了。
可現在見到林宇之後,這次的頭痛卻要比以往來得更加強烈,但她還是咬牙堅持忍耐着,她知道這痛苦不會持續太久。
“我們來找一個人,叫苟三笑的,聽過沒?”林宇很平靜的望着女子道。
“你真是我的仇人嗎?”女子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轉而問道。
“是與不是都無關緊要了,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即可。”林宇眼神閃了閃繼續說道。
其實經過上一次的事,他也發現了蘇小小有些不對勁了,可現在他也沒什麼好的辦法,還不如讓她安心過自己的日子。
“我知道他,一個多月前我師傅抓來的,不過他關的地方可不好去,你們堅持要去的話我可以幫你們帶路。”
“那就帶路吧。”林宇擺了擺手道。
三人跟着蘇小小一起向前走去,一路上碰到好幾人都很愉快的和她打着招呼,眼中也帶着好奇的看向林宇三人。
三人卻像逛自家院子一樣,一副氣定神閒的表情。
“小小,你出來了,我等你好幾天了。”
一個青年看見蘇小小歡喜的跑了過來,眼神也完全放在了蘇小小身上,直接忽略了她身後的林宇三人。
蘇小小皺了皺眉道:“連炯,你來幹什麼?”
“我想問問你,我們那件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連炯絲毫沒有生氣笑呵呵說道。
“你別想了,我還沒打算這麼早結婚。”蘇小小臉色變了變拒絕道。
連炯聽到她如此說,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睛在蘇小小臉上,胸前,雙腿一一掃過,心中更加迫不及待要將這女人弄到手了。
“你師父已經同意了,明天我們就舉行婚禮。”連炯臉上又露出了笑容,臉色變化也是極快。
“哼!我不同意,你們難道還要強迫我不成?”
“小小,我哪裡不好了,我是門主的兒子,長得又帥,資源又多,身體還賊棒,你哪點看不上我了。”
“撲哧,咳,咳咳。”
林宇看着那張歪瓜裂棗的臉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藍香兒臉上也是憋的通紅。
西門無憂還是一副酷酷的樣子,但嘴角很明顯向上翹了一點。
“嗯?他們是誰?”
聽到聲音,連炯這才注意到她身後的三人,看到林宇和西門無憂兩張帥臉,他先是一愣。
在看到藍香兒時,就徹底呆立住了,嘴中哈喇子不自覺流了出來。
藍香兒皺了皺眉,臉上厭惡之色一閃,她側了側身站在了林宇身後擋住了連炯視線。
連炯這才清醒過來,一滴口水也正好滴落在了地上,他連忙擦了擦嘴角,蘇小小不在停留繼續向前走去。
“站住,他們是誰?”連炯指着林宇三人道。
“他們是我朋友。”蘇小小平靜道。
“朋友?小小,你應該知道師門的規矩,外來人是不能進來的,若是發現,必會受到嚴懲的。”連炯眼神閃動道。
“你要去告密?我最討厭打小報告的人了。”蘇小小皺着眉頭道。
“告密?打小報告?”連炯呆了呆。
“嗯!咳!”
林宇強制憋着笑意,藍香兒將頭靠在林宇身後,手指死死掐着他的腰間,雙肩不停聳動着,強制讓自己沒有笑出聲。
“不是,如果你同意我兩的婚事,我就不去打小報...不是,不去上報了。”連炯眼中期盼道。
“撲哧。”林宇身後傳來一道黃鸝鳥叫般的笑聲,清脆動人。
藍香兒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她雙手緊緊環抱着林宇的腰,這一笑就跟本停不下來,林宇很無奈聳了聳肩。
“你,你們笑什麼,就算你們是小小的朋友,我也要上報上去,哼!等着吧。”連炯轉身就要離開。
“快,攔住他。”蘇小小急忙喊道。
“攔住我,你們怎麼...”
咻,連炯話還沒說完,一道白色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他面前,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身體就被眼前這人控制住了。
西門無憂順手一扔,將連炯丟到了林宇面前,林宇一揮手連炯就消失了,被他收進了符輪籙中。
“快走,要是他們發現連炯不見了,到時想走都走不了了。”
蘇小小加快腳步,幾人緊跟其後,很快四人就來到了地牢附近,地牢前卻有兩名身穿黃色道袍的人看守着。
“我去將他們支開,你們趕緊進去,你們要找到的人就在裡面。”
“等下,無憂,將她禁制解開吧。”
西門無憂看了林宇一眼點了點頭,林宇腰間卻捱了藍香兒一記拈花指。
蘇小小詫異看了林宇一眼,點了點頭,她上前將看門的二人支開,林宇三人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進入了地牢之中。
不一會,那兩名看守一臉懵逼的去而復返,蘇小小遠遠看了這邊一眼,腦海突然又傳來一股強烈的刺痛感,她急忙返回了住處。
林宇三人剛進入其中,便迎來了一羣骷髏,沒給三人多想的時間,幾十具骷髏手握長槍向着三人刺了過來。
“哼!”
西門無憂輕哼一聲,一條白霧從他手掌射出,滋,一羣骷髏瞬間被凍結在了原地,成了一具具骷髏冰雕。
“你這冷氣真好用啊,瞧瞧,這冰雕多麼具有藝術價值。”林宇咋舌道。
“別廢話了,趕緊走。”藍香兒白了林宇一眼,連忙很上了西門無憂的腳步。
還真是一步十人,二步三崗,只不過全是一些骷髏在其中看守着,很快便被西門無憂給解決了。
林宇和西門無憂一個個牢門查看,卻還是沒有找到苟三笑,這不免讓三人有些焦急了。
進入地牢少說也有四五分鐘了,時間在長,誰知道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嗯?好像在那裡。”林宇指着前面的一個石門道。
石門前方有着一個黑漆漆的人影,身上散發着強大的氣勢。
西門無憂手輕輕摸了摸腰間的劍柄,他動了,刷,白光閃過,那道黑影便成了兩半,上下半被凍成了冰雕。
在黑影死去的那一瞬間,上面一間房屋內,一個矮小兒童大小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他身形一閃就消失在了原地。
緊接着,整個道門響起了警報聲,無數的弟子蜂蛹而出,密密麻麻全部集中到了地牢附近,古懷童站在上空冷笑的望着牢門方向。
“喂,三笑,醒醒天亮了。”林宇踢了地上躺着的人兩腳。
“啊,哦哈!”
苟三笑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眼睛道:“今天這麼早就過來送飯了?”
“嗯,最後的斷頭飯。”
咔咔,幾根鎖着苟三笑的鐵鏈全部被林宇斬斷,聽着熟悉的聲音,苟三笑回過頭來,看到來人愣了愣。
“你們怎麼來了?”
“怎麼,捨不得走了?”林宇打趣道。
在他身上拍了兩下,解開了他體內禁制,所有的力量從新流回到他體內,苟三笑活動了一下筋骨,長長吐出了一口氣。
“唉,還真有點捨不得。”
苟三笑摸了摸長長的鬍鬚,頭上長髮亂糟糟擠成一團,看上去,嗯,相當的乞丐。
“外面來了不少人,怎麼離開。”藍香兒眉頭一皺道。
“打出去,不然還能怎麼離開,現在整個山門都被護山大陣罩住了。”林宇攤了攤手,頗顯無奈。
“嘿嘿,這個主意好,有酒沒?”苟三笑伸出手道。
“拿去吧。”
林宇拿出各種各樣幾瓶酒丟了過去,苟三笑一招手全部收了起來。
他稀里嘩啦的一番調製,全部倒進了一個酒葫蘆中,林宇看的是大跌眼鏡。
“走吧,我來打頭陣。”
咕嚕,苟三笑灌下一口酒,帶頭向前走去,林宇三人也跟了上去。
“酒來癲,酒中自有散人仙。酒來閒,酒中自有琵琶弦。我爲天,何人阻我逍遙間。我爲地,醉生夢死獨孤棄。”
“他這是怎麼?”
藍香兒好奇望着歪歪扭扭跌跌撞撞好像隨時會倒下的苟三笑。
“別管他,他就是這樣,沾酒就會不省人事。”林宇拍了拍額頭道。
“醉夢大陣,去。”
咻咻咻咻,無數的飛劍從苟三笑身上飛出,長的短的,粗的細的,黑的白的,歪的直的。
沒有一把是一樣的,上萬把飛劍同時飛出,何其壯觀,這是這麼多年苟三笑所有的積蓄。
轟,嘣,飛劍齊齊旋轉,咻咻咻,一把一把插入大地,天上的古懷童臉色一變,飛快逃離。
刷,刺眼的白光一閃,所有飛劍消失不見,連帶着地上的上萬道門弟子,只留下霧茫茫的一片空地。
“剩下交給你們了,我不行了。”苟三笑面色蒼白有氣無力道。
“得,牛皮,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驚天動地,那麼多人,其中還有築基,甚至築基巔峰的高手,就被你這一手全部困住了。”林宇嘖了嘖舌讚歎道,手一揮將他收走。
“原來他是一位陣法師啊。”藍香兒驚奇道。
“現在該我們露手了,那個矮子交給我,其他人看你們了。”
“別...”西門無憂話剛說出口,林宇卻已經消失在了原地,追古懷童去了。